《一代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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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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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穴仍旧紧紧窒着,身后人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彼此的摩擦却比刚刚更加清晰。粗长的分身在我体内恶意地画着圈,研磨体内最敏感那一点。那是我最不能被碰触的地方,一碰,我所有的理智就都飞了。可是此刻,因为章枣这个没眼力劲的,我的理智不能飞,只好苦苦支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哪怕敏感点被不断挑弄的刺激让我尾音发颤,我也要虚张声势,拿出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喝道:“你出去!告诉所有人,没朕旨意,不许进来!不管……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章枣呆愣楞地应了一声,没立刻动。他可能听见屋里文房四宝和许多藏书掉在地上的声音,又听见桌子椅子并我喉中发出的许多声响,怕我遇到刺客,不敢出去。
    我却等不及了,我的腿在发抖,我的全身都在发抖,我大声道:“滚!”
    章枣吓了一跳,一咬牙一跺脚,滚了。
    我松了口气,身后那人缓缓抽出分身,只留了个头在我体内。就着这样的姿势,他把我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一插到底!
    我“啊”的叫了一声,彻底把理智扔了。
    我们在书桌上做了个彻底,白浊的精液滴在地上的名贵端砚上,黑白相间,如此冷的色调,我看着却一阵阵发情。我抱着他不松手,两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上,吻他下巴上那一点点胡茬,嘟囔着还要。他两手托着我的臀,把我托在怀里,就着彼此拥抱的姿势,又是一番颠倒。交合的无上快感和情欲的浪潮已然将我浸透了,我不记得自己要了他几次,等我回过神,我已经被他放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他的痕迹。
    龙床宽大,他躺外面,我躺里面,我枕着他的胳膊,他搂着我的腰。虽然累,然而情欲纾解后的满足叫我心情舒畅,我抬手去戳他的乳珠,戳了两下,那里硬了,他低下头,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说:“别闹。”
    我笑:“哈丹,这些日子以来,你偷偷溜进朕的寝宫,看过朕几次?”
    哈丹的脸霎时红了,要不是我枕着他,说不定他真能跳下床,找个地缝钻进去,许久许久才窘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日子我来过?我在你床边看你的时候,你没睡?”
    我笑得打跌,把脸埋在他的肋侧,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解释道:“我猜的。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怎会一次都不来看我?”我顿了顿,摩挲着他的胸口又道,“下次不要鬼鬼祟祟的,万一被侍卫看到,再把你当刺客逮起来。朕的寝宫后面有个小门,你从那里进来,没人拦你,他们见着了也会当没看见。”
    这是宫中的不传之秘,若不是有这扇门,卫明如何能常常无声无息入我宫中,再无声无息的走?我实不该将这样的机密告诉他,可是话说出口,我却没有一丝后悔。我赌哈丹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想害我。何况若他想害我,床底之间,他只消把两手往我脖颈上一对,我早一命呜呼了。
    哈丹却不领情,哼道:“往后我不会再来了。”
    “怎么?”我讶异道。
    “你心里没有我,那扇门也不是留给我的。”哈丹恨声道,“我虽然喜欢你,却不屑接受你的施舍,所以不会再来了。”
    我紧皱眉头,撑起身子,想了想,忽然一笑:“我知道,今日擂台之上,你先断卫明长戈,又断之后的五样兵器,哪怕最后你们的兵器双双脱手,按理讲也该判你赢。可卫明毕竟是我朝武将,我是皇帝,你要我当众宣布我朝输了,你们赢了吗?”
    哈丹低头看我:“你是皇帝,这样做没错,我气的也不是这个。”
    “那你气什么?”我问他,“无论我怎么判,谁胜谁负,你们心里清楚得很。卫明武状元出身,多年沙场未尝一败,你却当着这么多人斩断了他的长戈,他心里又该有多怄气呢?”
    “我说了,胜负我不在乎,我气的也不是这个!”听我说完,哈丹突然烦躁地一撇嘴。我仰头望着他,他眉梢微挑,牙关紧咬,腮帮子绷得紧紧的,像是憋了好大一口气,在控制着不要对我发出来。可是那点不满和怒意还是藏不住,从眼角唇边泄露。
    他转过头,手臂搂得我紧紧的,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点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的声音:“我只是没想到你……你这么偏袒他。”
    我身子一震,万万想不到哈丹竟了然至此,连我那点隐匿的心思都看穿了。
    我枕在他胸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得不认:“对,我是有点偏袒他。”
    换了别人,我是不会亲自将长戈交还其手中,更不会公然将陨铁赠他的。我只消喊一句“双方平手”,就已经给足了我方面子。然而那是卫明,我就是忍不住要偏袒他些。
    或许因为他是曾经的镇国将军,如今却被我折断羽翼,只能日日在府邸擦拭长戈,靠对沙场的怀念过活;又或许因为他未尝一败,如今却被异族连断兵器,狼狈至此,激起我的同情;或许其中还有帝王施恩的念头吧,这些旁枝末节,想得多了就没意思了。
    我静静躺在哈丹臂弯里,默然不语,哈丹也搂着我的腰,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突然起身,将我压在床上,两臂撑在我身侧,居高临下看着我。
    “答我几个问题。”他说。
    “你问。”我道。
    “你是因为他打我吗?”
    “不是。”
    “那一夜,你把我当成他了吗?”
    我失笑:“我要有多糊涂,才会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睡?”
    哈丹面色稍霁,唇边眉梢竟然还露出三分藏都藏不住的笑意。他抿抿厚唇,下一个问题似乎令他有些紧张,他反反复复看了我好几眼,下定决心问:“那你跟……”
    “哈丹!”我打断他,“有些问题,你不好问,我不好答,咱们就别说了。”
    哈丹吞了口口水,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好吧,”他道,“那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挑眉。
    “往后你……”哈丹踟蹰道,“你可以少偏袒他,多偏袒我吗?”
    我“噗嗤”一声笑了。
    我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一直勾到我面前。
    “往后我不偏袒他,只偏袒你,这总成了吧?”我吻了吻他的唇角,吐气轻笑。
    他乐得低呼一声,抱着我打了个滚,翻进了床里头去。
    第二天我醒过来,看着眼前,好半天,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问眼前的人:“你怎么没走?”
    哈丹不知道醒了多久,身子半撑着,低着头望我。那眼睛亮亮的,黑眼珠一边一个,里面全是我。听我这么说,他很是纳闷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走?”
    我不知道怎么答,可是在我的印象中,睡了我那人,第二天一定会天不亮就走,然后好几天不来,哪怕来了,也必然是我三请四催用尽办法逼来的。
    所以哈丹不走,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问他:“你醒了多久了?”
    “很久了,”哈丹笑道,“肚子咕咕叫了好几轮,你也不醒。好啦,现在醒了,皇帝陛下,可以赐饭吗?”
    我本想坐起来,听到这一句,手肘一软,滑了回去:“你想在这里吃早饭?!”
    “是啊。”哈丹的语气寻常极了,“上次被你赶走,饿着肚子,浑身没劲,墙都不好翻,差点被你的侍卫发现,这次可不能再饿着走了……”
    他说着说着,停下来:“……怎么,不成?”
    我合了合眼睛,有那么一刹,心里又是酸又是甜,竟不知该表什么情,许久许久,才抿着唇笑了。
    “怎么不成?”我翻身掀开帘子,“章枣,传膳!”
    章枣领衔,宫人鱼贯而入,掀开帘子,殿中瞬间静默,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发现。其中章枣反应尤其大,只见他哆哆嗦嗦指着哈丹,嘴唇微张,舌头微卷,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想喊侍卫。
    喊个屁,我推着他脑门把他掀翻地上,沉声道:“大惊小怪什么?照常伺候就是了,只是管好你们的舌头,否则,脑袋就都别要了。”
    我宫里的人都是经过大场面的。我跟卫明刚在一起那阵子很是折腾,恨不得每晚都花样翻新,有几次甚至险些酿成血案。章枣每天早晨来掀帐子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生怕一掀开就发现皇上驾崩了。那时候我就严令宫人管好舌头,不管发生什么,不许外传,否则满门抄斩,连你哥哥在外面养的私生子都给你揪出来,咔嚓了。时间久了,宫人们习惯了,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当没看见。
    所以也就一盏茶功夫之后,宫人们便接受了哈丹的存在。
    我跟哈丹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早膳已然备好了。我瞧出哈丹不习惯人伺候,叫宫人都下去,只留章枣一个。章枣殷勤为我布菜,拿眼神问我要不要也给哈丹来一份,我点点头,于是我吃的,无论什么,他都往哈丹碗里夹一筷子。
    如此几轮,哈丹忽然像生了虱子似的抖了抖肩膀,对我道:“为什么你想吃什么,要先告诉他,叫他替你夹到眼前呢?不麻烦吗?”
    我正在喝汤,闻言用丝绸手绢擦了擦唇角道:“麻烦。可正因为麻烦,才证明朕是帝王。寻常人家,只怕还消受不住这份福气。”
    哈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吃了几口,抬头道:“我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消受不住福气的人吧——你叫他下去,我伺候你。”
    我摆摆手,章枣行了个礼,下去了。
    我指着离我最远的那一盘荷叶豆腐,似笑非笑道:“朕想吃那个。你弄点来,别弄多了,朕就吃一口。”
    哈丹从善如流,起身用小勺舀了一勺,刚好够一口的量,一手仔细地擎着,一手在底下托着,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够吗?”
    我摇头,斜睨着他:“喂朕。”
    他把勺子挨到我嘴边。
    我侧过头:“用嘴。”
    这位雏顿了一下,脸颊霎时红了,吞了口口水才将勺子移到自己嘴边,一口含进嘴里。
    我伸长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嘴巴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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