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壁个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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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壁个咚-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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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就来对我献殷勤,是想我等下在床上继续卖力?”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为了六少的身体,还是节制些好!”
  楚韵瞪他眼,从架子上拿下毛巾,粗鲁的帮他抹掉下巴上的刮胡泡,帮他涂抹上须后水。拿过牙刷,挤上牙膏,慢条斯理的刷着牙。
  江锦言:“……”
  这女人哪听来的那么粗劣的话!
  “你这是在嫌弃我体力不好?”江锦言靠近她,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多长时间没来月经了?”
  “一个来月吧。”具体时间她记不太清,楚韵低头看着他大手放的位置,手上的动作微滞。
  “楚韵,我们一直没做措施。”
  “六少是担心我会怀孕?”楚韵拿捏不准他的心思,满嘴泡沫,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月经不调,医生说怀孕几率很低。”
  “几率很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呐,六少告诉我,我肚子里如果真有了,你打算怎么办?”楚韵含口水,漱掉口中的泡沫,搁好牙刷回身倚靠在洗手池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江锦言。
  真有了的话……
  林泽远的话在耳边响起,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受孕,江锦言黑眸闪过抹晦涩,平静道:“不会怀孕的,你身子弱,又那么能折腾,铁打的孩子也该流掉了。”
  “是啊,六少分析的对。”
  江锦言的话听在楚韵的耳中,完全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不希望她怀孕。
  这不正也是她希望的吗?可心里怎么就跟吞了个青柠檬似的酸的要命呢。
  “六少爷,早餐好了。”
  陈姨的敲门声打破两人之间刚刚开始弥漫沉默尴尬,楚韵对着江锦言扯了扯嘴角,过去推着他去了饭厅。屁股还没挨到椅子,门铃响起。
  “六少爷还是昨天那两个人。”陈姨站在可视电话前,偷偷观察楚韵一眼,对着江锦言说道:“要开门吗?”
  “给他们搬个椅子,送把遮阳伞,顺便再倒上两杯茶。”江锦言蹙着眉,端过楚韵面前的南瓜小米粥用勺子舀着,吹了吹。送至她的唇边,“喝了,等下才有力气。”
  额……
  不就是昨天心情不好,失控一次吗?这男人怎么就张口闭口想把她拐床上去呢?!她现在换身跟卡车碾过样,再放纵一次非散架不可。
  昨天没吃多少东西,胃疼的一抽抽的,心里再怎么难受,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楚韵接过粥,一个劲的朝着嘴里送。
  “外面的那位夫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六少奶奶。”陈姨从外面回来,交给楚韵一个半大的银白色手袋。
  楚韵瞥了眼手袋右下方颜色内敛,针脚细密的刺绣,抓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这刺绣真精致,我以前也学过刺绣,给六少爷绣过几个肚兜,绣工跟这个比起来,差的太远。”
  陈姨看楚韵的目光一直盯在刺绣上,心里猜测楚韵跟颜婉如的关系。
  “陈姨如果喜欢的话,可以拿回去研究,等六少有了孩子,你可以帮他秀几个像样的。”
  楚韵心里烦闷,语气不由带上火气,把碗撂在桌上,拂掉桌上的手袋,起身回了房间。
  “六少爷刚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陈姨慌乱的捡起地上的手袋,“我去给六少奶奶道歉。”
  “不关你的事,门外的人再送东西,不要再拿进来了。”
  “是,我知道,那这手袋……”
  手袋跟烫手的山芋样,陈姨拿着不是,放下也不是,愁苦不安着一张日渐生出皱纹的脸。
  “给我吧。”
  江锦言看着手中的手袋半响,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一本黑皮日记和一个盛放千纸鹤塑料小罐子。
  掀开日记第一页,行如流水的字体映入眼帘。
  “女儿入狱第一天,十四年后她第一次剪短头发,穿着囚服依然很漂亮。她身上伤势美好,苍白着脸却笑的明媚的告诉我,她没事,有爸爸在,她不怕。”
  一段话后面被黑色签字笔划下长长一道,空了两格才字体凌乱接着写道:“我好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没有能力救她出来。不过,女儿放心,爸不会让你失去四年自由,一定会让你尽早出来!”
  第二页记录的是楚韵入狱第二天楚华恩见的人和做的事。
  蓦地,江锦言一直没舒展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快速的向后翻着,日记中间和后面被人撕去几页,江锦言目光复杂的握紧日记本,移动轮椅来到卧室门边,手握在门把手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倏然冷静下来,回到餐桌前把日记本跟罐子塞回手袋,拧开楚韵的房门,放在床头柜上。
  “里面是你父亲的遗物。”
  无情的母亲让她开始怀疑亲情,父亲对她浓浓的爱或许能让她好受些。
  “她不是说不认识我的吗?怎么会有我父亲的遗物?”
  满嘴谎言。虚伪可恶的女人!站在床边出神的楚韵,嗤笑声,拿过手袋,她先拿出罐子,看到里面叠的栩栩如生的纸鹤,她扬手,塑料罐子在空中划了个弧,落尽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拿出日记翻着翻着眼中氤氲层雾气,她边看边用手背抹眼泪,江锦言把床头上的抽纸放在她的身旁,默默陪在她的身旁。
  看完整个日记,楚韵已哭成了泪人,哭的累了,抱着她唯一拥有的父亲遗物,趴在床上睡着,江锦言帮她脱掉鞋,盖好被子,弯身从垃圾桶中捡起罐子拧开,从里面取出一只浅绿色的千纸鹤,放在手心中。手心不平,千纸鹤的身子东倒西歪,一只翅膀支在他的手心上,房间光线明亮,照在千纸鹤上,浅绿色千纸鹤有的地方颜色深些。
  有字,江锦言把拆开千纸鹤,里面的字迹跟日记上的相同,写的是对楚韵的祝福语。
  江锦言看了眼脸上挂着泪痕熟睡的楚韵,把罐子和拆开的千纸鹤放在她的枕边,去洗手间湿了毛巾把她的脸擦干净,叹息声进了书房。
  窗前,江锦言看着大门前停放的布加迪,长指在轮椅扶手上有节奏的轻敲着,许久过后拨通袁少文的电话。
  “找个时间约楚欣。”
  “楚总?是楚小姐状态不好,需要找楚总过来安慰吗?我这就去接楚总过来。”
  “少文,你是不是对她过度关心了?”
  江锦言语气与平常无异,袁少文却头皮发麻,呵呵干笑两声说道:“我不是担心楚小姐的情绪会影响到六少吗?”
  袁少文说完迟迟没挂断电话,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不然顶头上司以后给他小鞋穿。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不怕死的补充句:“六少,我比较喜欢丰满些的女人,楚小姐虽然长得不错,可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关心她除了六少的原因,还一个就是觉得她可怜。”
  袁少文言外之意是六少觉得好的人,别人不见得就喜欢,别没事乱吃飞醋。
  江锦言低头瞥了眼手机,袁少文最近胆子见长啊,是他最近对他太宽容了吗?
  楚韵睡醒一觉,一睁开眼看到脸旁放置的罐子,片刻愣怔过后,面上浮现怒气,拿起准备再次扔掉时,发现压在罐子下面布满折叠痕迹的四方形的纸片,上面字迹是父亲的,江锦言真是心细如发,
  “女儿坚强,祝你在里面平安,不被人欺负。一直等你的父亲。”
  短短的话语,楚韵看了一遍又一遍,她坐起身捏起一只千纸鹤的尾巴,在眼前打量下,唇边勾起抹冷笑,父亲手工不好,那女人教他好多次,他叠出来的千纸鹤不是一个翅膀大,一个翅膀小,就是肚子尖尖站不稳,而眼前的这个明显精致漂亮。
  楚韵倒出瓶中所有的千纸鹤,一个个耐心的拆开放进床头柜的抽屉中,去江锦言的书房找出他练字压宣纸用的镇纸压在上面。
  做好一切,她起床舒了个懒身,记得窗外正对着一个小花圃,楚韵扯开深色厚重的窗帘。
  大门外昨天那辆豪车还在,楚韵忽然想起那晚暴雨,她从侦探社离开,用大灯晃她的那辆车,那晚在薛华房间中与他争吵的是她。
  似发现有人在看她。颜婉如看向楚韵的方向,三十来米的距离,母女两人遥遥相望着,楚韵别开视线高高竖立在墙上的电网,床上的手机响起,余光看到颜婉如正拿着手机,不停的对她指着手机笔划着。
  楚韵就那样面无表情的静静望着她,颜婉如对她招了招手,希望她可以出去,楚韵嘶拉声车上窗帘,吐出口气,从浴室中端了盆水出去。
  “小韵你终于肯出来见我啦。”
  颜婉如眼中闪着亮光,语气激动,楚韵扬起手中的盆,整盆水泼在她的身上,冷声道:“滚!别污了我的眼睛!”
  “夫人……”
  站在颜婉如身边的坤叔背对着门接电话,等发现不对,去拉见到楚韵兴奋的,握住铁门的柱子,连楚韵手中的盆都没看到的颜婉如时,已为时已晚,冷水溅了两人满脸满身。
  “怎么了?”
  电话中一个低沉裹挟着沧桑的声音响起,接收到颜婉如的警告,坤叔捂住话筒小声的说道,“夫人走路的时候才到碎石子差点跌倒了。”
  “照顾好她!约朋友三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夫人出去不喜欢后面有尾巴,老爷宠她,尊重她的意见,给她一定的自由。如果夫人在他规定的时间没回来,老爷会动用他的力量寻找她所在的位置。老爷已开口催他们回去,再耽搁,夫人没事,受连累是她和门内刚把盆又砸在夫人脸上的楚韵。
  天气渐暖,穿的单薄的颜婉如打了个喷嚏,喃喃的叫了声:“小韵……”
  “薛夫人我们从未见过,你这么叫我未免太亲昵了些。”
  之前在医院中见到颜婉如时,楚韵想象过倘若的母亲还活着,她们第一次碰面一定是抱头痛哭,互诉衷肠,谁能想到当初感情那般深厚的母女再次见面是用最极端冷漠的方式互相伤害。
  病房中的原话,带着倒钩刺在颜婉如的身上,疼的颜婉如险些跌倒。
  “装的那么难过做什么,还嫌自己不够恶心!”
  “小韵,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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