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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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歌-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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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什么白家,管他什么入仕。
    白潮觉得自己说走就能走,他对长安没有一点眷恋之情。可,他缺银子啊!
    和小桑一商量,就决定了要从他爹哪儿弄点银子,做盘缠。
    为什么独独盯上了他爹,因为他爹……人傻,好骗啊!
    早就不跳盘鼓舞的小桑,这才又回了王家班。
    那日,白朗到底为什么想去雀巧桥?就是因为前一日听二儿子白潮说起过。
    白朗找人向小桑表明了心迹,小桑要他拿出诚意。一来二去的,白朗花去了数百两的银子,别说拉上佳人的小手了,就连见面也是远远的。
    可是小桑,突然于昨日约他夜晚子时,芙蓉岸边说事情,说的是最后检验检验他的诚意。
    所谓的诚意,白朗自然心知肚明,不就是银子嘛!他没有丝毫怀疑,只当“她”脸皮子薄,还想着要给佳人留个好印象,银子带了不少,随从却没有带几个,只带了跟班重山,还不许重山跟紧,以免坏了他的好事情。
    白潮自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萧般若在,怎么着也要让他们父子“坦诚相见”,还得将此事弄得全城都知晓。这才是萧般若挖的那个小小坑儿。
    别管是父子两人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还是儿子联合外人打劫老爹,这场闹剧,动不了白家的根本,却足够让白程锦闹心好久。
    今日一早,萧景就是想领着玉宝音和萧般若出门转转,听听传言,再不厚道的捡捡笑话。
    玉宝音倒是好找,可萧般若却并不在府上。一问才知道,他儿子昨夜根本就没有回来。
    萧景对萧福道:“去瞧瞧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福领命,打外头转了一圈,回来道:“公子在萧府。昨夜白潮得手之后,我们的人提醒了白朗的跟班重山,重山赶到,与白潮打斗时扯下了白潮的面纱,白朗因此发现了白潮,一脚将他踹下了护城河,到现在还没捞到人呢!公子的情绪……有些不对。”
    萧景一听,顿时就没了先前看热闹的心。
    都说了,他儿子是个心善的,没想过会要了谁的命,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会有自责的情绪。
    丢人的事情又加上了误杀亲子。
    要他说,这白家确实够倒霉的。好像不用他们做什么,白家已经被厄运缠上了。
    说来说去,怪来怪去,只能怨白家的内里生了蛀虫,不仅从心烂起,还带坏了没有定型的新苗,这才出了此等让人耻笑,而白家自家难过的事情。
    到了晚间,萧般若回转,萧景并没有提起这事。
    名利场上只有对立,没有对错。他儿子终有一天会自己想明白这个道理。
    府中的气氛有些怪异,玉宝音这才后知后觉地知晓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想了想那白潮究竟是白家三兄弟中的哪一个。她还记得自己和白家三兄弟的过节,可想了许久,就是想不起来白潮长什么样,遂作罢。
    俶欣问她:“公主,要不要去劝一劝大公子?”
    玉宝音不解地道:“是他将白潮踹下护城河的吗?”
    俶欣道:“自然不是。”
    玉宝音又道:“他和白潮私交甚好?”
    俶欣又道:“也不是。”
    “那他为什么像死了儿子一样?”
    玉宝音的脑回路就是这个构造,她忙得很,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什么白家,什么萧家,若按照大周的立场,他们这叫窝里斗,是最没有意思的。
    同为君臣,应当同为君忧,就算穿不到一条裤子里去,也不应该如此这般斗来斗去。
    想当年,她爹就是被这样的一类人害死的。
    所谓阴谋与阳谋,她一直以为阳谋才是她要走的大道。
    玉宝音仍旧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大多数时间是在阅读书籍。一年以前,商轨能教她的已经不多了,倒是时不时地会给她搜罗一大堆她想要的书。那些书皆是翻抄的,有的干净如新,有的上面会留有一些笔记……是赫连上留下的。
    如今,她只有看见那些熟悉的字迹,才会将他想起。
    想他正要做的事情,然后甩甩头,忘记。
    至于旁的事情,除了她娘的肚子,她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怎么说,萧般若都有萧景和萧弥坚护着呢!
    又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是她过完生辰以后,萧弥坚点名让她进宫一趟,说是皇上有事相询。
    秦愫如临大敌,玉宝音却很淡定,道:“放心,我去去就回,没人敢难为我的。”
    秦愫怕的哪里是这个,若说她怕她的女儿会和皇帝产生男女之情,她女儿定会问男女之情是什么?
    她的女儿还是个糊涂的,是以,她道:“萧太后想让你进宫陪伴皇帝。”
    正在腰间缠着追光的玉宝音一愣,不耐烦地道:“萧太后好几年前不就是这样想的!她还挺有意思,一件事想了这么久。”
    秦愫道:“萧太后若是非要强留……”
    玉宝音正色道:“那我就只能凭着追光……杀出来了!”她要是待在皇宫,她爹一定会气的从建康的坟冢里爬出来骂她的。
    杀出来?!这场面,秦愫连想都不敢想。
    她慌忙让人去找萧景,还道:“不用让将军回转,让他进宫,看顾好了宝音公主。”
    萧景赶到宫中之时,他爹就在定鼎宫门外候着。
    萧景道:“里头……怎么了?”
    对于萧景过于听从高远公主的话,萧弥坚是不满的。
    他嫌弃萧景没出息,瞧都不瞧他一眼,道:“放心,也就是萧太后瞎闹,皇上是个知道分寸的。”
    皇上是个知道分寸的?萧景怎么有点不敢相信,又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元亨将玉宝音给他的大齐疆域图拿了出来,让萧弥坚看了一眼。
    这个一眼,可是真正的一眼。饶是如此,也能让萧弥坚觉得荣光笼罩。
    然后元亨问他,“从流州向洛阳进攻,不走四峻,走五方,兵分三路,得分哪三路?”
    五方是个什么地方?这可把萧弥坚给问住了。
    元亨便道:“哦,忘记了,咱们宫中的大齐疆域图上,并没有五方这个地方。”
    萧弥坚一凝眉道:“难道……错了?”
    元亨一翻眼睛,“朕怎么知道!”
    那就只能问玉宝音了。
    可元亨又说了,他不能召见玉宝音。
    这是唯恐萧太后和高远公主都多想了。
    他还道,自己想这事已经想的夜不能寐了。
    这还得了!要知道国家的昌盛,可是和皇上的康健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而后,萧弥坚作主,给玉宝音传了话。
    玉宝音一到,元亨还特意叫他守在殿外,防的就是旁人乱嚼舌根。
    萧景一听,心想,守在殿外,谁能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
    萧弥坚一眼就瞧穿了萧景的心思,没好气地说:“那疆域图,连河流的走向和当地的气候都标注的一清二楚,你以为皇上能随随便便让人看到?”
    萧景:“切~”他还心想,玉小公主那儿还有一份呢!
    至于那图是怎么来的,萧景一直不敢多想。从偶尔提起之时,秦愫脸上的忌讳之情,他猜的到起先那图的存在,她也并不知晓。
    总之,还是不提最好。
    ***
    定鼎宫里头。
    元亨亲自将白绢展开,铺在了大殿的最中央,还绕着白绢来回走了一圈,面上的得意明显得不得了。
    如今的元亨,已是个成年男子的模样,比七尺还要高了些许。
    可那白绢,若是立起来,肯定比他还要高。
    这么大又这么详细的东西,也不知她画了有多久。关键是,现在是他的了。
    想想就挺让人得意的。
    若单纯只是她送给他的话,那就更妙了。
    想起这个,元亨就更想知道,她想要跟自己交换的到底是什么?
    元亨让萧般若传过话,就是问她想要的是什么赏赐,她懂他的意思就行。
    那日偏殿里的事情,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谁知,得到的答案只是“皇上就先欠着吧!”
    堂堂的皇帝,怎么可以欠别人的东西?元亨每每想起,就觉得挂心不已。
    那厢的玉宝音已经跪在了白绢之上,寻找着白绢上的五方。
    元亨紧张道:“唉,你别把白绢给跪坏了。”
    玉宝音奇怪地瞧了瞧他,以手撑地蹲到了白绢的一旁,指着白绢上的“五方”,道:“我没有画错,五方就是在那儿的。”
    元亨道:“朕又不是说你画错了。”
    “我爹也不可能画错,你看旁边的标注,五方很小,原先只是个村子,后来原先的镇子被洪水淹没,当地的人便在五方这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建了集镇,不过也很小就对了。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原先的那幅疆域图应当还是前朝的。它离四峻是最近的,你若在四峻那厢放的有探子,一问便会知晓。”
    “朕的意思……也不是这个……”
    玉宝音偏着头讲:“那你是什么意思?”
    元亨道:“朕就是想问你,不走四峻,从五方兵分三路,如何分好?”
    玉宝音道:“这个你该问那些带过兵打过仗的,问我萧爹就行。”
    “这幅疆域图,朕还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元亨顿了半天,才道。
    玉宝音紧盯着白绢道:“既如此,那你就自己想。”
    那厢的元亨已经躺在了白绢的一旁,以手支头,他们的中间便隔了那白绢。
    他笑笑道:“朕脑子不好,一想事情就会头疼。”
    “那你吃饭的时候牙疼吗?”玉宝音对他可没什么好腔调。
    元亨起了逗乐的心思,“疼。”
    “那你该让你娘嚼碎了喂你的。”
    这话貌似有点大不敬了,元亨没再接腔,玉宝音也只盯着白绢不说话了。
    过了半天,元亨才道:“朕……小时从高台上摔落过。duang~就磕破了后脑,这才落下了只要一想事情就头疼的毛病。”
    他从高台上摔落,倒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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