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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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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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劳累衰弱,而导致流产,最终连胎儿都没保住。”
  木梓衿有些木讷,这件事,似乎与她相隔久远,与她无关。
  “姑母因大出血而去世,而最终顾兆和也因顾家人极力庇佑的关系而脱罪。所有的证据,都被改写,连人证都被买通,所以顾兆和最终无罪。而你的外祖父,也被认定错判了这个案子。他错判是其一,导致长公主流产而死是其二。但每个案子,本就有误判的可能,所以我父皇,并没有治他……死罪,而是将其全家人放逐,永世不能回京。”
  “难怪,”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信,“难怪,顾家人会恨我。”
  “那么,我娘亲当时,真的曾与顾夫人交好?”她轻笑,“甚至还想将未出生的我许给顾明朗?”
  宁无忧冷冷一笑,“不过就是两个好友闲聊时随口说的玩笑,又怎么能当真?”
  她抿唇,“我父亲,是外祖父的得意弟子,又会医术。他们将验尸所会的解剖之术,用于医术上,他会开颅取骨、剖腹割瘤,这些破天荒不为正统所接受的医理,虽然令许多大夫反对,可也确实能救人,确实比平常的大夫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尾声,越来越不舍得。
最近越来越忙,小说也到关键的时刻。
或许会停更休息整理……
若是停更,六月初恢复更新,谢谢大家一路的追随!爱你们。
遇到你们,是我最大的收获。

  ☆、此生无憾

  谢怀莹给木梓衿的这封信,寥寥几句。所述的往事,陈述模糊,就犹如木梓衿心头所向往的外祖父的模样一般隐约模糊。
  她心知肚明,这封信,不过就是告诉她,她根本不可能再回去投靠顾明朗,意外的,却让她得到了一条更有力的线索。
  她将信收好,放到烛火上烧毁。
  “如此一来,我父亲为何会入京,便清楚了。”她看着信烧成灰烬,轻声说道。
  “嗯,”他见她神色如常,也知这些往事并不会纠结在她心中。“方才,我已让八弟入宫了。”他换了个话题。
  她脸色微微一凛,正视他,“所以,最后一役,即将开始了吗?”
  “嗯,”他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之中,“你准备好了吗?”
  她反手与他的手相握,轻轻点头,“明日一早,我们便入宫,演一场戏给那些人看看。”
  他微微蹙眉,“万事小心。”
  “我会的。”
  “今日顾明朗已经上书说明要离京交出兵权一事,”宁无忧轻声道,“平安侯府,一部分人已经离京。顾明朗或许也会在这两天离开。”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点头,“我知道。”
  “你不去送他?”他微微眯眼。
  她侧首,审视着他,“王爷会让我去吗?”
  “自然不会。”他脱口而出。
  她无声而笑,抬眼看了看这王府之内悠然却宏伟的气象,心底却更加平静。
  皇宫,气象万千的宫殿恢宏磅礴,殿宇之内,窗棂与帷幔将殿外明亮的光线全部遮挡。殿宇中,几盏烛火摇曳依稀,将半伏在案几之上的人影照得忽明忽暗。
  “皇上,谢大人到了。”肖总管在殿门外小心翼翼地说道。
  半伏在案几之上的皇帝缓缓起身坐直,让人将帷幔打开,将窗户也打开,忽然直射进来的光线让他眯了眯眼。他立刻紧紧地拽住手中的绢帛,说道:“进来。”
  谢瑾瑜走入殿宇之中,恭敬地行礼,半垂着眼,神色泰然从容。
  皇帝说了句免礼,谢瑾瑜起身,静静地看着他,“皇上,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皇帝抬手揉了揉眼睛,稚嫩年轻的脸略显疲惫,“朕近日都很难入眠。”他轻轻一叹,声音有些沙哑,“舅舅,我其实……舍不得王叔的。”
  谢瑾瑜缓缓走上前,在案几上的香炉之中加了些安神香,“我明白,换做是我,得知至亲之人如此对我,我也会悲痛难受。”他爱怜地看着皇帝,将香炉盖好,“皇上,你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他的侄子。”他目光凝重坚定,“他是你的王叔,可也是你的臣子。”
  皇帝沉默,静静地坐在案几前,许久之后,才说道,“舅舅,今日顾将军,已经上书要辞去御林军大将军一职。”
  “如此甚好。”谢瑾瑜缓缓地笑了笑,“皇上已经成年,是时候揽集自己的势力和权利。你登基不久,初始不懂得权谋之术,如今便要趁机将朝廷之中的势力掌控在自己手中。”他娓娓道来,语重心长,“军权对于皇室来说很重要,以往将御林军交给顾明朗,是他的确有领兵之才。可他如今离去,皇上就要趁机,将军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朕明白。”皇帝点头,紧紧地握着手,随即又缓缓地将那张绢帛放在案几上,“命人……将所有的绢帛收回并销毁。”
  谢瑾瑜蹙眉,片刻之后,才说道:“是。”
  “明日,朕就召王叔入宫。”皇帝闭了闭眼,说道。
  谢瑾瑜微微一愣,“皇上想要三司会审吗?”
  “不,”皇帝摇头,“他毕竟是朕的王叔,就算没有了亲王的头衔,也还是皇室的人。他的尊严和尊贵,不容得任何人侵犯。所以,朕不会审理他。”
  “那皇上想要如何?”谢瑾瑜脸色微微变了变。
  “朕再想一想,”皇帝深深地沉了一口气,“舅舅先去将所有的绢帛找回来吧。”
  谢瑾瑜微微犹豫,恭敬地退了出去。
  当日,皇帝的圣旨即到了楚王府,要求宁无忧次日入宫觐见。
  次日,京城沧桑的沉重沉缓悠扬的穿过京城,旷古辽远的钟声涤荡深秋。传入楚王府时,钟声已变得残破依稀。
  卯时初至,天色依旧昏暗,宁无忧与木梓衿一同醒来,一起准备入宫。
  宁无忧整理好衣冠,一身庄重素然常服,玉冠束发,清朗优雅。他已经被暂时弑夺去亲王的封号,故而没有再着亲王朝服。一身素衣清贵雅致,如玉竹挺立,一举一动,肆意慵懒,如雪过梅林,清韵之质,丹青国手难以描绘。
  木梓衿将玉簪为他簪好,正了正玉冠,静静地看着他。双手缓缓从他发间滑下,他抬手握住。两人呼吸无声的交缠相融,他凝睇着她通透清澈的眼睛,还有不饰任何妆容的脸,静若沉渊的双眸焕发着隐隐的神彩,流转溢光。
  他心头微微一动,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状态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好。
  镜面交织光转,她在镜中与他对视,眼中带着疑惑。他伸手,从妆奁中拿出一只眉笔,一手轻轻地执起她的脸,微微抬起,一手拿着眉笔,为她画眉。
  笔尖轻柔软腻,流畅缓慢地扫过眉黛,有些痒,她不由得蹙眉。
  寥寥几笔,勾出罥烟淡眉,如山岚流云之中若隐若现起伏连绵的黛色。衬得那双灵透的双眸清澈如琉璃。
  木梓衿欣喜地看着自己的眉毛似乎与平日不同,忍不住对着镜子笑了笑,视线与他焦灼,笑意更深。
  “今日我去皇宫,还会有人认识我吗?”她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们应该会认为,你是本王的新宠。”宁无忧轻笑,带着她起身,转身为她拿过来一件披风,却并未披在她身上,而是放在一个包裹里,轻轻地包好。
  木梓衿蹙眉,见他还有心思说笑,淡淡笑了笑,“王爷,我们走吧。”
  深秋霜露重,出门,凉风带着寒霜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抬手搓了搓,被他捉住拢进广袖之中。
  “若是我此时换上男装,倒与初见王爷时一样。”她任由他将手放进他的袖口中,微微靠近,与他并肩而行。他一手提着宫灯,宫灯灯火明亮如素辉,流转地面草木之上霜露淡淡银光。
  “不一样,”他淡笑着,微微转头看了看她,“你初见我时,不过到我胸口,如今,你到我肩膀。”
  她一怔,转头与他视线相触,又微微平时,果然发现自己身量到他的肩膀。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心头微微震颤,一时恍如昨日,一时又觉时光飞逝。初次入京,再到如今百转千回,历经种种,多少人心境会大大改变,而她和他,却似从未改变,依旧相携如初。
  出了门房,风吹衣袂,携起两袖清风。宁无忧带着木梓衿上了马车,进入马车之后,她依旧听见京城上方的风在呼啸,似隐隐有压抑的气息,席卷而过,带着这大成王都沉重的沧桑与磅礴。
  天色依旧朦胧,京城之内出了风声与马车辚辚之声,便是她和他两人的呼吸声。她端坐着,将他带上车的包袱放到一边,动作谨慎,小心翼翼。
  他始终未曾放开她的手,宽厚温暖的掌心将她的手轻柔的包裹住。她动了动手指,勾了勾他的指尖。他转头,似看见担忧与紧张从她眼中飞快掠过。
  “纳兰贺已经在昨日秘密出城,”他轻声说道,“若是没有意外,本王的势力正在往京城集结。而京城的各军之中,也并不是没有我的人。”他轻轻地捏住她的手,似安抚般缓缓地抚过她的手心,“何况,我好歹是个亲王,哪怕最后功败垂成,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她轻轻地点头,并不作声。
  他抿了抿唇,“时至今日,能得你相伴,我今生无憾。”他的声音轻柔,却在她心头掀起惊澜,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轻声道:“我也是。”
  马车缓缓停下,皇宫的轮廓在薄雾微光之中缓缓浮现,似一头沉睡的巨兽。他下车,拿出放在马车上的包袱,而她也从马车之中拿出箱笼,提在手中。
  晨风凛冽,呼啸席卷,吹起两人衣袂,他与她并肩而立,岿然迎风不动。
  此时尚早,文武百官大多还未到宫门。他带着她进入皇宫,穿过丹凤门,一路往朝堂而去。一路往北,经过朝堂的路上,屹立着重楼,一东一西,拱护朝堂太和殿,左右如翼,相互围拱而出,其上重楼恢宏伟丽,开阔宏大。
  木梓衿抬头望着似入云端的石阶,迎风而立。
  宁无忧拿出包袱,轻轻地放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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