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壁个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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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壁个咚-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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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购计划的方案,肯定早已经你拟定好,独缺一个实施人了。江氏检举顾家一些不干不洁勾当,在江氏迅速的衰落时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刚好给环润冠上一个名正言顺的旗号。
  “我只左右一件事,以后环润桐城分公司由你全权做主。”
  “你不担心江家人知真相?”
  楚韵跟陈媛和他都有交情,环润“负责人”突然现身向江氏发难,那些喝茶看热闹的人瞧不出道道,江家那些跟江锦言斗智斗勇那么多年的人,肯定能嗅出端倪。
  江锦言抿唇未语,江家人他唯一在乎的是爷爷的感受,他之所以不亲自出面,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其实除了宏源,他不会要江家的任何东西,这也算是给爷爷对他那么多年呵护的一个报答吧。
  医院走道中。
  “给我哥捐献角膜的是在押犯人?”
  “是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媛赶紧摸她的头和手,“手怎么这么冰,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温度。”楚韵不着痕迹的把手从陈媛手中抽出来,翻看下随身包,“我想去洗手间,你回病房帮我拿下,去那个洗手间找我。”
  “刚拖过地,你慢点啊。”
  目送陈媛转身进入电梯,楚韵从包中拿出手机,给林泽远打电话,林泽远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事暂时先瞒着吧。”
  站在薛华的角度,他绝对不会同意移植顾仁峰的角膜。顾仁峰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天平却偏向了薛华这一边。
  “心灰意冷生前谁都不愿意见,给张照片,说是等去世以后去墓园祭拜,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陈媛拿着林泽远给她写着姓名的照片一路念叨着。
  “或许是没有家人,希望以后你们每年都去给他烧点纸钱。”
  楚韵瞄了眼照片,上面的人四十出头,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林泽远在那么短的时间,在哪找到的一张特别像犯罪分子的照片。
  让陈媛等确定薛华的手术日期通知她,楚韵一路沉默着跟江锦言离开康佳。
  “有心事?”
  “去桐城西郊监狱,我想去看下顾仁峰。”
  找出手机里的坤叔曾经给她发的顾仁峰所在的监狱,楚韵用力抿了抿唇。
  西郊监狱探视室,楚韵跟顾仁峰隔着钢化玻璃,一脸冷漠的相对无言。
  顾仁峰的确像坤叔说的那样,身穿囚服,一夜白发,脸上皱纹深刻,五十几岁的人看上去得近七十,若是不仔细去看,任谁都想不到他曾经是桐城叱咤风云,黑白通吃的顾家家主顾仁峰。
  “小……你来了。”顾仁峰拿起听筒,局促的整理下身上的衣服,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慈爱和蔼些。
  “狱警说你判的并不是死刑。”
  顾仁峰的案子并没有公开审判,审判结果未向外界宣布,自从顾家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她没有关心过顾仁峰的情况。
  “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惩罚不够,我可以……”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想问的事你给薛华捐献角膜的原因。”
  楚韵从始至终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似冰。
  “坤叔说小锦现在是你在照顾,谢谢你。”
  顾仁峰不想谈论捐献角膜的事,岔开话题,楚韵一脸冷然,不接话,顾仁峰轻叹声,“以前是我做的太过分,事到如今对你们忏悔已经来不及,只想做些弥补。”
  “呵……”楚韵短促冷笑,“弥补?应该说是赎罪更合适些!你不要以为你这么做,我们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这远远不够!只有看到你在监狱中一天天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孤独终老,我们心里的仇恨才会慢慢淡去!”
  身份的落差,终身监禁,陷进没有光明希望的深渊,他能坚持到今天应该算是极限了吧,楚韵已经能想到他捐献完角膜后的结局了。
  她之所以会来这一趟,应该是不想让薛华以后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吧。
  楚韵这么说,顾仁峰却释然的笑了,叫住起身欲走的楚韵,“替我去楚华恩的坟前说声对不起吧,本来是自己想亲自去忏悔的,今生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吧。”
  “最该忏悔的人已经不在了,你就不用去扰他的清净了。”
  “不,他为我养大了女儿,我却害死了他,最该忏悔的是我。”
  “你说什么?”楚韵豁然转身,似被人点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饱含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顾仁峰。
  忆起当年干的混账事,顾仁峰老脸微红,尴尬的低下头,低低的说道:“但年我发给他一段我跟你母亲在一起的视频后,他突发心脏病身亡。”
  “她不是我母亲!”楚韵怒不可遏,把手中的听筒砸在玻璃上,发出嘭的声的刺耳的声响,“你们都该死!”
  “不要激动,想想孩子。”
  被里面声响惊到,在外面等候的江锦言推门而进,瞥了眼正担心无措的看着楚韵的顾仁峰,抱紧气的浑身颤抖的楚韵。
  他们时间恩怨那么深,并不是时间能够冲淡的,他今天不该答应带楚韵来这里。
  “对不起。”
  听筒里传来顾仁峰沧桑浑厚的声音,肚子微微疼痛,楚韵闭着眼睛,在江锦言轻声的安抚下,逐渐松开攥紧的手,平复胸腔内翻涌的情绪。
  待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仇恨翻腾,想看宿世仇人般看着顾仁峰,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说道:“这辈子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值得原谅!”
  多看他一眼都觉得难以忍受,楚韵无力的趴在江锦言的肩头,“带我回家。”
  “照顾好她。”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明知道不对着听筒说顾仁峰听不到,江锦言还是潜意识的接过话,打横将抱起楚韵。
  关门声响起,顾仁峰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沾满无数罪恶的手,抚上被楚韵摔出裂痕淡淡痕迹的玻璃。
  如果能让她消气,他很希望这下是砸在他的身上,低喃道:“我顾仁峰这辈子作孽太多,确实不值得原谅。”
  坐进车中,楚韵抱住弯身帮她系安全带的江锦言,脸贴在他的身前,滚烫的眼泪渗过薄薄的衣料沾上皮肤,江锦言心紧紧的揪起,轻声的像哄孩子般拍着她的肩头,“那么肯哭,小心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爱哭鬼,这女孩子嘛,还好一些,若是男孩,遇到事情就哭鼻子,是有点娘的。”
  “有你这么说子自己孩子的吗?”
  楚韵从他怀中抬头,撅着嘴,抹去眼里的水光,瞪了江锦言一眼,坐直身子扣好安全带。
  江锦言挑眉,小丫头竟然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他江锦言的儿子,就算生下来是个爱哭鬼,他也有一百种办法把他练就成男子汉。
  一路上楚韵蔫蔫的不想说话,江锦言放了轻柔悠扬音乐,让她睡一会,楚韵依言闭眼,十多分钟后,“江锦言我后悔了。”
  “嗯?”
  冷不丁的一句话穿插进温馨甜美的情歌中,让江锦言心头一跳,眼里浮现一丝紧张,这丫头不会是后悔跟她在一起了吧。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江锦言的心跟坐摩天轮样,不断向上提着,一口气梗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他索性把车停到路边,扳过她的身子,眉眼间夹着一丝愠色,义正言辞的说道:“婚求了,孩子都有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后悔,你也没有回头路了,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江锦言的女人!”
  楚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温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复又碰碰自己的,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江锦言察觉自己会错了意,手抵着唇轻咳声,敛去脸上的尴尬,表情认真的说道:“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哦,我的意思是后悔给我爸海葬了,他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颜婉如,为了她与家人决裂,最后不得善终,他已经够可怜孤独的了,我又给他找了那么一个僻静无人的地儿。”
  山林鸟儿为伴,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
  “楚韵,你觉得这辈子他遇到颜婉如是不幸,或许他觉得能跟她生活那么多年是他偷来的幸福。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斯人已逝,我们就不要再去揣测那些已经不可知的事情。”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从父亲投注真情实意的感情在她身上,就能看出他深爱着母亲,或许她可以换个角度去考虑。
  “楚韵,我爱你。”
  她长浓卷翘的睫毛沾着湿意,额头圆滑饱满,挺翘的鼻,微红的脸,她五官精致,属于耐看型的。低头不说话,恬静淡雅,梨花带雨模样更是给她添了几许风情,江锦言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一直以来想对她说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告白,楚韵缓缓抬头,撞进他黑磁石般在眼中,他低头靠近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包括被撞?”
  这丫头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常常一句话就能毁坏暧昧流转的氛围,江锦言忽然涌出掐死她的冲动,挫了挫钢牙,从齿缝中蹦出一个“是”。
  这确实是真心话,如果没有当年的车祸。他或许早已结婚生子,过着一汪死水的生活。
  楚韵闻言噗嗤声笑出声,微微欠身主动吻了下他的唇,“我也爱你。”
  这次不是被他逼着说,而是情到浓时最真的情话。
  “爱我哪方面?”
  “就像现在这样的厚颜无耻啊。”
  她在男女之事上脸皮子薄,说爱他已经要突破极限了,他竟然还来刨根究底。
  “这就厚颜无耻了?”
  江锦言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反正肚子里有块免死金牌,楚韵不怵他,挺了挺胸前的二两肉,大有你使劲看吧,yu火焚身就烧死你丫的的赶脚。
  楚韵瘦但身材绝对有料,江锦言瞬间感觉口干舌燥,调戏人的反被调戏,对她没有抵抗力,江锦言别开脸,打车内冷气。
  小赢一局,楚韵“小人得志”的微扬下下巴,挑衅的动作像一粒火种点燃江锦言费劲力气勉强压抑住的热情,瞬间口干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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