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弃妇多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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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 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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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出去看看?”雁儿接着道。

    “嗳,你去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钟若初说道。

    雁儿应了一声,便转身,打了帘子走了出去。

    只一会儿,雁儿就跑了回来,一手打起帘子,一手扶着门框,大口喘着气,显然只一路疾跑回来的。

    钟若初见状,急忙问道:“雁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雁儿摇摇头:“没有,没有,出什么事?”

    “那你做什么这么慌张?”钟若初杏眼大睁,好奇道。

    “是,是林大人要走了。”雁儿说道。

    “什么?”钟若初心里一惊。

    “是皇上亲自下的调令,要把林大人调到京里去,说是林大人要升官了。”雁儿说道,“老爷说要恭喜林大人升迁,今晚,让厨房好好备下酒菜。”

    雁儿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外院的婆子刚刚从外头采买了许多食材,正往厨房里运。方才,路过这里的时候,运菜的车翻了,许多下人都赶来帮忙,所以才这般吵闹。”

    “他,他什么时候走?”钟若初小声问道。

    “说是后日就走,”雁儿说道,“调令来得急,明儿林大人去府衙交接公务,把手头的公务交接给别人,后日,他便启程南下,去京城。”

    “小姐,小姐……”雁儿见钟若初不说话,便唤了她两声。

    钟若初垂下了杏眼,手里还握着一管细巧的羊毫,墨汁慢慢的从笔尖滴了下来。

    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纸上,慢慢晕开。

    满页的工笔小楷,顿时模糊成一片。

    ……

    傍晚,钟府开了宴席。

    因为男女不能同桌,宴席便开了两桌,一桌是男子,另一桌是府里的女眷。

    林恩誉坐在男子的那一桌,而钟若初在另一桌。

    两桌之间摆了一张榉木底的山水绣屏风。

    钟若初看不到林恩誉的样子,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她是知州家的千金,她是大家闺秀,她不敢也不能,饶过这一方屏风,跟他说上一句话。

    她只能屏息凝听,听他清润的嗓音,听他温和的笑声。

    ——

    夜里,钟若初洗漱好后,就坐到了床上,她头脑里乱乱的,思绪飘着飘着,就飘到了他的身上,飘到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

    在他来府里住之前,她就听自己父亲提起过他,说他才情过人,前途无量。

    那时,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一个初涉官场,意气风发的青年人。



章节目录 【162】会不会另有一人,能让我如此欢喜

    她爹倒是和她提过,会请林恩誉到府里来暂住,不过她不知道具体的日子。

    后来,有一日,她从书上看到一个拆字令,这拆字令书上只有题目,没有答案。钟若初想来想去,也不得其解,就跑到书房去找她父亲,钟承庭。

    钟承庭十分宠爱钟若初这个幺女,平日里,钟若初也时常去书房找他,所以,钟若初解不出书上说的拆字令,就想到了去书房,向钟承庭求教。

    走到书房门口,钟若初敲了敲门:“爹,你可在里头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钟承庭开的门:“初初?”

    “嗳,爹爹,”钟若初突然停了一下,“呀,爹,你是在忙公务吗?倒是女儿莽撞了。”

    钟承庭“恩?”了一声。

    钟若初温和道:“方才,我看到书上的一个拆字令,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下句来,所以就来寻爹爹,求教拆字令之解。”

    钟若初笑容娇美,声音婉转:“走到门口,才突然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爹爹新任赣州知州不久,又有大灾和流民的事情,整日忙于公务。方才,我着急火燎的,就像往常一样来找爹爹求教,倒是忘了现在爹爹很忙。”

    钟若初接着说道:“打扰爹爹了,我,我这就回去了,恩,回头等爹爹空了,再问爹爹。”

    “不忙,不忙,”钟承庭说道,“爹确实在忙公务,不过解个拆字令的时间,还是有的,是什么拆字令啊?”

    钟若初甜甜一笑:“恩,爹爹,这拆字令是这样的:淼字三杯水;秋心略有愁,水水水;举杯浇愁愁更愁。”

    钟承庭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拆字令十分巧妙,把淼字拆成了三个水字,这……”

    钟承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便笑道:“爹殿试放榜之后,就开始当官。几十年,忙于公务和应酬,这拆字的基本功夫倒是荒废了。现在,也只有书法一道还算擅长。”

    钟若初小脸有些失望:“原来爹爹也解不出下句了,看来,我是得不了这解了。”

    钟承庭不忍小女儿失望:“初初,爹解不出来,不过爹知道一定有人解的出来。”

    钟承庭心道,他解不出来,但是书房中还有一人,那就是新任的同知林恩誉。

    林恩誉是今年刚刚参加的科举的,会试得的是会元,殿试时若不是因为特殊原因,状元也应该是他的。林恩誉一定可以解的出来。

    于是,钟承庭就对钟若初说道:“初初,你等等啊。”

    钟承庭转过身,说道:“恩誉啊,我那女儿有个拆字令解不出来,这拆字的功底我荒废了许久,还想请恩誉帮个忙。”

    钟若初吓了一跳,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刚才她听爹爹叫他恩誉,那应该就是新任的赣州同知林恩誉了。

    她俏脸一红,心中直道自己莽撞。

    只听书房里传来一个清润温和的声音:“钟大人客气,恩誉自当尽力而为。”

    钟若初听到男子温和好听的声音,便不禁朝书房里头看过去。

    因为门口有钟承庭挡着,钟若初也看不完整,看不到他的长相,只看到了他半个身子。

    只看到他穿一身天青色的袍子,料子说不上多好,但是剪裁得体,贴合的穿在身上,显得身长玉立。不是很健壮,但也没有半分书生常有的单薄柔弱,纤秾合度,恰到好处。

    钟若初抿了下嘴唇,心里突然生出要把这个男子看个完整、看个究竟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想法,钟若初脸上一烫,她怎么那么不害臊。

    钟承庭接着说道:“好,我那女儿的拆字令说这样的。”

    钟承庭说道一半,发现这拆字令他只记得大概,记不完整。于是,钟承庭就转过身,向钟若初问道:“初初,你刚才说的那拆字令是什么来着?”

    钟承庭这么一转身,就把整个门口都让了出来。

    视线豪无阻隔,钟若初终于完完整整的看清了林恩誉。

    她的心突然扑通扑通挑了起来。

    只见他星目明亮眸光柔和,就像晴朗夜空里如水的月色。目清秀,横眉远黛,肌肤白中透着健康的蜜色。

    笔直的立在书房中,就是玉树临风,就是松下之风。

    他眉眼间有几许意气风发,周身又有书卷气包裹,气质淡然沉稳,这般结合在一起,让他有着与众不同的华彩。

    钟若初心跳的极快,又似乎停了心跳。心中只有一句话,君子当如玉。

    长在心底十五年的花骨朵,仿佛突然开始绽放。

    失了平日的乖巧伶俐,钟若初突然愣愣的。

    “初初,你说的那拆字令是什么?”钟承庭见钟若初呆呆的不说话,就又问道。

    钟若初这才回过神来:“哦,是,是,淼字三杯水;秋心略有愁,水水水;举杯浇愁愁更愁。”

    林恩誉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拆字令确实巧妙,若说下句……磊字三块石,白水成深泉。石石石,月落松间石上泉。”

    “哈哈哈,”钟承庭爽朗一笑说道,“这下句接的好,接的好。”

    林恩誉对钟承庭欠身道:“钟大人过奖了。”

    钟若初支支吾吾:“谢、谢谢。”

    林恩誉淡然有礼:“不必客气。”

    听到林恩誉跟她说话,钟若初突然行了个福礼:“女儿先告退了。”

    也不等钟承庭或者林恩誉回答,她一跺脚,转过身,落荒而逃。

    这就是钟若初第一次见到林恩誉的情景。

    她坐在床上,在心里,细细品着当时的情景,还有后来,每一次偷偷看他时的情景。

    想他的一言一行,想他的举手投足。

    眉眼儿慢慢的弯了下来,脸颊上也慢慢红了起来。

    “小姐,你还不睡啊?”雁儿问道。

    “嗳,睡不着。”钟若初说道。

    雁儿了然的点点头:“林大人后日就要走了,小姐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听到雁儿这么说,钟若初心里突然一空。

    原本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她放在心里,偷偷喜欢,可以时不时远远的看上一眼的,

    可是现在这个人现在却要离开。

    钟若初生在官宦人家,全家一直跟着爹爹搬家,爹爹调到哪里任职,他们全家就搬到哪里。

    所以,钟若初心里清楚,为官之人迁调是很正常的。她能认识林恩誉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她爹正巧和林恩誉同在赣州为官。林恩誉这一走,她和林恩誉莫说结缘,能不能见上一面还是两说。

    “小姐,你没有什么打算吗?”雁儿问道。

    钟若初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能有什么打算?”

    雁儿嘟嘟嘴:“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胆儿小,去问上一问,又不会掉块肉。”

    钟若初朝雁儿瞪了一眼:“你瞎说什么啊?”

    雁儿吐了吐舌头,闭了嘴。

    钟若初默默地坐在床上,过了许久,她突然说道:“把针线盒,和我那没有绣完的荷包拿过来。”

    雁儿应了一声:“嗳。”

    ——

    第二日早上,钟若初拿着荷包,走到府里的一片竹林。

    她知道林恩誉一定在这林子里。

    林恩誉虽然是个读书人,身体却不柔弱,也比较注意锻炼身体的。

    每天早上,他都要到林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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