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 作者:南风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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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 作者:南风暖-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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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无可乘之机。你把此消息告知镇南军吧。”
  珠儿惊讶,她家小姐向来会挑敌人的软肋捏,但如此放出话,越国动荡,他们怎么逃脱出去?“小姐,三王子似乎对小姐十分信任和喜爱,您这般,到时……”
  “信任和喜爱?”李持玉嗤之以鼻,他若真的信任她,也不会四处叫人盯着她了,她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提起联络镇南军,此时还不知赵显庆背地里在玩什么把戏呢。而他对她的喜爱?那更可笑,他真的喜爱她就不会逼她吃下毒药。“珠儿,凡事不可对任何人存在太多幻想,此时我们在赵显庆的国土上,我们应当先为自己谋后路,至于赵显庆,你根本不必想着他会如何。”
  珠儿只能点头。李持玉又吩咐:“你让镇南军计划计划,如何救出崔景公子。”
  李持玉的猜测是正确的,此时的赵显庆还不知在何处酝酿什么把戏呢。珠儿这几日进进出出,许是被发现了什么,没过几天,赵显庆府中的人便限制珠儿出门,为此,珠儿苦恼不已,对李持玉抱怨:“这几日是镇南军想法子就崔公子的时候,他们却不让我出府,如何联络信息?”
  “这几日你先别动吧,恐怕赵显庆已经怀疑我们了。”李持玉吩咐。
  珠儿皱着眉头,十分难办,“小姐,那往后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依李持玉对赵显庆的了解,她能抓住南越国的弱点,赵显庆未必不会防着她,抓着她的弱点,就像上一次他拿崔景威胁她,成功逼迫她跟随来南越此地,赵显庆相当擅长钻研心计,也擅长捏着敌人的软肋威胁,就不知此时他在酝酿些什么。
  是夜,李持玉入睡时,三王子府中却闹了刺客,那刺客先是点燃了庖厨,而后闯入府中,闹得鸡犬不宁。珠儿刚过来拍李持玉的门叫醒李持玉,那刺客忽然闯进来,令珠儿和李持玉一阵惊吓,那刺客扔下一封信便走了。
  珠儿刚刚过去拾起,赵显庆等人便奔了过来。李持玉动作极快,听闻门外有脚步声立刻抢了尚在发愣中的珠儿手中的信藏在袖口,赵显庆进来时,珠儿尚维持拿信的动作,李持玉已经淡定自若了。
  赵显庆上前询问李持玉:“你没事吧,可有被伤到?”
  李持玉迅速找了个借口掩饰:“那刺客本欲伤害我,利刃已刺到我面前,幸好你们及时赶来,他就走了。”她把刺客留下信笺的动作掩盖过去,令赵显庆以为刺客是要来杀她的,而不是来传递信笺。
  但她也明白如此借口对于多疑的赵显庆仍是不可信的,眼下她唯有装得更加淡定才可以。至少骗过赵显庆眼前,往后她才有机会处理信笺。
  赵显庆四处看了看,发现珠儿身子发抖,眼神乱闪,可不仅仅是惊慌害怕而已,仿佛更像是心虚所致。他也不动声色,暗自记在心头,扶着李持玉的肩笑道:“你没事便好,我已命人追杀那刺客了,他受了伤,一定跑不了多远。”
  李持玉依然不动声色。
  赵显庆心里真要佩服眼前的女人,居然如此淡定,但他面上仍是笑道:“我已征求了父皇和国师的意见,他们同意我们大婚。我已请国师帮我们择吉日,下月,咱们便把婚事给办了吧。你不是十分想念崔景公子么,下月婚礼上可令崔公子出席,也好让你们相见。如今,我已经命人把崔公子安排到好住处,并派医者服侍他好好养伤,定不会有事。”
  李持玉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赵显庆,不是因为他说下月办婚礼而震惊,此事在她的预料之中,早晚都要来,只不过来得早些而已。她惊讶的是赵显庆把崔景转移了,那么镇南军计件救崔景的事情莫非暴露了么?难怪赵显庆限制珠儿的行踪,也不知除了此事,赵显庆还知道多少。
  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处境令李持玉十分不安,也是头一次她意识到赵显庆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对手!此人面容阴柔秀气,却不想心思如此缜密复杂。
  赵显庆亦把李持玉的表情尽收眼底,笑得似乎更灿烂了些,“你好好休息吧,门外已增加了把守,不会再有刺客来闹你,明天我再来看你!”
  赵显庆走后,珠儿才松了一口气,她到门卫看了一眼又回来,对李持玉道:“小姐,门外的人真多,恐怕我们要做点什么事情越发困难了!”
  李持玉先展开刺客的信看了看,许久之后把信给烧了,表情严肃,
  珠儿问:“小姐,怎么了?”
  李持玉皱了皱眉,轻叹一声:“太子,在昭阖城中。”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首发

  因赵显庆已向上请旨,府中开始筹备婚礼;珠儿被盯视;李持玉犹如断了臂膀,与外交无法接连消息了。她果然应变得不够充足;毕竟在他人的地盘,少了一个珠儿她便寸步难行了,只能祈祷着在昭阖城中的薛逸主动联系上她。
  说来也奇;薛逸怎么会在昭阖城中?身为太子便这么抛弃东宫奔来南越国,还是皇帝给他安排了什么旨意?可即便是旨意;两军交战之中也需要东宫亲自出马么,还是其实是薛逸自作主张悄悄前来?
  想着临行前薛逸对她说的那番话,李持玉才察觉到了什么,莫非薛逸此举已在计划之中?薛逸见过老妪;他知晓了什么事?
  珠儿见李持玉陡然抬头,双目露出幡然醒悟的光芒,连作画的手都停止了,不由得问她:“小姐,您怎么了?”
  “你之前联系镇南军救崔景,他们安排在何时?”
  “可不就在这几日了,可咱们一直出不去呢!”珠儿有点小小抱怨,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环顾四周,即便他们在屋中无任何人,可仍觉得时刻被监视一般。
  此时离李持玉受到薛逸的信也有三日了,不知薛逸是否知道镇南军营救崔景的计划,如果薛逸知晓,会不会帮助崔景一把?
  前世这两人因为她,虽然不至于大打出手,可也相互较着劲儿,崔景对薛逸不喜,犹记得薛逸养了兔子送到景明宫,崔景便露出厌恶的表情,而薛逸极少对崔景表露情绪,可从后期他伤害她来看,仍是对崔景存着一份戒备的心理吧。这两人不正面交手,可也隔空较劲儿过了。
  李持玉又想着上一次也是拜托薛逸寻到崔景的下落,可见薛逸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他还是保留世家公子的坦荡风范,若此次薛逸救出了崔景,反倒是她欠了他了。
  回顾前一世和这一世薛逸的表现,除了前一世他的的确确伤害了她,而她也令他受伤了,这一世都是他伏低做小,捧着她,哄着她,即便知道她只是利用他他也甘愿把她带进宫里宠着,明知道她对崔景有别样的情感,他仍是两次帮助了崔景,莫不是薛逸胸怀大度,忍受她的种种无理要求?难道最后真的要变成她欠了薛逸的么?
  李持玉深吸了一口气,把笔搁回架子上,忽然没了心思作画。
  珠儿又问她:“小姐,您又怎么了。”
  “珠儿……”李持玉轻轻问她,“太子你是见过的,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本小姐对太子狠了些?”
  珠儿规规矩矩地站着,忽然歪着头想了一下,语气闷闷地说:“小姐,您这两年变了很多,张姥姥说您是被太子刺激得才变了性子的,奴婢……对之前的太子不了解,不知为何如此刺激小姐。小姐如此聪颖,心中必然有一杆秤,知道太子对您伤害多少,又付出多少。如果单凭问奴婢这两年太子对小姐的态度,奴婢觉得太子的确是一位良人,他虽是储君,却无高高在上的架子,仿若与我们只是普通人,对小姐也没有对臣女的要求,甚至,在小姐面前还低声下气一些。除了太子身份有许多身不由己,倘若他只是等闲的世家公子,奴婢会觉得他与小姐乃是良配。”
  顿了一下,珠儿又笑道,“如小姐这般的,应当不喜欢向他人伏低做小,就不应该嫁与英勇霸气的男子,而只嫁谦谦君子,如此才舒坦些,太子虽是太子,可他对小姐迁就得不得了呢。”
  珠儿言语间对太子流露出几分好感,可是看到李持玉反应平平,她好似被打击了热情,忽然也不笑了,低低说了句:“不过小姐好似对崔景公子上心一些。”
  “连你都这般说。”李持玉叹息了一口气。珠儿的话如前世的太后对她说的,果然什么锅就该配什么盖,她真的与薛逸是良配?至于她为何如此喜欢崔景,只因为一份愧疚感。
  前世身为帝女,看惯了母后的宽和隐忍,母后以家为先,以国为大,个人私利在家国面前皆渺小如蜉蝣,母后死之时甚至不痛恨父皇,而只惦记着不让大燕陷入水深火热当中,不让父皇成为历史的罪人,她耳濡目染,家国印象在她脑中十分深刻,甚至超过了许多思想。后来跟了太后,太后更是如此,时常教导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大燕的江山,她是公主,是帝女,是皇后唯一留下的嫡女,几位庶弟还小,不能独当一面,她身为皇姐不能看着大燕江山遭贼人把持,不能弃李氏社稷之不顾。
  李持玉原本是有私心的,渐渐被母后和太后轮番磨平了性子,后来连所谓的私心都变成奢侈,才做出了弃崔景而选择天下苍生的举动。也许她生来便被教导着如何肩负使命,如何承担责任,而太后和母后都忘了,如何教导她作为一个女子。她也早忘了自我,未能如寻常女儿那般理解女儿私情的含义,秉着责任感,她对所谓的情爱更多起源于一份责任,而不是发乎情起乎欲。
  幼时崔景陪伴她,她便认为她亏欠了崔景,理应与崔景在一起,与薛逸成亲后,秉着对婚姻的忠诚,她便断绝了与崔景的相处,一起举动不过源于她所在位置的责任感,连她都不明白,她是否真正明白过所谓男女私情。就连现在,她也是因为对崔景和李持良的愧疚,才时刻想着不能对不起这两人,万一今世又欠了薛逸的,她岂不是生生世世背负责任偿还不了恩情债?
  作为一名女子,她的确十分失败。
  珠儿道:“小姐,若是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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