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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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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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件事,他们两人都本能地选择了不去摊开说明,这么一来,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在理智没有回炉,本能占上风的时候,景仁帝不希望自己处置皇后。
    当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景仁帝决定暂时放着不管,他更紧要的,是想要解决自己记忆的问题。
    如果没有办法与皇后当面对质,那就需要自己查好了。关于自己大婚时,各方各面都会有记录,只要想查,可以查的东西有很多。
    首先帝后都是要载入史册的,大婚和登基两件大事在一起,史官肯定都会有记载,哪怕这种记载可能是春秋笔法,也还是有参考价值的。接着是皇后那边筹备婚礼的人、事、物,人可能会出错会说谎,但是物不会。皇后的老家远在北方,皇后也是在那里的,要查起来比较困难。当务之急是要从大婚时查起,最重要的两件物品便是,皇后大婚时穿的凤袍,以及洞房那晚的元帕。
    皇后是男子,所以凤袍就算是外衣全是女子样式,内衣也不可能没有差别。至于元帕……
    景仁帝捏了捏眉心,要查的东西很多,他会一一列出,让手下去找。找到了之后他也不打算让别人看,景仁帝打算自己分析调查。
    一张密密麻麻的单子足足写了一整夜,第二天景仁帝去上朝时有些疲惫,不过他身体很好,这种程度的疲劳也不是不能忍。
    …
    “陛下昨夜一夜未眠?”栖凤殿内,皇后问道。
    “是。”自从作业四妃被降位分后,莲公公在皇后面前头低得更深了,“陛下似乎在御书房写了些东西,交给锦衣卫去了。”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莲公公一句话没问就退了下去,皇后则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昨夜他在浴池里从晚膳一直待到深夜,一开始是等小皇帝来栖凤殿时能够“恰好”看到他洗澡,后来则是小皇帝走了后,他一直静静地泡在浴池里没出去。
    皇后昨日左思右想,最终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蠢透了的办法来打消景仁帝想要生孩子的心。他卑鄙地将选择权放在了小皇帝手上,可是在听说他一夜未睡后,又有些心疼。
    景仁帝十分期待这个孩子,而他却给不了。
    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心焦和无措,皇后坐在椅子上,强忍着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御书房,将那个一整晚没休息的小皇上强行压去睡觉。
    比起皇后的心焦,景仁帝的情绪调整得反倒更好。他这一天在朝上把几个对自己将四妃贬为昭仪的旨意有意见的朝臣给顶了回去,又以太后整寿为名义召各地藩王入京,还解决了新政出现的几个问题,过得十分充实。
    人有事做精神就好,景仁帝下朝后,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发生里的事情,直到暗卫将皇后的凤袍和元帕以及婚后到现在皇后小日子的记录全都拿了过来。
    要动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不惊动皇后的,而东西可以拿来,皇后似乎也是默认了的。
    一看到这些东西,景仁帝心情就不太好,他先是翻了翻凤袍,发现里衣没有任何问题,全是女子制式。想起昨夜看到的雄伟,景仁帝只觉得皇后穿这身衣服可能会相当不舒服。可又一想,四年前皇后还没有长开,说不定穿着这身刚刚好呢。
    怀着不可说的诡异愉悦,景仁帝打开了装着元帕的盒子,一方白帕躺在盒子里,景仁帝拿出来打开,瞬间被那上面的红刺得眼睛生疼。
    那一瞬间他又想到了皇后某处,再结合这元帕上的暗红色的血迹,景仁帝心中竟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这元帕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为了等皇上偷看自己洗澡,默默地把自己搓破皮,默默地摆了三个时辰姿势,默默地等待皇上来。等皇上来后,立刻一个转身!把人吓跑了。
    皇后: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第25章 朕已疯狂
    
    出现这个想法后,景仁帝顿时呆了一下,好在他是理智的,明白元帕这种东西,在自己记忆模糊的情况下,想伪造多少个都行。
    元帕与嫁衣是看不出什么来了,想来要确认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要详查。好在皇后入宫后所做的事情都有记载,巨细无遗,想了解还是很容易的。他要花费一些时间详细查看,方能确定皇后究竟是在入宫时便是男子,还是入宫后换的。
    两者都是欺君之罪,可对于景仁帝来说,意义是不同。
    如果入宫时就是这个皇后,那只能说肖将军当时不知为何将男子当做女子养,说不定还有些内宅的隐情,或许连肖将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是男儿身,皇后也有难言之隐。但若是入宫后换的,那就是现在的皇后居心叵测,肖家有不臣之心。
    景仁帝衷心希望是第一种,这样他会试着去体谅皇后。
    想起这段时日每天的同床共枕,每日的闻鸡起舞,对皇后珍之慎之的感情,景仁帝便只觉得一阵心痛。他对皇后动心了,不是帝王那种廉价的一时喜欢,而是发自内心的敬慕。景仁帝渴望与自己共度一生的是现在的皇后,也希望他的子嗣是他们两人共同的血脉,可是现在……
    景仁帝沉默地将凤袍和元帕都收起来,一点点看着皇后入宫后的记录,从每月的脉案到每天吃了什么,一点一滴,是皇后在宫中的岁月。
    看着看着,夜便深了。景仁帝昨夜便没有睡觉,今夜却是很疲倦了。他坐在书案前,撑着手臂,慢慢地睡着了。
    今夜当值的禁卫军悄悄走进御书房,为景仁帝点燃香炉。
    香气弥漫间,景仁帝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做梦,又好似是在现实中。他一时分不清楚,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楚眼前。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身着侍卫装,景仁帝没见到他的脸,只见这身衣服,便想起了皇后与自己在猎场时的样子。意气风发,飒爽英姿。他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石子,只是在一个眨眼间,刺客全部被他击毙。
    那时自己坐在马背上发呆,而皇后则从空中落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说:“属下会保护陛下。”
    是啊,皇后一直在保护朕,景仁帝有些失神地想。
    那个身影扶起了景仁帝,在他耳边说:“陛下,该歇息了。”
    景仁帝听不出这个声音是谁,他晃了晃头说:“摆驾坤宁宫……不对,还是承乾宫吧,朕今夜乏了,不用人伺候。”
    “遵命。”声音的主人将景仁帝扶起,一手扶着景仁帝,一手将香炉拿过来,放在景仁帝鼻下,让他充分地嗅足了香气。
    景仁帝被人扶进轿子中一路抬回了承乾宫紫宸殿,有人服饰他躺下,又帮他脱了衣服。
    这个人穿着侍卫的服饰,不是寻常伺候他的太监和宫女。
    景仁帝抬手摸了摸这人的胸,感觉……和皇后不大相同。
    他心中警觉,却没办法睁开眼睛,好像太疲倦了,又好像睁开却看不到什么东西。迷糊间衣服已经被解开,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
    似乎遥远的地方传来莲公公的声音,景仁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心中却是有些微怒的,莲公公身为泰建筑总管深受他的器重,为何让这等毛躁之人来服饰他?
    景仁帝抬手想要挥开这人的手,熟料手臂软绵绵的根本抬不起来。他努力开口,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你是何人?”
    “陛下不必知道,”那声音轻笑道,“我已经差不多出局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一夜过后,陛下你就不会怪罪于我了。要是怪罪,臣也不吃什么亏,充其量不过是一死,我还怕死吗?”
    那人的声音极为熟悉,景仁帝觉得自己应该经常见到此人,却因为香而脑袋迟钝,根本想不起来是谁。
    香……这香味很熟悉,他在贤良淑德四位妃子那里都闻到过,还有林贵嫔以及林博远……这些人,这种香……他撞头后认不清这些人的脸,却记得这种香。
    他认不清人脸的男子有,皇后、莲公公、小顺子……
    “严旭!”景仁帝猛地睁眼,一下子看清楚面前这人的模样。明明是禁卫军统领,却穿着普通大内侍卫的衣服,显然是利用职权混进宫中的!
    严旭向来方正的脸居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在香中掺了一些迷香,又加重了剂量,陛下本不该醒来的,也请陛下接着睡吧。”
    景仁帝只是猛地清醒一下,那股劲儿下去后,又变得头昏脑涨。他无力地摔回到床上,眯眼看着正在解衣的严旭,警觉道:“严旭,你若敢损伤龙体,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知严旭毫不在意道:“求生我是不在意了,我只求能在陛下的龙塌上睡上一晚,等陛下明早起来,若是舍得,便处置我就是了;若是不舍得了,说不定还是我赚了。”
    景仁帝觉得严旭与之前似乎判若两人,他现在头脑不清醒,分不清哪个是伪装,哪个是真的。他只能尽可能保持清醒,看着严旭褪了衣服,躺了下来。严旭附下身时,还伸手遮住了景仁帝的眼睛。
    “睡吧,陛下。”
    景仁帝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是真还是梦,一夜似乎度过了春宵,又好似被侵犯了一般。恍惚间他好似和严旭发生了不可言说之事,明明心中厌恶,身体却觉得很舒服。
    景仁帝不知自己被折腾了几次,醒来后好像全身都疼,又好像只有头在疼。他睁开眼,天已大亮,显然已经错过今日的早朝。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睡姿相当不雅,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只露出黑黑的头发。
    看到此人,景仁帝怒不可遏,严旭竟然如此大胆,在对他做出这等事后,还敢在龙床上睡到日上三竿!
    景仁帝想唤侍卫进来将这无耻之徒抓起来,却想到自己现在也是身无寸缕,便咬牙拽过一件衣服想穿在身上……
    等等,他身上是穿着衣服的,昨晚明明是被脱了。
    这个疑问让景仁帝再去细看身边躺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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