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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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妇女解放记-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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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得喷茶,都说这胡大儿竟往歪路偏,该不是看中哪个好哥哥罢。那胡大儿气得大骂,将那嘴痒之人打倒在地,小甲等人拉都拉不住。
  先不提后院混乱,只说厨子们各种准备。虽说为争食材,有些口角鸡毛,倒也不是大事。等到三日后,每人都做好菜色,只请嫣娘等人评判。
  嫣娘小九共八人,每尝一道菜,便说过与不过,哪方人多听哪方。除了急病的方厨子,其余水平都与先前无异,很快定下了主厨九人,副厨九人。
  等到九选五的第二轮,却出了事故。原来嫣娘出题是热菜一道,冷盘一道,都用草鱼来做。有个时厨子正从水里捞鱼,却栽在缸里,等捞起来,却是脸色青紫,已经昏迷了。
  嫣娘等人急忙去寻郎中,又停了比赛,那郎中说是中毒,不知吃了甚么。又过一日,眼见就要仙肴宴,那些第二轮的厨子都叫嚷要继续比赛。
  嫣娘无法,只能宣布时厨子退出,又有个杜大厨腹泻,坐在恭桶上起不了身,眼见九中损二,没几时就定了参会人员。
  小九见得怪异,向嫣娘说道,嫣娘也说自家晓得内里有鬼,只是再有五天就要去仙肴宴,此时闹出来恐乱了人心,只得让时杜两人好好养着,等这阵完了再揪鬼出来。
  小九说道:“先前招的人太杂乱,有些奸恶混进来,倒是闹不安生”,嫣娘道:“还好两位大厨没伤到性命,却暴露了那鬼。若猜得不错,就混在参会的五个大厨里”。
  小九道:“韩,石两大厨是老人,知根知底,应当不是。剩下的翟大厨我看他奇怪,还有那个姓龚的副厨也鬼鬼祟祟,往柜上摸过几次,若不是蕊娘眼尖,就被他摸走银了”。
  嫣娘惊道:“还有这事”,小九回道:“我见你近日忙碌,罚了他月银,本要赶他走,谁知他威胁要出去说我是女娘,就先安抚住他”。
  嫣娘道:“这人留不得了,远远打发了才是,只是要唬住他,别让他乱传乱说”,小九说道:“其实乱传也无用,官府还能验我身不成,只要交好方县尊,再将他恶行公之于众,除了吴家,这临安没人留他了”。
  “等吴家留住他,顶多告我几次,我再把吴家恶意偷买秘方的事抖出,看他狼狈两个怎得为奸”。
  嫣娘听得,沉默一会,轻轻道:“小九,你想过要封他口么”,张小九道:“虽说当机立断没有后忧,只是一旦见血,人就停不下来了,我宁可花点心思,让官府治他,也不想自己动手”。
  “嫣娘,我晓得再没几年,金兵若是南下,官不是官,寇仍是寇,到时我肯定手染脏污的。只是我想让那天晚一些,最好没有那天,能寻个万全法子护住大家”。
  嫣娘道:“小九,你心是善的,那恶人还未做大恶,如今要了他命确是我们不仁。只是若放他出门,我心里总是惶惶,倒不如定个计策,让他将做大恶就被擒拿,就算官府也无话可说”。
  “你这次已经给过他机会,就是引他向善,若时杜两大厨真被他所害,咱们是留不得他了。不论怎样,仙肴宴后再说罢”。
  张王两人商议好,暗中叫李小黑盯梢,又采买好食材,便往清河坊赶来。原来这仙肴宴,就开在清河坊,不仅平整路面,还将污秽都洒扫除尽,四周御军暗卫驻守,样样都考虑周全。国师先前掐算这三日天朗气清,又向各路神佛焚了御香,才请官家降临。
  那官家一身白衣,倒是个与民同乐的读书人打扮,只周围仪仗煊赫,平民之辈不敢仰视。等驾临清河坊后,便让礼部主持盛会。
  小九等人跪在人群里,折磨了好久,才准许起来。只见南北两县各十楼,还有外地御旨宣召的美食圣手,共五十六家。每家限制摆盘二十,只许用官府提供食材,虽是样样俱全,每家却得上交两千两,恁得肉疼。
  小九一面担心猛大作妖,一面盯那五个大厨,倒是心神不宁。嫣娘虽面色如常,两眼也在迎客楼吴家那里扫过几回,生怕又兴起妖风。
  先不提场上众人,只说王家酒楼留守人员。王老娘跪在吕祖像前念念有词,王姑母只埋怨嫣娘不提携李盛,若是盛儿去得,被赵官家封个一官半职,该是多好。
  谁知那李盛听得赵字,只埋头被里,瓮声瓮气道:“娘,我不喜那个赵字”,惊得王姑母连连谩骂:“你竟是读书读木脑袋,这国姓有何不好?你也只是个李盛,若是赵盛,还愁降服不住那狐狸?只是个开酒楼的,怎就见着官家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小土豆3颗,终已不顾1颗,青梅1颗
  由于我个人原因,第二更太慢,三更今晚还会放出,只是太晚了,大家明早可以看到。

☆、第75章 鬼匿仙肴宴

  话说那王姑母见儿子榆木脑袋; 恨不得拿了桌上那砚台去凿个七窍; 谁知李盛只说:“表妹能见官家是她的本事,我一个男子何须女娘提携”。
  王姑母见这盛儿病了一场,竟开始向着王狐狸,气得发晕。又说那冯解元多日没上门; 既是你结义兄弟,也该去看看。那李盛只是冷笑,转身背对着王姑母; 竟对那哭骂充耳不闻。
  李小黑听得楼上又闹起来; 不禁掏掏耳朵,对身边的黄毛头道:“这李秀才也是可怜,没几日就要受这一遭,居然还没吼他老娘; 也算是好人了”。
  黄毛头笑道:“他今日吼了,明日就有童生告密,功名就要被掳; 甚么都完了。忍得一时气; 才是大丈夫; 就算家里被揍成猪头; 出门还是体面秀才不是”。
  “我说小黑; 咱们都守了半日; 眼都涩了,还要盯着么。那虎背熊腰的虽然莽撞,却是个没心眼的。那些滑头不盯; 只守着他作甚”。
  李小黑道:“他可不像胡大哥,看着憨厚,却和内鬼凑在一起。瞧着罢,今日他定来偷银”。
  两人正在隔间里说话,果见那熊伙计推门进来,见四周无人,径直往箱笼里摸去。却见那箱笼甚是严密,好半天才弄出巴掌大的空儿,便将手塞进去摸。只听一声惨叫,那伙计就痛得跳脚,手上还甩着箱笼哩。
  李小黑黄毛头两人见他熊样,肚内笑了个饱,却妆个路过模样,大惊道:“呀,熊小哥,你这是怎得了”。
  那熊伙计只痛得哼哼,等咽下唾沫,才说要寻郎中。李小黑笑道:“熊小哥,你这行动不便,还是黄大哥照着你,我替你跑腿罢”。
  那熊伙计连声道谢,又挣扎跪下道:“好哥哥,我娘病重,没人借银,才走上这绝路的。若是能抹平此事,这些银咱三人平分”,那李小黑笑道:“我也是这打算,才帮衬你的。你忍着痛别叫出声,我立时就来”。
  那熊伙计忍着痛,一劲儿哼哼唧唧,本想同黄毛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谁知那人只说自己困了,先趴一觉。熊伙计只得自家扛着。
  等了半晌,那熊伙计见黄毛头一动不动,连个睡着的呼气声都没。正要再细看,却见那人两眼灼灼,从手臂缝里盯着自己哩。那熊伙计吃了一惊,又见李小黑还不来,只得往门外望。
  那郎中只住在右近,怎得恁得不来。这三日酒楼打烊,多数人都休假,也没食客,就算是邻近有人先病,这会子也该来了。
  那熊伙计乱纷纷想着,又算着李小黑脚程。这一会都能跑到几条街外的衙门了,若是去韩家米铺倒是三个来回。咦,衙门?!
  熊伙计觉得不对,正要磨蹭着出门,却被那黄毛头劈手扯住,直疼个撕心裂肺。熊伙计正大叫着,却听得李小黑喊着“郎中来了”,就被那吕大胡几脚踢倒,连大牙也被打掉几颗。
  只见那李小黑笑盈盈夸赞吕捕头身手矫健,又袖里递过一块银。那吕捕头掂了掂,也满脸带笑,说是这等恶人还是送官的好,留在楼里只是祸害。
  又说王家酒楼恁大家业,可不能被这些臭虫毁了,以后若还有宵小,来衙门叫我就是。李小黑连连应承,又说这贼许有同伙,若是招了,劳烦捕头再来一次,定要请捕头佛跳墙吃。
  那吕捕头只笑着说佛跳墙没那个口福,有个茶水钱就好,便提溜起捆得结结实实的熊伙计,往县衙去了。
  黄毛头问道:“今日这出戏,是三掌柜嘱咐的么,你竟将我蒙在鼓里,真不够兄弟”,那李小黑嘻嘻笑道:“我真要蒙你,还带你来作甚,只是你藏不住事,若说出去可不毁了”。
  黄毛头道:“都是几年前旧事,提它作甚”,便拉着小黑去后院寻落花生,闲谈不提。
  又倏忽两日,听得熊伙计被上刑,招出两个同伙,只是都在仙肴宴,不好抓捕。还说杜大厨的腹泻是三人谋划的,时大厨中毒却没搀和。吕大胡和杨赤眼见连铁笼头都上了,这熊人仍不改口,晓得是真话,便回复给李盛。
  李盛听得楼里竟有下毒之人,忙让张小甲带人守住井口,又拿出大银打赏,将众人分开审问。只是问了半天,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黑手还藏在暗处笑哩,急得头大如斗。
  张小甲见得,献计道:“这几日东家掌柜不在,楼里只有秀才公,真个独木难支。那北县的郑书办和掌柜交好,请他来倒是可行”,李盛听得,忙让胡大儿去请,自家将舅母几个请到内室,说是楼里有内鬼,大家如此如此方可行事。
  王姑母几个听得有人投毒,连水都不敢喝了,只缩在屋里抱怨。舜娘见李盛做张做智,颇有疏漏,便替他描补一番,又见秀剑来了,忙迎上去寒暄。
  话说李盛见楼里无男子,本要干番事业,一洗那日屈辱,谁知被几个叽喳女娘抢在头。那郑书办也是,见了女娘就挪不动步,举止亲昵,有说有笑,直衬得自己不受欢迎。也罢,既然她们瞧不起我,我管这烂事作甚。
  李盛正耷拉着脑袋要回房,却被郑书办叫住,说道:“李秀才何去,我这里正有一计哩”,李盛冷脸说道:“郑书办号称北县活菩萨,定强我百倍,我这萤火之辉,还是避开你那皓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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