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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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病娇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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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中间,渐渐弥漫起一阵橘子微酸的气息。
  “给。”他将橘子递到了她面前。
  惜翠拿了一瓣吃,酸得她直皱眉,吃了一瓣就搁在了一旁,没有再动的打算,转而聚精会神地去看台上演着的戏。
  卫檀生的目光看向台上,又看向身旁正低声说笑的纪康平夫妻俩,眼神清冷。
  卫杨氏看得高兴了,吩咐下人们往台上丢赏钱,再笑着叫他们点。
  惜翠和黄氏都推脱了,倒是孙氏推脱不过,点了一出。
  戏演到一半,卫檀生突然站起来,向卫杨氏告罪,说是腿又泛疼了,想回去歇歇。
  卫杨氏听了,赶紧道,“既然腿疼便赶紧回去歇歇罢,娘这儿也用不着你来作陪。”
  卫檀生要走,惜翠自然也要跟着离开,她刚起身,卫檀生似是看见了她的动静,微笑道,“翠娘,你不用和我一起,还是替我待在这儿陪陪娘罢。”
  说完,也没等她回答,自己一人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周围操琴司鼓热热闹闹,等惜翠回过神来时,是孙氏叫她坐下。
  有意避开孙氏探究的视线,惜翠望向戏台。
  戏台上的女人,一个旋身,水袖轻摇,望着她的目光中隐含了些担忧。
  等天色渐深,卫杨氏也有些乏了,叫停了戏,吩咐下人们赏些钱,领着戏班子去吃些饭菜,今晚的夜宴才算散去。
  珊瑚打着个绛纱灯,走在旁边,替惜翠照着回去的路。
  一进院,站在短短的石阶前,能看见窗纸上倒映出的一剪人影。
  惜翠在石阶前停下步子。
  屋里的人听见了屋外的动静,卫檀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翠翠?”
  惜翠拾级而上:“是我。”
  珊瑚正要推门,青年好像看见了她的动作,清润的嗓音再度响起,
  “珊瑚,这儿不用你伺候,夜深了,你也回去歇息罢。”
  珊瑚下意识地看了惜翠一眼。
  惜翠:“你回去罢。”
  珊瑚这才退下。
  惜翠犹豫了一瞬,推开了门。
  只是门刚推开,突然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卫檀生不知何时已守在门内,等着她刚进门,就将她抱了个满怀。
  屋内点着灯,灯光微黄。
  惜翠愣愣地看着怀抱着她的青年,或者说“女人”。
  在那漫漫沉沉的灯影中。
  “女人”皮肤白皙,眉形弯弯,眉色如轻烟。眼眸虽然如春水,但却不显轻薄,像一尊低眉郁美的菩萨像,低头看她时,发髻用一支金步摇挽起,颊旁的青丝又平添一分慵懒。
  “她”穿了件大红的凤尾裙,青金色的上襦。凤尾在地毯上铺展游走,抱着她走到榻上,这才俯身,亲吻着她耳廓,问,“翠翠,我好看吗?”
  惜翠彻底愣住了。
  她没有回答,卫檀生好像也不着急。
  “你今日一直在看台上那陈妙娘。”他指尖斜斜地擦过她唇瓣,“你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我都瞧见了。”
  他都看见了。
  他曾猜想那马奴并非唯一一个。
  只是惜翠她留了心眼,她对他不再像一往一样全无保留,她对他存了心眼。她瞒下了那个人的存在。不过卫檀生不在意,他总有能找到他的办法。他终于找到了他,那个叫顾小秋的戏子。
  他给过她机会的,他曾经一二三再而三地给过她机会。
  但偏偏,今日又让他瞧见了那不经意间眼神的交汇。
  卫檀生看着面前的女人,又想起了她当初说着爱。
  亲眼看过纪康平与黄氏之间的亲昵,卫檀生收紧了手指。
  她临死前的告白惨烈至此,为何口中说着爱,眼睛里却未见半分爱意。
  心中好像荡起了一阵难言的涩,舌根泛起了阵阵苦意。
  那疑似火烧身的诗,此时再看来,就像个笑话。
  “戏有这么好看吗?”卫檀生笑道,“翠翠,你叫我一人在屋里好等。”
  他低眉,声音好像漂浮在虚空里一样,低而哑,“就如同十五那天一样,翠翠,你叫我好等。”
  ——荡妇
  ——骗子
  惜翠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到了自己的思绪。
  她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望着卫檀生的模样,才缓缓地意识到,这几天卫檀生他虽然没有多提那天的事,实际上他一直在耿耿于怀。
  惜翠喉口干涩,想说些什么,只好问,“你怎么打扮成这么一副模样?”
  卫檀生挑着唇笑着反问,“可是不好看?”
  他道,“那陈妙娘可有我好看?”
  “我见你似乎是喜欢,便提前向娘告病回来了,就是为了打扮给你看。”青年蹭着她脸颊,发上的金步摇流苏来回地摇晃,“不好看吗?你不喜欢? ”
  “我不止比台上那陈妙娘好看,我也会唱戏。”青年笑着道,“你听我唱给你听。”
  “女人”红唇轻启,慢悠悠,摇摇晃晃地开始唱。
  他唱的是《南柯记》中的选段。
  “则为那汉宫春那人生打当,似咱这迤逗多娇粉面郎。用尽心儿想,用尽心儿想,瞑然沉睡倚纱窗。闲打忙,小宫鸦把咱叫的情悒怏。羞殢酒,懒添香。则这恨天长,来暂借佳人锦瑟旁。无承望,酒盏儿擎着仔细端详。”
  青年的嗓音刻意放得柔婉,模仿着女人的声音,偏偏自身嗓音又沉郁醇厚,显得格外不伦不类,漂浮在烛光中,幽幽得令人悚然。
  卫檀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同他艳丽的打扮不同,他唇上的笑意仍旧是带着点儿悲悯和超脱的,悲悯和超脱中,又含着些冷。
  一颦一笑,就像是一座正要爆发的活火山,看去平静而美丽,内部却翻腾着能毁天灭地的熔岩,心中沉眠着一头冷酷无情的怪物。
  现在,蛰伏着的怪物,慢慢地苏醒了。
  了善禅师降服了他心中的魔,却杀不死它。他心中伺机而动的魔已经挣脱囚笼而出。似山洪般的欲望咆哮着奔腾而下。
  他已坠入了三恶道。
  蓦地,惜翠浑身发冷。眼前的卫檀生像是时时刻刻将要爆发的火山,她进退不得。
  “翠翠,你道《南柯记》这一段唱的是什么?”卫檀生温文地笑问。
  “这出戏讲的是,淳于棼与琼英郡主,灵芝夫人和上真仙姑三人交欢。”
  “翠翠,你说那淳于棼像不像你。有我一位夫婿却还不知足,还要那马奴和那戏子。”
  青年笑吟吟的继续唱,涂了口脂的唇角扬起。
  “怕争夫体势忙。敬色心情嚷。蝶戏香。鱼穿浪。逗的人多饷。则见香肌褪。”
  唱到“望夫石”的时候,他特地换作了“妻”字。
  “望妻石都衬迭床儿上。以后尽情随欢畅。今宵试做团圞相。”
  “我……”惜翠深吸一口气,没有往后退,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紧紧地牵着他衣角。
  青年怀抱中含着些极淡的檀香。
  心知面前的卫檀生招惹不得,惜翠稳下心神,缓缓地顺着他,“我没有那个意思。”
  惜翠垂眸道,“我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惜翠面上虽是冷静,但心跳却纷杂如乱跳的雨点。倒是卫檀生的心跳,隔着胸膛传来,沉稳有力。
  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心跳声仿佛也慢慢地汇聚成了一个。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贴在她耳畔,继续笑着唱那《西厢记》,“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
  他一边低着头唱着,一边信手去解她的衣襟。
  惜翠僵了一僵,顺从地放松了四肢,没有反抗。
  那两只女人的窄窄的琵琶袖,被高高地撸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卫檀生将她高高地举起来,掀起自己身下的艳红的裙子,将那隐藏在裙下的满腔的恨意,猛地送了进去,毫无怜惜之意。
  嘴上唱着的同时,又仿佛做梦一般地念着,“翠翠,翠翠,我好不好看?”
  “细哦,这子儿花朵,似美人憔悴,酸子情多。喜蕉心暗展,一夜梅犀点污。”
  唱罢,眼前的“女人”盈盈地笑着,附在她脸上舔吻着,留下薄薄晶亮的痕迹。
  “如何?酒潮微晕笑生涡,待噷着脸恣情的呜嘬,些儿个。翠偃了情波,润红蕉点,香生梅唾。”
  陌生的感受猛地袭来,惜翠全身一颤,身上发软的同时又有些惊惧,想要推开他。
  卫檀生他不对劲,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不对劲。
  但从女人袖间伸出的小臂,结实而有力,牢牢地架着她,将她抵在了墙上。
  “翠翠,你不喜欢吗?”卫檀生微笑着,贴在她唇上,薄红的唇间吐着气说。
  他偏着头,发间金镶红宝石的步摇也随之一晃。
  一条银丝从唇间拉开,卫檀生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微笑着道,“我看你好似喜欢得紧。”
  “可还想听戏?我继续唱给你听。”
  “无多,花影婀娜。劝奴奴睡也,睡也奴哥。一夜美满,一霎暮钟敲破。娇娥,似前宵雨云,羞怯颤声讹,敢今夜翠颦轻可。睡则哪,把腻乳微搓,酥胸汗贴,细腰春锁。”
  “你怎么不看我?”
  “你看我,好不好看?”
  “女人”笑意嫣然地问,连日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嗔恚终于破笼而出,疯狂地扭曲。
  因为快感和痛楚,青年的眼睫被泪水濡湿了,眼角泛着些红,脸上依旧莞尔笑着。
  “荡妇。”他在心中呢喃着,满腔的怨恨无从宣泄,只能挟裹着情欲而出。
  “女人”眼睫微湿,眼角发红,含泪的模样,美得动人心魄,裙摆上的凤尾铺展开,眼波横生,当真如一位绝色妖娆的丽人一般。只是一般的“女人”绝不会有作这般抬腰的动作。
  凤尾在地上游走,腾飞榻上。
  空中的檀香如有实质般地好像要滴下来。
  裙裳滑落,“腰上黄”斜斜地搭在腰间,露出些许雪白的肚皮。那肚皮看上去竟好似泛起了雪浪轻波。
  卫檀生低着头,看着她,费力地喘息中,笑着继续唱,“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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