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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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狂妃-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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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本王不会留下来碍你的眼。”男人的话音落下时,同时响起了木门的声响,红井没有回眸去看,有些湿润的水汽迷蒙在眼底,她也不敢去擦,甚至自己就这样一动未动。

门被关上了,她知道相独夏出去了。

她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明明他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为了她的一句话,就跑去分水岭,冒如此大的危险,为了她的一句话,亲自到村长家去学烩肉做来给她吃,红井想,他现在走了,一定会去古青青那里的,可是即便这之中发生了什么,都应该是她活该的,不是么?

面前是整整满碗,他才为她夹好的菜。。

红井看着,直到有泪水打在桌子上,晕染得木头纹路片片深色,她才终于端起了碗。

“我吃,故我在。”声音很小很轻,吸了吸鼻子,红井夹了块烩肉,狠狠地塞进嘴巴里,死死地嚼着嘴里的肉块,仿佛那东西是相独夏一般。

“咬死你!”红井嘴巴里面塞满了饭菜,含糊不清道。

稀里糊涂地吃完了饭,望着眼前狼藉的盘盏,红井自嘲,心想她这个人还真是没药可救了,这样竟然还能胃口大好地吃掉那么多东西,扫眼对面相独夏的那一碗饭,一直未动,红井想了想,也就原地放着没去管。

收拾了下,红井打开门,准备到厨房去将碗碟子清洗一下,门开的瞬间,门槛边有些什么东西,她没注意,差点一脚就踩上去。

“咣”的一声闷响,红井才看到自己脚下,她踢到了一只木桶,缩了缩脚,红井发现门槛边并排放着五只这样的木桶,里面都满满的装着水。

夜色下,正有水汽自桶中冒出,一眼便知,这五只木桶中装的,无不是热水。

想起相独夏的话,吃完饭,洗完澡,让她自便。

这些是相独夏给她准备好的洗澡水。

心底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红井几步跑到院子,四处环顾,可是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她想喊他一声,却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就没了勇气。

最终什么也没说,红井转身回了屋子。

洗过热水澡之后,红井便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尽管很累,却是丝毫的睡意也没有,红井想,饶是她没心没肺,这种时候也不可能一夜安眠。

相独夏一直没有回来。

红井猜想,他一定在她的身边了吧,早就看出古青青对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动了心思,而她呢?她还一个劲的把这男人往古青青身边推,只是这本来就是与她无关的事情,为何还要去想去难受呢?

红井想,待到明早,她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奇怪的村子。

心中却反复浮现出鸦神的面容,鸦骨村中世代被供奉的日神,如何却长着白龙的容颜,红井努力地在思绪中搜索,反复去琢磨同一个问题:白龙是谁?

她一定认识这个女人,只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但如果这个女子是她所相识的,那怎可能会成为什么鸦神?

那个关于“三千世界鸦杀尽”的美丽传说,定然也不是真的!

红井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团乱如麻的迷局,很多纷杂的线都纠缠在了一起。

转头望向窗外,月色凄寂,这时候,相独夏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只是,不在这里。

东方泛白,黎明方至。

红井几乎是一夜未睡,她躺了很久,直到最终再撑不住,才不知不觉地眯了一小会,早早即醒来,睁眼便打量屋内,但很快红井就失望的发现,屋中的一切都同她昨晚睡下时无异,毫无任何变化。

她走到门边,看了看门缝中昨夜刻意夹好的碎布,布片还在原位,证明从来没有人曾打开过这一扇门。

相独夏是真的没有回来,没有进屋来过。

突然想,自己何苦要在意?

红井胡乱拿水擦了把脸,草草洗漱完毕,开门出去,却在院子里看到了男人的身影,红井快步往前,尚与男人有些距离,红井将他喊住。

“相独夏。”后面的话,她很想问他一句昨夜去了哪里,但话到了嘴边,愣怔怔的就是说不出来。

“红井姑娘有事?”然后她听到他凉薄的话语。

红井怔了怔。

“没事的话,在下还要去鸦神祠,恕不奉陪。”

鸦神祠?

他要去哪里做什么?红井脑中倏地想起昨天村民们起哄时,乱喊的几句话,其中就有一句“见鸦神去”,而陈丰华亦提到过“去鸦神祠”,并说过,是要带着古青青一同过去。

红井握了握手,小声道:“昨晚你说什么‘本王’的……”

他却邪魅一笑:“那和红井姑娘有什么关系?”

言罢,相独夏偏了偏头:“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往南边走你还能到南疆去,也不算远。”

由于小舞童鞋在开着空调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于是一度高烧到了39度,今天更新晚了,我很努力地爬起来码字,但是依旧没能在十二点前写出来。。对不起大家了!(我在乱语什么,是不是已经没逻辑了?)

☆、第一百三五话 盗版你大爷的=。=

临院猛地传来古青青的喊声:“公子,时候不早了!”

她在催促他,一起往鸦神祠去?

红井握紧了拳,只觉得自己五指冰凉,她看到古青青扬起明媚的笑脸,正对着相独夏挥着手臂。*。

心一下子仿佛沉到了深谷底。

红井冷声道:“我便是要走,再不敢打扰你和青青姑娘的好事!”

一起到一个世代被尊为神的祠堂,就是傻子也能猜的出这其中的含义!

其实昨晚,他已经一夜未归了,不是么!

相独夏似有似无地一笑:“昨天在雨里,我一直跟在你身后走,我跟自己赌,赌你到底何时才要回一下头,可是最后我赌输了,你始终也不愿意去发现,我就在你身后。”

“我就是铁心要离开你!”强制自己忍住眼底的水汽,红井冷笑,却不死心地扫了眼正在临近院子里的古青青。

相独夏的目光中划过一丝阴鹜,喉结微动,声音阴狠:“很好。”

见相独夏半天人未动,古青青便又催促了一声,还爽朗地对着红井喊了句:“姐姐放心吧,公子就到鸦神祠看一下而已,晚饭时就回来。”古青青毕竟距离远些,她并未听到相独夏与红井再说些什么。

红井咬了咬唇:“我才不在乎。”

突然间又很想笑,红井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在鸦骨村里,越来越显得她的多余,这一时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还不如走了好。。

往南!

就按照相独夏那混蛋说的,他既然去了鸦神祠,那她便没有必要再走与他相同的方向,干脆她就到南疆去。

走了很久,四周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林子,仿佛没个尽头,红井素来方向感很强,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方向,并且眼前熟悉的景致令她回想起,这就是那天傍晚,相独夏带她出去吃烤鱼,通向那条溪水的必经之路。

那天夜里,他们就是从这里,跟随着大量的萤火虫回到的村子。

要去南疆,就一定要经过分水岭吧?只是那种地方,连相独夏都受了伤,红井纠结着眉头,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安然过去。

走的累了,红井索性就坐了下来。

无聊地用脚踢着碎石,才发现自己的漫无目的。

红井很想能想起些什么来,思维里竟也是反复回荡着鸦神的小像,那个女子一袭白衣,衣袂栩栩如生,她袖手而立,眉目如画般清秀,神情幽雅,却是如斯的美丽。

此刻相独夏应该和古青青在那里吧,那间祠堂规模很小,或许他们两人正站在昨天她才和相独夏站过的位置上。

可是为何就是有种感觉,那尊像不是鸦神,而应该是另外的女人。

因为鸦神绝不会是那种样子的。

正想着,红井低叫了声,忽然而来的头疼使得她双手捂在头上,如同有人正拿针扎着她一般,头疼…欲…裂的感觉令红井难以忍受,她缓缓伏低了身子,几乎是要趴倒在碎石地上。

一幕一幕她不曾经历过却又明明很熟悉的场景,在脑中来回过往。

无尽的海,无尽的蓝。

一朵莲花,成了那方天地间唯一的亮色,于海中化生,妖异的蓝色仿佛是最后的一道晨曦,又像是沉迷在火中的死亡,那样的美丽无法形容且不可方物。

如同它就是生与死的一线纵横,集合了日晕迷蒙和月影摇曳。

红井看到那身白色的衣裙,就站在蓝莲花的旁边,白色的裙角轻动,一身白衣的女人略微俯身垂眸,对着那朵花端详了很久。

她腰间的宝剑,发出纯白凌厉的光,剑柄上七颗黑曜石似夜色明亮。

红井低呼,白衣女人腰间的剑,不就是自己腰间的这一柄!

七颗黑曜石,如夜色明亮!

究竟显现在自己思绪中的这一切,是什么人的记忆?

是白龙对不对?红井想,倏然间头却更疼了。

无尽的海变成了无尽的火焰,无尽的蓝变成了无尽的火红。

红井忍不住叫了一声,猛地腰上一紧,一双大手锢住了她的腰身,身后是陌生的气息,红井大惊,惊惧之下慌忙就要回头看,却在同时被那手死死地捂上了口鼻。

她挣扎着,呼喊不出,原本坐在碎石地上,那人力气很大,顺势便将她推倒在地。

红井摔到地上,才看清那人的脸。

“你做什么陈丰华!”

“你说呢?”他反问的话语声音嘶哑,猩红的眸子瞪着红井,耳边倏然是衣服碎裂的声响,红井只觉一阵眩晕,上半身的衣服自领口处被撕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你疯了!你放手!”红井恨极。

陈丰华毕竟是猎户出身,身强体壮,娇弱的红井在他这里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我放手?你丈夫怎么不对青青放一下手!”

相独夏?

对了,是因为相独夏动了古青青么?

陈丰华喜欢古青青,所以他才会在这里袭击她。

男人的唇落在红井的脖颈处,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红井听到自己断续的声音:“我会杀了你!一定!”

狠戾的话音似乎尚未落下,陈丰华的身体竟软软地瘫了下去,他的手还搭在红井的胸前,眼睛却已像只死鱼般,浑浊不动,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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