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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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闺香-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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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无前例的尴尬。

    李安然并不知道有人上门来给自己说媒,更没想到那个刘兰婶说话也不挑地方,当着云臻的面就说什么亲事、喜酒之类的话,以至于她不知该以什么面目来面对众人。

    这院子里的人,大概都已经猜到她和云臻到底出了什么事,如今却又插进来一个说媒的,会怎么看她?

    李安然只觉人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疑问和古怪。

    正好裴氏回来了,她咬了咬牙。

    “妈妈过来!我有话问你!”

    她也不理别人,快步穿过正院和西院之间的垂花门。

    裴氏看了众人一眼,也低着头快速地跟了过去。

    “那刘兰婶是怎么回事?”

    到了无人处,李安然才恨恨地问。

    裴氏忙道:“她受了裴家的委托,今日的确是来给小姐说媒的。”

    “哪个裴家?”

    “就是裴清,墨儿学堂的裴先生。”裴氏略一犹豫,补充道,“裴先生的母亲,就是清溪村的三叔婆。”

    李安然果然吃惊:“有这样的事?”

    裴氏点头,也不无恼恨地道:“这个三叔婆脸皮也忒厚,当初那样地诋毁小姐,差点坏了小姐名声,如今竟然还敢遣媒人上门说亲?那个裴先生也好不晓事,若是中意了小姐,总该先替他母亲赔礼道歉,哪里有这么冒冒失失就说媒的。”

    李安然皱着眉头。她原看着裴先生是个明白事理、古道热肠的人,怎么竟有三叔婆这样一个母亲?他们母子又如何能这样唐突地叫媒人上门来说亲?

    因上次砸店的事情,李安然原本对裴清怀着感激,印象很是不错。但这种好印象,只是出于对他教化幼童、热心助人的尊敬,绝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

    “我对裴先生只有尊敬之心,从未想过与他谈婚论嫁。那刘兰婶若再上门,我也不必见她,妈妈替我回绝了便是。”

    裴氏忙应道:“是,我今日便是这样同她说的,想来那裴家也不好意思再让她上门来。”

    李安然这才脸色稍微好一点。

    裴氏却想起了刘兰婶说云臻的话,小姐对裴先生连一丝儿的考虑都没有,莫非真的心里已经有人?

    带着这点疑惑,她问道:“小姐,侯爷今日怎么来了?”

    李安然不知她心中有所猜测,坦然答道:“为了桑九娘而来,灵州县已经审问过了,桑九娘背后的主使者,是程彦博。”

    “是他?!”裴氏吃了一惊,继而便怒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上次那姚氏捣乱,咱们的开业礼都差点弄砸;这次程彦博又派人来砸店,咱们又不曾亏欠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接二连三的跟我们过不去!”

    李安然冷笑:“有些人,并不是你不去招惹,他就会收敛。他们接二连三地欺上门来,咱们若是只挨打不还手,他们以为咱们好欺负,只怕更加嚣张了。”

    裴氏道:“小姐这次可不能忍气吞声。”

    李安然道:“你放心,我自有主张。”

    她略想了一想,道:“你请侯爷到花园中来,我有话与他说。”

    裴氏应了声是,又道:“要不要叫丫头们伺候茶水?”

    李安然刚想说不用,但转而又想到孤男寡女,不知云臻又会做出什么举动,便道:“叫黄鹂和青柳过来伺候。”

    “唉!”裴氏欢快地应了。

    那刘兰婶就会放屁,小姐和侯爷堂堂正正,何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她先叫了黄鹂、青柳去李安然身边伺候,然后才去请了云臻。

    云臻倒是没带人,只身进了花园。

    园中草木葱茏,月季花开得正热闹,红、白、粉几种颜色,一大朵一大朵点缀在枝头。

    李安然已经先一步到了池边的亭子里,黄鹂和青柳正摆着清茶。

    云臻走进来,李安然便随意地招呼他坐了,然后便开门见山,直接进入正题。

    “程家的事,我已经想明白。自我开业以来,程家接连两次捣乱,虽然两次风波都已经消弭,但是若要我就此忍气吞声,恐怕反而助涨他们的气焰。既然程彦博仗着家财万贯,要用银子来解决,该我得的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云臻挑眉道:“你预备怎么做?”

    李安然微微一笑道:“还要请侯爷转告县令老爷,当年程老夫人操持程家之时,多蒙县令老爷关照,李安然受程老夫人养育之恩,感同身受,看在县令老爷的面子上,我们也不愿追究太过,令县老爷为难;但我们一品天香是苦主,桑九娘闹事,我们的店铺受了大损失,许多客人也误以为一品天香是黑店,这名声不可不挽回。程家可以不判罪名,但我有两点要求:第一,程家需赔偿我店铺内一应损失,总计五百两;第二,程彦博必须亲自登门赔礼,向我以及店铺内所有受伤的伙计认错致歉!”

 120、嘴巴都肿了

    云臻便冲她们两个打了个眼色,两个丫鬟福至心灵,手拉手退了出去,走得远远的,在一丛月季花下坐了。这个距离,她们听不见亭子里的谈话,但云臻和李安然若要叫人,她们第一时间便能看见。

    李安然没好气道:“我的丫鬟,对你倒是言听计从。”

    云臻似笑非笑:“你的丫鬟,比你乖巧多了。”

    李安然懒得与他争辩:“你将她们支开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

    云臻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那个男人,是谁。”

    李安然一头雾水:“哪个男人?”

    云臻眯起眼睛:“媒人都已经上门,谁允许你跟别的男人议亲了。”

    李安然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与谁议亲,与你有什么干系?”

    云臻眯起的眼睛愈发深邃逼人:“清明那日我就说过,要你做我的女人,今日竟然还有人敢托媒上门,我倒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你不肯回答,正说明你很清楚对方的身份。说,他是谁?”

    李安然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同时又有一丝被在乎的窃喜。她故意道:“你不是很厉害么,何必问我呢,你只消派人一调查,不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往外走。

    云臻也不出言阻拦,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脚往外伸了伸。

    “啊!”

    李安然被长裙的裙摆所阻,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一迈出去,上身已经前倾,鞋尖却正好踢在他的脚上,顿时失去平衡,惊叫一声倒下来。

    云臻早已计算好了,很适时地一伸手。佳人入怀。

    “哎你……”李安然被他抱住,臀部正坐在他大腿上,紧密的触感,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是故意的!”

    她控诉道。

    云臻微微一笑:“对付不听话的女人,就该故意。”

    他一面说,一面身体便慢慢地压了下来。

    李安然忙往后仰,但她本来就坐在他腿上,往后仰也只不过是后背离他另一条大腿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变成横躺在他腿上了。

    她用双手抵住他胸膛,紧张道:“你要做什么?”

    云臻嘴角邪气地一笑:“你猜。”

    这分明是对她那句“你去调查好了”的报复。

    李安然后悔极了。她怎么就忘记。这个男人是何等地小气和睚眦必报。她跟他玩心眼,岂不是自找麻烦。

    云臻的身体越压越近,胸膛几乎已经碰到她高耸的丰盈,两人的脸也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呼吸相闻。

    男人身上有股好闻的清香,应该是衣服被熏香过后残留的余味,混合着他本人的体香,含着一丝雄性动物特有的侵略性,撩得人心里慌慌的。

    离得近了,李安然才发现,虽然一贯是冷酷如冰山一般的脸,但肌肤却比闺阁少女还要细腻;眼睛之所以显得深邃,原来是眉毛与眼睛靠的比较近、眼窝较常人又深的缘故。

    他的嘴唇原来这么好看。唇形优雅,唇色偏淡,如同桃花瓣一般。

    李安然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样子,对男人同样是引诱犯罪的存在。

    她的双眼因惊慌无措而显得迷离,两颊因羞恼而染上了红晕。牙齿因紧张而不自觉地咬住了红润的下唇。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很多男人都对女子咬唇的动作有特别的兴趣么!

    “你用的唇脂,也是自家做的么……”

    “什么?”

    李安然头晕晕的,明明听见了他问的是哪几个字,脑中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云臻却根本不需要她回答,他准备自己去探究那唇脂到底是哪家的出品。

    月季花丛下,黄鹂和青柳紧张地抓着对方的手,脊背绷直,手心都快出汗了。

    “亲,亲,亲下去了吗?”

    “有吗,有吗?”

    青柳小丫头的眼睛瞪得比黄鹂还大,黄鹂只觉手掌被捏的生疼,回过头来,见小丫头满脸通红,身子绷得跟即将离弦的箭似的。

    “哎呀小孩子怎么能看这些!”她忙抬起另一只手,张得像蒲扇一样,挡在青柳脸上,自己却还是伸长着脖子,往亭子里看个不停。

    李安然觉得一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唔!”

    云臻唇上吃痛,猛地张开双眼,震惊地看着身下的人。

    她咬住他嘴唇了。

    “快,放开……”云臻艰难地吐着字眼。

    李安然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像被欺负了的小兽,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

    云臻觉得下唇都快被咬掉了,终于用右手在她腋下戳了一下。

    李安然顿时全身一软,嘤咛一声张开了嘴。

    “嘶……”

    云臻摸了一下嘴唇,鲜血淋漓。

    “你属狗的么,每次都咬人!”

    上次在苍耳山救她的时候,肩头就被咬了一口,花了两天功夫印子才完全消掉。这次嘴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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