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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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陷落: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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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和政治异见——都隔绝开来,我没有任何的参考标准,心里也就自然没有矛盾。刚刚开始为元首服务,确切而言是第一次为他作笔录的时候,尤利乌斯·绍布即告诫我,不能与任何人谈论我的工作,我也知道这里每一个人皆负有保密的责任,从小传令兵到陆军统帅都不例外。
  两个月过去了。我适应得很好,还交了些朋友。时间和缓流逝,直到有一天清早,我也经历到不寻常的激动时分。
  元首指挥部上下,传令兵急匆匆跑来跑去,营地穿梭着车辆,然后,有命令下来让我去见绍布。我踏进办公室,只见他一脸神秘。
  他递给我一张路线草图,说,领袖要飞到东线去,这可是非常、非常大的秘密。他甚至要求我打印这几页,但只准过目不能阅读。我马上开始打这份重要文件。文件里有交通工具和驾驶员的安排,还有随行人员的名单。
  由此,我得知希特勒准备飞到温尼察,探视驻守在那儿的东线军团。随行的只有一个小组,包括一名侍从、两名传令兵、他的医生、国防军副官,等等,确切名单我现在也记不全了。我自己的名字不在其中。
  下午,元首指挥部就已经空了。营地一片死寂,这种感觉真陌生,就好像一部大机器猛然拉下电闸。第一次,我意识到[…]原来希特勒的个性,恰恰是这里所有人的原动力。我们每一个人都像木偶那样,受他手中的细线牵引,现在,他突然放开线头,我们都蔫了。
  今天我才知道,他后来能够重新扯动木偶线,简直就是个奇迹——因为载希特勒回航的飞机上,安置了炸弹,一旦出事,希特勒即死无全尸。
  三天后的早上,我醒来,发现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希特勒根本不知道,这一趟飞行旅程,他本命悬一线。
  狼堡的生活如常运作。不过没多久,我又受命打印另一份路线图,这一回,不但我,而且很多文职都同行。整个参谋部都迁往上萨尔茨堡的贝希特斯加登,希特勒准备到那儿轻松一下,住他自己的山庄别墅,并且会举办重要的国家级会议。
  1943年3月底,我也加入了大迁移。我们在山庄里住了好几个星期。没花多少时间,一切便已安顿下来,这真让人赞叹。
  我们秘书也要将个人工作用具一一打包,也就是说,我们要建立一个旅途办公室,好为领袖旅途中颁布命令作好准备,我们要在火车上安置一切必要的设备。我们带了两台“西伦塔”打字机,一台打印政府文件,一台打印讲稿,字体比普通的高一厘米,这样,公开演讲的时候,希特勒能更方便地瞄清楚字句。这些特种用具都须置备,因为山庄里一台打字机都没有。一个大柜子,里面分了多个小格的抽屉和间隔,好放我们所需的不同种类的用纸和其他办公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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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7)
要确保我们已备齐各种不同种类的便笺,因为任何一种都有可能派上用场,疏忽不得。比如,有些是专供希特勒以国家元首名义写信予个人之用的。这种白纸印有国家的鹰徽,左上角有纳粹十字,“元首”二字烫金,印于十字标记下方。私人通信的用纸格式相仿,只是“阿道夫·希特勒”的名字直接引在鹰徽下面。还有党务专用的浮雕信笺,还有,几叠信纸印上普通的黑色抬头,那是军事专用的。事实上,党务信笺和军用信笺有时也混着用,因为希特勒的指示和命令,总是下达给博尔曼或凯特尔,或者某位军方将领。可是,在旅途上,也许还有人需要我们秘书的服务,我们每一位都要确认,自己的办工用具已置备齐全,一路随身。
  任务最繁重的要数年轻的党卫队副官弗里茨·达尔格斯和奥托·京斯策了。他们必须组织好整个旅程,安排交通工具,分派每个人的工作,调整火车路线和启程钟点,以及指导后勤人员。每件任务都要完成得尽可能快、尽可能保密。电话忙个不停:要通知山庄的指挥部我们到达的时间,通知慕尼黑准备好元首下榻的房子,不止是特种列车,甚至沿途其他车都要为希特勒及大批随员出行作好妥善准备。
  晚上21点30分,我们出发。整个团队准备就绪。我们每个人都领到自己的车厢和单间号码,轿车载着希特勒及其侍从、卫士和狗开过来,元首上了车,即行出发。这个宁静平和的冬夜,我们静悄悄消失,秘而不宣。很快,列车驶离冰雪覆盖的森林,有点节日的喜庆气氛。倚在自己包厢的车窗边,凝望黯黑寂静的郊野,我甚至有点舍不得离开了,只好逼自己接受前方又一段崭新的经历。又一回,我觉得无所适从。
  我来到走廊。列车行驶得那么平稳,以致你很难有所察觉。我毫无旅行的感觉。元首指挥部就这么抛在后头,连那种氛围都不见了。
  从前,还在等待希特勒接见的那会儿,我也这么呆在客车厢自己的小单间里,我永远不能忘记那辆固定在地上的列车。现在这小舱也像住的房间,当然了,它甚至比别的房间都豪华得多!
  随便什么时候,床都可以调整成一座摩登式样的沙发,还配上舒适的抱枕。床单是真丝的,每个单间的床单颜色都不一样——我的是浅褐的色底,印着明亮的花儿。墙壁是抛光的木板,漱脸池的水龙头全天供应冷热水。窗边的小桌子上摆着黄铜台灯,挂墙电话在床头伸手可及,你可以跟其他单间通话,还有一盏便捷的阅读灯。每节车厢都铺了天鹅绒地毯。
  餐车后面带了两节访客车厢,也作随员餐室之用。元首的随员、侍卫、广播电传操作员、卫队和传令兵他们的车厢紧跟其后。最后是沙龙车厢,布置成会议室。军事会议就是围着这张名贵大木桌召开的。椅子裹了朱红皮革,灯光可随处调节。这里从前也开过不少招待会,国家级的贵宾有幸一观。在我为希特勒工作的日子里,这儿的留声机和收音机是从来不开的。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8)
希特勒的私人车厢就在下一节。尽管列车带了一节沐浴车厢,有淋浴和浴缸,希特勒仍坚持只用自己的私人浴室。我从未得允许进入希特勒的两节单间,连一眼都不敢望。
  枯坐等待第一站到来,我只好窥探列车的布局来找乐子。我不能继续深入看希特勒的私人车厢,只晓得车厢尾部还有餐室和客厅。不过我揣测,希特勒那儿到火车头之间,应该还有几节车厢,供列车勤务,特别是防空袭之用。列车上还装备了几顶地对空轻型机枪,保护我们免受空袭。就我所知,除了演习之外,这些武器从未派上用场。
  现在夜里,我们穿行于德国国土,这是你所能想象到的最舒服的火车旅途。我不禁想,现在也行驶在德国境内的其他火车,又是怎么一番光景呢:冰冷,黑暗,挤满了人,谁都难以找到一处合适的座位歇息——我忽然心神不宁。这是战争时期无法躲避的不安。就个人而言,即使在和平年代,我也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奢侈生活。目睹着政府官员、参谋将领,还有希特勒的随从们或坐或站,边抽烟边喝酒,悠闲自在,我只好暗暗期望他们的辛勤工作,还有他们的努力真能尽快结束战争。我希望,这样的奢侈生活之中,他们仍听自己的良心指引,努力工作,而平民百姓还在苦难中挣扎。我沉浸在幻想中,车厢门敲响了。一名元首指挥部的传令兵探头通知,元首邀请我用膳。
  我的胃口向来不错,不过现在可一点都不饿。我跳起来,跑到隔壁沃尔夫女士那儿问她是否也获邀了。她说,她也去,还告诉我,旅途中领袖喜欢与几位女士先生一起进餐。当然,我不免担心着装问题,便问,您在这种场合一般怎么穿呢。我的行囊里几乎全是便装、毛线衫和套装。她安慰我道,别担心,不必专门换什么衣服了,这即无伤大雅。
  我回到自己的单间,洗手,匆匆给鼻子扑了点粉,上点胭脂,好让别人不要察觉我因为过分紧张而苍白的脸色,然后快步跟上两位同事,沃尔夫女士和施罗德女士,向元首的车厢走去。[…]这一刻,我又天真又羞怯,不免双膝发软,走过长长的过道,去赴生平第一桌国宴。
  一张六人餐桌已在元首的沙龙车厢摆开。希特勒自己还没来。我看着桌面的陈设,心安理得:没什么特别的嘛,没有我不认识的餐具。我知道希特勒是素食者,想着是不是其他人也不能吃肉了呢。我刚刚想问施罗德女士,其他客人就进来了。莫雷尔教授,他刚刚走到门廊,也真难为了。每一节车厢的门,包括元首的特种车厢,都只为普通身型的人设计,那么一个胖子也要钻进门来,可就不大容易了,我真担心那门框都要被他撑裂了。希特勒这位内科医生,我从前只是远远见过,这下子才发现原来他那么胖。
  

希特勒女秘书回忆录 2(9)
新闻官赫韦尔紧随而入,他也不算瘦,好在够高,身材比例恰恰好。赫韦尔不拘礼节,我也因而从拘谨中解放出来。他讲了好多林兰德的故事,调亮灯光,他说,我们总得看清楚吃下去的是什么吧。后来,他又打趣说,如果希特勒还不来开饭,他就要吃自己随身带着的三明治了。
  我们都站在桌子外围的狭小空间内。太窄了,侍从只好挪到椅子后面开路。我正要问施罗德女士自己应落座何处,希特勒和绍布、博尔曼进来了。他向先生们打招呼,但只与我们几位女士握手,请我们坐下。他坐在桌子狭窄的一头,沃尔夫女士在右手边,施罗德女士在左手边,然后依次是赫韦尔、我和博尔曼,莫雷尔陪末座——也难为他了——正对面是绍布。
  一切都那么简单,那么随意。侍从和林格随即上菜。林格给元首送上奶油土豆和煎鸡蛋,碟子边放一杯“法欣格尔”矿泉水。希特勒边喝边嚼。
  我已记不清其他人吃了什么菜。我只处处留神,紧张极了,大概没吃多少。莫雷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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