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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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4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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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无忧又坐了一阵,起身告辞。

刚揭帐帘,王妃的亲信嬷嬷匆匆进来,看了无忧一眼,却不急着向王妃禀报,王妃看在眼中也不问,不舍得送无忧出去。

一个下人,能急到不通报,便直闯王妃营帐,是何等火烧眉毛之事,然这等急事,却在见到无忧在场而生生忍住,无忧哪能看不出来,只当作不知,向前走去。

等她走开,嬷嬷立刻凑到王妃耳边。

无忧隐隐听见十一郎三个字,别的话,便再听不清。

十一郎那天真可爱的小脸在无忧脑海中浮过,但十一郎终究是越皇安插在常乐府中的棋子,但皇家的事,实在不是她能样样过问的。

惜了了揭起车帘,伸手出来,拉她上车,她回头看向站在营帐门口遥望着她的母亲,心里象压了铃一般沉甸甸的。

良文,心一横,攀上马车,钻入车厢,再不往营帐方向望上一眼。

惜了了等无忧坐定,不放心地问“王妃说了什么?”

无忧深吸了口气,舒缓xiong腔的憋闷“也没什么,只是说不想我和兴宁手足相残。”

惜了了默然,作为母亲,王妃这个愿望再正常不过。

凤止把玩着茶杯,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请诿笑。

无忧睨了凤止一眼,慢慢抿紧chun,一言不发。!。

458 再遇故人
被王妃拦这一拦,无忧越加觉得前头局势不容乐观,与凤止商量,不宜周围耽搁,连夜赶路。

她不知凤止现在安的什么心,但有求必应,二话不说,便吩咐车夫轮换睡觉,途中除了补些清水食财,便不再停留。

转眼,天色已晚,无忧正闭目养神,蓦然一种直感危机感油然而生,耳朵贴向车壁听了一阵,示意凤止停车。

她的功夫是在二十一世纪时,凤止请人传授,后来她去完成任务,他也常在暗中观望,对她的举动再熟悉不过,他伸手出帘,打了个手势,马车即时缓缓停下。

无忧揭开车帘,正要跃下,手腕一紧。

回头。

惜了了低声道 我跟你一起去。”

无忧摇头,“我去看看前头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有事。”

凤止的扇柄在惜了了肩膀上一拍,“你使毒不错,但身手实在不怎么样,去了只会暴露目标,给她添麻烦。”

惜了了粉面涨红,“被人发现,我将他们毒翻就好。”

凤止‘哧’地一声,靠坐回去,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什么事都不知道,就使上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语气中的嘲讽味道丝毫不掩。

惜了了几时被人看轻过,明知他说的有理,仍恼羞成怒,“她不是你的妻子,你当然不在意她的安危。”

凤止嘴角轻撇,不在意?他倒想不在意,为了这么个破女人,耗了他一万年的心力,不在意?

然他心高气傲,这些话哪能跟惜了了说,‘啪’地命扇子,枕了身后靠枕,懒洋洋地道 爱去不去。”

无忧轻拍惜了了的手背,“如果我要逃,这世上能抓到我的人,估计只有开心。我真只是去探探前头发生了什么事,不与人冲突,真不会有事。”

惜了了看了她一阵,终是放了手,“有什么事,回来跟我们商量过再说。”

“好。”无忧应了,跃身下车,惜了了撩着车帘,只见夜色中,她人影晃动,便已经淹没在路旁丛林后,她在暗处,人家在明处,以她这身手,确实只怕只有开心能截下她,悬着的心略略放了下来。

无忧到了前头,见树影中人影晃动,她没穿夜行衣,不敢靠得太近,掩身树后,探头望去,隐约能见那些人均是黑衣打扮,并非出来夜捕的猎人。

这条路是他们必经之路,如果对方不是对付他们,就是另有来人。

既然不知对方目的,自不能贸然通行。

等了一阵,见那些人只顾忙着什么,并没发现她的行踪,借着树影,又向前潜近了一些,月影下总算能看清前头是四个黑衣人,正摆弄着一张大网,但从他们布置天网的方向却是朝着林子方向,而非大道。

由此可以判断,对方的目标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是从林子深处而来,并非争对他们,心里定了下来,静下心静观其变,看他们要抓的是什么人。

四人分别藏在四棵大树后,一人手中攥着一根天网绳索,全神望着林子深处,越加的难以察觉如鬼魅一样潜在他们后方的无忧。

无忧虽然身着白衣,但林中月影斑斓,她又身轻如风,每次移动都在光晕中晃过,就算偶尔被人瞧见,也只当是月影掠过,不费吹灰之力潜到离其中一个黑衣人极近的树后。

那个角度,对方看不见他,而她却可以把对方情形以及来路看得明明白白。

就算一会儿他们要擒的人来了,如果来人与她无关,她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撤去。

大约一盏茶功夫,果然听见有轻踏落叶的声音,无忧仔细辩论,听出是被包了蹄子的马。

眨眼功夫,马匹已到近前,来人用黑布蒙面,看不见相貌,但他马前坐着的孩童,无忧却认得,竟是离了常乐府再没见过的十一郎。

心里一咯蹬,想起嬷嬷向王妃提起的十一郎。

就在这怔神间,四个黑衣人已经动手,一拉地上绊索,马顿时栽倒。

马上的人身体极为敏捷,在这瞬间已经提着十一郎离了马鞍,然他快,那四个训练有度的黑衣人更快,天网从天而降,连人带马,把他们罩入网中,来人在网中一滚,面罩落开,竟是峻熙。
同时,四人握着弯刀便向峻熙砍去。

十一郎被摔得一声呼痛,但见刀光闪过,却急叫道 二皇子小心。”

无忧又吃了一惊。

峻熙意图得江山,却亲自前来截乐常府的一个小夫侍,而且十一郎的神情并不象被迫劫持。

一只羽箭从网中箭出,其中一个黑衣人闷哼一声,仰面而倒,但另外三柄弯刀却仍稳稳向他身上砍去。

峻熙在网中,行动不便,再不能发出第二只箭,只能翻滚着避开砍在身上的弯刀,而这一滚,网索收紧,将他束缚得越紧,对方再砍来,他便再难躲闪。

眼见他要被砍在刀下,‘嗖嗖’两声破风之声,伴着惨叫,两个黑衣人滚倒死去,剩下一人微微一怔,未等反应,眼前白影晃过,喉咙上一凉,还没看清来人,已经断了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峻熙讶然低呼,“是你?”

十一郎却惨白着小脸,于网中死死拽着峻熙的衣袖,不敢出声。

无忧弯腰在死人身上人抹去短刀上的血迹,又收回短箭,才顺手一割,撕开网索,“二皇子,好久不见。”

峻熙抛去网索,把十一郎提起来,“别怕,她不是兴宁,是无忧。”

无忧笑笑,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十一郎定定地看了她一阵,突然扑上前,一把把她抱住,“无忧姐姐,你去了哪里,十一郎好想你。”

无忧对十一郎这个孩子也是喜欢的,见他比以前高了不少,却也瘦了不少,原本红扑扑的苹果脸,没有血色,而且神色间少了些那时的天真,眼里多了些不属于孩童的恐惧。

眉头微蹙,该不会是他这年龄,兴宁就干起了摧残幼苗的勾当。

再看峻熙,更想不明白,他是兴宁的小夫侍外加越皇的眼线,怎么能跟峻熙扯到一块。

揣着一肚子疑问,笑着捏了捏十一郎仍漂亮可爱的小脸,“你们郡主回来了,我当然得走了。”

十一郎眼圈却是一红,把无忧抱得更紧,“我不要留在常乐府,不要做魂罐子,姐姐带我走。”

“什么魂罐子?”无忧一脸迷惑,看向峻熙,峻熙同样一副迷茫。

十一郎象是见到了亲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接着忙捂了声音,任哭得涨红脸,也不哭出声。

无忧心里一紧,皱皱巴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孩子一言一行如此小心谨慎,柔声道 你不告诉姐姐,姐姐怎么帮你?”

十一郎这才呜咽道 就是……就是……就是用来装魂魄的罐子。”

“你听谁说的?”十一郎虽然说的不明不白,无忧却隐隐猜到什么。

“安大夫。”十一郎哭得险些断了气。

无忧薄唇轻抿,那个安大夫行事诡异,能一眼看出她体内魂魄另有异物,现在听十一郎说出的是她的名字,哪有怀疑,“装谁的魂魄?”

十一郎摇头,“我还没听她们说完,就被发现,只好逃开,不敢再听。”

无忧扫了眼峻熙,“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峻熙已经牵了马起来,扫了眼十一郎,“此地不宜久留,离开再说。”

无忧点头,知道峻熙带了十一郎出来,必有所图,不可能就这么由着自己带十一郎离开,而那几个黑衣人计划失败,他们上头很快会得到消息,定会再派人来,如果耽搁下去,就再难脱身,“你们行踪已经暴露,你这么带着十一郎已难脱身。我们的马车就在前面,不如搭我们的马车离开再说。”

峻熙犹豫了一下,“也好。”他拍了拍马匹,低道 自己回去。”

马匹似听懂他的话,马头蹭了蹭他,扬蹄而去。

峻熙将十一郎挟在腋下,“带路。”

无忧静听附近动静,没发现有他人行踪,才朝着来路飘然而去。

峻熙功夫不弱,虽然挟了个孩童,但脚力也绝不弱,却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跟上她,望着无忧单薄的背影,对这个女子越加的看不透。

无忧离开后,凤止让人把马车赶到路边林中潜伏下来。

惜了了担心无忧,一直揭着帘子向外张望。

直到见无忧从林中窜来,才松了口气, 抛开车帘,正要招呼,却见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定眼一看,竟是峻熙,而峻熙腋下还挟着个十一郎,有些意外,不由地暗留了神,低唤了声,“无忧。”

无忧寻声望来,飞跃过来,回头对峻熙道 上车。”

凤止望着来人,摇着的白玉骨扇也是一顿,“这是……”

峻熙原以为无忧是和不凡一起,结果见车中人竟是凤止和惜了了,也颇为意外。

十一郎一上车,见是惜了了,当即扑了上去,眼泪婆挲地叫道 惜哥哥。”

惜了了取了汗巾给十一郎抹脸,目光带着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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