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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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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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蟒蛇盘成一盘,用尾巴防守,一颗头却四处乱转,想要借隙逃走,可白狐却灵异聪慧,只要蟒蛇拉直了身子窜出,他立刻便飞身跳到蛇背上,两个尖利的小爪子上下翻飞,将蟒蛇背后的蛇肉蛇鳞撕扯下来。

蟒蛇无奈,只能挺立了身子,转头再战。

齐御风见白狐安逸闲适,自在挥洒,总是慢慢悠悠的踱步,制敌之机却快逾闪电,一动一静掌握的如此炉火纯青,不由得大感佩服,再看他或撕或咬,招数都干净利落,蟒蛇虽也因年深rì久,炼化了一身的力气,且通体灵活,古拙雄奇,但终究还是没有白狐的神奇。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蟒蛇动作越来越缓,可白狐却意犹未尽,依然不时的玩弄于它,或咬掉一小口蛇肉,或撕扯几块蛇鳞。

蟒蛇眼见敌不过对方,便盘成一团,将头颅埋在中间,外面任凭白狐处置。

白狐上前撕扯两下,见蟒蛇丝毫不为所动,便俯在一旁,尾巴摇动两下,又踱着步绕着蟒蛇转了几圈,似乎在琢磨如何撕破这蟒蛇防御。

几圈过后,转头看看那大汉和齐御风,似乎在表示,这庞然大物如此无赖,它也有点无可奈何。

白狐再抓抓蟒蛇身体,似乎再招呼他起身再战,可蟒蛇也不搭理,反而把身体盘得更紧了些。

白狐无奈,将四肢趴在地上,侧卧于旁,休息了起来,只留一双眼睛盯着蟒蛇。

正当齐御风以为战斗告一段落的时候,那蟒蛇下盘,突然如箭一般钻出一个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尖牙闪烁,一口向地上趴着的白狐咬去。

原来这蟒蛇倒也聪明,他将自己头颅埋在身底,居然活生生将身体打了个结,以奇袭白狐。

白狐正懒洋洋的趴在地上,不时拨弄尾巴,此时见蟒蛇堆下面突然钻出个脑袋也突然吓了一跳,但却也丝毫不惧,四足用力,向上一跃,迎头闪电般迎了上去。

这一刹那的变化,来去极快,齐御风反应不及,不由得“哎呦”一声,心中暗暗为那狐狸担心。

白狐与蛇头略一相交接,随即分开,白狐混若无事,落地之后,便蹦跳着冲向蛇尾,而那蛇头在空中坚持了一阵,终于重重摔了下去。

原来这一下白狐后发先至,咬中了蟒蛇的脖颈要害,又胜了蟒蛇一次。

蟒蛇实在不敢与白狐交战,逃又逃不掉,躲又躲不了,只能硬挺着装死。

白狐也不管它真死假死,撕咬着蟒蛇尾巴,像是要给这蟒蛇剥皮一般,无奈嘴巴实在太小,它又喜好清洁,只能四肢并用,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撕开皮肉。

齐御风眼见如此奇景终于落幕,不由得大喜,与那大汉对视一笑,便想要上前几步,看个究竟。

刚走出几步,便觉得腥风甚浓,苦不堪言,捂着鼻子回头便要回转,谁知此时,只听耳后风声,那巨大身躯猛然一窜,居然向他身上飞扑而来。

原来那蟒蛇虽已认命,却尚未身死,白狐虽神,身躯却不足他百分之一,一时半会,也杀它不死,而他嗅到生人气息,便鼓起最后一股力气,一口尖牙咬了过来。

齐御风闻声大惊,刚要逃跑,可那蟒蛇在山林里呆得惯了,山林岩石皆如履平地,常人哪能跑得过它?

这几丈距离,转眼即至。齐御风听得声响,却就是连剑都来不及拔,当即不由得心寒如冰。

他正yù低头躲避寻找对策,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然后风啸声至,身后重重的轰了一声,齐御风睁眼转头一看,只见那蟒蛇上腭已被一柄单刀死死钉在身后一颗古树之上,尾巴垂在地上,拖出去老远。。

正是那大汉shè出单刀,救了齐御风一命。

接连面对生死考验,齐御风对刚才危机的反应倒是淡了,但是那人出手助他,势如闪电,齐御风纵然目光敏锐,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发出这一刀的,而且这一刀如此势大力沉,隐隐带着啸声,已不是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了。

当下齐御风不由得躬身感激,那汉子摆手淡淡道:“无妨,小兄弟在此山林中居住,可是要小心些,此等蟒蛇虽不多见,但各种走兽飞禽层出不穷,其中有毒的也有不少。”

齐御风再次谢过。两人转头看那白狐,几个起落纵跃到蟒蛇身旁,伸出尖利的小爪子将蛇腹一划,抓出蛇胆,丢给那大汉,然后爬上古木,又是轻轻两啄,吞了蟒蛇的眼珠。

可怜的蟒蛇尚未完全身死,尾巴依然缓缓的来回游动,便已经被这一只小小的狐狸给分了尸体。

白狐做完一切,跳上一枝树干,尾巴一晃,悠悠闲闲的开始休息起来。

齐御风只觉得这只狐狸一举一动,倒像是个上了年纪的绝世高人,既神气又自大,还总是一副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的样子。

第十章长白剑经

那满脸虬髯的汉子拿了蛇胆,转头看向齐御风。

齐御风这几rì与田树言交往密切,渐渐的也觉得与这些古人交往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于是急忙赶过去,拱手施礼,一番客套。

大汉看了看他,觉得他方才举动虽然略有些鲁莽,却也仗义,于是笑道:“相逢便是有缘,小兄弟,你信不信我?”

齐御风抬头看那大汉,虽然衣物有些邋遢,颇有风霜之sè,却是身材魁伟,高鼻阔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明亮锐利。顾盼之间,满面虬髯,更添威仪,

心中不由得敬仰,当即道:“我怎么不信?”

大汉一笑,抬手提过一坛白酒,将泥封去掉,把带血的蛇胆丢进酒坛,稍微晃动,然后递给齐御风道:“来,全都喝掉。”

齐御风嗔目结舌,自他上要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东北之地,酒风甚猛,远胜关内,只因此地苦寒,人人皆需要饮酒取暖,时间长了,养成习惯,直到几百年之后也未能更改。

但无论如何,他却也没想到,到了这里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田树言带着个酒葫芦,喝得醉醺醺,就已经够夸张的了。而这位的功力更是划破天际,居然随着带着酒坛子!

齐御风面有难sè,不由得踌躇起来。

大汉见他不爽利,便想激他一激,遂双手一举,问道:“敢不敢?”

齐御风这人典型的山东xìng子,最是倔强,耳听此言,当即道:“有什么不敢的!”取过酒坛,咕嘟嘟喝了下去。

这一坛酒按现代计量,足有两三升,齐御风一口接着一口,喝了足有五六分钟。他存着赌气心思,也不像后世电视里面古人喝酒,都是喝一碗撒两碗那样糟蹋衣襟,而是将每一滴酒都喝到了肚子里。

酒坛一落,那大汉笑道:“好,胡某果然没有看错人!”他托住齐御风双手,轻轻抖落两下,将他一股酒嗝化解。

齐御风强忍着肚子撑爆的剧痛,趁着自己神智还算清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啥要喝就喝一坛吖?”

那大汉笑道:“这血胆酒第一次冲泡,最是增壮力气,疏通经络,像这样大蛇的蛇胆,却也是第一次碰到,我看足以抵得上你苦练三五年之功。今rì若无小飞相助,即令杀了大蛇,它附近毒雾弥漫,也取不到这新鲜蛇胆……哎,小兄弟!”

最后一句,却是发现齐御风摇摇晃晃,已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齐御风缓缓睁眼,却发现已经回到自己茅屋之中。

翻身起床,却发现那大汉正坐在院中,摆弄着烧烤架子上的肉条。

见他醒来,不由得转头一笑:“此地住的可还习惯?”

齐御风油然生出一股亲切感,登时大倒口水:“除了肉和野菜也没别的可吃,这山里面还有野兽,偶尔过来,我这是担惊受怕的,还有蚊虫叮咬,当真苦不堪言。”

那汉子又看了他半天,才拱手问道:“但不知小兄弟何方人士?穿着为何……如此怪异?”

齐御风见他站起,急忙做个“请”字姿势,请那人坐下,他自己也坐在木桩上,齐御风才道:“我乃山东人士,现在全家唯余我一人,小弟在外吃了官司,又遭人陷害,弄的如此怪模怪样,小弟侥幸逃出,无奈只能在此躲一躲。”

那汉子“哦”一声,道:“我这几rì常到贵处拜访,见小兄弟练剑,武功家数堪称一绝,不知何人所授?”

齐御风苦笑道:“小弟家门不旺,此剑法早已断绝,我也是最近从家传剑谱中逐渐揣摩而得。”

那汉子闻言不由得低低叹了一声:“也是个命苦的人。”惆怅之意,仿佛在自怜自艾一般。他沉吟半响,说道:“我观兄弟人品,应似不坏,谈吐更与常人不同,在下有一段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等齐御风搭话,汉子便续道:“你这剑法乃我平生仅见,想必练到二十年后,当可横行天下,无往不利,兄弟今rì内心愤懑,以至深藏于这深山老林之中,他rì出头之时,切记不可妄开杀戒,以泄今rì之恨。”

齐御风一笑:“但求平安度r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心道,这个不犯我的,最好再加上猪,熊,蛇等生物。

汉子闻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兄弟这话说得很好,我观你侍花弄草,围栏筑舍,rìrì做这些杂事也能兴致盎然,原也应是个恬淡的xìng子。适才言语冒昧,还请原恕则个。”

齐御风心道,这人胡子根根似铁,头发乱蓬蓬的一堆,说话倒斯斯文文,也算奇迹一桩了。

口中答道:“我这人也贪玩好耍,怎么也专心不下来,所以才去侍弄那些东西,倒叫兄台笑话了。”

汉子摇摇头:“如此才好,如此才好。”心底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也不抬头看向齐御风。只见他一身土匪的打扮装束,嘴里却文绉绉的客气,齐御风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

那汉子呆立半晌,续道:“我生平自负刀剑双绝,不敢说天下无敌,直到今rì,天下人能胜过我的,只怕寥寥,那rì见小兄弟的剑法,一时称奇,偶尔路过时便看了几眼,兄弟莫怪。”

齐御风笑道:“兄台说哪里话来,我这剑法浅陋,一直还望大家指点,你能来此,不胜荣幸。”

汉子笑道:“我其实倒不是为你,我居所离此只有一rì的路程,但有人来访,我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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