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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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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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没防备,知道这藩人亦是热情奔放并无他意,只她骨子里本是保守的,且受这世教化许久,一下也不能习惯,不过好在她是知道原有的,倒也没觉得怎样,只不过这众目睽睽之下,免不得有些伤风败俗,赶忙走上前低声道:“你跟我来。”
  说罢匆匆离开了人群,萧衍冷冷看他一眼,眼中满含警告之意,接着不屑的转过头跟了上去。
  那蕃人见唯一通晓自己这语言的佳人离去,虽是有些畏惧萧衍,但求生的渴望仍是占了上风的,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缩着脑袋钻出人群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待如玉和萧衍到了集合的地点,便见众人已经在那处等待着了,绿珠喜鹊等人见自家小姐身后竟然领着个金发碧眼的蕃人,她们虽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人,金发碧眼肤白毛盛,却不过以为那是书里的戏言罢了,没曾想刻竟活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再看朱威武,嘴张的似能吞下个蛋了,双目瞪得浑圆,似乎想把他看出个洞来,一副目瞪口呆的憨样儿,如玉见怪不怪,正准备向众人介绍,“这是…”忽而省得自己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名字,转过头看向那蕃人用英文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蕃人听见佳人对自己说话了,最然有些落魄,却也向她绅士地行了个鞠躬礼,才道:“噢!美丽的小姐,我的名字叫做路易斯。克罗,您可以叫我路易斯,不知美丽的小姐可否告诉我您的芳名?”
  如玉看了他一眼,“如玉。”
  路易斯疑惑地看向她,“如驴?”大概她的名字比较拗口,这路易斯方才并没有听清楚,只是按照她的发音重复了出来,结果发出个不伦不类的声音,绿珠和喜鹊听完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
  来,如玉状似威胁的看了两人一眼,绿珠和喜鹊缩了缩,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些。
  笑过之后绿珠便很有些费解,她从小便一直陪在小姐左右,竟不知她何时通晓夷语,很是诧异。
  “如玉,像玉一样的。”如玉耐着心又重复了一遍,将自己名字的英文意思翻译给他,路易斯一脸恍然大悟:“噢!美人如玉!多么美丽的名字。”路易斯双眼晶亮亮的,毫不掩饰对她的赞美。
  萧衍神情冷肃,紧蹙着眉,看着面前两人谈笑风生,自己却听不懂,仿佛被排除在外,忽的生出一种烦躁,非常烦躁!恨不得能将那个什么‘鹿已死’一拳打到爪哇国去,这种不能掌控状况的感觉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恐慌,该死!
  压下心中的暗涌,一脸不善的盯着那个叫什么‘鹿已死’的男人,见他毫不避讳双眼放光直直地看着如玉,委实有些太过于无礼,攥紧拳头,目光幽深,颇有些箭在弦上之势,只待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便要立时上去一顿好打的。
  “你到这里做什么?”如玉看向他,这菁州地处内陆,四周并不环海,这样一个藩人是如何冲破
  阻碍只身过来的呢?
  路易斯听完,顿时满脸颓丧委屈,“噢!小姐,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本是跟随使节向你们这的皇帝献宝,互结两国盟好,不知是谁暗中一路阻挠,接着又将我劫去,等我醒来发现在已经在你们这儿的一所房间里面了,后来我侥幸逃脱,可是又怕被他们捉回去,你也知道,我这种相貌在你们这里是十分突兀的,故而以布遮住,一路逃亡至此,幸得你搭救,这才免于危难。”
  如玉虽不知这路易斯的话是真是假,只看着却是十分可怜的,且这里无人通晓他的语言,自己亦是一方之官,他既是跟随使团来的,自然应当显我礼仪之邦的风度。
  路易斯被带到县衙,便委婉地向如玉表达了他此时的饥饿。
  如玉晓得他大约是饿的狠了,赶忙让刘妈做了些吃食,不一会儿,刘妈便端上一碗热汤面,可惜那路易斯并不会使用箸子,挑了半天硬是没吃进去一根,朱威武见他吃的费劲巴拉,便上前夺过,眼巴巴地看着他,“俺喂你吧…”
  如玉忽的想起那日萧衍手臂受伤时,朱威武便要喂食他,如今竟似昨日重现般出奇的相似,莫非是有喂食癖么…嘶…
  路易斯倒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两人一拍即合,终于吃过了一顿令旁人毛骨悚然的饭后,如玉暂且先将他安置在了外院,与朱威武一道,至于接下来,便走一步看一步,早晚会有人来寻他。
  现在这衙门里可算得上是热闹非凡,一个虎视眈眈的表妹,一个说着鸟语的藩人,一个憨楞粗笨的朱威武,两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每天亦是鸡飞狗跳,你方唱罢我登场,倒也生出别样的趣味。
  作者有话要说:  


☆、莽夫迎春 绕指成柔

    萧衍刚踏进书房,便见如玉和‘鹿已死’正相谈甚欢,而谈话内容,他一无所知,却也不问,不然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追问这种事打死他也做不出的。虽知道他们并不会有什么越举,但这种被排除在外的郁躁已经快将他折磨的几近崩溃,他已经在心中将如玉视作自己的所有物,那么
  对于自己的所有物,他向来是秉承着绝对占有的宗旨,决不允许他人染指!
  而他,已经侵犯了他的领地,将不该伸出的爪子伸到了他的地盘,萧衍不悦的扬起眉毛,用满含警告的眼神无声地凌迟着他。
  路易斯虽然和他无法交流,却明明白白接收到这种深深的敌视信号,见到他目露凶光,便觉得自己矮人一截,谁让自己在人家的地盘呢?
  路易斯走出去,到他身边时,礼貌地说了句:“萧。”
  萧衍略一颔首,走到桌旁,见纸上勾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便拿起来,看了一会儿仍旧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明明想开口问,心思一转,估计这又是那藩人的东西,便忍住了,克制地看了看她,到体会了一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滋味。
  如玉见他手中拿着那张纸,眉头微拧好似有化不开的郁结,心下了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故作随意地走到他面前,“这便是路易斯家乡的文字,是不是很神奇?”
  萧衍不屑地轻轻哼了声,低低地自言自语道:“果然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字,根本毫无美感和意蕴。”接着便放下,一眼也不瞧。
  如玉看他这副别扭样儿,觉得十分想笑,但仍是忍住了,还是给他留些面子不要拆穿的好…
  “你可知这上面写的什么?”
  萧衍不屑地扭头,淡淡地道:“没兴趣。”趁如玉不注意的空档低头飞快地往纸上掠了一眼,随即恢复面瘫。
  如玉在心中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指了指上面一行,“这个是他们家乡的时辰。”又指了指下面一行“这个代表着他们家乡的方位。”
  “E便是东方,W西,S南,N就是北方,是不是挺有意思?”说罢笑着看了看他的反应,萧衍面上一派不为所动,如玉转过头看向别处,眼角却瞥见他面带嫌恶飞快地又看了一眼,如玉忍住笑意,状似随意地转过头,他又随即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如玉在心中低叹: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如玉走到他跟前,仰着小脸笑吟吟地望着他,一阵馨香袭来,萧衍努力克制不断升温的旖旎感,全身紧绷,一动也不敢动,僵僵地立在那儿。
  待如玉正要调戏他一番,喜鹊突然闯了进来,叫道:“小姐!”打破了一室尴尬。
  “怎么了?”如玉看向她问道。
  “小姐,绿珠受伤了!”
  “赶快带我过去!”
  两人来到绿珠房内,便见她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原来今个儿绿珠陪玉满堂出门后,为了救玉满堂不慎崴了脚,玉满堂立在一旁一脸歉意,见萧衍进来,弱弱的道了句:“表哥…”
  接着朱威武也进来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绿珠一见他,立刻道:“你出去!”这两人不对盘也不是一日两日,平日里凌厉惯了,自是万般不愿自己在他面前如此弱势。
  “俺偏不出去,你怎么着?”朱威武下颌微扬,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绿珠激动地起身,结果牵动了伤处,疼的倒吸了口气。
  如玉见状,无奈地道:“是我让朱威武来是帮你看伤的,他晓得些正骨,就让他给你瞧瞧。”
  绿珠杏目瞪得溜圆,失声道:“什么?我就是疼死也不让这蛮子给我瞧!小姐,您干脆就让绿珠自生自灭得了。”说罢白了朱威武一眼。
  玉满堂在一旁有些局促,毕竟绿珠是因为自己受的伤,便道:“朱威武哥,您就让一下绿珠妹妹吧,就当…就当我求你了…”
  “满堂,不要求他,哼!谁稀罕他瞧,我还怕他污了本姑娘的脚呢!”
  如玉扶额,有些头疼,向萧衍使了个眼色,萧衍便拉着朱威武出了门。
  这边如玉看着床上的绿珠假装生气地道:“我倒不知你何时竟养成了这种跋扈的性子,朱威武好心来给你治伤,你难道就是这种态度?莫不是来这菁州散漫惯了,忘了从前的规矩?”
  绿珠咬了咬嘴唇,赌气般的看向床里侧,“总之就是不想让他看么…”
  如玉语气放缓,才去怀柔政策,:“绿珠,其实你和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呢?不过是点小误会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平日里你对他咄咄逼人我也就不说什么,如今疼在你自己身上,拿自己的身体和别人赌一口气,值当的吗?更何况,你和他之间本就没什么,你说是么?”
  如玉见绿珠有些松动了,便让萧衍把朱威武领进来,估计萧衍已经在外面‘教育’过他了,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说,半晌,憋出一句:“绿珠妹子,你就别跟俺这糙人一般见识了,让俺给你瞧瞧吧,这伤要趁早看哩,拖久了小心变成跛子…”
  本来前头的话听的倒也顺耳,可最后这一句又有些不着调了,如玉状似生气地道:你快别吓唬她了,赶快给她瞧瞧罢!”
  朱威武便走上前,绿珠不情不愿的将脚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虽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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