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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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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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月明正看时,陈秋华已叫她丫头菱儿去灶上讨要热水。原来,这陈家败落,家中极是节省,一家子茶饭都在厨房做下来,并不自己生灶。
    一时菱儿回来,她便自架上拿了一只锡罐下来,向傅月明说道:“这是日前佃户进来送租子时,顺道捎来的礼。是他们自家晾晒的野花茶,要比城里卖的好些。”说着,就倒了些在那黄铜鸡鸣壶里,闷了半刻,倒了两瓯子茶,递了一碗与傅月明。
    傅月明见这茶汤清凉,飘着些许花瓣,便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果然清香满颊,沁人肺腑,遂向陈秋华笑道:“这花茶果然好,不似我们常吃的,总有股子陈味儿。”陈秋华说道:“我家贫寒,只有这些东西,不似姐姐家,总有些雨前的龙井,什么江南的凤团芽茶出来待客。”说着,又向傅月明笑道:“我不会说话,姐姐不要见怪。”
    傅月明知她的脾性,也就只笑了笑,放了茶碗,又说道:“才听舅母说我家的事儿,我倒疑惑了,这件事是外祖经手料理的。其间经过,外祖是一清二楚的,怎么舅母却糊里糊涂,倒说出那样的话来?”陈秋华见她问,因母亲今日与姑母密议之事,关系傅月明的婚事。若此事谈成,傅月明终身有托,那自己的事儿自然便有了眉目,此所谓釜底抽薪。故而虽则心里明白,只故作不知道:“这几日天热,我只在家里,没出门去。外祖每日早出晚归,那边的事儿也不同我说,我并不知道。”傅月明听她如此说,心里虽是狐疑,倒也没什么破绽,一时没再多问。
    少顷,傅月明起身净手,才起来走动,陈秋华便一眼望见她腰中坠着的香囊,花样奇巧,针工精细。待她回来,便笑问道:“姐姐哪里得的这香囊?倒是稀罕的紧,可否与我瞧瞧?”傅月明听说,便自腰上解下,递与她,便说道:“不是什么好的,不过是闲着自己绣得的一件玩意儿。”陈秋华接了过去,细细看了一回,因看其上绣着的花样着实不是世间寻常见的,心里便十分喜欢。她心里想着,面上不觉露出。傅月明瞧了出来,遂将此物赠与她。
    陈秋华忙道:“这是姐姐好容易绣出来的,我怎好要?”傅月明笑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是我自己绣着的玩意儿罢了。妹妹既喜欢,那便拿去,我再绣就是了。”两人推了一阵,陈秋华就将香囊收了。因觉不大好意思,便将素日里吃的花茶,拿了一罐子算作回礼。
    二人坐着说话,纂儿打前头过来,说道:“姑太太起身了,二位姑娘快过去罢。”二人皆是一怔,陈秋华便问道:“怎么这样着急忙慌的?才来这么片刻功夫,就要去?不说要留姑太太吃了晚饭再去么?”纂儿说道:“我也不知,姑太太和太太在屋里说话,不知说了些什么,姑太太忽然就出来说要走,已然叫了天福出去喊轿子了。太太也留不住的。”
    二人听了,连忙往上房去。
    走到屋里,只见陈杏娘脸上神色不愉,望着陈氏说道:“嫂子还是留神保养身子罢,这不该嫂子操心的事儿,嫂子就少上心。仔细忧心过度,反而劳神!”说着,见傅月明过来,上来拉了她,抬腿就往外头走。陈氏也顾不得在床上躺了,就要起来。陈秋华阻拦不住,母女两个追出门来。
    傅月明叫陈杏娘扯拽着,疾步往外去,险些追赶不上。众人出了门,轿子已在门前停了,陈杏娘便撺掇着傅月明上轿。傅月明虽不知母亲因何恼怒,还是先上了轿子。陈家母女二人已然出来,陈氏便望着陈杏娘说道:“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姑娘既觉不好,那只当我没提罢了。万不可动气,伤了咱们的亲戚情分。”陈杏娘笑道:“嫂子既还惦记着咱们的亲戚情分,那就不该说那些话。我看嫂子也不是行事鲁莽的人,这些意思想必已在心上存了好几日了罢?嫂子且去想想,这话我能应下么?”
    陈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被当面挤兑的说不出话来。陈杏娘更不打话,上了轿子,便吩咐轿夫起轿。
    待走出一射之地,傅月明方才问道:“母亲,舅母说了些什么,惹你动这样大的气?”陈杏娘气咻咻的说道:“我这嫂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的。今儿叫你们两个出去,竟是为了同我说,要把你说给她家仁哥儿。还说什么,既然家中有了儿子,香火有继,就不必硬将你留在家中招赘了。你看她说的这昏话!她也不瞧瞧她家是个什么样子,也想来攀亲事!”
    作者有话要说:林常安也好,陈昭仁也好,其实早被先生劫胡了~

  ☆、第六十三章 招供

傅月明听了母亲言语,也不好出言,只存在心里,一字儿没发。陈杏娘又说道,“我真不知道,她竟然打这个主意,嗔道刚才拉着我,只说叫我心胸放开些,容下兰香母子两个,好歹也是咱家后人,原来是这个意思,”傅月明见母亲恼怒不堪,便开口说道,“母亲也不必太过着恼,舅母虽有这个意思,奈何父亲母亲不答应,自然不能成的。母亲却才也不该同舅母吵闹,究竟也是一门亲戚,这样当面撕破了脸皮,日后倒怎么走动?”
    陈杏娘说道:“倒不是我吵闹,自古先断后不乱,不把话说狠些,她只当还有指望,再要纠缠不清,反留后患。再一则,听她说起兰香,我这心里就来气,她是我嫂子,胳膊肘如今倒往外拐?什么叫那孩子也是我傅家的骨血?合着为她家儿子前程打算,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我也算看透了,如今这世道也只好各顾各的,旁人再亲终究也不是自己家人,怎会和你一心一计!”
    说话间,轿子行经一所府邸门前,傅月明忽然闻得一阵哭骂之声,便揭起轿帘,顺着窗子往外望去。只见一中年妇人,坐在道边,正望着一户人家的大门呶呶不休,一面哭一面骂,嘴里不干不净,倒也听不清是些什么。傅月明只觉这妇人甚是面熟,望了一会儿,方才认出,原是傅赖光的正房娘子刁氏。她心中奇怪,正不知这妇人为何在此处撒泼放刁,那户人家忽开了大门,几个青衣奴仆出来,就要赶刁氏离去。其内一人便指着刁氏大骂道:“你这泼妇,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家,也敢上门来放刁!好不好,惹恼了我家老爷,把你押进提刑司,试试新夹棍!”
    刁氏更放生大哭道:“为着你们家一场事,把我家汉子搓弄了去,如今还要解送进京,生死未卜。你们王八脖子一缩,万事由天了,我如今只和你们要命!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不差什么!”嘴里哭嚷着,就和那几个仆人撕扯起来。
    这路本不宽敞,被这起人一哄闹,更堵塞的水泄不通。陈家的轿子过不去,只得在地上停了。陈杏娘便叫将家人上来,说道:“去打听打听,什么事体?”那家人得命,便上前询问。陈杏娘在轿内坐着,忽然说道:“我倒想起来了,这儿是宋提刑家的宅院,傅赖光的娘子怎么同他们家嚷乱起来?”傅月明听说,又向外望去,只见那刁氏十分泼辣,同那几个小厮揪打在一处,竟不见吃亏。反倒是那些小厮,衣裳被扯破,脸上也见了血痕。
    傅家的家人上前,向着那一众人呵斥道:“为些什么事,就在路上打的不像个样子!先让我家轿子过去,太太和姑娘在里头呢。”那刁氏见人来,微微一怔,便被那起人掀翻在地,揪打踢踩。半日,才从地上爬起,刁氏吃了这大亏,倒不敢再吵嚷了,将头发一拢,一道烟儿似地跑不见了。
    那起人见她去了,也不理睬傅家的下人,径自骂骂咧咧的进去了。陈杏娘眼见事情平息,方才令轿子起来,自回家去。
    回至家中,陈杏娘自归上房,傅月明便往后头回爱月楼去。行至宁馨堂前,却见傅薇仙在廊下一张椅上坐着,嘴里嗑着瓜子。见她回来,傅薇仙将裙子一抖,起来笑道:“姐姐回来了,舅太太病的怎样?”
    傅月明便笑着敷衍了几句,傅薇仙又说道:“我还道往日里舅太太待太太并姐姐的亲热劲儿,定会留你们吃了晚饭呢,谁知竟不曾。舅太太家里就是再难,也不该吝惜这一顿饭才是。”说着,她自家掩口笑了,又道:“我自说笑,姐姐莫要见怪。”傅月明浅笑道:“妹妹自来这等爱玩笑,我哪里会怪?只可惜妹妹如今只好跟我玩笑,见不着表哥了呢。”
    正说话,唐姑妈打屋里出来,见着傅月明,便笑道:“我道这儿怎么这样热闹,原来姑娘回来了。”傅月明不愿同她纠缠,只问了安,就说道:“我才回来,要往房里去换衣裳,姑妈见谅罢。”说毕,也不待唐姑妈说话,便径自去了。
    这里,唐姑妈同傅薇仙说道:“我听了你的话,把爱玉的药减了两成,你许我的事儿呢?”傅薇仙皱眉道:“我私下攒的,就那么些,全给了姑妈了,哪里还能有多的呢?姑妈也不要太急于求成,这事是急不得的。”
    唐姑妈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容易,如今我们一家子在这徽州城里,吃穿用度都靠着哥哥。如今哥哥不在家,就受嫂子的勒掯。睿哥儿又在外头跑动,手里没钱怎么行事?外头那些活计掌柜,都好小的食肠!你上次给我那么一点子,够什么的?”傅薇仙脸色一沉,才待出言。田姨娘便自里头出来,满脸堆笑道:“姑太太别恼,她小孩子家,不懂事。”嘴里说着,就将手里一封包裹递上来,又笑道:“这是我往日里攒的些体己,姑太太别嫌少,先拿去使用。”
    唐姑妈接了过去,手里掂了掂,见颇有些分量,脸上才露出些笑意,向田姨娘说道:“也不是我小眼薄皮,姨娘同二姑娘的难处,我也瞧在眼里的。只是目下这世道,二位心里也明白,没钱怎么行事呢?睿哥儿在这家里站稳了脚,二位在这家里也日子也好过不是?”言毕,又说了些话,就说要去看唐爱玉,一阵风也似的走了。
    待她去了,傅薇仙才向田姨娘道:“姨娘不该给她银子,这唐姑妈如今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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