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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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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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禁不住笑出来,抬手指着大姨的鼻子:“我是没什么大利益。但这是我的态度,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别什么人都想骑我头上。骂我傻逼?骂我贱?是,以前是挺蠢挺贱一人,但就是这仅有的智商足够让表哥蹲进去!”
  一边很久没说什么话的大姨夫上前了一步,看了眼许牧深后对我说:“小颖儿,你看,要不大姨夫出点钱,人家不是亲戚都能私了,你看,我们拿点出来,这事就算了吧。”
  “就是啊,要是你肯不告,出点钱我们也愿意的。”大姨语气是软下不少没错,但她还是出于习惯的给我吃了一记白眼。
  始终,他们对我们的家贫穷的印象根深蒂固,哪怕我这会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他们还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我,因为我现在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给的。除非有一天,我也活成像江辞云一样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许多人的女企业家,或许一切都会不再一样了。
  我抖了下肩,从许牧深屁股后面的袋子嗖一下抽出皮夹,他是个很喜欢带一叠现金的人,果然,当我打开还是一大叠,我抽出钱狠狠摔在了大姨脸上说:“滚!”
  大姨想要开口骂人,许牧深也说了句:“滚!”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大姨看看我,再看看许牧深,整张脸憋了个通红。她似乎还想说话,大姨夫拉住她骂了句:“还嫌不够丢人?走。”
  他俩走后,我还站在原地,脚步散落了许多人民币,我低着头出了神。
  许牧深点了根烟,沉沉地说:“别难过,不是还有辞云和我吗?十天后的官司,我会好好打。”
  一个小时后,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许多。
  今天许牧深没去律所盯着,一整天都陪着我,他有时候真是个很沉闷的人,我看书的时候他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坐在餐桌上认认真真地书写案件需要的资料。但偶尔,他也会说一些冷笑话,挂着温和的笑,暴露出性格中鲜少会出现的肆意。
  我看书看得眼睛疼,问他:“牧深,你为什么会选择律师这个行业?”
  许牧深书写的动作突然一停,看向我:“你为什么会想当个律师?”
  许牧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原本想学机械制造,但大学那年我改变了念头。我弟弟被资本家诬告,所以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资本家和不平的事。”
  我心惊了一下,说:“江辞云也是资本家,可你不讨厌他啊。”
  许牧深不再看我,继续低头书写,淡淡地对我说:“他,不同。特别不同。”过了一会,他放下钢笔问:“我们去超市吧,冰箱太空了。”
  看书的时候没东西吃确实挺无趣的,正好我也想买点洗手液和洗头膏,到时候还可以给沈茵带点东西,于是就立刻答应下来。
  许牧深带着我往超市开,途中我和他闲谈了一会绕回自己想知道的话题上去,我问他:“牧深,我们是朋友对吧?”
  “是。”他笑了笑,看我一眼很快又看向前方。
  “朋友间是可以没有秘密的对吗?”我说完就觉得这套话招数实在是太明显,吐了吐舌头。
  “我看见了。”许牧深含笑。
  “看见什么了?”
  “吐舌头。”我开车的速度十分平稳,就如他说话的方式,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调子和节奏:“我大概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这么神。”我稍有质疑。
  “一个陷入爱情的女人感兴趣的能有什么?”许牧深的尾音轻轻挑起。
  我耸了下肩,身子探过去说:“其实我挺奇怪的,辞云说你没有女朋友,可我觉得你和情圣似的,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还告诉我律师熟悉法律就和男人熟悉女人一样。”
  许牧深微抿了下唇线,突然偏头说:“其实一个男人熟悉一个女人就够了。”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不堪,好在他要开车,我们的视线很快分离。
  超市里,许牧深西装革履推着推车,缓慢走在过道上,在生鲜和蔬菜区缓步的走着。
  有做促销的售货员上前来向我们推销今天的特价海鲜,她夸赞我‘老公’一表人才,然后滔滔不绝,我和他相视一笑,都觉得有些尴尬,这已经是第二次我和许牧深被误会成一对儿。
  也对,逛超市这么平常却温馨的事,情侣间好像是很平常。
  我买完自己需要的东西,又给沈茵买了几罐进口的孕妇奶粉,正准备走的时候,我在排队结账的地方看见林超和那个外国人。
  许牧深也注意到了。
  和我一样,陡然地定在了原地。

☆、096 我终将站上巅峰

  “她?”许牧深的声音从耳畔滑过。
  我偏头看去,他皱着眉头,很深。
  “那个外国人是……”许牧深欲言又止。
  的确,他们举止亲密,林超挽着他的胳膊,俨然像是坠入爱河里的小女人。
  上回就错过了,这次再遇见,也许是天意。
  我双脚不由自主地上前,越来越快。
  “林超。”我叫住她。
  她回头,外国男人也回了头。他们看着我,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空气如同静止了。
  我脑中突然牵住了身侧那只手,十指交缠的触觉其实很陌生,许牧深的手要比江辞云平滑很多,掌心似乎没有江辞云的厚实,很柔软。
  我看了眼茫然的许牧深,随即对林超说:“我想和你聊聊。”
  林超的目光停留在我和许牧深指尖缠绕的地方,她的视线缓慢地移向我,许是出于好奇,她竟然答应了。
  她和外国男人说让他先回酒店,许牧深结完账在茶馆外面等我。隔着敞亮的玻璃窗一眼就能看见坐在车里抽烟的许牧深。
  林超眯了眯眼:“你和辞云分开了?”
  “外国男人是谁?什么时候结婚的?”我问。
  我们一开始都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都更想知道对方的秘密。
  就这么僵持了好久,林超喝了口茶,无力地说:“四年前。”
  她低垂着眼睛,睫毛很长,接连不断轻轻地叹气。
  “四年前你就结婚了?那你之前肚子里的孩子!”隔着桌子,我整个身子差点都倾到她的位置上去。
  江辞云说搞大她肚子的是个混蛋,犯了事跑路所以才抛下了林超,可当外国男人出现,在电梯里温文尔雅地对我称呼她为太太时,仿佛一下子就剥开了林超的谎言。
  林超的手不停地摩挲着茶杯,像在酝酿语言,又或者是酝酿谎言,我不知道。
  “四年前我就结婚了,Leo是个生意人,他很少来中国。这次过来最多半个月就走。”林超说得很轻。
  “所以你缠着江辞云,是一脚踏两船。”我被不知名的亢奋牵引着,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
  林超突然崩溃地滚出眼泪来,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真的爱辞云。”
  我恍惚地看着她,挺平静地问:“爱他,所以欺骗他,然后和你丈夫开着房间,逛超市?”
  爱这个字似乎随着时代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怀念我爸妈那一辈,很多夫妻或许一辈子都不曾听过对方说爱。在他们的观念里,爱是相伴,是保护,是柴米油盐里的平平淡淡。那时候的爱情那么简单和质朴,现在呢,它成了生活的调味剂和附属品。
  林超张了张嘴,头微微一仰,好似在克制自己的眼泪。
  她说:“我不知道辞云有没有把我们以前的事情告诉你。我和Leo结婚是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回不了家,生活都成了问题。在那个时候我才选择了婚姻。可是我重新见到辞云,那种就像小女生一样涌动的感情全都回来了。真挺神奇的,明明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可那种感觉还是特别强烈。”
  我知道林超的坦白不是为了妥协,而是她已经无法不坦白。又或者她想用这番话求我闭嘴。
  “可你还是骗了他。”我说。
  林超笑了笑,偏头,看了眼玻璃窗外的那个方向:“想想辞云还真是可怜,听说他出差了,这才几天你就……我们彼此彼此。不过必须得承认许律师也是个不错的对象。”
  我没有说话,始终盯着林超,从她眼睛里看见那种无能为力。
  她又说:“Leo对我还不错,他给了我很多东西,但他太忙了,我们一年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加在一起都能数得过来。寂寞是感情里的大忌,有些人结婚了却感觉自己还是单身,还会怀疑自己的身边到底有没有男人。唐颖,既然你有了别的男人,我求求你别把这些事告诉辞云。不是为了我,就当为了他。好吗?”
  林超难得那么诚恳的对我低声下气。
  “和你的外国老公继续过日子,还是重新纠缠江辞云?”我问她。
  林超一愣,我好似从一些细节中得到了答案。她不会放弃的,就如什么资金运作有问题现在想来全都是借口,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如果林超真的有和江辞云旧情复燃的念头,那么,不管她有没有流产,这个孩子可能都不会出世,孩子的存在以及她编织的谎言无非是让江辞云心软,同情,产生照顾和怜悯的心。
  想想还真是可怕。
  林超太擅长抓住男人的弱点。
  “你会离婚?还是……”我握着微微凉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
  “如果辞云愿意和我在一块,我一定会和Leo离婚。”林超激动地说。
  我点点头,听懂了:“也就是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那个外国佬是备胎,江辞云也是备胎。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超犹如战败者似的咽了口唾沫。
  “那是什么意思?林超,我和江辞云登记了。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很无耻吗?你的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江辞云,一个字都不会篡改。他会相信我的,你有没有结过婚,一查就清楚。”
  “不要说。唐颖,你要是说了辞云会疯的。”林超急了,一把拽住我的瘦骨嶙峋地胳膊,力道很重,我都被捏疼了。
  我一根根剥开她的手指:“你是哪来的自信?江辞云还会理你只是他觉得以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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