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自己。
她以前不懂，只是觉得沈艳河的mv、音乐和台步都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却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是依靠自身和服饰、和配饰所融合的。
不是你故意去迁就他们，也不是特意掩盖自己的气息。而是将服饰和自己融为一体。
展示商品，也就是展示自己。
☆、第85章
“密语是我为我的外孙女而创办的，如果她还在世，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吧。”裴又嘉恍惚间，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呢喃。
接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桌椅摩擦声。
史密斯的双手相互交叉着，固定在桌沿，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如碧波般澄澈的眼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又如同大海般令人迷醉。他的声音很浑厚，带着一种大提琴似得慵懒，还有贵族特有的咏叹调，即便是生涩的音节，到了他的口中也变成了最优美的语言。
似乎是知道裴又嘉听不懂法语，他还特意用英文重新复述了一遍。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裴又嘉微微蹙了蹙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求助似得看了一眼身边的沈艳河。
沈艳河安抚的拍了拍裴又嘉的手背，略带强势却又不着痕迹的将裴又嘉掩在了自己的身后，轻笑着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说道。“我记得史密斯先生的太太并没有留下。。。。”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让人能够瞬间明白他的后半句。
裴又嘉都有些尴尬的手足无措了，偏史密斯却像是什么也没感觉到似得，依旧含着一抹笑，手指轻叩着桌面，似乎在回忆在什么。过了好半晌儿，才像是回过神儿来了似得，缓缓道。“。。。andjoy？。。。。”
说着，他朝着旁边挥了挥手。很快一个侍者打扮的男子就走了上来。他们交流的时候用的是俄语，裴又嘉只能零星听懂一些。大致就是让人给他们拿上来一些东西，听上去似乎还很特殊的东西。一旁的沈艳河听得也是眉头紧锁，弄得裴又嘉不自觉的也心中一紧。
“嘉嘉，你和史密斯先生很熟么？”沈艳河突然出声问道。
“嗯？”虽然法语只有浅浅的半吊子水准，但是裴又嘉还是努力的在消化着自己听到的单词，还没等拼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就被沈艳河给吓了一跳。“我？我和他，我是说史密斯先生。。。。是刚刚认识的。就在下午，你知道的，我和rose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裴又嘉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莫名心虚了一下。特别是在想到下午那丝奇怪的感受的时候，那些原本被压制住的想法猛地“突突”的躁动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和史密斯之间那股莫名其妙的关系和感觉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哪怕那个人是沈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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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艳河的眼底划过一道狐疑，但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着嘴拨弄着手指。光洁圆润的指尖交缠了一起，就像是在跳舞一样，繁乱的步子让裴又嘉的心底也生出了几分试探和疑惑。可一想到之前沈艳河问的那个问题，心底的那些怀疑又顿时都被击的烟消云散。
沈艳河不说话，史密斯也不说话。在和那个侍者说完话之后，他就交握着自己的双手安安静静的坐在裴又嘉的身后，如果不是那股特殊又醒目的气息始终焕然在四周，裴又嘉几乎要以为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梦中的幻觉了。
她发誓，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法语！感受着来自双面的低气压，裴又嘉悄悄的在心底竖起了一个小人，暗暗发誓道。
气氛渐渐归于来时的平静。在心底默默的泄愤了一会儿之后，裴又嘉尽力忽视了背后的冷高压，悄悄的往沈艳河那边靠了靠，将注意力重新投放到了舞台上。
此刻的舞台已经被男装所替代。一个个大眼深邃，身姿挺拔的男模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舞台两侧走出来。他们的身上都搭配着极为简单的服饰，却像是自带光晕特效一样，如雾面的口红一般光洁润滑，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就如同那甜美的牛奶，远远的就能闻到那股舒适甜美的香气。现场舒缓的音乐、轻快的氛围、灵动但不沉闷的设计无不让裴又嘉沉浸其中，甚至在心底生出了一种想要更深入的融入到他们之中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裴又嘉看的太过认真，对于旁边的举动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一点点“嗡嗡”的说话声。等第二波的男模也开始换场缓冲的时候，裴又嘉才反应了过来。
“想上去试试么？”史密斯醇厚优美的嗓音即便是融入了音乐，也能让人在瞬间分辨。裴又嘉恍然回头，一下子就看到了立在自己身侧的那名侍者和他。
他的脸上带着笑，丝毫没有被忽视的尴尬，反而亲手拿起身旁侍者手中所持的礼盒，将它缓缓的交到了裴又嘉的手心。
“miyuki，这是它的名字。”他笑着说道。
被蓝色丝绸盒子所包着的是一件同色系的海蓝色长裙。丝质的柔软顺滑的触感即便只是这么静静的放着，都给人一种碧波荡漾的即视感。如春般新生。
裴又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试探着抚摸了一下，冰凉柔顺的触感隔着层层肌肤在瞬间便击中了裴又嘉的心。哪怕没有穿过这件礼服，甚至连它的款式也不知道，但是裴又嘉的心却在告诉她，她喜欢这件衣服！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海在耳边述说。温柔而纯粹。
“结束之后，这里将会是你的舞台。”史密斯看着裴又嘉爱不释手又有所保留、小心翼翼的样子，浅笑道。“不用担心，这并不名贵。”他说着，看了看舞台，冲着裴又嘉抱歉的笑了一下，“哦，我得先失陪一下了。我美丽的女士。。。还有尊贵的先生。最后的谢幕需要我，相信你们也一定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说着，他的目光便移向了一旁安静的守护在裴又嘉身后的沈艳河。
他从史密斯开始说话起，就一直以一种默默的保护姿态守在裴又嘉的身后。所以即便史密斯给她的感觉带着浓烈的危险，但裴又嘉还是知道，自己不用留有丝毫的担心，依然能够坦然的接受他所给予的一切。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裴又嘉的错觉。她总觉得在面对沈艳河的时候，史密斯就没有了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温和和怜爱，反而更多了一份审视和。。。警惕。
就像现在。
看着两个人在空中炽热的目光对视，裴又嘉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沈艳河从来没有对哪个人有过这样的防备和试探。这让裴又嘉原本有些松动的心底不自觉的又生出了几分忌惮。对沈艳河的了解和相信让她毫不犹豫的就站到了他的身边。她借着站位，第一次、自然的握住了沈艳河绅士的虚扶在自己腰侧的手，目光坚定而坦然，姿态优雅的对着史密斯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
“谢谢您，我们很喜欢您的礼物。也祝愿您有一个美好的晚上，先生。”
裴又嘉言语里的疏离让史密斯原本刚刚上涨的气势瞬间又跌落了下去。他苦笑着看了一眼对着自己微笑的女孩，“当然。
。。。。我的女孩。”
☆、第106章
史密斯走后没多久，就到了谢幕的时候。
鲜花和掌声如同永不止息般连绵不绝的响起，灯光打得很亮，一大群的模特相互簇拥着走到台上来，将整个舞台挤得满满当当的，欢呼声和口哨声交错响起，现场令人血脉膨胀的气氛将整场秀推向了高/潮。
炙热耀眼的闪光灯不断亮起，可裴又嘉的心却如同湖水一般平静。她静静的看着舞台上的模特从登台口走到舞台末端的黑暗处，又静静的看着史密斯从舞台的黑暗中走出来，鞠躬接受众人的赞叹和崇敬。就好像这个场景在她的脑海中已经上演过千万遍一般，熟悉到足够淡然。
在看到老人碧蓝色、哪怕鞠躬致谢也依旧高傲自信的眼睛时，裴又嘉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自己在j市的那栋别墅。在她二楼主卧室的床尾照片墙上，也有一张图，上面画着的就是这样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就连那微微斜晲的眼神都一样。
眼睛是最好辨别人的地方。
她有种直觉，裴又嘉和这个时尚界的泰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裴又嘉恍惚间，身后的人潮已经开始动了。
裴又嘉是提前做了功课的，自然知道按照密语的老规矩，秀场结束之后便该是舞会了。所有的人这个时候都会退场到侧边专门的休息室里去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礼服，而每一年的开场舞，都决定了这一场密语show的成功度。
舞会，其实更像是一个交际会。所有法国顶尖的人士都会在这个舞会上出现。。。。
裴又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泛着光泽的礼盒，心里有些踟蹰。她来之前沈佩佩其实是给她配了礼服的，虽然不够奢华但却胜在简单精致，对于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的她来说，低调且精美。
而现在的这一身，看似简约单薄，但是对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裴又嘉来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件简简单单的礼服就足够折上之前的十件甚至百件了？
史密斯给她这一套，分明是想让她去开场！
现在，她才算懂了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裴又嘉想着，旁边突然走上来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用孔雀翎绣的一件纯色连体长裤，里面搭着一件薄薄是丝质衬衫，清爽利落的打扮衬着人也愈发年轻精神。她身后半步远分别跟着两个十多岁的孩子，手里各捧着一个首饰盒。
她走到裴又嘉身边，亲昵的贴了贴裴又嘉的脸颊，热情、灵动。“你就是shymi说的那个女孩子吧？长得真漂亮。我是柯琳娜，shymi说你应该不会拒绝他之前的邀请，哦，对了，还有您的舞伴。真是抱歉先生。不过我想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会儿再问是么？现在，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呢。”说着，她还冲裴又嘉俏皮的挤了挤眼睛。
裴又嘉不喜欢人亲近，可是对于这个妇人却有着意外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