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心乱,王姬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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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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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劲儿!”晋寒皱眉抱怨道,“有你们这几个女人掺和还真是没劲儿,喝个酒都要啰里啰嗦的!来,把酒盏给我,不然回家收拾你去!”
  一暖阁的人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罗拔取笑道:“哥,要收拾这会儿就收拾,我让陈冯给你上后厨拾根结实的棍子来,你好好把嫂子收拾一顿,也叫咱们仿效仿效该如何严管妻室。怎么样?我给你寻棍子去?”
  “弟妹啊,你知道罗拔最怕什么吗?”晋寒立马“报复”上了,“你别瞧你夫君这么大个,还能舞刀弄枪的,其实啊他最怕青蛙!”
  “真的假的?”一旁文文静静坐着辛可儿掩嘴乐了起来。
  “绝对是真的!你不信,你不信问你应谋哥哥或者问那晋危哥哥,这小子从小就怕青蛙,青蛙一蹦他准跟着蹦,不行,我得让你信,我上那外头给他弄只青蛙来!”
  “别别别,算了,哥,算了,”罗拔忙蹦了起来,绕到晋寒身后,从辛多儿手里拿过那酒壶给他斟得满满的,“人家陈冯多漂亮一屋子啊,你弄两只青蛙来吓着嫂子们就不好了,是不是?来,哥,我陪你喝,咱们接着喝!”
  她吧唧了几颗花生米,冲罗拔笑道:“罗拔哥你还真怕青蛙啊?”
  罗拔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道:“没法子,很小的时候我一脚踩死过一只青蛙,后来就怕上了,只要一见到那绿油油的会蹦的玩意儿,我就心里发怵。不过说起来,应谋哥好像没什么害怕的东西啊!哎,晋危哥,你知道应谋哥怕什么吗?”
  “他怕林蒲心呗!这还用问?”晋寒冷不丁地冒了那么一句,又把大家逗乐了。
  笑罢,晋危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应谋那不是怕蒲心,他那是爱护,就好比晋寒爱护多儿,罗拔你爱护可儿一样,男人之所以会怕自己的女人,不是因为真的恐惧,而是担心她会不高兴会受到伤害。眼见着你们都有怕的人了,唯独陈冯你好像还没动静,是否下回咱们这宴席上能再多出一个人来呢?”
  “我倒是忽然想起了喻明伊姑娘了,不知她现下如何了?”她略略感触道。
  “她嫁人了。”陈冯笑了笑道。
  “嫁人了?”
  “嗯,”陈冯点点头道,“像她那样的姑娘是不愁找不着夫君的。我与她,也只有露水情缘,做不了白头到老的夫妻的。对了,大公子你孤身多年,难道就不曾想过寻觅一位佳人了此余生?”
  晋危正想开口,江应谋抬起酒盏,浅浅含笑道:“恐怕晋危哥心里仍有放不下的人,实难再另寻佳人了。我说得对吧,晋危哥?”
  “还是应谋明白我啊!”晋危举杯与江应谋对碰道,“佳人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的,不必强求,还是将眼前这顿酒喝足了再说!来,干了!”
  众人刚刚举起杯,阁门外有人唤陈冯。陈冯起身开门出去了片刻后,领了两个仆从以及一挑食盒进来。其中一个仆从手握食单向江应谋鞠躬行礼道:“小的奉我家公子之命送来食盒四只,内有粗备菜肴几碟,还望锦青侯笑纳。公子本想自己来凑个热闹的,怎奈有凡务脱不开身,只能送上几碟吃食以表心意了。”
  江应谋接了那食单:“文源公子客气了,改日必定当面言谢!”
  “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四只食盒内的碗碟一一铺排开来,又够凑得上一桌好酒席了,生性节俭的辛可儿不由地叹息道:“若早些送来多好,也不必陈冯先生去另备了。说是粗备几碟,其实样样都精巧细致,咱们这些人此时都已肚圆嘴乏了,白白放在这儿瞧瞧实在可惜了,陈冯先生倒不如收些去另作安排。”
  陈冯道:“不如我收些去,转赠会宁馆里那几位朋友,那几位也都是有才学的,谈吐不俗,与我正聊得来。”
  晋危点头笑道:“如此更好,浪费了着实可惜了。咱们晋家能有可儿弟妹这样会持家的,日后我也不必担心晋寒罗拔这两小子任意铺张浪费,害得晋家坐吃山空了。不过近来,这成翎王府上于各处走动得真也是频繁。”
  “这话怎么说?”江应谋问道。
  “这话稍后再说,今晚是你的接风之宴,咱们还是先一醉方休吧!”
  闹至深夜,这伙人才各自散去。回到浣溪馆内,她已有几分上头,一见着床便啪地扑了上去,连打了两个酒嗝。江应谋一面解着斗篷一面笑道:“不能那样趴着,无畏,肚子会受不了的。”
  她合着眼,拿小手在床板上捶了两下,不服气道:“下回……下回别叫那姓晋的碰上我了……小张狂样儿!净会拣着好欺负的欺负,净给你灌酒来着,结果还不是被我给收拾了?小样儿!”
  “是,你最厉害了,连晋寒都怕你了呢!来,”江应谋替她翻了个身,解着斗篷带子道,“谁让你真跟晋寒拼酒了?他就是一个人来疯,每回喝酒就喜欢灌人酒,到最后却总是把自己给灌了个死醉,今晚不也一样吗?”
  “哼!”她小樱唇微微翘起,冲纱帐顶翻了个老大的白眼,“谁让他笑话你来着?他笑话你,我就让他醉成小狗似的爬回家去,嘿嘿,方才出陈冯家的门儿的时候,他那样儿真好笑,搂着多儿的腰一直在说:‘让后厨把那鹿子炖了,上好酒!’,哈哈,他真是醉得没谱了,还以为自己到家了呢!”
  “你也别太得意了,我的公主,”江应谋拉了她起来,搂在怀里道,“今晚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陈冯和罗拔不起哄,你也是灌不醉他的。行了,先卸了妆去吧,脸上是脂粉都快散了,还能走吗?”
  她像小猫似的往江应谋怀里一钻,嘀咕道:“走不了了,走不了了……你给我卸妆,你给我卸妆……”
  江应谋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扶着她走到了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给她把妆卸了。卸完之后本想叫她再浸个澡的,她却早已靠在江应谋的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江应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又爱又怜地说道:“还跟晋寒拼酒吗?下回再这样就不带你去了,听见没有,无畏?小丫头,真睡过去了?”
  她早滚美梦里去了,哪儿还听得见江应谋的叮嘱呢?
  将她收拾妥当后,江应谋这才来收拾自己。让侍从送来了浴水后,他将自己浸泡其中,一面享受此刻的宁静一面思量着一些事情。不一会儿,门上有了轻轻的响动,片刻后,江尘的声音在耳旁轻轻响起:“公子,我回来了。”
  他睁开眼来,稍稍坐起身:“坐。”
  江尘在旁边的方凳上坐下:“公子,查到了。”
  “那人跟谁见面了?”江应谋斟了一杯酒递给江尘道。
  “您大概猜都猜不到,”江尘接过酒一口饮下,“江榆。”
  江应谋低垂的双眸微微一抖,缓缓挑起:“江榆?”
  “是,我亲自跟着那人,那人回到博阳后便直接去找了江榆。公子,以我看,这回咱们在半道上遭遇刺客的事情多半是大公子指使的。”
  “还真是他……”江应谋垂眉抿了口酒,昏暗的烛光下,他的眸光愈加地冷暗了。
  “大公子不想您回博阳,又没别的法子可以阻止您回博阳,便只能出此下招了。可惜,他还是棋差一招,他以为公子这一路上回来都没有防范的吗?其实公子您早作了防范,明面上看上去仿佛只有戈国的卫队护佑,但其实戊王派来的暗使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他的人根本没机会得手,只能夹着尾巴逃了。”
  “他始终是这样,”江应谋眼含失望地摇着头,“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他始终都认为我是阻挡他继承江氏的最大障碍,不除之,他便无法安枕。有兄长如此,我在江府内又何来兄弟深情呢?他总怪责我将晋寒陈冯之类视如亲手足,他却从来不想想他自己对我所做的一切……若非他是亲大哥,若非他是江家长子,我早已容不下他了。”
  “公子,您不能再忍了。大公子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我以为,您理应将此回刺杀一事告之大人,大人向来明辨是非,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置的。”
  “今日在宫里,我已与我爹约好,后日单独在黄雀轩那里见一面,到时候我再跟他说吧。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
  “公子也早些歇着,明日还有一堆事情要应付呢!”
  “去吧。”
  江尘退下,江应谋独坐浴桶内,扶额沉默——大哥为何非要这样地步步相逼?难道真要闹到骨肉相残的地步?自己又何曾想夺他长子之权,霸他家长之位?一切都是他太心胸狭窄罢了。
  翌日清晨,稽文源早早来到浣溪馆,接江应谋夫妇二人前往城内各处转悠。那一番例行公事的转悠结束后,稽文源招待这二人于他的私馆内享用午饭。宾主正聊得欢畅时,稽文源的一个侍从进来禀报道:“公子,齐舍进城了。”
  稽文源停下筷子,转头问:“何时?”
  那侍从道:“方才才入城。”
  “知道了,下去吧!”
  侍从退下后,稽文源重新拿起筷子,垂眉含笑道:“齐舍果真是个心急的,这回入都怕是来提亲的吧?”
  “提亲?”江应谋好奇地问了一句,“未知那位胡也部新首领打算向谁提亲?”
  稽文源抬眸瞟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可不就是应谋哥你从前那位吗?”
  江应谋微微一愣:“竹馨?”
  稽文源点点头:“正是。我也是昨日在宫中时听人说起的。据说齐舍思慕魏二小姐久已,日前已向魏家问亲了,魏家十分满意,只怕不久后两家就要结亲了。”
  “齐舍配竹馨?”江应谋若有所思地抿了口酒,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怎么?应谋哥以为他们俩不太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不是咱们这些外人能说得准的。俗话说,冷暖自知,好与不好还得他们自己才能度量得出,我只是觉得齐舍新接手了胡也部,对胡也部诸多事情都尚未清楚明了,他首当其冲的应该是将胡也部上下收整妥当,而不是什么迎亲之类。”
  “应谋哥你也一定觉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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