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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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色共欲满尘-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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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还藏着掖着,保留几分,故不将其根治了不成?”
  出了这事,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忘忧也晓玉娘在其心中分量,并不埋怨忘念恶劣的语气,道:“念哥儿,我不是那意思。”
  忘川不言,朝内室走。
  忘念道:“川哥!玉姐儿还未醒,莫要吵着她了。”
  忘川道:“嗯,我晓得。”
  忘念、忘忧随忘川后而进。
  此时玉娘正是酣眠态,面容宁静。
  忘川见了,恍若重现往日玉娘落胎之景,那时的她也如这般面黄肌瘦,不声不响的静卧于床,脆弱得好似琉璃宝珠,一个不察便会碎成千万片。若不是他年少轻狂,他们的孩儿已会叫爹唤娘,琴棋书画吟赋作词了;若不是他心高气傲,他们便不会落此田步,形同陌路;若不是他妄自菲薄,瞻前顾后,这祸灾便不用她受。都是他的错啊!是他没能及时醒悟,是他没能护她周全,是他无用啊!不禁跪地恸哭。
  忘忧见了,也泪如雨下。
  忘念见此便知忘川是心生忏悔了,心里头百般滋味不是,只好侧头不看,眼不见心为净。
  几人皆候于室中等玉娘醒,寂静无言。
  转瞬亥时过半,忘念道:“川哥,忧忧,你们都回去休息罢。这几日东奔西走的也累了,如今玉姐儿回来了,可安心的好生休息了,养足了精神,才好将玉姐儿受的罪给讨要回来。”
  忘忧也不矫情作假,再坚持,点头应好。
  忘川道:“阿念,还是你去歇息罢,我来守夜。”
  忘念道:“你从洛城赶来已是舟车劳顿了,这几日也未好眠,就不要逞强了。玉姐儿有个甚么头痛脑热的,我是医者,也知如何应对。”
  忘忧因记恨忘川曾伤过玉娘,是故,其与忘念相较,她更喜后者,也就附和道:“是啊!川哥,咱们听念哥儿的。”
  忘川道:“无事,你们去歇着罢。”
  忘念与忘川虽是情敌关系,但亦情如兄弟。闻言,便道:“甚么混话,你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难不成还要倒下一个才圆满!玉姐儿醒了,我叫你便是。”
  话已至此,忘川也不便再拒。
  忘川、忘忧二人退。
  见二人走了,忘念倒了杯茶,喂给玉娘,而后又替其换了次药,才宽衣上榻,与其共枕同眠。
  也不知是头次如此亲近,兴奋使然,抑或是担心,忘念难以入眠,低声在其耳边呢喃道:“你个大祸害,可不要同川哥旧情复燃啊!不然我真要使手段抢人啦!你不会愿见我与川哥反目成仇的,对否?玉姐儿,不要再叫我等了,可好?”
  沉寂黑夜里,回应忘念的唯有自己沉重而深长的叹气声,好似胸腔欲裂时,还有千言万语不及说,万种情绪不及明,他的生命就将终于这叹息声中一般。
  翌日,午时,玉娘才醒,便见忘川、忘念、忘忧三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忘忧面色倒还红润,忘川忘念二人胡须满面,好不糟乱,玉娘牵唇一笑,道:“叫你们受惊了。”
  那声音恰似初学音律者所拉的二胡音,晦涩刺耳,但自他们听来如同仙乐。
  忘念见玉娘转醒飞奔二出,于厨房将温着的清粥端来。
  因跑得急了,额上汗珠涔涔。于榻前而坐,将其扶起,舀粥调温送于跟前。
  玉娘见了,倍感温情,乖顺而受。
  因实在是饿得慌,清粥也是津津有味,很快粥见碗底,玉娘却是意犹未尽,双目晶亮的看着忘念,示意我尚未觉饱。
  忘念被逗笑了,道:“一次不可食用过多,会引起肠胃不适,过几盏茶的功夫再喂你。”
  玉娘精神稍济,便打趣道:“医者苛待病患,定非良医。”
  “甚么良医,我立志要当的可是毒医,要毒害之人为你首当其冲,你可要小心了。”
  忘忧见玉娘精神焕发了些子,自是转愁为喜,道:“哎呦!这就打情骂俏上了,我与川哥这么大俩活人竟可做到视而不见,也不害臊。”
  忘念看了眼忘川,见其喜面带郁色,后道:“我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净说些子甚么昏话呢!”
  “哟!还恼羞成怒了,是被戳穿了心思罢!我说念哥儿啊!你那么点心思那可是昭然若揭哟!”
  忘念道:“就数你古怪精灵。”
  玉娘笑闻他们斗闹,见忘川默然不语,问道:“与你同来的可都是精良之人?”
  忘川点头。
  “嗯,那送我进宫罢!”
  闻言,忘川还未言语,忘念便对玉娘吹胡瞪眼,道:“那宫里是有甚妖甚怪叫你失了心魂,连命都不要了。若是这样,还不如叫我将你毒死算了,一了百了,省得成天整日的牵肠挂肚。”
  忘忧也道:“哎呀!我说玉姐儿,你这还伤痕累累的干嘛要折腾自己啊!该不是真被宫里头的人下了咒罢?”
  忘川亦道:“属下也不赞同主子进宫去。”
  玉娘道:“趁我这伤未愈,还可大做文章。”
  “我就知道!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你见不着,忘恩负义的却是叫你心心念念。你要去,便去罢!伤了残了亡了都道你活该!”语毕,忘念负气而出。
  忘忧道:“念哥儿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玉姐儿你可莫要将念哥儿的话搁在心上,他哪舍得你伤残的,只不过是心疼罢了。”
  玉娘笑道:“我知。”
  忘忧道:“既然知道,就安心养伤罢。有甚么事不都还有我们在嘛!”
  玉娘摇头,再三坚持要入宫去。
  忘川、忘忧见之无法,只好随其入宫。
  再说赵稚这厢,见那二侍卫回去复命时,赵稚怒不可遏,直呼蠢货。他本意原是谴这二侍卫与玉娘同回,一是长伴左右便于监看,二是窥其曹营捉些把柄,可哪知这二人就随意把玉娘丢了,还沾沾自喜的回来邀功了,这可不是煮熟鸭子拍翅飞,口中肥肉被人夺,哪能是叫他不怒气冲天的。
  那二侍卫也觉委屈,尚未明言,他们哪知赵稚心中的弯弯绕绕。
  赵稚忙寻谋士共商后策。
  

☆、澄思渺虑果断决

  
  几人马车又因无通行令而被拒之于宫门之外。
  忘川,忘忧皆是窃喜。
  玉娘叫忘忧揭开帘子,对那侍卫道:“本宫乃是宫中贵人,因事外出,今方回宫,却不想被自家人拒之门外,传开去这叫本宫颜面何存,你可要仔细掂量掂量,叫本宫难堪了,日后可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那侍卫左右打量玉娘一番,素面黄肌,毫无贵气可言,且声音暗哑难听,怎么瞧着也不像宫中贵人,便道:“贵人恕罪,若无通行之令,属下也不敢擅自放行。”
  “甚好!恪尽职守,不为权贵所吓,本宫定要于皇上跟前赞扬一番。”
  “属下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有功需赏,有过得罚。你疑本宫非贵人,你便差人去报与皇上,说是贾氏玉娘求见,便算作是两方皆欢。”
  那侍卫思虑了一番,想他一守门侍卫哪敢得罪人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点头而去。随即又有侍卫站其位,守之。
  玉娘几人便车内而候。
  那侍卫经过层层重门,才至御书房,求见。
  一外侍公公问其何事。
  侍卫答:“一位自称为宫中贵人的贾氏玉娘,因无令牌被拦于宫门外,但其要求见皇上,叫卑职来通报一声。”
  贾氏玉娘?那外侍公公心疑,莫不是无故失踪的玉昭仪?忙至内殿通报。
  彼时伯祯正在批奏折,正是心烦时。
  听闻外侍公公有事要报,不禁皱眉。
  万全见之,即刻出,对其道:“嚷些子甚么呢!”
  那公公嗫喏道:“宫外有一贾氏玉娘求见。”
  万全闻言,心道这铁石心肠的妇人来宫准没好事,道:“好了,咱家知道了,赶紧回罢。”
  那公公应声退。
  在外候着的那侍卫,见公公出来了,忙问可要召见。
  那公公摇摇头,道:“哪能是那么容易见着的,万岁爷这会子心烦着呢!”
  那侍卫左右为难,道:“那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那公公瞥其一眼,略显傲慢道:“候着罢!上头没发话,咱家也不知圣意如何。”
  侍卫只好悻悻而归。
  玉娘等人好不容易见那侍卫回来,正欲策马入宫呢!
  可哪晓那侍卫语气不佳道:“贵人,还且候着罢!”
  玉娘不可置信的问:“候着?”
  侍卫看玉娘这伙人,越看越觉其十之□□是招摇撞骗的老江湖,又因跑腿无果,自是憋了一肚子火,态度便愈发恶劣,道:“我看贵人还是找个好地方歇着去罢,还真以为皇宫只要是个人便是能进的,甚么东西。”
  忘忧闻言,大动肝火,道:“嘿!今日果真是黄道吉日,宜出行。不然哪能叫我知晓为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关于这问题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今日才知原是因为口臭啊!”
  忘川心里也怒这侍卫出言不逊,但也只是憋心里自给受着。
  那侍卫见忘忧不似善茬,也就不再顶嘴。
  玉娘思忖着,为何伯祯拒之不见?莫不是被赵稚所困?有了贤王的先例,难保其子不会故技重施。思及此,她却无了上次的勇莽,到底是不愿抑或是不敢,懒于深想。
  忘忧此时甚是愤愤不平,道:“哼,这皇上的派头可真个足!还真个以为自给是不倒翁呢!能稳坐江山,永不倒。”
  玉娘、忘川皆是置若罔闻。
  忘川问:“可是要回府?”
  玉娘道:“再看看罢,就怕宫里头出事了。”
  忘川拧眉,道:“先回罢,再用灵鹊与无雨联系。”
  玉娘也不再坚持,几人打道回府。
  万全回殿时,见伯祯对方才一事不闻不问,也就没主动提及。
  伯祯见万全未禀,也以为只是芝麻小事,自是未放心间。
  再说忘念这厢,见玉娘同忘川等人而出,真是又悔又恼。可绕不过心里头的担忧,便策马而远随,观之望之。初时见其马车被拦,喜形于色,再观玉娘与侍卫交涉,满心愤愤,后观其马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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