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看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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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看刺刀-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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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旭蓉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清晰的辨认出,那是一张方片十。
  当时她切完牌便直接将一摞牌交到楚慈手上,楚慈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转交给发牌的裴志。短短一秒钟的时间,楚慈竟然已经将这张方片十掉包,真牌藏进袖口,假牌从袖口滑落插入牌堆中。
  怪不得她最后没拿到那张制胜的十!
  她并没有失手!只是那张十,在赌局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不在牌堆里了!
  楚慈微笑着垂下目光,只见手掌轻微一抖,那张方片十便贴着袖口消失无踪。
  成旭蓉咬紧牙关,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她以前觉得自己赌技不说独步天下,也算得上独霸一方;谁知道今天看了这个年轻的工程师,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精妙绝伦的千术。
  有些将千术练到极致的人,一开始便拿薄薄的刀片在手指间把玩,直到玩熟之后,再一片片增加刀片的数量。据说有些人能两手同时把玩十数片锋利的刀片,手指却灵活之极,完全不被锋利的刀刃所划伤。
  这都是用十指连心血肉飞溅的代价所练成的千术,玩起牌来轻而易举,五十二张扑克牌跟他的血肉之躯合为一体,谁跟他玩牌,谁就是一个死。
  这样的人一般都极其擅长玩刀,尤其是使用小刀的高手。成旭蓉确实听说过民间有这种绝技,但她一直以为这太神乎其神,不过谣传而已。
  ——直到今天她才亲眼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千术,什么是真正的赌牌。
  锥心之痛
  ……》
  那天晚上楚慈是被韩越拖回家的,走的时候聚会还没结束。
  侯宏昌有点郁卒,跟侯瑜说:“韩二少真不厚道,我还没赢回来他就先把小情人儿带走了。”
  侯瑜在一边跟成旭蓉打牌,头也不抬的说:“那是他吃醋。韩二把人逼上手一年多,软的硬的都上了,人连个笑脸都没给过。谁知道他一见你就主动过来搭话,还跟你玩牌。”
  侯宏昌大惊:“那韩二岂不是恨上我了?”
  裴志偏过头,笑着拍拍他:“少杞人忧天。他那小情人儿对谁都挺客气,唯独不待见韩二。——也难怪,韩二那暴脾气,啧啧。”
  韩越把楚慈一把塞进副驾驶席上,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然后自己坐上去发动了吉普车。
  楚慈一言不发盯着车窗外的马路,霓虹灯闪烁映照着夜空,路边的餐馆酒吧游人如织,年轻男女互相挽着,小孩子的气球飘在半空,一片繁盛荣华。
  楚慈出神的看着他们,仿佛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一般,眼底不知不觉透出微许孤寂。
  韩越一言不发迅速挂档,超车,踩着红绿灯冲出路口。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十分钟开到,车刚停稳在小区车库,他就一把抓过楚慈,硬生生把他从副驾驶席上拖出了驾驶席的车门。
  韩越那手劲可不是开玩笑的,三十公斤的木头他都能一把抓起来扛着跑马拉松,把人骨头活生生捏碎也不在话下。楚慈跌跌撞撞的被他一路拖进电梯,门还没彻底关上,韩越就一把将楚慈按到墙上去,粗暴又直接的吻了下来。
  楚慈闭上眼睛,眉毛紧紧的皱着。他的嘴唇被咬得生疼,舌尖也破了,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味道让韩越十分愉悦,他一手拧着楚慈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口,舌头扫荡和吮吸着他的口腔,用力大到让楚慈的舌尖都觉得发疼。
  韩越从不讲究什么接吻的技巧,他比较在乎真刀真枪的直接干。他做事从来都顺着最直接、最鲜明的欲望来。然而,当他第一次亲吻楚慈的时候,竟然有种触电般刺激和满足的快感从骨髓深处猛窜上来,不仅仅刺激了他的生理,还极大的刺激了他的心。
  韩越想原来亲吻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好的!怪不得男女耍朋友第一步都是接吻!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了,韩越一把扛起楚慈,单手固定在肩膀上,另一只手输入指纹打开门锁。这不是楚慈那套租来的三居室,是韩越平时休假回北京的一个高级公寓。他特别喜欢这里的布置,当初就想把楚慈接来这里住,但是每次他一回部队,楚慈就立刻搬出去了。韩越总不能把人囚禁在这里,于是只能作罢。
  “你他娘的是不是看上侯宏昌那小子了?”韩越连进卧室都等不及,刚进门就把楚慈按在墙上扯他衣服,眼睛都被烧红了:“那小子除了打扮得油头粉面点之外屁都不会,看上他你就傻逼了我告诉你!”
  楚慈皱起眉,神情有种冷淡的嫌恶:“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跑去跟他说话?还打牌?谁准你的?”
  楚慈仰起头,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韩越很讨厌他这样,好像闭上眼睛就隔离了世界一般,一下子把两人亲密无间的距离给拉开了。
  他想知道楚慈在想什么,就算两人的身体再亲密都不够,他想要更近的距离。但是每当他想这么做的时候,就会被楚慈无声的,坚决的推开。
  韩越把他按在墙上,手指伸进去搅合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就抽出来,然后把自己硬得发痛的下_身狠狠插了进去。他开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勃_起,一路上无数次想把车停下来,在后座上按倒楚慈尽情抽_插。他如此急迫的想确认自己的所有权,焦急到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我真他娘的后悔把你带到人前去,”韩越一边激烈动作着,一边粗重的喘息:“我真不该逞那一时之气,让他们都看到你。”
  楚慈感觉身体里被打进了一个火辣辣的硬楔,每一次摩擦都剧痛到让他发抖,但是又完全挣脱不开,连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韩越抓着楚慈的手腕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被滚烫紧致的内壁吸附的感觉如此销魂,让他舒服得发狂。他不断在楚慈的眉心、唇角和脖颈上用力亲吻着,动作简单粗暴,每一次插入都深深没底,几乎要把楚慈的身体弄穿。
  感觉要发泄出来的时候他加紧动作,情不自禁的在楚慈颈侧上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咬下去的时候非常用力,紧接着好像渗了点血出来。韩越发出一声极嘶哑的低吼,一直射在楚慈身体最深处的地方,才满足的叹了口气。
  楚慈一动不动,仿佛意识已经昏沉。他的目光是涣散的,没有焦距。
  韩越急迫间只扯了他大半上衣,衬衣从半边肩膀垂落,反缚在两个手腕上。裸_露出来的皮肤上青青红红,布满了噬咬和齿痕,唾液残留在上边,在灯光下反射出微许淫_靡的水光。
  韩越把他抱到卧室床上去,然后去浴室拧了个温水毛巾出来,想要擦擦楚慈被冷汗浸透的脸。
  但是他走回到床边去的时候,楚慈已经睁开了眼睛,目光空白的盯着天花板。
  韩越在路上开车的时候心情是很急躁的,刚才畅快淋漓的性让他平静了大半,甚至还有点能被称为“温情”的感觉。然而,此刻他一看到楚慈空茫的眼神,心里就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仿佛有一根铁箍细细密密缠绕在心脏上,带来微许窒息的冰凉。
  韩越坐到床边上,拿着毛巾的手刚抬起来,楚慈脸一偏,生生避了过去。
  男人在这种时候一般都不会生气的,韩越耐心的放下毛巾,问:“你要喝点水吗?”
  楚慈不答话。
  “还是你想睡觉了?”
  韩越是不想睡觉的,如果楚慈也不打算睡的话,他还能来好几次,折腾到明天都没问题。
  房间里静默了半晌,只听见窗外传来小区水池边夜虫声声清鸣。他等了很久,才听楚慈轻轻的问:“韩越,你这样逼我,不怕我一刀子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吗?”
  韩越一愣,紧接着哼笑反问:“你杀得了我?”
  楚慈一言不发的侧过身,蜷起身体,裹在真丝被子里。他似乎极其怕冷一般,把自己紧紧蜷成了一个团状。
  韩越这样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点柔软。他关了灯,坐在床上从身后抱住楚慈,低声道:“你稍微顺着我一点,我会对你很好的。这辈子我谁都不要了,就要你一个。”
  楚慈轻声问:“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我死了你就跟别人去了。”韩越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楚慈连人带被子更紧的抱在怀里,“所以我不会死在你前边的。”
  2。
  第二天早上韩越打电话去给楚慈请了假。
  其实也不算请假,他只是打了个电话给科研所集团某高层领导,委婉的提了一下楚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某经理给打了,现在身体不舒服躺在家里起不来。那领导立刻识趣的连声道歉并表示诚挚的关心,还坚持要亲自带礼物来上门探望忍受了不公正待遇的国家高级知识分子。
  韩越当然谢绝了这个建议——楚慈起不来是因为被他翻来覆去操了一晚,至于昨天被蹭到的那一拳,早就没感觉了。要是领导找上门来,说不定还能看到一幅美人春睡图。
  韩越刚从部队回来,生活习惯极为正规,不管晚上折腾到多晚,第二天早上都准点起床喝茶看报纸做早餐。厨房里一色食材调料满满当当,全都是崭新没开封的,韩越煎了两个一面焦的鸡蛋,和培根面包厚厚的叠在一起,夹上浓厚鲜香的酱汁,又摘几片菜叶弄了个沙拉。他动作相当利落,不过花了十几分钟就做完这一切,然后把厨房略略收拾一下,端早餐去给楚慈。
  他刚推开卧室的门,就发现楚慈已经起来了,正站在床头柜前吃药。
  桌面上没有药盒,只有那一板白色药片,从外观上看不出是什么药。韩越从不知道楚慈是需要吃药的,愣了一下问:“那是什么?”
  “罗红霉素。”
  “你吃药干什么?”
  “有点发烧。”
  楚慈有点艰难的俯下身,捡起昨天韩越随手丢在地上的衬衣,谁知刚要穿到身上,就被韩越一把夺走扔开:“你还想上哪去?吃了早饭回去睡觉,我看谁敢让你上班。”
  楚慈扶着床头柜边缘,维持这个姿势顿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他没法对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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