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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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时光里听过你-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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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收了线,徐国璋刚好醒了,躺在病床上,苍老的脸上都是皱纹,整个人瘦成了一副骷髅架子,他张了张嘴,嗓音仿佛被锯子锯过,“你最近不用去公司吗?”

    徐嘉衍把电话塞回裤兜里,靠着阳台的门框,清淡地点点头,“嗯。”

    徐国璋哦了声,又转过来,“那丫头回来了吗?”

    徐嘉衍撇开头,点了下:“嗯。”

    徐国璋有气无力,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深吸了两口,才往下说:“什么时候带过来吧。”

    “嗯。”

    “得快点。”

    他淡淡说:“我周六回去,参加婚礼。”

    “好好好。”徐国璋忽然看向窗外,喃喃自语:“又要放暑假了吧?”

    “不知道。”

    “你以前暑假总是找不到人。”

    他再听不下去,转身说:“好好休息吧,别说话了。”

    其实他跟徐国璋沟通仍旧不多,两人总是相顾无言,更多时候他宁愿看着窗外发呆或者对着电话工作,也不跟他说话。

    更多时候,他帮他看点滴,递尿壶,除此之外,两人几乎无交流。

    从小的教育缺乏沟通,现在一下子两人也说不上话。

    徐国璋从生病到现在,像是换了一个人,从身形到性格,都大变。徐奶奶来过一次,住了几天,徐嘉衍又将她接回去。

    其余,在无人来看他。

    满心惆怅,无处而发。

    ——

    周五傍晚。

    苏盏从医院拎着药回家,开门的时候,有人贴在她身后,灼热地气息喷在她耳畔,脑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声音沙哑:“你终于回来了。”

    苏盏不动声色开门,“怎么这时候回来?”

    他十分直接:“想你了。”

    门拉开一条缝,他将苏盏推进去,关上门,直接将她抵在墙上,埋头在她颈间蹭,“跟我撒个娇。”

    怎么撒?

    苏盏还处于愣神状态,他已经在她耳边轻咬了一口:“说你想我。”

    话音刚落,余光瞥到她手上拎着的一个小纸袋,“这什么?”

    刚弯下腰准备去拿的时候,嘴唇被人吻住。

    牢牢的吻住。

    包,东西,随之洒落一地,窗外太阳渐渐沉没,晚霞的余温透过冰凉的玻璃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两人纠缠在门口。

    苏盏闭着眼迎上去,刚触上他的唇,温热柔软,大概是他全身最软的部分,下一秒,他反击,牢牢架起她的双腿,将她压在墙上,索吻。

    太久了……

    记不清有多久……

    两人仿佛都已用尽力气在对方的身体里汲取温暖。

    在晚霞的余温中,两人极尽缠绵。

    直到,意乱情迷,衣衫半褪。

    苏盏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长腿挂在他的腰间,徐嘉衍托起她,一边亲她,一边埋首在她颈间,沙哑着问:“卧室哪间?”

    苏盏猛地清醒,从他怀里挣脱,“不行,今天生理期。”

    “……玩我?”

    她趴在他怀里,小声说:“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大。”

    靠!

    他有点想骂脏话,还是很快平静下来,揉揉她的头发,“下去吧。”

    苏盏慢慢下去,脚踩上地板上,手还勾在他的脖子上,小声说:“我可以帮你…用别的方式…”

    徐嘉衍盯着她看,噗嗤笑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坏笑着低声说:“你说说看,都有什么方式?”

    男人的劣根性在这方面真是一览无余。

  
 第70章 69

    69

    苏盏小手搭上他的皮带金属扣子,大胆地仰着脑袋迎上去,咬住他的耳朵,轻轻说:“很多……至于喜欢哪种……就看你了……唔……”

    话音未落。

    嘴唇瞬间被人堵住。

    徐嘉衍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嘴唇,蓦然吻下去。

    他一边亲她,一边推推搡搡进了卧室。

    ………………

    两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相对保守的方式。

    苏盏:“好酸……”

    他嗓音低沉,带着欲:“你缺乏锻炼。”

    “不弄了……”

    “马上就好了,乖啊。”他哄。

    ……

    等徐嘉衍擦干净扣好皮带走出去的时候,苏盏正在厨房忙碌,他走过去,从后面圈住她,口气揶揄:“不得了,做饭都学会了。”

    苏盏头也没回,“你想多了,我只会煮泡面。”

    徐嘉衍无所谓地笑笑,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下,“我还以为以后可以不用请阿姨了,看来还是要请。”

    苏盏:“将就吃一下,不知道你过来,没买别的。”

    徐嘉衍忽然想起一事儿来,把她翻过来,顶上琉璃台:“你刚刚那袋什么药?”

    苏盏推开他,轻描淡写地说:“消炎药,这两天有点咳嗽。”

    确实是头孢之类的。

    徐嘉衍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真有点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苏盏推开他,“有点低烧,等会就没事了。”

    “去床上躺一会儿,我来。”他把她拉出去。

    “我没事儿。”

    懒得再听她磨叽,徐嘉衍直接将她打横抱到床上,“你药在哪儿,我去给你拿。”

    苏盏从床上坐起来,“我自己去拿,你去看下锅,我真饿了。”

    徐嘉衍高大的身影弯腰俯在窗前,盯着她,小姑娘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他,他叹口气,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真饿了?”

    她点头。

    “饿了就别吃泡面了,我下楼去买点上来,你先把药吃了,乖乖躺着?”他哄人眼神异常温和。

    她再次点头。

    徐嘉衍拿上车钥匙下楼的时候,苏盏从床上爬出来,把药全部拆了盒子,又用普通的感冒药盒子换上。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外面天色大暗,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渐渐转换为瓢泼大雨,雨势如注,一下子停不下来。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

    苏盏看了眼窗外说:“你今晚要回去吗?”

    他反问:“你想我回去吗?”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那就一起睡。”他三两下扒了几口饭,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还是你想我睡沙发?”

    “一起睡吧。”苏盏叹气:“不过你不能乱动。”

    徐嘉衍哼唧一声,转过头,有些不是很情愿地说:“那我还是睡沙发吧。”

    然而男人的劣根性,再次爆发。

    睡到半夜的时候,苏盏感觉床陷了下去,身后贴上一具极烫的身子,他在她背后蹭了又蹭,然后翻身压上去。

    苏盏醒了,他低头去亲她,一路亲下去,苏盏浅浅低哼着。

    亲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苏盏呜咽着推他,她累得不行,实在撑不住。

    徐嘉衍作罢,把她抱在怀里,叹着气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哄她:“好好好,不做了。”

    苏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声音迷糊地说:“那你去睡沙发。”

    他无辜地说:“很冷啊。”

    “那你别乱动。”

    他笑着哄:“好,我真不弄你。”

    然后就是一夜无眠。

    晚上韩文文的婚礼,徐嘉衍开车到酒店。

    一进去,苏盏就看见广告牌上几个大字,新郎郭正阳新娘韩文文。

    她心下一阵泛酸,不由得握紧了徐嘉衍的手。

    后者察觉,回握,安慰她:“别担心,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酒店的入口,新郎跟新娘都不在,迎宾的是两方的家长,徐嘉衍牵着苏盏过去,递上红包,礼貌道:“韩伯母。”韩母显然很高兴,一捏红包的厚度,大概是今天收过最厚的一个了,心里一阵唏嘘,她真挺喜欢徐嘉衍的,要样貌有样貌,又会赚钱,眼睛瞥了眼身边的小姑娘,又嫩又白,模样精致,忍不住感叹,到底是自家女儿没这福气,夸张的妆容将她脸上的喜悦都放大了,“嘉衍,这是你女朋友啊?”

    徐嘉衍点头,韩母哂笑,“小姑娘真漂亮。”

    苏盏:“谢谢阿姨,文文在哪儿呢?”

    韩母往身后一指,“在化妆间呢,你们去看看她吧。”

    苏盏拉着徐嘉衍往化妆间走。

    推开门,韩文文正坐在位置上盘头发,镜子中的脸,妆容精致,没什么情绪,见两人进来,眼神平淡,“来了?”

    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嘉衍摸了摸苏盏的后脑勺,“我出去抽根烟。”

    苏盏点头,等他走出去带上门,才看向韩文文,“你不用出去迎宾?”

    韩文文看向镜子中的她,说:“等会儿去,你们和好了?”

    “算吧。”

    “放下了?”

    这个问题,从公司发生问题至今,他们俩谁都没提,谈话永远不动声色地绕开这个话题,可忽视不代表不存在。就在昨晚,两人草草结束,温存片刻后,徐嘉衍抱着她躺在床上告诉她,等这边事情一结束就带她去美国,虽然他没有明说,苏盏心里也明白。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说:“文文,我生病了。”

    这件事她藏太久了。

    韩文文一愣,连化妆师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化妆师是她亲戚家的一个小表妹,妆容差不多后,韩文文让她先出去,自己等会就出去。

    小小的化妆间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韩文文转过去,握住她的手,“很严重?”

    苏盏摇摇头,“不是很严重,明天要住院,动个手术就能好了,但是需要时间调养。”

    “徐嘉衍知道吗?”

    她再次摇头,看着韩文文道:“想过要告诉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等恢复了再跟他说吧。”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前不久,一直发低烧,查出来的时候,站在医院门口想了好多,人好像一生病就显得特别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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