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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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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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笙适时站了出来,“这件事说来其实简单,两位大祭司想回来复仇。女皇陛下是先帝一早就内定好的皇位继承人,但这件事一直没有对外公布,那个时候太子还没有被废,所有人都以为他将会继承皇位,却有两个人知晓了先帝的意图,那两个人就是前两位大祭司。”
  说罢,扶笙抬眸看着女帝,目光切切,“不知陛下可还记得三年前你在乐阳公主府不小心被水烫伤胳膊的事?”
  女帝点点头,“记得。”
  扶笙道:“当时陛下身边守卫森严,要想直接对你动手是不可能的,所以两位大祭司才会想到趁机扮作荀院使和荀夫人,这样一来,他就能随意出入太医院。前些日子,我同久久去掖庭宫问过阿紫姑姑,她曾单独告诉我,当初给陛下配药的就是太医院使荀谦。陛下的饮食和用药,都有严密的把控,所以他无法直接下毒,只好想了个办法在两副药里面添加了完全无法察觉的慢性毒,直至现在,陛下之所以会病倒的原因就是长期使用了那两副药。”
  荀久大惊,难怪那日在掖庭宫,阿紫说话吞吞吐吐,却原来是趁独处的机会,将配药人是荀谦这件事告诉了扶笙!
  我的天!
  她在心中惊叹了一声,这一切的一切,自她穿越一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原来一直有一根无形的线牵连起来,竟是环环相扣,局中之局,谋中之谋。
  这一刻,她突然想通了荀府被抄家当晚,为什么原身会看到爹娘面上并无畏惧,甘心赴死,原来是报复了先帝,用慢性毒侵袭了先帝的继承人,大仇得报,心愿已了?
  她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刘权曾经说过荀谦在临死之前曾嘱咐过让她不要去查这件案子。
  实际上,如今想来,那个假荀谦并不是真的让她不要去查。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他越是这么说,就越能勾起荀久的好奇心。
  所以,假荀谦的真正用意反而是让她因为好奇而带着对女帝和秦王的深深恨意去查这件案子。
  这么深的心机……
  荀久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女帝觉得有些事情也不必再进行隐瞒了,缓了缓,她微微启唇,“三郎是荀院使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朕一早就知晓了,他入宫的时候告诉朕,他的爹娘早就死了,后面陪在他妹妹荀久身边的这两个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也是当初胡乱预言害他无法享受天伦之乐的人,他受尽了苦难回来就是要报仇。”
  “所以三郎选了一个适当的机会让假荀谦发现他的身份,假荀谦开始惊惶,三郎见时机到了,便趁着中秋假装头风发作让朕派人去传假荀谦入宫。假荀谦果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他利用银针扎入三郎的风府穴将他杀死。然而,这一切都在三郎的预料之中,他在行动之前曾经向朕提了一个请求,用他的一条命换荀府被抄家,并恳求朕保住他的妹妹荀久。”
  轰——
  听完这番话的荀久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几乎站不稳,就要倒下去。
  季黎明欲冲过来,扶笙却先他一步扶稳了荀久,柔声道:“久久,坚持住。”
  “我没事。”强撑着站直身子,荀久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这迟到了三年的逆天真相,简直比当初知道白三郎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还要让她震撼。
  原来,扶笙和大司马季博然一直说荀谦该死,而她却是无辜的。这句话其实是有深意的。
  原来,扶笙当初让她不要碰这个案子是怕她接受不了自己爹娘早就死在三年前的悲惨事实。
  原来,燕老伯说她碰不得这个案子是因为从那两个人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原来,她哥哥要对付的人竟然就是潜藏在原身身边多年的两只恶魔。
  原来,她之所以会平安无事是因为哥哥临死前让女帝保下她。
  ……
  原来,荀府真的活该被抄家!
  这才是真相!
  一直以来,她在查这件案子的时候总是问荀谦为何要杀白三郎,却从没有反问一句,荀谦是谁?
  从一开始,她的角度就错了,错在被常规思维束缚,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摸索,反而越查越迷茫,越来越觉得案子无厘头。
  实际上,倘若她能在当初意识到被抄家当晚的荀谦反应不对劲的时候深入怀疑一下,兴许真相早就出来了。
  无力地轻笑一声,荀久喃喃道:“原来……原来我早就没有家了啊!”
  扶笙看着她惨淡的表情,心中一疼,不顾殿内百官,直接扶住她纤瘦的双肩,柔声道:“久久,只要我在,你就不会没有家。”
  众人都还沉浸在今日接二连三的惊天内幕里,除了荀久,再没有人听到扶笙这句话。
  她慢慢抬头,心中属于原主的哀伤气息蔓延上心头,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直接扑进扶笙怀里,哽咽道:“阿笙,永远不要抛下我,永远不要让我没有家,没了你,我便无处可去了。”
  “傻丫头。”扶笙眼眶有些酸涩,伸手摸着她的脑袋,“今日为你洗刷‘杀人犯女儿’这个冤屈,为的就是让你能没有任何负担地跟我在一起。我在,我一直在,就算要走,也是带你一起走。”
  荀久很不争气地低声啜泣起来。
  女帝见状,深深叹息过后瞟了大司空一眼,尔后看向大司寇,冷声问:“大司空犯了几宗罪?”
  荀久缓缓从扶笙怀里挣脱出来归位站好。
  大司寇出列,神情肃穆道:“第一宗罪,私自开密道放走了诏狱里的重犯。”
  “第二宗罪,勾结重犯。”
  “第三宗罪,欺君罔上,死不承认药丸来自于前大祭司。”
  “第四宗罪,毒杀家丁,草菅人命。”
  “第五宗罪,没有经过层层上书便私自敲响登闻鼓,惊吓百官。”
  “第六宗罪,大闹金殿。”
  “第七宗罪,污蔑亲王和朝廷命官。”
  末了,大司寇又补充道:“陛下,这七宗罪,死十次都不够。”
  大司空一下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自己先敲响了登闻鼓状告秦王和荀久,到头来却被他们翻出那么多年前的旧账完美翻盘。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大司空此刻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理不清,什么都看不懂,只知道自己竟然输给了几个毛头小子!
  “陛下。”澹台引趁机道:“既然大司空所犯之罪与神殿扯上了关系,不如按照璇玑阁的方式来处罚好了。”
  除了大祭司候选人之外,别的人都没见过甚至是听说过璇玑阁处罚人的方式。
  女帝一愣,“大祭司有何妙法?”
  “七重炼狱。”澹台引答:“神殿之内有七重宝塔,每一重是一个幻境。第一重,狂风大作,脚下无底深渊,进去的人始终漂浮于空中被狂风怒撕。”
  “第二重,寒风刺骨,那风可比外面冬日里的风厉害的多,能割伤皮肉,疼痛真切,却不会致死。”
  “第三重,凄冷寒雨,这雨要是落在身上,不仅冰凉,还会让皮肉腐化,同理,因为里面是幻境,受罚的人能清楚地感受到疼痛,却不会死,便是想寻死也不能,一旦动了念头,全身就会被束缚住,动弹不得,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四重,幽暗怨灵,里面关着的全是怨念,这一重能让受罚的人精神失常。”
  “第五重,黑水河,进去便置身黑水中,里面随时有东西将受罚的人拖下去溺毙。”
  “第六重,棺木林立,棺材里全是鲜血淋漓的尸体,一感受到生人气息就会变成丧尸。”
  “第七重,沸腾血湖,毫无疑问,湖里全是沸腾的鲜血,要么喝光它,要么就等着被煮熟。”
  话完,澹台引看向大司空,嘴角微翘,“历任大祭司都是从七重炼狱里闯出来的人,本座真切祝福大司空能顺利成为下一位大祭司。”
  荀久嘴角狠狠抽了抽,她想过百种处置韩老贼的办法,比这狠戾的都有,如今却觉得大祭司的七重炼狱也不错,虽然在幻境里死不了人,但出来的时候,估计人不人鬼不鬼,和疯子没什么区别了。
  “好!”女帝难得的勾起殷红的唇瓣,“就按照大祭司的方法去办,倘若大司空出来以后还能与正常人无异,那朕便赦免你全家的罪责,如若不然,则诛九族,任何人不得求情!”
  大司空早已神情涣散,一双老眼失去了光彩,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头上乌纱帽歪歪斜斜,将掉不掉。
  澹台引的心腹立即入殿将大司空拖了下去。
  一系列事件终于以大司空被罚至神殿七重炼狱受刑而告终。
  散朝以后,荀久加快脚步追上了澹台引,低声道:“今日之事,多谢大祭司出手相助。”
  “你不必谢我。”澹台引停下脚步转过身,“那两个大祭司也是我们巫族的敌人。再者,今日的事,若非有你先去廷尉寺发现家丁嘴里的药丸残物,我也不会知道那东西与前两位大祭司有关,更不会牵扯出后面的事情,算起来,应当是我该感谢你。”
  荀久心中惊讶,澹台引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澹台引饶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收回视线浅浅笑道:“除了女帝,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秦王……很幸运。”
  荀久莞尔,“大祭司过奖,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对手。”
  “是么?”澹台引一挑眉,“我是否该感到荣幸?”
  荀久正待开口,却听到季黎明在后面唤她。
  澹台引眸光流转,“本座告辞。”
  澹台引走后,荀久才缓缓回过身看向飞奔而来的季黎明,嗔他一眼,“唤我作甚?”
  季黎明一只手搭在荀久肩膀上,眉梢高扬,“表妹终于洗刷了所有的冤屈,如今身世清白,顺便惩治了韩老贼,前途一片光明,乃双喜,是否考虑请客喝酒?”
  一只微凉的手将季黎明的爪子从荀久肩膀上拍下去,比指尖更冷的声音传过来,“可以,请你喝喜酒,记得准备好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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