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朵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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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是朵娇花-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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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此生无法守护,只愿不再打扰。
  

  ☆、第二十六章

  回到家时,已是月上中天了。顾丘在回来的途中就累得直犯困,最终趴在顾南洲的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沈赛花帮着顾南洲将顾丘小心翼翼的放上床,就牵着小树回了家。
  烧了锅热气腾腾的水来泡脚,沈赛花舒服的眼皮直打架,头一颠儿一颠儿的,看着马上就要睡着了的样子。小树倒是毫无困意,直勾勾的盯了沈赛花半饷,拿脚碰了碰沈赛花:“你喜欢顾南洲吗?”
  沈赛花一下子就清醒了,看了眼小树,见她不像是说梦话的样子,反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小树低着头看着自己和沈赛花挤在木盆里的两双脚,一时间有些恍惚。自从老头儿没了之后,她便一直跟着沈赛花一起生活。沈赛花去哪儿,她便跟着去哪儿,从未离开过。以往沈赛花生命里有韩奕,但她可以感觉得到,韩奕对于沈赛花来讲,同韩奕对她而言,并没什么两样。后来韩奕没了,她和沈赛花在这偏僻的下泉村过日子,虽然清苦,但两人相依为命,日子倒也不难过。
  可是这平静无波的日子,却突然冒出来个顾南洲,与沈赛花比邻而居,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并没什么刻意的举动,却似水般,慢慢侵入她和沈赛花的日子。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她和顾丘在前头跑闹着,不知觉得跑得有些远。她停了脚步,朝后看了一眼,顾南洲正和沈赛花在后面并肩而行,不急不缓。顾南洲个子明明比沈赛花高了许多,脚步却意外的跟沈赛花相合。沈赛花正说着什么,他微微低着头,似乎正盯着沈赛花,听得很是认真。偶尔有他的笑声随风而来,也轻缓得很。
  小树突然意识到,沈赛花的生命里,终将会出现别的人,陪着她走完一生。
  她半饷不吭声,只盯着脚盆,沈赛花拿脚碰了碰她:“你不喜欢他?他不嫌麻烦,教你我识文断字,待人也挺平和的。”又想了想,加了一句,“而且长得也挺好。”
  小树闷闷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沈赛花叹了口气,“你长大了,没小时候通透可爱了,闷头闷脑的,我估计你怕是以后不好嫁出去咯。”说罢还装模作样的摆摆头,一股追忆往昔的口气。
  “你先紧着你自个儿吧。”水有些凉了,小树索性将脚抬起来晾干,头也不抬的道。
  沈赛花伸手一个脑瓜镚儿就往小树头上送去:“我有啥好紧着的。就等你嫁个好人家了,我就回金银山去,开一片田地,自个儿养活自个儿。”
  “你不再嫁了?”小树问道。
  沈赛花也将脚架在盆沿上,双手托腮:“我都这个岁数了,还是和离过的,有什么好嫁的?这几年,李大哥和邱奶奶不是没往我面前领过人,可说真的,没一个我能说上话的。”
  小树听得好笑,插嘴道:“说什么?与你说风花雪月?”
  沈赛花摆摆头:“我肚子里没什么文墨,他们即便说风花雪月我也不明白。邱奶奶说,找男人过日子,老实憨厚就行。那些人确实是老实憨厚,可我真的不知道能同他们说什么。我不想以后两人在一起过日子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却沉默无话。”
  “我就想找个能和我说话的。不管是我说他听,还是他说我听,都可以。”沈赛花幽幽道,“可一直没遇到。”
  小树冷不丁的问道:“那韩奕呢?他跟你可算是有话说?”
  沈赛花这边正伤感呢,小树突然提起韩奕,到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怔了怔,道:“那肯定是有话说的嘛!”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小树装作认真回忆的样子,道:“可我记得,基本上都是你做错了事情,他训你呢。”
  沈赛花老脸一红,“那个,这个,那也算是他说我听嘛,是不是。”
  小树又抿嘴笑了起来,眼看着沈赛花忍不住抬手要拧她,赶忙穿上鞋,三两步跑进卧房跳上炕,闷着头睡去了。
  沈赛花摇摇头,将洗脚水端出门,朝院子里一泼。隐约听到隔壁顾南洲低声叫着顾丘,声音无奈却温柔。沈赛花一时间不太想进屋,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抬头盯着月亮。
  临近望月,月亮已然接近浑圆。月光明亮温柔,低眉不语,静静的俯视芸芸众生。
  应该快到中秋了吧。沈赛花默默的算着日子,大抵只有两三天的样子了。她却什么都没有准备。以往的中秋都被她和小树当成了寻常日子,一点庆祝的意思都没有,顶多有时候邱奶奶会做好饭菜,让她俩过去吃顿饭,其余的也就没什么了。
  她甚至连月饼都没有做过。虽说一方面是因为沈赛花着实有些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只有她和小树两个人,还都不是喜欢热闹的,自然就没有大动一番、图个热闹的心思。
  只是当下,看着悬在正空中的月亮,听着隔壁院子的细微响动,还有从卧房窗户中透出来的油灯光,沈赛花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好好过个中秋节的念头。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正儿八经的过个中秋了。往年在金银寨,天天都是热闹的,不缺中秋这一天;之后在韩府,她吃饭吃快了些都能被甘棠冷嘲热讽一番,处处都是规矩,连中秋也是得一板一眼的按着规矩来。
  如今,她想过一个自己一直想要的中秋节。
  一定要一大早就把邱奶奶叫过来。她和邱奶奶主厨做饭,小树在一旁乖乖儿的打下手,偷懒的没饭吃。然后等到晚上,月亮肯定又大又圆,在屋子里肯定看不见,不如把桌子搬到院子中,几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头顶明月,连煤油灯都给省了。不过院子中肯定会有小虫子,那她还得提前找些干艾草烧了,把院子给熏一熏。
  要是顾南洲他们没准备的话,还可以把他们叫过来一起吃饭。人多才热闹嘛!两三个人,算什么团圆。
  想好了该怎么过中秋节,沈赛花更是开心,又开始琢磨着弄些什么馅儿的月饼。村子里最常见的月饼就是白糖馅儿,里面放两颗花生什么的。虽然简单,可架不住它甜,干干净净的甜,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子,都喜欢的甜。
  只是沈赛花想着,顾南洲从京都过来,多少好吃的没吃过?肯定不会喜欢这么简陋的东西,她还得想想看能不能做出点别的馅儿好让他尝尝。
  哎,真是伤脑筋啊!
  一阵凉风吹过,沈赛花打了个哆嗦。隔壁院子的响动早已沉寂,连亮光都没了。沈赛花摸了摸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狠狠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头,将脚盆立在墙根处,进屋栓门吹灯,飞快跑进卧房,如鲤鱼如水般钻进被窝。
  小树翻了个身,将背影留给沈赛花。沈赛花见她睡得安稳,坏心一起,将冰凉的脚猛地伸进小树早已睡得热烘烘的被窝,轻轻挨着小树的小腿处。
  小树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将腿朝怀里缩了一截,沈赛花却丝毫没有停止的心思,又将脚重新贴了上去。小树依旧没醒,继续将腿朝怀里缩,沈赛花则继续跟了上去。直到小树退无可退,才不耐烦的伸手,想要将被窝中的冰块儿给扔出去。
  沈赛花瞧着她眼皮不停的动,似乎马上就要醒了,赶忙将脚退了回去,连忙吹熄了煤油灯,一脸笑意,逐渐睡去。
  ######
  八月十五。
  顾南洲早早的收拾妥当去了学堂。沈赛花将碗筷收拾一番后,便去了邱奶奶家,死活将邱奶奶拉到了自家院中,径直将邱奶奶推进了灶房。
  一番忙活下来,就到了中午时分。沈赛花和邱奶奶这边还没意识到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顾南洲已经下了学,手中还提着一篮子梨,闻着香味儿进了灶房。
  他进门的时候,沈赛花嘴上正堵着吹火筒朝灶洞里吹着火呢,腮帮子鼓得跟青蛙一样。他个子高,是以沈赛花虽然被灶台挡住,可他依旧看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柴火有些潮还是没被架好,灶洞里只有隐隐的火光,死活大燃不起来。邱奶奶站在她对面,背对着顾南洲,举着锅铲,恨铁不成钢的喊着:“火呢火呢?你那么大力气,怎么连个火都吹不起来。我这猪油都放进去多久了还没化开。”
  沈赛花也急呀。平常生火都很容易,随随便便就是一锅大火,炒啥菜不行啊!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都重新架了几次火堆了,可每次都是这种一苗苗的小火,连锅都热不了,更别说炒菜了。她急的都快把这些柴拖出来打一顿了,再加上邱奶奶还在一旁不停的催着,更是让她急的脑门儿上都有隐隐的汗了。
  无奈的放下吹火筒,沈赛花揉了揉酸疼的腮帮子,声音无比委屈:“奶奶你别急嘛,我腮帮子都快炸了。你容我缓缓,我马上再吹,肯定能给你吹出个大火。”说着便伸着懒腰站了起来,“哎哟哎哟我的腰哟!”
  懒腰还没伸完呢,沈赛花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顾南洲,瞬间就尴尬了,双手高举,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顾南洲这下看得更加清楚了。
  脚不沾地的忙了一大早上,沈赛花的头发有些凌乱,有几缕跑了出来,凌乱散在脸颊两旁。额头有些汗,阳光照下来,泛着微微的油光,还有淡淡的锅灰痕迹。嘴上一圈圆圆的黑色印子,大概是吹火筒上面蹭上的。
  顾南洲心底一下子就笑了。自从沈赛花承包了他和顾丘的一日三餐后,他再也没有进过灶房了。一是没需要,二是当初他不小心烧毁了自家灶房的场景实在让人难忘。今天若不是要将手中这蓝子梨给沈赛花,凑巧进了灶房,怕是就错过了这般少见的沈赛花。
  有些狼狈却亮晶晶的沈赛花,朝着邱奶奶委屈撒娇的沈赛花,鼓着腮帮子像个小青蛙的沈赛花。
  邱奶奶见沈赛花如同被人点了穴般定在那儿不动,回头朝门口望去,才看见顾南洲正站在门口那儿呢,随即道:“顾夫子下学回来了。去堂屋坐着吧,你个大男人家来着灶房做什么,油烟大得很,别弄得你一身的味道。”
  顾南洲将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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