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开窍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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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开窍纪事-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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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觉得对不起我!相反的是我先对不起你!”
  舒窈说 “我不相信…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最忌讳就是会劈腿的行为,你怎么可以像以前那些人这样对我。〃 泛玺故意用舒窈最介意的理由,按她以前脾气一定立刻会一气走人,看来舒窈真是为泛玺改了很多,真是很爱泛玺的。泛玺想着这理由还不够,需要再加些甚么…。
  泛玺沉默很久,看着舒窈冷冷的说“感情走了感觉就会没了,以前你讲的时候我不懂,但现在已开始明白那样的感觉。”
  舒窈回“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我有做错甚么吗?”泛玺想,把舒窈说过的这句话送回去,舒窈会明白的…也会很受伤…,但舒窈怎么还不发脾气…还不死心…。还要泛玺再出口伤人…,既然戏演一半,就该演下去直到演完…。
  泛玺还是冷淡的坚定的回“因为我们家庭成长环境不同,个性不合,因为你不理解我,因为总是要我忍受你,老是听妳说。可是你不曾好好听我讲……跟妳一起几年都这样,我累了。跟别人在一起不用这么烦!”这是某一部分的泛玺想过的,但却从没想用在这时候…。唉!
  舒窈回“你从没讲过这些。”
  泛玺回“是真的,一直没说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也不想伤害妳,既然我害妳跟家里闹那么大…。”
  泛玺还没有讲完,舒窈就说“够了!我明白了!没想到,你就跟其他人是一样的花心…。”或许舒窈是有些察觉到泛玺的改变,又从泛玺的话里得到印证…。泛玺终于…达到目的。唉!
  说完,舒窈就气急败坏的走了,泛玺追了出去,看她上了出租车,骑着机车远远跟着,看到她回家才放心,家是唯一可以好好安慰舒窈的地方吧!
  为什么分手还要说这么多违心的话,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干脆些,还要捏造这些分手理由解释来伤害彼此,在伤害她的同时,泛玺也没比她好过,泛玺很不想这样伤害她的,可是也不想让舒窈独自承受家里的压力。泛玺发现原来要做一个坏人,是那么的难,那么的痛!!其实泛玺可以慢慢的用其他很多的方式,让舒窈主动对泛玺提出分手,甚至将分手责任弄在舒窈身上,相信舒窈也不会察觉泛玺的诡计。这…算是恶魔最后的一点仁慈吧!
  泛玺在与舒窈分手后,生活如昔,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泛玺没有掉过半滴眼泪,也没有提到这件事。泛玺就是遇到同事讲笑话,会故意笑的大声而已,别人以为泛玺捧场。泛玺刻意的不想舒窈,反正个性不合的问题,还是迟早会分手的,现在只是提前而已。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两人也好,泛玺一直就很懂自我安慰!也初次体会到一句成语……『行尸走肉』,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没有爱情,人并不会死,只是有时活着比死了更残酷,泛玺自嘲着想,又多了一种生活体验。
  分手三星期左右,弟弟交给泛玺一封信,是舒窈寄来的,弟弟说“最近大嫂很忙唷,都没来,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搞浪漫。”
  泛玺脸色沉了下来,凶恶的表情回说“分了,有啥好提的。”说完,就把信拿回房间,用力甩上门。
  舒窈最后的信,很长,好几页。一开始写着怎么喜欢上泛玺的,从凯飒提起打赌,舒窈仔细的看泛玺,觉得挺顺眼的。她知道凯飒的个性,不会打没有把握的赌,所以答应了赌注……。((泛玺心想,原来我们两算是一见钟情,第一眼就喜欢上对方))。后来去了泡沫红茶店,进出门口时,凯飒都径自走在前面,而泛玺会帮她撑起门,觉得蛮有礼貌的好感……。
  看泛玺喝醉的样子,沉默呆滞很可爱,不像有人酒醉多话,也不会藉酒闹事,酒品不错人也应该不错……。酒醒没有跟凯飒发脾气,觉得泛玺这人很善良,修养很好……。在河堤,贴心注意周遭经过的人,很戒备的保护着舒窈像侍卫的……。写了很多在一起时,舒窈从没提起,泛玺不知道的小细节…。最后舒窈写着,她是察觉到泛玺有些不快乐,试探的问过几次,泛玺总是会故意的转移话题,她知道泛玺是故意不想跟她说。所以舒窈想耐心的等泛玺有天会愿意跟她诉说心事……。
  但舒窈却没发现过泛玺心中的不满想法,以为只要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可以慢慢的解决这些。当泛玺最后说出的理解与忍受,她知道自己是一直委屈泛玺了,让泛玺一个人去承受着不开心,背负舒窈的任性与不理解……。她很对不起泛玺,没有能早点发现与体谅泛玺……。不论泛玺身边有没有人,希望下个人可以好好照顾泛玺……。泛玺边阅读边抢忍着泪水,最后还是哭了,看了几次自虐了几次…。泛玺想狠狠的哭一场,然后把信收好,泛玺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去动它。或许直到有一天,可以有勇气,然后可以再打开看看…。
  

  ☆、(六)

  
  看完信之后,偶尔泛玺会偷偷的跑去舒窈家附近,等她下班。远远的躲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看舒窈慢慢走来,打开门,关上门,然后等着她房间的灯亮,看到等到觉得看够了,才离开。那个房间,有着泛玺的第一次,有泛玺不论晴雨,在半夜偷偷为她送来热腾腾的宵夜,看着舒窈开心的吃着,……有两人许多的回忆。
  有一两次,舒窈似有感应的,突然回过头来,泛玺急忙躲在墙后,然后等着听到开门,又关上门的声音,才敢走出来,等着看舒窈房间灯亮……。后来泛玺搬了家,也换了工作,比较远,也慢慢比较少去了。泛玺去了几次也没等到,感觉像没住人似的。又过一两个月,有人住了,但好像不是他们家的人,虽然没有正面见过舒窈家人,但照片总是看过的。
  泛玺为了证实心中的疑问,有天白天,看到那家的主妇刚买菜回家,泛玺拿着准备好的快递包装,里面是舒窈喜欢的时尚杂志。泛玺带着鸭舌帽,大胆的伪装成快递员,按了门铃,那个妇人开了门。
  泛玺问“请问舒窈小姐在吗?有她的快递?”
  那妇人回说“这里没这个人。”
  泛玺又问“那房子是租的吗?是不是房东也是这个姓?看可否方便转交?”
  那妇人回“我们刚搬来2个多月,房子是买的。那你找的人应该是以前住的,现在已经搬走!”
  泛玺回“那只好退件处理了,真对不起,打扰您那么久!”
  果然,舒窈家已经搬走,泛玺又试着打电话到舒窈的公司,也已离职很久。至此,泛玺再也没有舒窈的消息。而泛玺有时经过舒窈家附近,还是会绕到舒窈家,远远的看着舒窈房间那盏灯光,即使人事全非,那个灯光…对泛玺有着特殊的意义,旁人无法体会的温暖。
  分手许多年后,泛玺有次在酒吧巧遇凯飒,凯飒身边有两个女孩,泛玺也带着在一起一年的女友出来玩,泛玺主动挥手致意,凯飒看到后就来跑过来泛玺这桌。
  泛玺说“哇,风流不减当年唷,还是左拥右抱的。”
  凯飒似乎变了个人,有点腼腆的说“哪有啊,别乱讲,左边那个才是我的女友,右边那个是我女友的朋友。”泛玺心想,凯飒以前就算不是女友,都会吹嘘成自己的女友,现在怎么还拼命撇清呢?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凯飒。
  泛玺说“是嘛?新嫂子啊,等下我过去打个招呼,介绍一下啰!”
  凯飒马上说“不用了,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以前的事,她很介意的。”泛玺想凯飒以前不是喜欢在马子面前显摆风流史,怎么那么怕老婆了?话说那股风流倜党的气势,已经是荡然无存!
  泛玺说“那你真的是爱你那位哩,在一起多久啦,不会是热腾腾的,刚骗到手的吧?”
  凯飒说“没有啦,在一起两年多了。”泛玺有点吃惊,真是破凯飒的记录了,以前多半是几天、几周,不超过半年的,没想到凯飒还可以从良了…。泛玺仔细了观察他的女友,唉,比舒窈还是逊色许多…。
  泛玺说“那你跟你女友现在都是在哪高就啊?”
  凯飒说“她的女友在K公司上班,他女友也帮他最近弄进了K公司。”泛玺觉得K公司这名称很熟啊?不是以前帮舒窈找到的工作,舒窈曾经待几年的那个公司吗?这会是巧合吗?
  泛玺又开始扯东扯西,讲给现女友说凯飒是自己以前玩得很好的大哥,凯飒以前的丰功伟业,两个人在一起发生的把妹趣事等等((除了舒窈事情外))。凯飒只是害羞在旁边点头,没有帮腔,瞬时,泛玺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以前的凯飒,而凯飒变成了那木头…以前的泛玺。泛玺觉得时间对人的转变,真是一大讽刺!
  泛玺女友点的歌来了,她理解的说“你招呼老朋友,不用陪我!”
  等泛玺的女友一离开,凯飒突然坐到泛玺的身边说“你有舒窈的消息吗?从有次同学会后,她就不理我了,打给舒窈一听是我的声音就直接挂掉,同学会还说我去她就不去,只能从同学那打听她的消息,听说她搬到南部去了,谁也没联络。她跟你还有联络吧?”
  泛玺说“她搬家前我们早就分手,后来我也搬家几次了,手机号码也换了好几个。想联络也没法联络上了。”
  凯飒很失望的表情说“没想到她连你也没联络。”
  泛玺说“都几百年前的人了,干嘛你还要找她,旧情难忘唷?”
  凯飒悲伤的说“舒窈一直是我的最爱,只有她真正的了解我、体贴我,才能那样的跟我抬杠斗嘴。只是我自己太晚知道,也没珍惜过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泛玺说“我看你现在那个也对你很好啊,你在这桌,她一直看着。过去的别再想了,要好好把握现在这个吧!”
  泛玺看凯飒这样很不忍心的安慰他,至少也曾是朋友,以茶代酒与凯飒喝了几杯,凯飒就回去了。泛玺心想自己是否比凯飒幸运,至少曾用心的、认真的、珍惜过这段感情,至少泛玺与舒窈在一起的时间比凯飒久,至少泛玺爱舒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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