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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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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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横看了江越岭一眼,江越岭会意,立马问道:“他们是死人,还是活人?”
    老奶奶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你们觉得他们是活人,就是活人,你们觉得他是死人,那他们就是死人。”
    答了跟没答一样,顾江两人相视一眼,老人家跟老蚌似的,难以撬开口。
    顾云横又问:“老人家,村子里除了您,还有其他活人吗?”
    老奶奶皱巴巴地脸上依稀露出一个笑容:“青年人你看看,你已经认定其他人是死人,何必叫你的同伴问我刚才那个问题?”
    顾云横被她堵的一时语塞,只好问道:“他们是一直都这样吗?”
    老奶奶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做什么都极慢,就连说话速度也慢的很:“哪有人天生就是这样?”
    顾云横忙道:“他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别问了,问了老朽也不会告诉你。如果你们是路过,那就快点离开,如果是来找人,老朽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找不到的。”
    顾云横和江越岭面面相觑,面前的老人根本不愿意透露一点信息。
    老奶奶矮下身,颤抖地胳膊勾住地上的篮子边往门口走,边下逐客令:“快走吧,老朽要出去卖饼了。”
    江越岭一把拉住意欲跟上去的顾云横的胳膊,道:“老人家,夜色已晚,我与好友赶了一天的路,可否在您家接住一宿,明日再走。”
    老奶奶迈出去的脚顿住了,背对着他们,半响方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带你们去。”
    老奶奶慢慢转身,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去,来到第一间房间门口道:“家里拥挤,就两间厢房,这间你们住,我住另外一间。”
    “谢谢老人家。”江越岭客客气气地道谢,目送老奶奶离开,见她这回没有往门口走,而是朝着另一件卧房走去,不禁惊讶道,“老人家,您不去卖饼了吗?”
    “都被打断了,还卖什么卖。”老奶奶的声音听上去不大高兴,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比方才快了一些。
    这民宅的客厅位于中间,两间厢房分别在客厅的左右两侧,对称分布。
    江越岭关上房门,刚转过身,便看到顾云横顶着一张焦急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提起嘴角,亲昵地叫了声:“小云横——”
    “你快说,为何今晚要再此留宿?”顾云横自从被江越岭拦住,便知他心里有了打算,一直忍到老奶奶离开,才追着他问。
    江越岭挑了挑眉毛,意外且惊喜:“哟,这么快就与我心意相通,知道我心里所想啦?”
    顾云横“呸”了一声:“少乱说!好端端地拦住不让我说话,还非要留宿,别说是我了,就是那老奶奶,也能猜出你有打算。”
    “你不承认,也别诬赖我与那老奶奶啊。”江越岭捂着胸口,言语中透露着几许失望,“我很受伤,需要睡一觉才能缓过来。”
    顾云横瞪大眼睛,望着江越岭脱了鞋爬上床,直挺挺地躺在里面,侧过脸直勾勾地盯着他。
    顾云横也盯着他看,两人四目而视,皆不语。
    忽的,江越岭拍了拍身侧空着的位置:“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吗?”
    顾云横摇头道:“不累。”
    江越岭叹气道:“年轻人体力就是好,不像师叔祖我,已经累得只能躺着才能说得动话了。小云横,过来与我躺在一起,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实在太不要脸了!竟然拐着法儿的哄自己与他睡一块。
    顾云横怒目圆瞪,站在原地不动,大有士可杀不可辱之姿。
    江越岭侧身躺下,弯起胳膊撑着脑袋道:“别瞪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与你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怕什么?就是躺一起,又不做什么,我何时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顾云横一边想你现在就在做强迫我的事,一边气鼓鼓地走到床边躺下。
    江越岭立刻喜上眉梢,虽没有猴急地冲过来,像快狗皮膏药地贴上顾云横,但也忍不住靠近了一些。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没有接触,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像是无形之中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越岭轻声笑笑:“小云横,你真好,乖乖的,师叔祖喜欢你。”
    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这忽如其来的表白是怎么回事?
    顾云横“噌”地一下,麻溜地坐起来。
    江越岭一动不动地躺着,望着他的眉眼中满是浓烈的笑:“躲什么?”用另外一只抓住顾云横的手,“我从不骗你,那老奶奶有问题。”
    见他转到正题上,顾云横顿时正襟危坐,急切道:“什么问题?”
    江越岭垂下视线,对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努了努嘴,顾云横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没看懂,再次掀起眼皮看向江越岭时,发现对方呆若木鸡,中邪似的一动不动。
    顾云横不知他怎么了,试探性地叫道:“师叔祖——师叔祖——跟屁虫?”
    江越岭的面部表情逐渐被那声“跟屁虫”牵动,一对剑眉挑起,眉心挤出“川”字,嘴角笑意不再,绷得紧紧的,而后动了动嘴唇,特别不悦道:“老子不是跟屁虫!”

  ☆、第27章 章 二十七

章二十七
    顾云横两眼一翻,这个不争气的跟屁虫,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臭屁虫抢占了。
    臭屁虫猛然发现自己正牵着顾云横的手,如同碰到剧毒,忙不迭地甩开。
    即便是顾云横,都替跟屁虫感到惋惜,前面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骗到自己跟他躺一块,豆腐刚吃到嘴边,换人了。
    好不容易夺回身体,先是发现自己含情脉脉地抓着顾云横的手,跟着又发觉两人在同一张床上,虽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江越岭备受打击,一个翻滚往床里头更靠近了些,黑着脸骂道:“死断袖。”
    顾云横用力鼓掌:“骂得好!”
    江越岭脸色更黑了:“我骂我自己,你鼓什么掌?”
    顾云横抽出折扇,不紧不慢地扇起来风来:“夸你骂的好,骂的对,省的我费力气骂了。”
    他这样一说,江越岭反倒骂不起来了,私下里不论他与跟屁虫怎样吵架都是自己人之间的矛盾,如今换成顾云横,含义便不同了。
    江越岭难得发挥一次同仇敌忾的精神,冷哼一声,闭上嘴不骂了。
    顾云横歪着头,笑看他道:“怎么不骂了?我还没听够。”
    江越岭道:“哼!”
    顾云横本想说些什么,视线一不小心扫到江越岭的耳垂,再凑过去看另一个,奇道:“你耳朵怎么是一个红,一个不红?”
    江越岭撇开脸道:“蚊子咬的。”
    顾云横信以为真,点点头道:“既然身体被你霸占了,那老奶奶有哪里古怪,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江越岭下巴扬起,看上去好似十分引以为豪,配上他独特的冰冷嗓音,意外的有些好笑。
    事实上,顾云横真的笑出声了。
    江越岭斜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顾云横打着风:“没什么,你快说。”
    江越岭左右看看,机警地屏住呼吸用神识在卧室内游走一周,而后压低嗓音道:“方才你注意那人的手吗?”
    顾云横被他问的一呆,摇头道:“真没在意。”
    江越岭立刻发出嘲笑的哼声:“紫竹山一代不如一代。”直说得顾云横白眼乱翻,他权当看不见,自顾自说道,“那人脸是老人,手却不是,光滑如丝,肯定是人假扮的。”
    若非江越岭提醒,顾云横一点没看出来,那人扮的极像,不论是神态,还是说话的语速、声调。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活人,唯一的活人又是人假扮。
    顾云横不敢妄下定论,唯一能够肯定地是那名假扮的人定有问题。
    顾云横道:“你留宿此地,是准备夜探那人闺房?”
    江越岭不屑道:“以为那个死断袖有这胆子吗?他是打算一觉睡醒,白天再说。而我——”他呵呵笑道,“我可等不及,现在我们就去她房里一探究竟。”
    话音落下,不等顾云横反应,他背起闇影剑,跳下床,穿上鞋,转瞬便来到另一间卧房门前。
    跟屁虫做事慢悠悠,能一个时辰解决的巴不得磨叽到两个时辰。臭屁虫与他正相反,冒冒失失,风风火火,说干立马就干,完全不过脑子。
    顾云横才穿上一只鞋,边穿另一只,边单脚蹦蹦跳跳地追上江越岭。他刚想出声让江越岭稍等,江越岭已经一脚踹开房门。
    顾云横放下手,无奈的闭上嘴,赶紧把另一只鞋套上,紧跟其后走进卧房。
    放眼看去,房里不见人影,一双绣花鞋整齐地摆放在床边,帷幔垂下,遮住里面的风景。
    江越岭慢慢靠近,顾云横赶忙拉住他的胳膊摇头,他指了指江越岭背上的闇影剑,示意他用闇影挑开帷幔。
    方才踹门那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人都没有醒,要么是里面没人,要么就是假装的。
    江越岭没有拒绝他的提议,抽出闇影剑,用剑尖挑开帷幔。顾云横一边注意床,一边分出一丝精力注意其他方位。
    这间卧房除了江越岭和他,再无第三道呼吸声,保不准是有人躲在暗处,用那双绣花鞋声东击西。
    江越岭手腕翻转,墓地掀开大半边帷幔。
    月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床上,顾云横定睛一看,吓得惊慌大叫:“啊!”
    江越岭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眉头紧蹙,凶道:“没见过死人啊!”
    意识到失态,顾云横忙松开手,吞咽下卡在嗓子里的口水道:“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死相。”
    说恐怖,一点都不假,床上那具尸体的脸被人用刀划得血肉模糊,根本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顾云横又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越岭道:“你问我,我问谁。”他扫了眼尸体的手,皱巴巴的,依旧很像村门口的老树,“你看手,跟刚才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人。”
    顾云横上前一步,仔细观察,须臾之后,道:“她全身僵硬没有体温,但身上没有尸斑,退不出死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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