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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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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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琛伸手将林荞拽开,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本王费功夫将你弄出来,是为了让你和你主子团聚的吧?”
“那……那你想干什么?”
傅廷琛扯一扯嘴角,向林荞笑得意味深长,“别急,你会知道的。”
说罢,扬长而去。
“你别走啊,喂……”
林荞眼睁睁看着傅廷琛出门,气得直捶桌子,她现在觉得这傅廷琛也是神经病的很,好好儿的说着话,突然就翻了脸,说起来,他和慕容琰的性子还真像。
难道做王爷的,都是这德性?

傅廷琛并未让林荞等多久,第二天晚上,她就知道他千辛万苦把她弄出来的目的了。
天一黑,傅廷琛就让春喜和春福将她带出了院子,院子外居然是一片田野。此时已是五月,想是花儿已经开遍了,空气里一阵清新的花香。
林荞被春喜和春福拉上了辆马车,走了半盏茶功夫,就停在了一个湖边,天很黑,林荞看不清四周景色,只湖中心有些微灯光,借着灯光,隐约可见那里有座小房子。
春福和春喜并不带林荞去湖中心,反而一左一右夹着她进了湖边的树林,走了几步就见灯火通明,林中出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络腮胡正指挥着人将一捆捆的柴火堆在一个木架下。
林荞一看着架势,顿时吓得一激灵,这是要干什么?
傅廷琛费那么大力气把她从慕容琰的别苑里弄出来,难道是为了烧死她?
但她随即觉得不可能,傅廷琛不是个冲动幼稚的人,就算是他恼恨她算计了他,也定不可能在要挟大肃放回庆王的紧要关头,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在她身上,他直接让春喜姐妹杀了她就完事了。
正想着,春喜姐妹将她一拉,说道,“到了。”
“到了?”林荞一愣,看看自己还在空地边缘,她疑惑的看向春福姐妹,却见树后闪出傅廷琛来,冷冷的看着她。
满心的疑惑在见到傅廷琛的一瞬间,林荞反而淡定了,她学着傅廷琛的样子,也一言不发的冷冷的瞪了过去,开玩笑,装深沉谁不会?
 第72章:你是要让她和你同屋而居,同榻合眠吗?
傅廷琛摆了摆手,命春福二人退到一边,他这才慢慢的来到林荞跟前,他转头看了看那灯火通明的空地,嘴角溢起一丝笑意,问林荞,“你猜——本王这是要做什么?”
林子里很黑,但有空地上的火光映过来,林荞还是清晰的看到了傅廷琛眼里的冷意,她浑身慢慢的浮起一丝寒意,相比于慕容琰,她突然觉得傅廷琛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慕容琰的狠是狠在明处,他要杀谁剐谁直接就动手,咔擦一刀嘎嘣脆,被杀的人只须直接面对死亡就好,不用受那零碎罪。
而傅廷琛则是阴毒,他把这份阴毒藏在黑暗里,令人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恶毒方式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悲惨结果?落在他手上的人不知道自己是生还是死还是生不如死?能被活生生的折磨煎熬死。
所以相比之下,林荞更喜欢慕容琰,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她选择下手干脆的那一个。
转过头,林荞将目光转向那片空地,笑了笑,“这大晚上的。瑞王殿下将我带到这里来玩猜谜,真真是好雅兴。”
傅廷琛穿了一身淡色的长袍,他一拎袍子角,在一个树桩子上坐下,这才道,“还有六天,慕容琰身上的金蚕蛊就该毒发了。”
“嗯,”林荞点头,“这发作了会怎么样?会死吗?还是生不如死?”
傅廷琛悠闲的朝树干上一靠,“你猜?”
“又是猜,猜中了有奖没?”林荞有些恼,她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火骂人,但以她对傅廷琛的了解以及那日慕容琰金蚕蛊发作的情形,想来八成就是后一种了。
傅廷琛答非所问,他向林荞道“本王有些看不透你们这位豫王,他不是不知道金蚕蛊的滋味儿,为何就是不肯放回本王的皇叔?如果说他不在意你那主子的性命,我还能理解,可是他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之前不是约好,你要把那金蚕蛊的解药随着四殿下的信一起送去的吗?怎么……”
“本王是守信之人,是慕容弈不肯写那信,”傅廷琛冷笑,“你看,他也并不是很在意他大哥的死活嘛。”
“什么?”林荞愣了,“四殿下不肯写信?怎么可能?”
慕容弈不可能不知道慕容琰体内的金蚕蛊只是暂时被压制,他一直视慕容琰为最亲的人,为了换他们平安回京,他不惜以身为质。如此,他怎可能会做耽误慕容琰拿解药的事儿。
“本王要的就是慕容弈肯写封信而已,他的命慕容琰的命本王都不稀罕,又何须吝啬那一颗解药?”
林荞从头到尾细细回想,问傅廷琛,“你让我们四殿下做的事,就是写封信?”
看傅廷琛点头,林荞就明白了,果然是如她和慕容琰分析的——这封信很沉重。比慕容琰的命还沉重,所以慕容弈不能写。
林荞想了想,就转移话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那蛊毒压根儿威胁不了我们大殿下呢?”
她没有徒劳的追问那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如果说这封信已经比慕容琰的性命还沉重,那么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只犹豫要不要告诉傅廷琛,那庆王根本不在慕容琰的手上。“不可能,这金蚕蛊的解药唯他体内蛊虫的母虫可解,这世上除了我,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替他解了这毒的,”傅廷琛绝然摇头,他看着林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是我们皇上不许他放你皇叔呢?”林荞斟酌着字眼,尽量清晰的让傅廷琛明白自己的意思。
傅廷琛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说——慕容琰做不了主?”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林荞忙点头。
“你们的皇帝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傅廷琛分明觉得不可思议,“他不顾那慕容琰的性命也就罢了,他怎可能不顾慕容弈?”
林荞皱了皱眉,“你是说——我们皇上更在意四殿下?”
怎么可能?
傅廷琛没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慕容琰有没有跟你透露过我皇叔被关在哪儿?”
“没有,”林荞立刻摇头。她忍不住苦笑,慕容琰根本就不知道好吗。
傅廷琛倒也没指望林荞这里会有什么收获,他向林荞笑,“林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吧?”
林荞警觉的看着他,不说话。
“你帮我救出皇叔,我再给你一万两黄金,外加放回慕容弈,并且,奉上金蚕蛊的解药,如何?”
林荞忍不住苦笑,这傅廷琛是真拿她当智多星了,她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
见林荞不说话,傅廷琛也不急,他压根儿就没有指望她会痛快答应。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木架,傅廷琛问,“你瞧见那个了吗?”
见他终于说到正题,林荞点头,“看见了。”
“放心,那个不是为你准备的,”傅廷琛笑意凉凉,他朝不远处的春福做了个手势,就见春福取出个竹笛一吹,那边络腮胡听见了,向身后一挥手,就有人从对面的树林里推出一个人来。
林荞一看,大吃一惊,“四殿下?”
傅廷琛负手而立,对林荞的反应极满意,“关了他这些天,本王和他都烦的很,所以,今天就想来个了断。”
说话间,络腮胡已经手脚麻利的将慕容弈绑上了木架,有人在慕容弈脚下的柴草上泼着什么,有风吹来,林荞闻了闻,叫道,“油,是油!”
傅廷琛拍一拍她的肩膀,笑问林荞,“嗯,你现在告诉本王,你要不要帮本王救出我皇叔?”
原来他摆这么大的一个场面,就是为了拿慕容弈逼她答应救人!
看着傅廷琛白净的小脸儿,林荞十分想劈开他的脑子,看他脑子里是不是装满了水?堂堂战神得锉成什么样才会抓着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当诸葛亮使?
“嗯?”见林荞不说话,傅廷琛语气微扬。他慢慢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竹笛放到唇边,那架势明显就是……你不肯,我可就吹了。
林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只要笛声一起,那络腮胡就要点火了。
看看木架上的慕容弈,林荞暗暗长叹了一声,点头,“好吧!”
林荞答应傅廷琛答应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她压根儿不知道那庆王被嘉和帝关在哪儿?也不知道傅廷琛让慕容弈写的是什么信?更不知道嘉和帝为什么如此无情无意不顾儿子的生死,甚至,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傅廷琛会认为嘉和帝会更在乎慕容弈?
若绑在木架上要被烧烤的人是她自己,她情愿选择被烧死算了。
傅廷琛冲春喜二人摆了摆手,春福竹笛一响,络腮胡极麻利的将慕容弈放下木架,这边林荞忙向傅廷琛请求,“我要见四殿下。”
傅廷琛神色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但脚下却向后挪了挪,让出了路。林荞大喜,急向慕容弈冲了过去,边跑边叫,“四殿下,四殿下……”
“阿荞?”慕容弈正被人架着要走,闻听动静顿时大惊,他刷的回过身子看向林荞,“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好了?”
二人差不多快一个月未见,林荞每日里为慕容弈抓心挠肺的焦虑,此时终于见到慕容弈,就见他本就清瘦的身上,衣衫又宽绰了几分,心下就一酸,“四殿下,您……您这些天……还好吗?”
慕容弈不答她的话,他抓着林荞的手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半晌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你没事,太好了。”
那日林荞被孙琦玉所刺,重伤昏迷,梁万成医术虽精奈何行途中无药,慕容琰带她回京时,她已奄奄一息。这些天来,慕容弈无时无刻的不惦记着林荞的伤势,此时咋然见她安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慕容弈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下了。
林荞见他这样惦记自己,心里顿觉一暖,眼里就滚下泪来,她很想说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但又觉得这样的话不吉利,便只哽咽了低头,扑入他的怀中。
她不是不知羞耻的人,也并非不懂女孩儿家的矜持,但这些天的相思和挂念,就仿佛一杯越聚越多的水,此刻终于满溢出了杯口。
慕容弈微微一怔,下一刻,他就颤着手抱住了林荞,她的身子更单薄了,夜风袭来,她在他怀中瑟瑟的抖。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环绕四周,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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