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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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14页-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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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容一僵,随之而来的,我的眼泪如决堤之水般流出眼眶,竟是无法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之间,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何南征也怔了一下,片刻后,她递来一叠厚厚的面巾纸:“跟我约会,有那么痛苦吗?”

    “5555。。。”

    泪水持续喷涌,柔化了深邃的眼妆,心里似有无尽的悲伤倾覆,这感觉真奇怪,我就是莫名想哭,不哭不爽。

    餐厅里大大小小数十张桌子,那些人定定地看着我在这边放声大哭,一个个的都没心情吃饭了,想我堂堂八尺男儿,顶天立地的纯爷们一枚,流血不流泪啊!可想而知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活着自挂东南枝算了。

    既然已经丢脸到这份上,我索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让大家知道我如此大哭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我出门忘记吃药,或是吃错了药,而是因为。。。

    在我们家乡,每家每户都会自己饲养一只小猪,经过一年的饲养,小猪已经长成了大猪,也就到了该宰杀的时候,有一年,姥爷家新抓了一只小猪,刚抓来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公分,胆子小得连猪圈都不敢出。

    渐渐地,小猪开始熟悉主人的面孔,它不在惧怕陌生的主人,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记忆回家的路。

    不管走得多远,不管贪玩到几点,它总能自己跑回到猪圈里,我看着它一天一天的长大,就像被吹起来的气球一样。

    那时候我经常坐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发呆,猪儿无所事事地游荡在我附近,如耕田的牛一般,用鼻子把青草地拱出一道道沟壑,故而,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地龙!”

    每当它拱得累了的时候,便会来到我身边,就地那么一趴,死皮赖脸地让我帮它刮痒痒。

    所谓的刮痒痒,是我用木棍在它身上来回刮动,跟按摩似地,它觉得舒服了就会惬意地伸展四肢,不得不说我的地龙很会享受生活。

    有时候,它也会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猪是牛还是羊,它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和狗的区别,有好几次它偷偷混进羊群,第二天和羊儿们一起被放到山上,我们家羊倌就哭笑不得的发现,羊群里竟会多了只悠闲的猪。

    它除了像牛儿耕田的去破坏草皮之外,还会像狗一样,追着闯进我家的陌生人张口便咬,于是乎,地龙把牛、羊、狗的活都干了,但它却始终记不起自己是只猪。

    直到它即将被宰杀的那天,我堵着猪圈的门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那时的我实在太小,不过才五六岁的样子,又如何能改变它被宰杀的命运?

    大人们还是把地龙抓走了,把它五花大绑地抬到桌子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流出的血用来灌血肠,身上的肥膘烧油脂,他们就这样把我的地龙给吃了。。。

    我讲到这里,泪水还是不能抑制的往下落,大家的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何南征也暗暗擦了下眼角的泪,我外表悲伤的同时,心里却在窃笑:“这群傻帽,这么容易就被我骗了!”

    撂下筷子,我哽咽着继续道:“所以,我每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吃猪肉,我都会忍不住想起我的地龙,我就忍不住想哭!”

    大家听了我家地龙的故事,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自觉地把面前的猪肉片推到了一边,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没想到,你还是个有爱心的男人!”何南征眼中柔情万倾地对我道。

    此刻我找回了一点男人的尊严,顾不上接受女神的青睐,赶紧找个借口去了洗手间,因为在1801离魂太久的缘故,虽然有杨冰玥为我招魂作法,才使得我的魂魄重归肉身,我现在怀疑就是那件事,才使得我的身体出现如此异常的情况。

    我立刻给杨冰玥挂了一个电话,她的解释为“通灵”的感知反应,根据她的描述,再结合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我忽然想起那天给李双阳喂血的情景,一定是因为她喝了我的精血,我们之间形成了进一步的通灵,她的喜怒哀乐等情绪上的骤变都会影响到我。

    我会因为她的悲而悲,因为她的伤而伤,因为她的喜而乐,如此,正解释了我现在想哭的冲动。

    挂断电话,我拨通了我家里的座机,李双阳接通电话,我劈头盖脸地,哽咽着声音对她道:“你是不是又在看花千骨了!拜托你能看点乐观向上的片子行吗?你一哭我也跟着哭,我的约会都差点被你毁了!”

    回到座位,我的情绪得到了良好的控制,我又可以愉快地谈恋爱了,何南征的情绪却显得很低落,听完了我的伤心事,作为彼此信任的交换,她也讲了自己最难过的事给我听。

    那是十七年前的夜晚,冬天的寒风夹带飞雪飘飘扬扬,一辆校车承载着孩子们的欢笑,一路从市区驶向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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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约会(三)
    校车缓缓停下,等待焦急的家长们围了过来,接走她们各自的孩子,车里只剩下了何南征和她的孪生妹妹。

    由于她们的家在郊区,校车会优先接送路程近的孩子,所以她们每次回家的时间都排得很晚,女老师催促着司机:“现在只剩征征和姗姗了,走吧!”

    大约又过去半个多小时,校车才抵达她们住在郊区的家,老师出于对学生的负责,亲自把两个孩子送到门口,要亲眼看到她们走进家门才肯放心。

    何南征比妹妹大了四岁,有一定的安全防范意识,她走到密码门前,伸出小手捂着密码窗,每按下一个数字,便会回头看看身后的老师,妹妹何姗姗早已冻得小脸通红,催她道:“姐姐!你快一点吧!老师又不是坏人!”

    “妈妈说了,不能随便让人知道家里的密码!”

    老师无奈道:“没事的,老师不会偷看的!”

    叮地一声,大门的安全锁自动弹开,老师坚持要送她们上楼,一行三人便进了电梯。

    何南征拉着妹妹的手,老师就站在她们前面,有意无意地回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不出阴森。

    何南征心里有些悚然,便多留了一个心眼,等电梯升到29层的时候,她主动跟老师打了个招呼:“老师,我们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老师摇摇头道:“老师要看着你们进去才能走!”

    望着老师含笑的脸,何南征只觉得老师和平时大有不同,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有些古怪。

    这次,她让妹妹去按门上的密码,自己则挡在妹妹的身后,一动不动地监视电梯内的老师。

    老师僵硬着笑容,大半身体都被电梯挡住了,只露出一个头来,她的手死死按着电梯的开门键,始终对着她们姐弟诡异的笑,看得何南征一阵阵发悚。

    “老师再见!”

    红色显示灯亮起,何南征赶紧拉着妹妹进了房间,关上重重的电子防盗门,对着猫眼瞧了又瞧,楼道里一片漆黑,看来老师已经走了。

    客厅里,两个小姐妹坐在一起看着动画片,墙上的时钟显示为9点,可妈妈却还是没有回来,何南征的心里莫名有了一丝不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心总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妈妈平时回家的时间可能会更晚,有时干脆就不回来了,还有几次她是带着不同陌生的男人回家过夜,生活糜烂不堪。

    虽然妈妈总是说爸爸在国外做生意,妹妹对此深信不疑,但何南征却是知道的,爸爸和妈妈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叮咚!叮咚!”

    一定是妈妈回来了,妹妹第一反应就是跑过去开门,何南征微微一怔,急忙唤住了妹妹,走近门边上的猫眼,向外面看了过去。

    “征征!快给妈妈开门!”门外传来妈妈醉酒的声音。

    何南征这才放心地打开了房门,但随即,她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帽兜下的脸看不到眼睛,只露出一张猩红的嘴唇,悄无声息地站在妈妈的身后。

    妈妈一手提着高跟鞋,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出现的人影,何南征却是看得清楚,那个女人。。。。不就是送她们回家的老师吗?

    “妈妈!你身后。。。”

    下一刻钟,何南征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妈妈身后的女人笑了,带着狰狞的恨意,缓慢地举起了藏在身后的镰刀。

    “贱女人!这就是你勾引我老公的下场!”

    是怎样血腥的一幕,深深刻印在了两个孩子的心灵深处,她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被镰刀勾倒,被砍得血肉模糊,房门上,电梯上,墙壁上,走廊上,到处都溅染了鲜血。

    妈妈的一只右手,血淋漓的,从门缝中伸了进来,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用力捏紧。。。

    何南征仅凭着一丝剩余的理智果断关上房门,她背靠着无法完全关闭的门,紧紧地抱着吓软了的妹妹,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我听她讲完这么凄惨渗人的童年经历,心里也有了一些动容,本想说些宽慰的话来安慰安慰她,可嘴角一动,竟忍不住想放声大笑,连忙捂住了嘴。

    何南征自顾自地道:“从那时起,我和妹妹心里就产生了阴影,后来我被养父母领养到了苏州,他们对我很好,让我渐渐忘记了那件事,妹妹一直在福利院长大,直到我17岁那年,我在上海见到了她,发现她的情况很不好,至今都没有走出那场噩梦般地阴影!”

    声音微颤,一滴莹亮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继续道:“我妹妹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为了能让她走出童年噩梦,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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