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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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色共欲满尘-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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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娘见这二人,视若无睹,径直走过。
  了尘子见玉娘,不惊不慌的跟随其身后,道:“我佛慈悲。万般事物将不离其命数,善恶皆有其报。为善者自是福泽绵绵忠善者一为乐善好施之人,二为行侠仗义之士,三为恶者返善路行者。施主误入歧途,为人惑,眼下及时抽身也为时不晚。”
  玉娘没了嬉戏打闹的心思,自然也就不调戏了尘子了,面色如霜,一本正经的道:“讲人话。”
  “姑娘可是白宫中人?”
  “说事。”
  “为非作歹定非人之初愿,女子更是以柔情为怀,慈悲为骨,施主如今这般冷硬模样想必也是历经不少风霜,已知晓其中甘苦,既是如此,己之欲何苦施加于他人呢?”
  玉娘驻步,嫣然一笑,四目相对,道:“我金盆洗手了你养我啊?”
  霎时,了尘子两颊生红。“如若施主不嫌粗茶淡饭,日后贫僧化缘时多讨要些吃食便是。”
  “我嫌。”语毕,疾步前行。
  半晌,了尘子接不上话,只得紧紧跟随玉娘的步伐。“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俗套,换些新鲜法子说事。”
  这话可不就让了尘子看到了一线生机,绞尽脑汁的寻思着换个怎样的说法才有效。“施主,人生苦短,稍纵即逝。死有轻如鸿毛,亦有重如泰山,行善的流芳百世,作恶的遗臭万年。”
  “咳。可怜身前身后名!我要那些子虚名作甚?如你所言,人生苦短,当要及时行乐才是。”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岂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得清的哟。了尘子也知晓这玉娘是个口齿伶俐的,道:“施主,不知可否引见贫僧与你白宫之主一见。”
  “你见她作甚。”
  “自是有事相言。”
  “且说来听听。”
  “事关苍生性命,一时半刻也说不明。”
  “长话短说。”
  “放屠刀,护家国,行正事,享安乐。”
  “哟嚯,免了。”
  “所言为何?”了尘子可不就是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玉娘转身向了尘子那边踱步,踮脚将头靠近了尘子的耳边,侧脸时唇与他耳尖一擦而过如那蜻蜓点水般,阵阵酥麻感朝席卷尘子而来,还不待退步,玉娘轻声细语道:“因为我就是白宫宫主,但凡知晓我这身份的外人尚无一人能存活。你可万万不得泄露了去,不然白云寺人可是要因你遭了殃去的哟。”
  了尘子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怎的,连连退步。一旁的小和尚赶紧扶住,朝玉娘喝道:“不知廉耻!”
  玉娘正眼瞧了眼这小和尚,倒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家伙,有趣的紧。“咳,小鬼,莫不是怨我厚此薄彼,吃味了去?”
  “休得胡言!”小和尚闻言面红耳赤,连连跳脚。
  “哟嚯嚯,还恼羞成怒了。”说完,径直而去。
  待了尘子回神,玉娘已不知影踪。
  玉娘到忘府时,听忘嗔一番解说,方知,知己楼出了命案。
  此事还得由几天前说起。
  四月初,正值清明时节,霏雨纷纷。
  此时的雨最润春红,情人湖畔的杨柳枝儿已萌翠玉芽儿,绿嫩嫩的煞是好看。
  管它绿肥还是红瘦,那些个寻欢作乐的文人雅士们整天整日的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好不快意潇洒,哪还管它露浓了还是花瘦了哟。
  知己楼里高朋满座,各自面带笑颜。有把酒言欢的,亦有作词赋诗的,那享床笫欢云雨乐的更不消说了,自是大有人在。毕竟娇娘在侧而坐怀不乱的人是那凤毛麟角,难得有哟。
  知己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欲入楼,先示户籍书。
  而楼内人又有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规定,凡在知己楼做客三日,客人名单需呈至老鸨,七日便上呈楼主忘嗔。这一来是为了更广范围的获取信息形成关系网,二来是稳住客源,保障收入。
  而此时在一间名为豆蔻的雅间里,里坐着几个面容出众的男子,谈吐皆是文雅,衣着自是不凡,出手更是阔绰。
  已流连了好几日,老鸨便上了心,亲自招待。
  “各位官人,今个儿可还是要听些曲儿?”老鸨是个风韵犹存的老姐儿,以前也是以皮肉为身的,曾红极一时,引得无数名士折腰,可欢场哪有得真情可言,不消几年,便门庭冷清,好在后被忘嗔收入楼中得老鸨一事。
  “听了几日,虽悦耳但也听多了便觉无趣了,不若来个别致的花样玩罢。”玄袍男子神色恹恹的说道。“得眼儿了,自然有赏。”
  若玉娘在此,必能认出这玄袍男子是何许人也,只因这人是与她数度春风的李冶庭李大公子是也。
  “官人是出自京都罢。”
  “你当如何得知?”李冶庭挑眉问。
  “官人吐字铿锵有力,可不像是京都口音。不是奴儿我口出狂言,放眼赵国,除却京都的万春园能与知己楼的玩乐事儿相提并论之外,再无任何一家能与之相媲美。官人这才几日就对知己楼的曲儿听得生厌了去,可不是闻过更妙的神仙曲儿?”
  “你倒是机灵的,既是如此,好生安排伺候着,自少不得你的好处。”
  “哎,即便没有官人的赏,让官人舒畅也是奴儿的分内事。”言毕,扭着腰肢儿出去了。
  室内,李冶庭朝左侧的白衣男子轻声附耳道:“祯哥儿,你且猜猜这楼主何时现身?”
  这李冶庭口中的祯哥儿可不就是先前与玉娘雨中偶遇的伯祯。
  “不出三日。”伯祯胸有成足的答道。
  李冶庭双臂枕头,躺在矮榻上,道:“我赌你输。”
  伯祯也不反驳,高举酒杯,轻泯之。
  正此时,老鸨领着数个轻纱覆身的异族女子鱼贯而入,个个皆是面容姣,身材高挑细柳腰,前中半藏云峰傲,后有玉桃玲珑翘,赤足缠铃叮当闹。
  “各位官人,这是特从西域寻来的异族女,皆是各有千秋的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呢!且舞技精湛。望能博得各位官人欢心。”
  这些舞妓都是些胆大的,有着爽朗的性子,逐个的自报芳名,明目张胆的盯着伯祯这厢人看着,不见半分娇羞女儿态。见自己蹩脚的发音惹得在座人哄堂大笑面色亦无丝毫窘迫之态,反倒一同笑了开去。
  末了,自是热舞一番。身形如蛇般妖娆,轻纱随身翻飞,时不时的能窥得见腰间那白玉凝脂的香肉肉儿,再定睛细看时已被纱覆,现出勾人的朦胧之态,看座的几人自是暗自着急,可不就想着摸上去不知是如何的柔弱无骨之感呢!
  妓者于这些个男人而言,从来都是个对其肆意行轻薄之举而能自诩风流的下作东西,可不能指望他们能以礼相待。这不,一个穿青衣的男子言道:“这舞果真是独具韵味,叫人回味无穷,美人举手投足间娇态无限,让人不由遐想轻解罗衣舞该是如何动人,不若你们再献上一舞,来个宽衣解带无蔽妆罢。”
  余下的轻佻之态,艳俗之语,一番的颠鸾倒凤就不一一细表。
  翌日,知己楼有人猝死。
  死者竟是伯祯一行人中的青衣男子与一异族女子,二人死状皆是赤身裸。体,面呈痉挛态,宛若燕好时刚至销魂处猛然身亡。
  老鸨见此镇定自若,立即封楼,挂上了修缮期间,暂不营业的牌子,又修书一封谴人送至忘嗔住处,一一禀告。
  忘嗔仔细核对这死者的身份方知对方来头不小,是永定候的独子顾霄云。
  这永定候可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太后的亲哥哥。
  此事怕是有些棘手,于是便向玉娘传书。

☆、两两相谈暂连帮

  看着黄泉在院子里蹿上跳下正玩得不亦乐乎,立在窗前的玉娘不经意间娥眉微蹙。
  先是传白宫有不老仙水,紧接着知己楼起命案。这一二桩祸事绝非偶然,十有□□出自于他人的精心策划,敌暗我明的形势让玉娘不爽快。问:“可有报案?”
  忘嗔道:“县衙已谴人来过,将知己楼给封了,楼中人几乎全被押了去。”
  闻言,玉娘眉头紧锁。这巡抚如此嚣张行事,想必也是永定候发话了使得他有恃无恐了。哼,狐假虎威的狗东西。必须得趁永定候未到之前将这时给了结了方可。“可有查明死因?”
  “仵作初判为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可大可小。知己楼一直都是鱼龙混杂,一时半会儿也揪不出谁是罪魁祸首,也不知最终死因为何。但还是出口相问:“可曾有可疑人事物出现?”
  “当天一切如常。”
  哼,一事出必有其因,这招招朝白宫来,狐狸尾巴藏得再好,也有曝露之时。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些子混账东西在装神弄鬼。“先去查当前朝廷局势,再谴个人看看老鸨她们可还好,余下的事你且看着办罢。”
  “嗯。”
  翌日,晚间。
  忘嗔来报,道:“如今朝廷局势汹涌,太后一派欲反帝拥贤王之子赵稚为君。”
  当今圣上赵睿临十七登基,已有三载,但毫无建树,只因将朝政与私。欲本末倒置,终日不理朝政,沉酣酒。色之间。所谓上行下效,因此举国上下,不兴劳作,不事生产,皇亲贵族十之□□多为贪图享乐之徒,国力渐亏。
  虽说如此,但也不至于致使王后一派谋反篡位,况当今圣上登基至今都是王后垂帘听政,此时拥新君于太后而言实属百害而无一益,是故又何必多此一举?
  玉娘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那便是太后知晓这圣上一直在韬光养晦,抑或是这赵稚乃太后淫。乱宫闱所出的私生儿。
  “都形成了几股势力?”
  “王后一派以永定候、贤王一派为主心骨,王将军、方尚书等人为拥帝派,两相一系为中立。”
  “嗯。永定候可有朝堂夙敌?”
  “右相素来与之不和。”
  “那赵睿临比之赵稚孰优孰劣?”
  “前者昏庸无道,后者娇奢逸淫皆非明君之选,究竟是迷人之举措抑或是本性所致,还不敢妄加定论。”
  “嗯。”
  “是了,玉姐儿。明日在素食斋约见顾霄同行之人,你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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