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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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四时好-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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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变出够换几十年银钱的食谱的。
  大抵是因为“嫁”这个字,最近听得有些多了,而且有之前梁秦氏的刺激在,梁玉琢这会儿终于神情微微变了,慢慢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二郎原本还只是抱着阿姐,眼睛已经往汤九爷摆在桌上的花灯上瞅了,可滚烫的眼泪落到他额头上的时候,小小儿郎蓦地一怔,抬头才发觉,泪珠子正从他家阿姐的眼眶里滚出来,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嫁?嫁给谁?她要拿我换钱,虽然还没答应,可已经心动了。”
  梁玉琢擦了把眼泪。
  穿越到这个地方已经快一年了。她原本还庆幸,下川村不穷,梁家也不是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慢慢来总还是能把日子过下去的。她也自信,凭着手里头的那点本事和三不五时的好运,说不定家里的生活能起色不少。
  可到底穷人家卖女的事还是叫她碰上了。
  梁秦氏没有明着说卖女,可拿女儿的亲事去换聘礼,和卖女又有什么差别?
  区别大概不过是别人家卖女是喊了牙婆上门,而她则是放出消息托人打探谁家想娶媳妇。
  她穿越至今还没因为谁哭得这么难受过。如今却是全都受了,就连那个家也不想再踏进一步,甚至于害怕夜里睡着的时候,会毫无知觉地被梁秦氏卖了出去。
  可大概是伤心过头了,这眼泪掉了也就掉了,擦干之后就什么都没了。梁玉琢低头,瞧见二郎贴心地抱着自己,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心疼,眉眼一弯,将人抱起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二郎,以后阿姐养你。”
  小小儿郎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然而不管是汤九爷还是鸦青都明白,梁玉琢这一回是打定主意要把二郎的事扛在自己身上了。
  只是,她不过才十五岁,以后的路还有那么长,又有谁知道前行途中会遇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哈,作为科目二有过一次不及格的坑货来说,今天去补考科目二居然让我一次满分通过,我好激动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十五章

  因着下川村都是脚踏实地的农民,有那个天赋读书出人头地的,这些年也不过才出了一个梁文。
  只是梁文的学识也才到一个秀才,就断了。再往后,什么都没有,只能当个教书的先生。
  因此,村里唯一的学堂向来只是村里人给自家孩子识两个字的地方。
  至于光耀门楣什么的,还真没多少人这么想。
  二郎在梁秦氏得了银钱后转天就被带到了学堂。奈何钱都捧到了面前,先生仍旧没松口。
  梁秦氏抱着儿子好生在学堂哭了一场。这事很快就在下川村传遍了。
  虽然明面上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学堂是薛家设的,薛家不肯收二郎,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可薛家跟梁文的那点事,村里人还是清楚的,私底下都在说薛家这事做的不地道。
  可不地道又怎样。
  那是薛家的意思,薛家觉得自己在梁文死后对孤儿寡母做的已经够多了,那就可以了。
  然而这事还没了。
  在学堂再次拒绝收二郎这件事过去半个月后,村子里忽然开始传话,说梁秦氏托人去薛家说亲,想把梁玉琢说给薛家二房的薛瀛,也就是梁文救的那人。
  这话说也就罢了,薛家却是借着这话狠狠扇了梁秦氏一巴掌,直言薛家伺候不起梁家的姑娘,私下却有放话说梁文的这个姑娘是个能逞凶斗狠的主,谁家娶了就得倒霉,便是做妾也是不够格的。
  消息在下川村传开的时候,梁秦氏又狠狠地哭了几天,饶是徐婶陪着劝慰了好几日,也不见梁秦氏脸上浮出一丝笑颜。反倒是梁玉琢,却仍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也不管那些话到底都是谁传出来的。
  只知道不过是一个月后,村子里新传的消息,就成了梁连氏家那位因为出了丑正在待嫁的闺女,被人发现在偷偷喝安胎药。
  如此,倒是再没人盯着梁玉琢指指点点了。
  毕竟她身上的事,最多不过是主动去说亲的梁秦氏有些自不量力,多的倒是没什么了。而梁连氏家里的那姑娘,却是实打实地又丢了一次脸。
  这还没嫁呢先失了身,失了身正在备嫁呢,又怀上了。
  也许是因为上辈子活在现代的关系,梁玉琢对这种恋人之间有婚前性行为的事,倒不是特别厌恶,只要不滥交,情到浓处自然而然的又有什么关系。
  可她也不敢把这话放到明面上说,这里毕竟是古代,思想陈旧,哪里能接受姑娘家发生这种事,村里的老人们没提出浸猪笼已经是好的了。
  也因此,梁玉琢的大伯梁通这一回没再把婚事拖下去,直接就找道士算了个黄道吉日,打算草草把女儿嫁出去了。
  这日子,挑得有趣,正好挑到了大年三十。
  梁玉琢得知这个日子的时候,正坐在院子里教二郎认字。梁连氏亲自来找梁秦氏,为的是想大年三十那天,她们母女俩能过去那边吃杯水酒。
  “我是不乐意的,哪能就这么草率地把闺女嫁出去,可她爹心狠,抄着棍子在家里砸瓦缸,说是不嫁就把闺女跟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一起打死。”
  梁连氏拿着帕子擦眼泪的架势摆得很足,只可惜到底不是城里的妇人,模样长得也不是太好,摆出这副举止反倒让人看起来有些倒胃口。
  更何况分明是假哭,哼哼唧唧干嚎两声,也只有梁秦氏才会跟着掉了泪珠子。
  “要是当初就嫁了,哪里会有真多么事。”梁秦氏忍不住劝慰。
  “那怎么成!”梁连氏大叫,“那会儿我姑爷家里穷得可是连点聘礼都给不起的!”
  “那眼下呢?”
  “眼下……眼下苦是苦了点,可孩子都怀上了又能怎么办……嫁就嫁吧……”说着,梁连氏又干嚎了几声,抓着梁秦氏的手就道,“弟妹,从前那点事你可别记在心里头,过来吃杯水酒啊。”
  梁家这事难听,有些关系的人家都不愿在大年三十这样的日子去吃这种水酒。梁通拖着不方便的腿也是走遍了认识的人家,可大多不愿意上门,梁连氏虽有埋怨,可为了脸面还是求到了梁玉琢家。
  等人一走,梁秦氏就叹了口气,回头瞧见梁玉琢和趴在她腿上认字的二郎,心底又有些难过。
  自那日母女俩的谈话后,梁玉琢当真狠心地没再拿她当亲娘看,进出客套地就好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反倒是时常带着二郎,有了什么好的都依旧记得给二郎也捎上一份。
  至于孙大夫那远房亲戚鸦青,更是客气地对她行礼。这家里一下子就好像住进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可梁秦氏想要重新拉拢女儿的时候,她托人上薛家说亲的事情又冒了出来。现如今,她是又气又悔,气梁玉琢的心硬,也气薛家的心狠。
  饶是梁秦氏再怎么心酸难过,后悔自己想攀薛家这门亲事,都已经覆水难收。
  母女俩的关系在冰点维持了很长的日子,就这么,大年三十到了。
  下川村的年,过得比较简单。
  梁通家嫁女儿的事,因为丢脸,也不敢大操大办。起早送了闺女出嫁,梁家只简单的喊了一两桌愿意来的亲朋好友吃了饭,这场亲事就算成了。
  大年二十九那晚,梁玉琢跟鸦青陪着梁玉葵睡了一晚上。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梁玉葵难得没有再说些带刺的话,只是神色恹恹的,似乎不大能提起精神,偶尔抬眼瞧见鸦青,脸色又忽的发白,只摸着肚子不敢说太多话。
  到了出嫁那天,梁玉葵穿了身粗粗赶工做的嫁衣就被送上了牛车。等到入夜,亲朋好友们皆散去,梁连氏原本还想拉住梁秦氏说些话,却被梁家老太太狠狠吼了一顿。
  梁家老太太这肚子生了四个孩子,三男一女,梁玉琢她爹是最小的,也是最不受宠的。自从分家之后,老太太倒是没怎么找过小儿子的麻烦,可每回小儿子带着儿媳回家的时候,老太太向来都是对小夫妻俩毫不客气的。
  就连这一回,孙女出嫁,大儿子把小儿子留下的孤儿寡母请过来吃酒水,老太太都一直在人前忍着,等到外人都没了,这才开始拍桌子。
  “你把她叫过来干嘛!丢人现眼吗?”
  老太太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梁连氏低着头坐在一边一声不吭。梁玉琢就在边上看着,怀里抱着显然被吓坏的二郎,冷眼看着大伯急匆匆走到老太太身边安抚。
  “都分家了,她就不是老梁家的人,你请过来干嘛?她干的那些丢人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换作从前,梁连氏早在这时候跳出来,跟着一旁撺掇老太太针对梁秦氏了。可这会儿却沉默着不敢开口,任凭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也依旧低着头,咬唇不语。
  房间里亮着油灯,兴许是为了省那点钱,灯捻挑的小小的,映着坐在上头的梁老太太满脸阴鸷。
  梁玉琢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她的祖父年轻的时候生的不错,可因了家里穷,拗不住爹娘,只得讨了嫁妆丰厚的老太太过门,之后倒是借着老太太的嫁妆买了田地,日子稍稍好过了一些。也因此,老太太一直被祖父敬重着,时间久了,养出了脾气。
  梁玉琢穿越至今,只同这位老太太见过几次面,无一不是将梁秦氏从头到尾骂了一遍,今日也是如此。
  “你个破落户,养着我老梁家的儿子也不晓得给老梁家攒点脸面!凭什跑去找薛家说亲!”
  老太太把桌子拍得越发响,梁玉琢瞧着梁秦氏脸色苍白,怀中的二郎也满脸惶惶,忙道:“奶奶,阿娘也是一时心急这才错了事……”
  老太太抓起桌上的一个粗陶茶碗,直接就往梁玉琢身上泼。
  那茶是滚烫的,里头放着茶叶梗,这一泼径直泼到了梁玉琢的肩头,就连脸侧也被烫着一块。
  梁玉琢脸上一疼,本来有些忍不住,可刚要张嘴,衣角却被梁秦氏扯住。
  她低下头没再说话,只听着老太太拍桌子的响声,和一屋子大气不敢喘的沉默。
  等到老太太骂得累了,梁连氏赶紧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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