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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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肥红瘦-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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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贵原先是门房的,偶尔帮着赶车,却挡不住人家有个好媳妇,翠云原是内院丫头,到了年纪给配的小子。
  翠云赔给了德贵,原来也就是普通一对奴仆夫妻,却不想这翠云生了一胎恰巧赶上侯夫人生产,得了个乳娘的好缺,顿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德贵立马被拨到外院一个商铺做了小管事。
  今日这德贵也是赶巧了,如今扶风让范嬷嬷与铺子管事对接,德贵今日拿了账册来与范嬷嬷对账,本来范嬷嬷是要送了这德贵出去的,临时有事,又想着没几步,这德贵又是家生子,能出什么事,便交代其自行出二门。
  常言道无巧不成书,德贵恰恰就遇到了心里烦闷无处纾解的卢风。
  再说这卢风娇笑着跑开几步,那胸口颤巍巍抖了几抖,德贵的心就跟着抖了几抖。
  说起德贵的媳妇翠云,也是个干净利落姿色中等的女人,可与这风情万种的卢风比起来,就是天上地下了。
  更何况这翠云因要奶芃姐儿,许久不能出二门,德贵早已经渴了一个多来月了。
  德贵如今看着卢风,就好比孩子面前一块诱人的窝丝糖,脚步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
  卢风几步一回头,一个媚眼飘了过去,那德贵便一哆嗦,脚差点没软下去。
  枫叶居常年空置,偶尔有宴才会打扫,卢风堪堪走几步便推开了一处空置的房间,还没来得及的打量屋里陈设就一阵天旋地转。
  那德贵喘着粗气一边却小心翼翼将卢风放在一张木案上。
  卢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独独有这张案桌,卢风感觉这汉子一双手臂如铁箍着自己的腰,那粗剌剌的胡子刮在脖子上,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德贵一双手所触之处,无不是柔软细腻,德贵双唇哆嗦,顺着卢风脖子就啃了下去,捉住一只梨子,一口就咬住了半截。
  卢风觉得又痛又痒又热,忍不住娇吟出声。
  德贵哪里还忍住,双手一用力,卢风的外衫内衫都一起褪在了地上,露出曼妙的身躯,德贵看着双眼发红,嗷一声就扑了上去。
  卢风心里快意,这德贵的粗野不同于严谦的温和刺激了卢风的感官,身下不由就沁出了露珠。
  这德贵伸手一探,卢风哆嗦着哼哼,德贵心里一喜,当即就挺身滑了进去。
  那案板被撞击得“哐哐”直响,配合着卢风娇娇的呼喊和德贵急促的低吼,场面(淫)(靡)。
  卢风只觉得快活到了极致,忍不住伸手去搂了德贵的坚硬如铁的肩背,德贵得了鼓励,越发卖力,汗水滚落下来滴在略有灰渍的案桌上,
  “啪嗒!啪嗒!……”
  等到卢风声音越发连贯,听着愉悦舒爽到了极致,搭在德贵肩头的双足被褪了袜子,在尖叫声中渐渐绷直了,德贵似野兽一般嘶吼一声,浓液喷洒了卢风的深涧,二人双双软倒在案桌上喘着粗气。
  卢风到了极致后停了下来才觉得空虚,一时又厌弃起来,怎的今日被鬼撞了,竟然与这低贱的奴才交合起来。
  德贵却是跟捡得银子一般,搂着卢风后背就是一阵温柔的吮舔,卢风本心生厌恶,奈何身体不由心,渐渐又酥麻起来。
  德贵伸手摸着卢风如缎子一般的肌肤,也觉得有无限精力,抓了卢风的手去自己裆下摩挲了两把,再度上马,把个卢风弄得飘飘欲仙,一时忘却了所有,只顾眼前的欢愉。
  亏得枫叶居常年少人过,这二人苟且之事无人察觉,那卢风得德贵如珍宝一般的珍爱,稍稍平息了厌恶。
  事毕,卢风这才半坐着任德贵讪讪的捡起衣裳给她穿上。卢风虽然半坐着姿势不雅,却因长得美貌,却又另一番味道。
  只可惜德贵已经无力再战,卢风嘲笑德贵:“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如此狠劲儿,差点儿被撞散了!”
  德贵嘿嘿直笑,道:“仙女太过美丽,小的实在把持不住。”
  卢风虽不喜德贵言语粗俗,却爱他那一身蛮力气,听了德贵的话,才又道:“你在哪处当差?”
  德贵道:“小的如今在夫人陪嫁铺子里做个小小管事。”
  卢风心里一动,道:“看不出还是夫人的爱将。”
  德贵赧笑。
  二人拾掇了一会儿,德贵有差事不敢久留,又有些依依不舍,抓了卢风的手腕细细观赏,实在留不得了,才道:“今日得仙女垂爱,是小的九世修来的福气。”
  卢风嗤笑,忍着身下的不适想要出门,突然心里一动,道:“我如何寻你。”
  那德贵本以为如此露水姻缘得一次就够一辈子回味了,岂料竟然还有可能长期续下去,当即大喜过望,道:“仙女放心,小的婆娘在夫人手下当差,小的可以随时进来。”
  卢风拉门的手一顿,缩了回来,道:“你婆娘?你媳妇在夫人手下当的什么差?”
  德贵挠挠头,道:“给大姐儿当乳娘。”
  卢风摹的笑了,拉开门出了去,道;“既如此,我知道了。”
  德贵呆呆的闻着门外传来的香风,仿若一场(春)梦。
  德贵得此(艳)遇,飘飘然好久,独自一人傻笑着出了二门。
  严谦这头的唐姨娘前来陪着说话了,待在门口怯生生不敢进去,唐姨娘是姜氏做主开脸的丫头,年轻时也是个美的,就是到了如今年纪,也仍有姿色。
  可是严谦向来不爱唐姨娘唯姜氏马首是瞻,才渐渐厌烦了她。但如今的严谦人见人厌,成日里无人看望,也着实无聊了些。
  见唐姨娘在门口,严谦竟然破天荒的现出了好颜色,道:“既然来了,在门口站着干甚?”
  唐姨娘见严谦态度不像往日一般恶劣,微微松了口气,慢慢挪了进来,道:“老爷,婢妾来陪老爷说说话。”
  严谦长叹一口气,道:“如今我已经是个废人了,难为你还能来看我。”
  唐姨娘扭着帕子,不好意思说是姜氏非要她来的。
  如今七月间里,屋里酷热,严谦久居屋里,臭不可闻,唐姨娘有些掌不住,道:“老爷,婢妾瞧着门口的碗莲开了,要不要让小厮抬您出去吹吹风?”
  严谦多日忙着发脾气,丫头婆子避之不及,姜氏每次来了也都是冷脸相对,突然听了唐姨娘温软的话,竟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意。
  严谦同意出去,唐姨娘松了口气,只盼着好好待过这几天才好,听说严谦昨儿个还拿银茶盏砸了一个小厮额头出了个大口子。
  严谦这边消停了,扶风这边却开始筹谋如何给司棋寻个点灯人。扶风想要自己去办这个事,只寻了陪房范山根来问了些许琐事,严箴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严箴今日仿若没有什么事,一歇下来,就和姜氏抢着抱芃姐儿。
  扶风趁机空出时间轮流见了陪房,当初顾母给了三户人家,另有若干婆子丫头,这三户人家中扶风偏重与范家范山根去做,范山根看着憨厚老实,实际上却是个聪明的人,扶风想要安排范山根跟着福郡王夫妇伺机下手。
  范山根自是一口应了下来,扶风交代此事要保密,范山根自然知道事关重大,与扶风秘密商量了半晌,打算由范山根出面,寻可靠人出手。
  扶风又恐事情走露引起后患,特特交代了范山根注意保密。
  范山根在扶风手下办事已经一年多,扶风与顾母也都细细盘查过,范山根是顾家世仆,忠心是有保证的,这才真正放了心,给了范山根一千两银子。
  范山根带了银票回去,不料被范嬷嬷瞧了个正着,范嬷嬷以为是范山根哪里得的外财,又是这么一大笔银子,死活逼着范山根说,不然就不准拿走。
  范山根无法,又想着范嬷嬷也是夫人的人,二人都是忠心不二的人,这才给范嬷嬷说了一遍。
  范山根说是扶风陪房,自当对扶风忠心才是,可范嬷嬷却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这事儿让自己男人出去,万一事败哪里有命在,于是寻着机会露出只言片语给严箴听了,严箴便寻到扶风说话。
  扶风这几日把芃姐儿给姜氏,寻着空闲理嫁妆上的事,司棋身故,许多事情暂时没有归结。
  天气又热,扶风有些懒懒,有一页每一页翻着册子,严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幅慵懒美人像。
  扶风见是严箴,展颜一笑,道:“今日没什么事吗?”
  严箴笑道:“圣上最近不爱寻我做事。”
  扶风默然,卸磨杀驴,皇帝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想到严箴,一旦天下太平,又恐严箴太过权重,少不得又来一一架空。
  扶风安慰:“如此甚好,多些时间陪芃儿。”
  说起孩子,严箴露出了笑容,道:“又在母亲那边?”
  扶风伸一个懒腰,“可不是,现在都不爱理我了。”
  严箴看着伸着腰的扶风,胸口巍峨,腰肢软细,就有些眼热,但严箴有事要说,不然随着心意去,只怕今儿个别消说话了。
  严箴寻了个凳子坐下来,道:“你是不是寻了范山根准备出京。”
  扶风很是愤怒,特意交代范山根注意保密,怎的不到一日还未出门严箴就知晓了。
  扶风很是怀疑自己看人的能力,也愤怒范山根的不忠,更是对于在严箴面前露出这等有些幼稚的手段觉得羞耻。
  严箴见扶风脸色不好,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了事都交给我吗?”
  扶风有些难堪,扶风知晓严箴的手段和能力,扶风也不是不信任严箴,只是她太恨,她等不及福郡王夫妇去给司棋陪葬,她怕司棋在路上难等。
  扶风不想任何事都依靠着严箴,她想要凭一己之力去了解了这二人的性命。
  扶风嘴巴张了又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箴脸色稍稍有些凉,道:“你不相信我,想要自己来。”
  扶风没有说话,默认了下来。
  司棋对于严箴等人来说,却是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而那福郡王夫妇再不堪,那也是皇亲国戚,是皇帝嫡亲的儿子。
  如若哪天皇帝回心转意了,一旦追究下来,永嘉侯自然是不想去为了一个奴婢得罪皇帝,冒这个险。
  严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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