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千金狠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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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千金狠大牌-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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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云依对他说过,她说:“秦漠,我恨死韩霁风了。”
  岂不知这恨是韩霁风用爱换取来的。
  如果许云依知道事情的真相会如何?
  秦漠不敢想。
  喉结动了动,只问他:“你的病?”
  韩霁风凉凉的笑了声,漠不关己般:“不做手术的话,或许可以活一年半载。”
  似乎于他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还有这一年半载的时间可以活,足以用来做很多的事。唯独不能再去爱一个人,否则跟朝三暮四又有什么分别。
  秦漠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他,很多不解的疑团一下子就打开了。
  “你就不怕我对许云依说么?”
  韩霁风反问:“你会吗?”
  秦漠静静的坐在那里。
  韩霁风继而说:“我对你全盘托出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知晓,这样有一天如果我真的死了,于她将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一件事,纵使之前我伤害过她,随着我的死,所有的恨或者怨,也都一并冲散了。”他只是不敢想象那样一个孤勇的女人爱着他的结果会是怎样,那时候只怕他连死都很难冥目。“你既然那样爱她,总不想她承受太多的痛苦。所以我想,你不会告诉他的。”
  秦漠想,是啊,他怎么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许云依呢。
  那样的结果只有一个,她会永远深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所以,韩霁风将真相告诉他是对的。这样以退为进的法子最是高深不已,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说服了他。以后不要说他会自动去寻求事情的真相。即便韩霁风告诉他什么,秦漠也不会再听。
  包间内很安静,琴声自大厅内悠悠的传进来。两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韩霁风像在等一个确定的答案,而秦漠百转千回,无非就是在做一个违背良心的选择。当然,爱一个人哪有不自私的。
  电话铃声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突兀。
  秦漠反应过来,赶紧掏出电话接起来,是许云依打过来的。
  问他:“你在哪儿呢?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我还在等你一起吃晚饭。”
  医院的生活真的很无聊,从许云依的声音里都能听出那种百无聊赖。
  秦漠只说:“马上就回去。”
  许云依说:“好,那我等你。”
  秦漠抬起手指按下挂机键。
  收起电话说:“韩总,今天占用你宝贵时间很抱歉。”
  韩霁风动了下唇角:“无防。秦总有事就先离开吧,我稍后再走。”
  秦漠从茶楼里离开。
  天气越来越暖了,城市的绿化已经开始复苏,隐隐带了一点儿新意。
  可是,秦漠的心却并不轻松。自从韩霁风讲完那些话后,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口上,想放都放不下。默然的望着窗外划闪过的一切,虚幻如海市蜃楼,竟没有什么是真的了。
  张洁傍晚时的飞机,这样到家九点多钟也不会太晚。
  东西早已经托运回去,这会儿只提个箱子离开。
  其实早上的时候给梁义之发过信息,告诉他:“我即将离开A城回老家去了,谢谢这些年的照顾,祝幸福。”
  梁义之只回复了三个字:祝幸福。
  也没说来不来送她。
  但是张洁知道,一直没打来电话问她俱体时间,那就表示不送。她觉得这样再好不过,她也实在讨厌送别。
  时间到了,她提着箱子出来,将钥匙退还给房东。出了小区后叫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机场。”
  从张洁居住的小区到机场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一路上出租车跑得快,极速的将路两旁的景物甩到身后去,就像将大段的时光一并甩得远远的,很难再追回什么。就算下次再来A城,也和过去不同了。
  张洁靠在椅背上想了很多,连带第一次来A城的时光都想到了。
  那时候真是年轻啊,浑身上下都是勇气。甚至有勇气默默的喜欢一个人,哪怕永远得不到他的回应,也都心甘情愿。现在不行了,否则也不会想着离开。
  年纪大的时候,遇事最先想到了就是逃跑。先不论跑到哪里去,只要远远的,不会丢弃自己的尊严就好。
  张洁在大厅坐了一会儿,那边已经通知登机。张洁提着小型的箱子通过安检的时候回头去看,无数陌生的脸孔仿佛都带着A城的气息,不论是本地人,还是打此路过,此时此刻看着都这样熟悉又亲切。然而现在就要离开了,竟有些舍不得。
  她不由在心里想:“梁义之,谢谢你,这样轻易的放我离开,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
  也没有来送她,否则不知道她会有多痛苦。
  这于她,是最大的尊重。
  张洁最后看了一眼,转过身去迈着大步离开。
  其实梁义之不是没有送过她。上学的时候每次放假都要拿大包小包的很多东西,张洁一个女孩子很难拿得动。而梁义之是本地人,从来都不用面对这样的苦恼。却被张洁抓去当劳动力,最大最重的包都由他来扛,然后一直送她去车站。对了,那时候她回老家是从来不乘飞机的,都是坐火车。梁义之把她送到候车室后,仍旧不放心,就说:“我去买张站台票吧,帮你找到位子,把行李安放好我再回去。”
  张洁就说:“算了,到这里了,我自己就没问题了。”
  梁义之看她那个样子就是逞能,最后还是花一元钱买了站台票帮她把东西扛到车上去。而火车停留的时间有限,就那短暂的几分钟,广播不断的提醒送行的亲友马上下车,梁义之一边嘱咐她别睡死过去看好东西,一边急急的往后退,直到退到车箱连接处下了车。那车也正好发动后徐徐前进。
  那时候梁义之站在站台上,看着那辆承载了张洁的火车一声嘶鸣之后开向远方,心里也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同时也很不放心。那时候就觉得她一个人呆在火车上二十几个小时,还不能躺着只能坐着就感觉挺心疼。于是,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和她发信息聊天,哪有什么正事可言,就是没事闲扯,时间反倒过的格外快。
  他从来没有将这种心情告诉过张洁,就连梁义之自己都弄不太明白。
  时隔几年之后,他站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到张洁通过安检离开,当年的那种心情骤然就全明白过来了。
  可是,再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在心里轻轻说了句:“张洁,再见。”
  ------题外话------
  这几天真心一个字都不想写,半点儿灵感都没有,累死累活的挤三千字,连我自己都觉得把情节写瞎了,唉
    L

☆、(144)对她残酷

  梁义之的心口有一丝丝的抽痛,搓了把脸后转身向外走。
  有的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茶水已经冷透了,被韩霁风端起来又放下,接着拿起外套出门。
  今天他没有用司机,自己开车过来的。这间茶楼的停车场在地下一层,昏黄的灯光稀稀疏疏的打到身上,跟傍晚时的霞光有异曲同工之感。
  韩霁风开车穿行在城市拥挤的道路上,无数光影划过,割裂他茫然而冷漠的一张脸。
  人对自己残忍容易,对所爱的人痛下杀手却很难。然而有的时候生活就像一出闹剧,枝枝节节的牵连在一起,情节堪比八点档的泡沫剧。别人看着或许异常可笑,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往往无路可行。
  如果可以,谁不想安安稳稳的一辈子?
  蒋承宇接到韩霁风的电话时本来在加班,听到他声音消沉,靠到椅背上问他:“怎么了?”
  韩霁风只说:“一起喝一杯吧。”
  蒋承宇扔下手中的笔,说了个“好”字,又问他:“在哪儿呢?”
  韩霁风将酒吧地址告诉他。
  没多久,蒋承宇便开车过来了。
  坐下后问他:“到底怎么了?”
  韩霁风靠在沙发上,包间内灯光很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比平时越发的沉默。弹掉一截烟灰说:“我将真相告诉秦漠了。”
  蒋承宇微微一怔,想说他疯了,转而一想,似又没什么比这更妥帖。秦漠那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简单的人物,等他自行介入,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
  “他说什么?”
  韩霁风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蒋承宇点点头。接着就不再问,自行倒了杯酒后慢慢的饮了几口。才说:“告诉他是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说话时忍不住侧首看他,韩霁风的神色堪称平静。
  可是,蒋承宇知道他的内心绝非表面看到的这样。他认识的韩霁风是个占有性极强的男人,让他将心爱的东西拱手让人,绝非容易的事。如果最后他真的这样做了,不如说他连自己的心也摘除了,那疼可想而知。
  “你真的不后悔吗?”
  韩霁风垂下眸子,盯着不知名的某处看了一会儿,淡淡说:“事已至此,还有后悔的余地么?”
  有的时候连上天都不给人路走,挖地三尺又能怎么样呢?
  最最绝望的时候他也曾想抓住点儿什么,哪怕没有救命的稻草或者浮木,一丝温暖也好。
  所以,韩霁风也曾想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将许云依这个女人永远放在身边,哪怕命不久矣,可是,有的时候人活一天也需要勇气。而许云依是他此生最大的勇气。理智的时候就想,如果他不在了,谁又给她勇气呢?
  这个女人已然不幸如斯,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却还要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本来答应过她,要替她承受所有苦难的。到最后他不仅食言了,还要带给她更深重的苦难。
  韩霁风想,即便他是个禽兽,也不能如此。
  所以,除了放手他再也想不到别的。
  韩霁风坐在那里一直抽烟,眼前已经浮了层浓浓的烟雾,伸手都没办法拂开。仿佛一道屏障,将人困制其中。
  韩霁风一张口,嗓音沙哑:“跟许云依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心疼她,甚至想不明白,命运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残酷?什么样的痛苦都让她给经历了。如果她不是许云依,一个如同狐狸般狡诈的女人,而是其他女,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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