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天山易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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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天山易绦-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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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越大约是嫌抓着我走太累,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时候松开了对我的束缚,我缩着身子站在他身侧被他的身影隐去了身形。
  忽然,狰狞的黑暗伸出了它锋利的爪牙。
  “呃···救···救命”有人被掐住了脖子般挣扎着求救。王紫阳把手中的狼眼往那里一凑,一个头发长到地上的禁婆阴郁地站在那个可怜虫身后,无数头发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缠绕到那个人身上,在短短几秒内将他绕成了一个黑茧。
  “大家快站在一起,点火!”金老凭着多年工作的经验带来的直觉,马上下了命令,一个工作人员脱了身上的马甲直接缠在一根不知哪来的棍子上,浇透汽油后,火光亮起。那些头发见势朝后退了半米,而禁婆却不见了踪影。
  要不是地上的黑茧,我都快怀疑刚刚又是一场幻觉。走了这么久,还是什么眉目的没有,我难免有些沮丧。吴邪是继他三叔之后最了解古墓的人,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关于古墓的记忆,然而对这里的印象却十分模糊。难道他把记忆给我的时候,对这里的了解还处于起步状态么?
  有人试图用刀割开那些头发,可是也不知道这头发究竟怎么长出来的,韧性极强,一刀下去能切断几根读算不错的了。于是有人提议用火,看能不能把头发逼退。到这个时候,大家似乎已经接受了地下世界不能按照常理判断的事实,而面对遇难的同伴,他们不会像凶残的盗墓贼般直接抛弃,而是尽力去救。
  想到这里我心里掠过一丝内疚,但这内疚就像寒冬的池塘上的水气,风一吹,散了,冻得人难过。
  林越身上的怪异感越来越明显,我确定自己在此之前绝对不认识他,可是他的变化我却了解得很清楚。偷偷瞥了瞥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直觉告诉我他没有危险,于是把视线转回到那黑茧上。
  火逼退了头发,剩下无意识地躺在地面上脸色酱紫的可怜虫,队伍里的专业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急救。发现已经没有救回来的希望后,皱着眉毛,示意几个男护工把尸体搬到旁边。
  一个记忆片段从我眼前闪过,从毛孔中钻出来的毛发,黏在一个人的手臂上。这个画面让我心头一颤,整个人跟过电了般,眼神都快呆滞了。我预感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然而作为人质,我知道自己没有发言的权利。
  身边的林越却是直接走向尸体,拿起旁边之前用来点火把的汽油浇了上去,干错利落地点了火。我的目光落在他拿着打火机的手上,那是一只在橙色火光下显得苍白而又消瘦有力的手,明显的筋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简直就像二次元才有的手。
  有些敏感的顺带看了一眼食指和中指,因为距离角度的原因,我看不大清楚。
  火光熊熊,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似乎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
  尸体皮肤被烧得收缩发裂,皮层下面黑色涌动,我知道那是头发,心里一阵恶心,这些东西的邪性就跟人类劣根性一样。附骨之疽,挣脱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夜非梦

  第四十七章昨夜非梦
  地下世界幽闭昏暗,待久了,时间概念愈发混乱。
  前方的路太漫长,就像没有尽头的黑洞,人人都在疲惫地走着,双腿机械前抬。
  我们不能这么走下去,这样迟早都会因为太疲惫而出现各种匪夷所思的差错和情况,进门之后,我们走了两个小时。按照正常的步速,我们行走的路程快要超过一个正常隧道三倍了。
  我走得膝盖隐隐发疼,那是车祸后遗症带来的劳损伤痛。
  “他妈的,这个鬼地方太恶心人了,我就不信邪了。”李大一的声音中透着怒气,伴着怒气而来的是一阵拳头用力砸墙声。他越砸越用力,旁边的王紫阳试图阻止他的自残行为,却根本拦不住他。
  捶墙的声音从“砰砰”变成“噗”,每一声都似乎伴着横飞的血肉······
  “你发什么疯?!住手啊,听到没有李大一!”王紫阳用自己羸弱的身体紧紧勒住发狂的李大一。
  但暴躁的李大一红着眼力气大得惊人,一甩身,把王紫阳摔出去了。王紫阳没来得及用手护住头,鼻梁被撞裂,鼻孔往外殷殷淌着血。李大一这时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僵硬着转过身,鼻头抽动,像是被空气中什么气息吸引。
  他慢慢朝趴在地上,额角抵着石壁的王紫阳走过去。周围的人从他停下动作就放松了警惕,我死死盯着他,那张脸,五官扭曲,仿佛是青铜礼器上被人刖去双腿的奴隶的脸。
  我的腿部肌肉非常紧张,揣测着这个李大一下一步的动作,步子越来越急促,就在他的手即将伸向半昏迷中的王紫阳时。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林越一脚踢飞了李大一,我下意识一咬牙,不知道是为林越的小腿骨疼还是李大一的肚子疼。
  手忙脚乱之后,许久不见动静的金老出声让人把发狂的李大一绑起来,林越安静地侧立在金老旁边扮演小厮。
  这一刻我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前,陈皮阿四身侧那个人淡淡开口说:“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金老这个时候的淡定让年轻人们汗颜,他带着我们在没有阻拦的空地上左绕右绕之后,之前那扇阴宅大门重新出现在我们眼前。
  要不是李大一还双手鲜血淋漓地被其他人搀扶着,我几乎就要以为刚才经历的一切又是一场梦。
  “我们活着的世界,很多时候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断。”金老抬头仰望这那扇爬满了地衣的破败大门,“庄子说,梦蝴蝶,我与蝴蝶,孰为蝶欤?孰为我耶?”
  庄子是个神奇的人,只是我从来都不能理解他心中所向往的世界,最起码,当我所爱的人死去时我会悲伤不会高兴。
  林越走到门前熟练地用钢筋支架撬起了另一端的衔石,我压下心中的诧异,这个金先生身上的秘密显然要比他表现出来得多得多。
  这次进门之后没有了之前长长的甬道,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规中矩帝王规格的陵墓。
  中国的历史在外国人眼里简直不可思议,生活在遥远的五千年前,却能创造出无数精美青铜器的古国住民。他们只是觉得光是碳十四检测出的年代便能说明文物的价值,很多流失在海外的珍贵文物在拍卖行重新被购回国内,变相地让国人为强盗买单,是盗墓贼被人恨的重要原因。
  小花后来搞出的那个公司原意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手上恶行累累的人能有缓息的余地,淘沙下地,信天信地信神信鬼,唯独不能信人。即使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罪孽玄之又玄,但没人不相信。
  进了墓室,东西耳室一目了然,要是有些许光亮,兴许可以当作展览室来参观了。但是,这个墓室因为地陷原因,从原来离地表只有十几米变成现在上百米的深度后,空气成分渐渐发生了某些不被人察觉。
  这些因素组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种怪异又让人熟悉的香味,很像老年人呆久的卧室,陈旧的木头家具被衰老的躯壳透出的败落气息腐蚀,然后又散发到空气中。
  一想到那个人有可能躺在这里的任何位置,我下意识地紧了紧拳头,按捺住心情,跟在金老的后面慢慢转移到东边的耳室中。
  考古队员的专业素质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戴上隔离手套的他们迅速用工具清理出掩埋在尘土之下的明器,与此同时编号工作也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空气中怪异的霉味似乎在不经意之中越来越浓重,我拢了拢袖子,掀开遮住防毒过滤简易口罩的衣服默默戴上。
  一个转念间,我们手中的照明工具忽然一齐失效,环境顿时陷入彻底的黑暗。
  手足无措之际,视线却越发清晰起来,左右环顾,原来是墙壁上的夜明珠幽幽亮起,阴森冷绿让人恍若身在阴曹地府。
  我试了几次,想把手中的打火机点亮,可惜只是枉然。
  这边恐怖的念头才在心底升起,那厢夜明珠的亮度越来越大,青幽的光线下,彼此眼中都是粽子。
  那些夜明珠的位置摆放得一反常态,沿着墓室的墙角延伸而去,像是指引亡魂找到回家的路。
  让人不用自主的就想跟着这些光亮往前走去,而事实上,我们也真的行动了。脚步踩在虚虚实实的墓室地面上,简直就像被引渡的亡魂,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麻木,近看与一尊尊会动的雕塑无异。
  亲眼看到最前面走着的一个工作人员自己扑上一个插满倒刺的墙壁上,几滴血溅到了
  我眼睛里。这里有个无形的怪物把每个人都推向了死亡,找不到他,四处都找不到,只剩下等死的煎熬和绝望。
  没有什么比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自己杀死自己还毫无知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被控制,当他们脸上挂着怪异扭曲的微笑以各种姿势在我面前死亡,我的脑子轰得炸开。
  我挪着步子,朝前走去,内心平息,因为死亡将在任何时刻与我不期而遇,可是我不愿意放弃这最后知道真相的机会。
  隐隐绰绰中,一口厚重的棺木在我面前悄然出现。
  模糊的视线里,那口棺木被四只惨白的手抬起,在半空中幽幽悬浮着。夜明珠的荧光柔和又不可抗拒地黏在棺木剥落的漆皮上,可以想象那些不知名的碎屑在棺木的缝隙掉落,宛若暗夜星辰。
  这一刻我只想看那里面装着谁······一个被历史吞没的枭雄?美人?或者鸠占鹊巢的小人?
  几乎是用朝拜的虔诚,我艰难地走在突然泥泞的地板上,空气中透着压抑的寂静,那股香气却愈发浓烈。
  “你······?”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后面,仰视着突然推开了棺盖坐起来的那个“人”。黯淡光亮中,我能看到的是一个略显消瘦的侧面,英挺的鼻梁,饱满的额角,略长的头发乖顺地贴在额角。
  无话可说无从说起,我甚至不敢去想象这个侧脸属于谁。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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