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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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贵女-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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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回来我定要叫他治你的罪,推了你这白云寺。以洗今日。”
  苦涯随意的很,他手上捏着一串佛珠,“县主不要发怒,要知永宁县何其遥远。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快马加鞭送回来也要些时日。这事儿也未必没有转机。”他话里到是带了叹息之意。
  佩佩眼睛都有些气的红了,也不开口。便直直的看着他。苦涯又重新拿了纸笔,“请县主再写一字。”
  佩佩扔了鞭子便拿了笔,此次却是龙飞凤舞的,“安”字。苦涯抬头看了她一眼,极慢的叹了口气,“县主可有送了什么给太子殿下带去的吗?”
  佩佩刚要摇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那玉佩被切开的样子,远看去却好像是一个月牙状的整好的玉佩,她点头,“有。”sx那苦涯就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念了一串的法号,“这次会有惊无险,真是谢天谢地。”
  佩佩嘴上说着他不可信,可是听他这样说,却好像整个人都松下来一般。她连鞭子也不记得收回来了,便往外走去,她扶着禅门的手还有些抖,刚要推门又转头过来,“谢过大师了。”
  她由着那小沙弥带着,去了前头的佛堂上香。也不要抽签了,便静静的跪在那大雄宝殿的正中间。那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金刚,还有慈眉善目的各路神佛。她双手合十,在心底不断的祈祷,祈祷。她的脖子上还挂着沈攸宁送与她的那串颈珠。
  她就想起来,那日沈攸宁亲自给她带上时候说的话,“这种东西向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若是它真的能够保你安康如意,我信了又何妨。”
  她缓缓的磕了一个头,各路神佛,原谅我从前从来都不信你们。只是这一次希望你们能护佑东君哥哥,一定,一定要保佑他能够平安的回来。
  而苦涯的禅房隔间却有一男子踱步而出。他看了看佩佩刚才写的那个“安”字,突然就笑了下。他穿一深绿色的袍子,手指上点点痕迹因着他捏着纸倒是显得明显的很。
  苦涯显然和他很熟悉,摇了摇头,“就刚才那卦象我都以为没救了,却不想来一个安字,倒是有转机。”
  那男子笑起来,“哦?何解?”
  “我刚才问她可有送太子东西,她默了腰间的玉佩。金玉之物可称宝,宝罩女心,得以安。若是她说送了什么平安符之类的,那可真是悬了。”苦涯摇头,又道,“遗音,你倒是对这霸道县主的事儿很在意啊。”
  遗音笑起来,“可不是嘛。”他往外走去,“该去看看那受伤的县主了。也不知道被你这老秃驴吓成什么样了。”
  苦涯呸了一声,“我只看卦象说事。出家人不打诳语。”
  佩佩跪了有一会儿,才睁眼就见边上的侧门走进来一人。着着墨绿的袍子,他对她一笑,径直走到她身边跪下。两个蒲团位子近的很。
  佩佩看了看他,“你怎么进来的?”虽说没有封山,可是她在里面,这个佛殿自然是要封了的。他笑着,“我与这里的住持是旧识,这几日都在这里拜访他。刚才听闻说县主来了,便过来打声招呼。”他表情柔且缓,“县主可是有不安之事求神佛庇佑?”
  佩佩把头转回来,“没有。只是每月例行罢了。”
  他扬眉笑笑,“县主不信我?”
  佩佩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样,“所以你觉得,我该对一个见过没几面的琴师有多少相信吗?”
  
  ☆、第66章
  
  沈攸宁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暗着,他嗓子干的几乎是开不了口的。外头还有刻意压低的讨论声,他脑子不是太清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隐约抓到了“瞒下”,“退兵”这样的字眼。他眉头皱的死紧,朝床头看去,果然有一个连着铃铛的拉绳。
  那一箭刺得极痛,此时他的肋骨地方还疼得叫他呼吸都不顺。他咬咬牙去拉了那绳子,就听的“丁零当啷”的铃铛声响起来。外头的声音一停,接着便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帘子被猛地一掀,一众还穿着盔甲的人齐齐走进来。
  在最前面的是这次的大将元凯,他看见沈攸宁睁眼看他的样子几乎是老泪众横。他颤着步子走到沈攸宁前面,低着头,声泪俱下,“殿下,您总算醒了。”又深呼吸了一下,“军医呢?还不传军医前来。”
  他走的极近,沈攸宁甚至看见他脸上还有点点血迹没有擦,他咳了一声,自己撑起来,“本宫昏了多久?”
  元凯道,“殿下昏了三日了。军医说……若是今日再不醒,怕是,怕是……真是天佑我大齐啊。”
  三天了。沈攸宁不能深呼吸,可是此时呼吸频率变快了之后难免身上又疼起来。军医来的极快,他检查了一下沈攸宁的伤便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回殿下,伤没有感染的迹象,再养养就会好了。”他又道,“这次真是菩萨保佑了。”他点点沈攸宁身上的伤,“殿下中了两箭,一箭就是在肋部,虽说断了两根骨头,却还也幸而不是致命伤。而要命的是胸口的那箭。”
  他指了指沈攸宁床头的那半块已经碎掉的玉佩,“幸亏殿下有玉佩护心,没有伤到心脉。真是菩萨保佑。”
  沈攸宁看那半块玉佩,忍不住扯唇笑了笑,却牵动了伤口,他却好像一点都不疼的样子,他脑子里就只是想着那日佩佩把这玉佩送与他的样子,她眼睛比天上的星子还亮,却带了严肃的味道。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语气绵软娇俏,“那,你收好啊。”
  他把那半块玉佩捏在手上,用指腹慢慢的磨了磨,想着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把它给修复了。他眼里暗光闪过,转眼就恢复了那个冷血太子的形象,他抬头看元凯,“那人已经抓住了?可有问出什么来了?”
  元凯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回殿下,那人嘴硬的很,属下的人问了许久也没招出什么有用的。”
  那人便是当日在沈攸宁背后放冷箭的奸细了,沈攸宁听了这话倒没什么不悦的神情,“哦?什么都不招。”他脸上表情极淡,叫这些见惯血肉的将军们也有些发怵,他声音还有些哑,却在这帐篷中转了好几圈才传到他们的耳边,“既如此就杀了吧。”
  他挥了挥手,“都退下吧。元将军留一下,我有话要交代你。”
  元凯愣了一下,他突然就拿了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脸,然后对沈攸宁露出一个笑来。
  遗音笑起来,“县主对我不必如此设防,我可没有要冒犯之心。”他端正的跪在佩佩的身边,语气倒是有些遗憾的味道,“我原本以为我在县主心里也算留下过不错的印象呢,原来都是我瞎想了啊。”
  佩佩朝他看了两眼,正要说什么。突然,从佛堂正面传来声响。佩佩朝那边看去,就见穿了那帘子,许多的箭矢飞进来。佩佩一惊,正要把腰间的鞭子抽出来,却猛地发现她的鞭子留在了苦涯那里。她咬了牙,要翻身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给推倒了。
  遗音一只手撑在地上,整个人虚虚的掩在她身上,表情十分的严肃,“县主不要轻举妄动。”她试着推了下没推动,当下便发了火,“还不给我滚开?”
  遗音却摇头,他难得有这样正经的时候,他轻声道,“县主,现在箭停了,敌在暗我们在明,若是县主一个不小心,说不准就能被射成个筛子了。”
  佩佩冷笑,突然发了力,一脚踹开他,他一时不察倒真的被佩佩踹开。惊讶的看着她,佩佩马上翻身起来,很快的在地上挪动,转眼就靠着那案台了。她扬声叫到,“来人,护驾。”
  门便猛地被推开,佩佩又是一抬嗓子,“小心箭矢。”她话音刚落果然那里头就又放箭了。可是佩佩身边的这些护卫是什么人,可不是等闲那些官兵。是沈攸宁一个一个给她挑的,个个都是拔尖的,就这样的箭矢还不能伤到他们。他们前进的很快,有几个甚至直接扑到佛堂的帘子后头去了。
  箭矢很快一停,他们去压了遗音,水蓼她们忙进来扶佩佩,甚至有功夫把斗篷打开披在佩佩身上。水蓼的脸都是白的,若不是现在人太多,她几乎想要把佩佩从头到脚的摸一遍,确定没有受伤才好。如今她只有颤着声音问,“姑,姑娘,可有伤着?”
  佩佩摇头。她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声音尖利至极,“到底是什么人,咱们姑娘此番出来也没惊动什么人。竟然早有埋伏!舒大还不把人带上来。”
  帘子很快又被挑开,只是带进来一个人。舒大跪在佩佩面前,他的肩膀甚至还在滴血,“县主恕罪。他们不欲战,属下们挑了帘子,他们便都退了。只抓到其中一个。”
  佩佩嗯了一声,挥了挥袖子示意他下去,舒大朝佩佩看了一眼,很快便下去了。换了一个人站在那个刺客后头。把他整个人都压在地上。
  佩佩走上去,猛地伸脚就踩在他的脸上。可是佩佩人小,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多少的力气,那人甚至还轻轻的笑起来。佩佩用了力碾了碾,“说吧,是谁指使你的。你招的痛快些,我也就给你痛快些。”她就好像一点都不怕,也微微笑起来,“你还别笑。我这下头的人有的是会用刑的。你若是嘴硬,自然有办法敲开你的嘴,你不怕吃刑,自然就更好了。”
  她已经把脚收回来了,那人把头一甩,吐了一口血出来,刚好是在佩佩的脚边。他斜着嘴笑笑,“不过就是个小娘儿们,在哪儿学人掌本事呢。”
  在他后面的那个侍卫可不是没力气的,他的脚踏在他的背上,狠狠的一踹,那刺客身子就是一抖,却还是不服的样子,“有种就打死老子啊,打不死的话,最好祈祷这小娘儿们不要落在我手里啊。不然的话……”
  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就睁大了眼,然后呼吸突然一停,就这样倒下不动了。
  水蓼吓得叫了一声,下意识就要去遮佩佩的眼睛。佩佩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笑都挤出来,“看看,是不是嘴里藏了毒。”
  他身后的侍卫忙前去看他的嘴,仔细看了一会儿又道,“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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