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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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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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木梓衿想要婉拒,却又听知州夫人说道,“不过是些换洗的衣物和平常首饰,姑娘随王爷一路南下,想来辛苦奔波,这些体己的东西带在身上要方便一些。”
  “既如此,便收下吧。”宁无忧淡淡地说道。
  木梓衿欲言又止,那知州夫人已经欢天喜地地将东西给她放进马车之中了。
  此次去苏州,路途遥远,千山万水总有些奔波,宁无忧一路之上心情倒是极好,似带着几分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
  见识过知州夫人的热情,她便有些了解为什么宁无忧不愿意惊扰地方官府。身为权势滔天的楚王殿下,一路之上免不了有人想要巴结讨好,甚至说不定他还没到,就有人远远地迎接过来了,接着又免不了一顿应酬周旋。连她这么一个跟在宁无忧身边稍稍得宠一点的侍女,都被知州夫人这么周到的接待,其他的官员更想而知。
  在庭院之中与知州夫人闲聊时,知州夫人以为她喜欢玉簪花,便让人拿了玉簪子来,那玉簪子虽然不名贵,但巧在设计,玉簪雕琢成玉簪花,栩栩如生,还带着玉簪花的香味。玉质触手升温,细腻润滑。
  “贾大夫很快便会验出你父亲所中的毒,凡是罕见的毒,必有源头可查,届时便会多一条线索。”他无意间扫过她发间的玉簪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玉簪如玉,清雅素洁,戴在她身上恰如其分。她平日不怎么喜欢装饰,头发也只是用侍女常用的发带绾好。此时那玉簪入发,如花枝斜出,高洁素雅。
  “是。”她点点头,马车宽大,她也不必靠门而坐,而是坐在木榻上,道路之上,颠簸摇晃,她努力控制并拢的双腿总是不经意撞到他的膝盖,她将腿缩了又缩,离他远远的。
  “那知州夫人倒是有心。”木梓衿看了看放在马车之中的几个小箱子,箱子大小不一,但都小巧精美,很方便携带。“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
  他淡淡一笑,唇角的笑意弧度似盛着旖旎瑰色,可笑意之中,依旧有些疲倦,“这一路上,少不得要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知道本王不喜欢这么些个东西,就在你身上打主意。”他抬手在一个木箱子上敲了敲,“若是不太过分,你不必谨慎小心,接了就是。”
  他随手将那箱子打开,箱子之中竟是放着满满一盒吃食,都是宜水镇常见的小吃糕点,容易保存,又香甜可口。那些糕点做得精致美观,每个都是不同的形状,颜色鲜艳缤纷。
  她惊喜地险些叫出来,“这个倒是好,路上饿了可以吃一些。”
  他点点头,“我记得贾大夫说过,女子容易气血不足,多吃些甜食会好一些,知州夫人倒是想的周到,”他很是满意地笑了笑,“毕竟她是女子,懂得你们女儿家的心思。”
  她眨眨眼,没太懂他话中的意思。见他捡起一块糕点递给她,她伸手捏过来,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这个是枣泥糕,里面加入了红枣和枸杞,配着红糖,有益气补血的作用。”她轻轻地咬了一口,“这模样做得跟一朵花似的,倒让人舍不得入口。”说着,又狠狠地咬了一半。
  他挑眉,唇角的笑意越发深切。
  时为七月,路间草木繁华,山水秀丽。漫天满地花草连绵,连缀天际,左边起伏的山峦连绵蜿蜒,温柔的线条延伸而去。右侧是潺潺流水,行云般流淌而去。马蹄踏过浅草野花,马车穿过芳草连天,天际流云燕雀,丹霞蕊色。
  青山流水,倒是不错的景致。
  木梓衿忍不住掀开车帘,趴在车窗上欣赏风景。大成国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这依山傍水的地方,自然就有村落。临水平缓之地,便有几座村落,村落之中,大片果树,果香漫天,满树的果子如珍珠珊瑚般,点缀在碧绿的树间,姗姗可爱,很是诱人。
  马车缓缓经过一片果树时,木梓衿伸手摘了几颗果子下来,欣喜地放在怀中。
  “不问自取,这可不好。”宁无忧微微眯了眯眼,嘴上的语气带着责备,可眼中的笑意却暖意深切。在京城之时,不得不遵循王府和京中贵人的各种规矩,将她的天性给拘束了起来,如今一路之上无人管教她,她便放开了性子,变得随意起来。
  她用袖子擦了擦那果子,擦得果皮发亮,“王爷,这路边上的果树,说不定是野生的呢,我刚才摘的时候,在心里面对果树说过谢啦。”她将一个擦干净的果子递给他,“王爷尝尝这野味吧。”
  宁无忧乜了她手中的果子一眼,伸手将她的手推开,“如今才七八月,果子肯定没熟透。”
  “不可能,”她摇头,一副“你根本不懂”的样子看着他,“王爷久在京城,根本不懂农时,又怎么会知道果子熟没熟?”她将果子放在口中,大大地咬了一口。
  刚要咀嚼,却霎时变色!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会生变,猜猜是什么?

  ☆、刀光剑影

  “呸!”木梓衿趴在车窗上,将口中的果子吐了出去,顺便将手里的也扔掉。
  宁无忧递了水过来,她没多想,灌了几口下去漱口。果然这些果子,看着是红透了,但真的没有熟。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青山绿水之间,村落之中,家家户户亮起灯火,阑珊夜色之中,灯火如繁星点缀,闪烁明灭。
  “王爷,天色已晚,怕是赶不到下一个镇子了。”纳兰贺策马靠近,恭敬地说道。
  宁无忧微微蹙眉,往窗外看了看天色,牧野天际之上,几颗寥落的星微微闪烁,墨蓝的天慢慢笼罩上黑幕。
  这么一大行人进入村落也不太妥当,总会引人注目,还容易惊扰村民。宁无忧思忖了片刻,“找一处开阔的地方先休息一晚。”
  如此行行走走,一路往南,在城镇之中补给休息,再慢悠悠地赶路,偶尔经过某些城镇,见过地方的官府,查看官员的行事情况,再微服一番,检查几个知州在这雨季之中所做的防洪工作,这一路前往苏州,竟花了将近一个月。
  虽说如此放缓速度,但对于很少出远门长期奔波的木梓衿来讲,也难以适应了。
  这日,经过一方知州府,宁无忧总算让人安定下来,还未进入知州界内,就让人前去通知该地知州。
  木梓衿苍白着脸,靠在马车内休息。此时夜幕降临,车窗外静谧祥和,一轮圆月高悬,溶溶月色,素光万里。
  “今日先在这边歇下,先安顿几日,再继续南下。”他为她倒了一杯茶,又打开那个装着糕点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点心给她,“如此就在这边先休息,再过不了一日,就可到苏州了。”
  她点点头,就着水,吃下糕点。
  这一路下来,开得最多的便是那知州夫人给她的这个箱子,其余的箱子也没怎么动过,那压在下方的大一些的箱子,都没打开过。她吃完之后,觉得马车之中沉闷,便下了车,伸展肢体。
  月色溶溶,连绵而去的山野四处环绕,越是南下,一路之上的水草便越是丰盛,芃芃盎然,山林之中树木繁荫。在月色之下,素光皎洁描绘,牧野之中,清风暗送,恬淡悠然。
  浅草没踝,她踩着野花野草,干脆坐在地上蜷着腿休息,顺手无意识地摘着身旁的花,细细的捻着花瓣。
  或许是一路奔波赶路,让她忘记了父亲的事情,那些在心头萦绕的压抑和隐藏的情绪都没再发泄出来。可每当午夜梦回,父亲棺材之中的情形总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有时候,她总觉得父亲更像母亲,或许是母亲早年去世的原因,父亲又是个男人,总是很笨拙地想照顾她这么一个女儿。但总归男女有别,往往实际之中,父亲做事总有偏差。
  而母亲更像父亲一样,她早年的开蒙,习字、验尸、以及之后行事做人的风格,受母亲影响较多。
  每每在梦里看见他们的身影,她总舍不得醒过来。而这段时间,梦到最多的,便是她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反复地问着母亲,她到底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他们到底还有什么隐瞒着她?
  可母亲总是笑而不语,温柔慈爱的看着她。
  她越是笑得温柔慈爱,她心头便越是恐慌焦急,多次在这样急切紧张的时候醒了过来。
  醒来时,见宁无忧担忧地看着她。他总是静默地看着她,明知道她在梦里难受,却从未叫醒过她。在她梦醒迷蒙时,递来一杯热水,或者为她添一床薄被,或者给她一张手绢,让她擦擦脸上的冷汗。
  她越来越看不懂梦中的父母,也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宁无忧。
  身后传来脚步声,婆娑浅草摩擦而来,宁无忧月白锦绣山河暗纹衣袍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他站在她身前,递给她一块糕点。
  她抬手接了过来。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他坐在她身旁,“如今线索已定,就算再查,也不会有新的线索。你何必担忧?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微微抿唇,轻轻地点头,随即从怀中拿出随身带的手札,“有了线索,有了疑点,可许多地方根本就弄不明白。”她指着手札上的一条,“我父亲入京为谁诊病,我父亲到底是如何中毒的,我父母,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到底有没有与谁结过仇怨……这桩桩件件,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他伸手将她手中的手札拿过去,轻轻地阖上,终究还是犹豫着,斟酌地告诉她,“有关你父母的过去,我早已让人查过。至今没有任何收获。”
  她不解地抬头,月色在她脸上笼罩描绘,顾盼流转之间,是风情流转的神韵,“为什么?连你都查不出来?”
  他凝眉,微微俯下身,伸手轻轻地抚过她的眉,似乎是想抚平她轻蹙的眉头。心头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轻轻摇头,“总会有线索的。”
  她轻轻咬唇,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草,发现衣裙上沾了草汁还有露水,一时不由得蹙眉。
  她懊恼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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