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子靖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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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子靖阿哥-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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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向子靖问道:“哥哥,大清律不是不许在正规酒楼、客栈唱这种曲子么?这龙源楼是怎么回事?”自己那个教养嬷嬷明明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呀……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店小二刚好进来上菜,赶紧解释道:“姑娘,您可冤枉咱们酒楼了,那白家父女跪在酒楼门口,求着要进来,掌柜的不许,他们就不走,哭的像个泪人儿,咱们酒楼都被当成欺负他们的恶商了,实在是无法,才让他们进来的。看着那白吟霜一袭白衣,掌柜的本来想着这白家女子是孝期,结果人家说不是,想让她换衣服吧?她就哭。想让她换曲子吧?她也哭。把我们掌柜的都气病了,偏偏还有一群公子哥来给她捧场,咱们又斗不过,只能任其所为了。希望他们挣够了银子赶紧走,那咱们就阿弥陀佛了。”
  紫薇惊讶了,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她难道没有自尊么?
  正在这个时候白吟霜唱完了,只见她在一片喝彩声中盈盈起立,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客人们并不踊跃,盘中陆陆续续,落进一些铜板。吟霜走到楼梯角,经过富察皓祯身边,皓祯想也没想,就放进去一锭五两的银子。白吟霜蓦的一惊,慌忙抬头,和皓祯四目相接了。小寇子赶紧过来,对吟霜示意:“还不赶紧谢过我家少爷!”
  紫薇看着富察皓帧的做法,转过身来再看看自家哥哥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吃着东西,越发觉得自己哥哥比较厉害,竟能抵挡住这样的美人儿诱惑。
  本来紫薇对富察皓帧印象还是不错的,可是突然听到他有些手足失措的说:“对不起,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能听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这首曲子带给我的感觉……希望你……希望你……”
  只见那白吟霜定定看了皓祯两秒钟,眼里有了解,有感激,有沧桑,有无奈,有温柔。她低低说了句:“我白吟霜自幼和父亲卖曲为生,碰到知音,惟有感激。谢谢公子!”
  那皓帧还要说些什么,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鲁莽的、嚣张的一路嚷过来:“那个漂亮的,唱曲子的小泵娘在哪儿?”
  说着,那人已大踏步跨过来,一见到吟霜,就眉开眼笑,立即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来来来,给我到座里去唱他两句!”
  即使不喜欢白吟霜这种酒楼卖唱的做法,看到有人如此鲁莽,紫薇还是皱了皱眉头。暗想这么不要自尊卖唱的女子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吧,如此理解的紫薇顿时对白吟霜生气了怜悯之心,拉拉哥哥的衣袖,示意他帮白吟霜解围。
  可是子靖还没有行动,只见那皓祯眉头一皱怒气往脑袋里直冲。原来,这来人也是个小王爷,荫封“贝子”,名叫多隆,和皓祯在许多王室的聚会里都见过面。同时,这多隆还是皓帧的弟弟皓祥的酒肉朋友。皓祯和多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看彼此都不顺眼。现在,眼见多隆对吟霜动手动脚,他就按捺不住。
  白吟霜已闪向一边,同时,白胜龄拦了过来:“这位大爷,您要听曲子,我们就在这儿侍候!”
  “什么话!”多隆掀眉瞪眼的。“到楼上去唱!来,来,来!”他又伸手去拉白吟霜的衣袖。
  “去啊!快去啊!”多隆的随从大声嚷着:“你可别有眼不识泰山,这是多隆贝子,是个小王爷呀!”楼里的吃客们也叫喊着。
  看到紫薇竟对那白吟霜一再起了怜悯之心,子靖低声提醒她:“白吟霜自己选择这种歌女的生活的。”
  紫薇恍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啊……那她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白胜龄再一拦。“尊驾请自上楼,要听什么,尽避吩咐,咱们就在这儿唱!”
  多隆有些不耐烦,这时候,白吟霜突然抓住多隆的袖子,苦苦哀求道:“这位大爷,就在这里唱吧……吟霜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啊……”
  顿时楼里阵阵“嘘——”声,多隆有些气急败坏,伸手就把白吟霜推在一边,拽回自己的袖子。
  紫薇傻眼了
  那白吟霜被推出去后,撞上了在她身旁的白胜龄,富察皓帧赶紧拉过白吟霜,紧张的看她是否受伤,两人热情的注视着对方,丝毫没有注意到被白吟霜撞上的白胜龄。
  看到白胜龄这个老人家被撞了出去,多隆有些紧张,忙伸手去拉,可是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在白胜龄摔倒在地之前将她接住了。
  紫薇一看,自己的哥哥不知从何时出去救了白胜龄,在看到一旁深情凝视对方的白吟霜和皓帧,紫薇突然觉得很可耻,又看到那个多隆企图去拉老人,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在旁人的嘲笑声中,皓帧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悔改的多隆,皓祯忍无可忍,早忘了自己出门“透气”必须掩饰行藏,否则给硕王爷知道了,必定遭殃,王爷对他的期待很大啊……他冲上前去,一把就扣住了多隆的手腕,厉声说:“贵为王公子弟,怎可欺压良民?你太过分了!
  多隆抬起头来,一看是皓祯,就跺着脚,不怀好意的叫了起来:“什么过分不过分,你在这儿做什么?原来你也看上了这唱曲的小泵娘,是不是呀?良民?在哪里?爷没有看到,不就是一个卖唱的小妞么?没关系!叫上楼去,咱们两个,一人分她一半……”
  皓祯一拳就挥了上去,正中多隆的下巴,势道之猛,使多隆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带翻了好几张桌子,一时间,杯盘碗碟,唏哩哗啦的碎了一地。多隆的随从惊呼起来,拥上前来要帮忙,皓祯拳打脚踢,把阿克丹教的功夫,尽情挥洒,打了个落花流水。
  紫薇傻了眼,而子靖救完白老头,又回来坐下继续吃东西,丝毫对下面的闹剧不已理会。
  店小二、店掌柜全跑上来,又作揖,又哈腰,叫苦连天:“别打!别打!大爷们行行好,别砸了我的店呀!”
  看到这里,虽然很不喜多隆的行为,紫薇对皓帧的感觉也是大打折扣,她总觉得皓帧和白吟霜之间的感觉怪怪的。
  这时候多隆从地上爬了起来,哼哼唧唧的,嘴角肿了一大声。对皓祯远远的挥拳作势,嚷着说:“你给我记牢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要你栽在我手里!”一边嚷着,他竟然一边就逃之夭夭了。他的随从,他跟着跑了个无影无踪。皓祯整整衣服,小寇子愁苦脸的站在面前。
  “这下可好了!”皓帧的随从小寇子嚷着:“你出来透气,透了个这么大的气,万一传到府里,你是公子爷,没关系,我可只有一个脑袋呀!”
  “好了,别嚷了!”皓祯推开了小寇子。“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他对白吟霜看过去。
  白吟霜扶着父亲,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礼。“谢谢公子!”
  “刚刚救我的是另一位公子。”白胜龄突然说道。
  紫薇忍不住笑出声来。楼下的众人却并没有在意。
  皓祯顿时涨红了脸,还想说什么,小寇子又拉又扯又跺脚。
  “我的少爷,天色不早了,回府去吧!”
  皓祯从口袋中,又掏出一锭银子,给了掌柜。
  “打坏许多东西,对不起。”
  “啊呀!”掌柜喜出望外。“谢谢大爷!您可真是大人大量,好身手,好功夫,又好气量……”
  “成了!”小寇子拍了拍掌柜的肩。“少说两句,待人家父女俩好一点,可别为难人家!再到这种事儿,要出面保护人家才是!”机灵的小寇子,把皓祯要说的话都给说了。
  “是!是!是!”掌柜一叠连声的应着。
  小寇子抬首看皓祯:“行了吧?这次总可以回去了吧!”
  皓祯再看了吟霜一眼。此时,吟霜已低眉敛目,把头垂得低低的,不肯抬起头来。他只看到秀发中分的发线,和那轻轻摇晃的耳坠子。
  “后会有期!”他再说了句,就出门而去了。
  富察皓帧走后,子靖终于也吃完了擦擦嘴,一旁的丫鬟、侍卫也都吃完了,叫来小二结了帐。紫薇并不是很喜欢外面的吃食,都略尝了一口就放下忙着看戏了。
  众人下楼的时候,白胜龄突然眼前一亮,对子靖拱手道:“谢公子相助知恩。”
  子靖拜拜手说:“不用。”
  白吟霜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位比皓帧更加俊俏的公子,顿时羞得脸颊都红了,忙福身遮掩道:“多谢公子。”
  子靖却没有说话,紫薇忍不住了,对白吟霜提醒道:“这位姑娘,酒楼是禁止穿孝服的,而且也是不许唱情爱曲子的,你应该注意一下。”
  那白吟霜听带有人指责自己,抬头一看,是位年轻的姑娘,顿时委屈的不行,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
  “这位小姐……这是吟霜的……工作……请不要为难……吟霜……求求您,就把……吟霜当做路边的……小猫小狗……一样无视吧……求求您了……”
  紫薇傻眼了,她说了什么吗?她有为难白吟霜么?
  白胜龄突然觉得很难为情,忙拉了拉白吟霜,白吟霜却不以理会。
  子靖插话问白吟霜:“白姑娘有亲人逝去了?”
  白吟霜忙摇摇头,刚想开口,只听子靖又道:“既无亲人去世,白姑娘一袭孝衣,是诅咒自己的亲人么?”
  白吟霜顿时哭得更凶了:“公子……吟霜……吟霜绝无……这种想法……请公子……不要……不要误会吟霜,吟霜——”
  “白姑娘不用解释,你的行为代表着你的想法,老父被自己撞到了,还忙着和别的男人深情凝视,既然你自己觉得你是清白人家的女子,那就请你不要做烟花女子的行为。这里是酒楼,不是花楼,再想唱□的曲子去那里,不远,出门左拐直走就是,想必那你对你而言更为合适。”
  子靖毫不客气的说完,拉着紫薇就走了,丝毫不在意白胜龄的羞愧和瘫软在地的白吟霜。
  回到家里,紫薇有些生气的对子靖说:“哥哥太过分了,怎么能那么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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