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继兄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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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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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惊到卫渊了,直拉着她:“这可使不得,玩笑罢了!”
  今朝才不理会,一把将他推开,真个站了起来,她今日已不知喝了多少酒了,天香楼里的酒中自然是有些东西的,吃得少不防备,多了心神荡漾,飘飘欲仙。
  十几个少年一字排开,顾今朝来回走过,随手指了一个,让准备客房。
  鸨妈妈可是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让人将少年带了下去,今朝将身上锦袋解下了来,一把扔了卫渊怀里,摆手与他作别,还说着什么明个见什么的。
  卫渊暗暗叫苦,心里急得不行,也不知去世子府报信的人回来没有,赶紧又拉住了今朝,想要拖延几分,旁边同窗纷纷告辞,生怕受此牵连。
  可惜顾今朝主意已定,推了卫渊转身就走。
  小丫鬟在前面带着路,今朝一手扶着长廊上面的横杆,脚步也快。
  她不喜欢矫情,也不喜欢纠缠不清,不喜欢磨磨蹭蹭,也不喜欢犹犹豫豫,当断不断,只能让人更加痛苦,狠下心来了,过了今晚,明天就轻松了。
  小丫鬟将她带到门前,还体贴地帮她开了门,顾今朝大步走进,反手关门。
  屋里竟是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顾今朝揉了下眼睛,慢慢适应了暗黑,朦朦胧胧看见桌边坐着个人,看着身形倒是高挑,不过她没太在意,只是叹了口气:“怎么不点灯,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见面尴尬。”
  她摸黑往里走了走,径自走了床边坐下,随后又是躺倒。
  软褥当中,还带着令人舒心的香味,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都说青楼里都是温柔乡,也真是香,闻起来就想睡不想走了呢!”
  桌边的人没有动,今朝才想起还有个人在一边坐着,翻了个身侧卧着,半阖着眼,有点困了:“你也别害怕,别多想,我可不能把你怎么样,也不能和你怎么样,今晚上你一边坐一夜,就算苦了你了。明个给你些银钱,是去是留随你的意,就算我报了你的恩。好了,我要睡了,你可千万别过来,我会杀人的。”
  桌边人听了,没有言语。
  今朝本就醉了,此时更是半梦半醒的,屋里一安静下来,她似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没有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片刻之后,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寂静的夜里,天香楼本不该如此安静,安静得诡异,她仔细辨别,浅浅的呼吸声,除了她的,这屋里还有第三人,慢慢坐了起来,顾今朝一手轻抚在了匕首上面。
  适应了屋里的漆黑,左右细看,才看见角落里还有个瑟瑟发抖的人影,少年被人捆了手脚,嘴里也塞着东西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影影绰绰才看见个影儿,桌边的人已奔着床边走了过来。
  这人影越到跟前,越是熟悉,今朝手中的匕首一下滑落,她撑着双臂坐在床边,怔怔看着他奔着自己走来,不由惊呼出声:“谢……”
  话未说完,人已将她扑倒。


第133章 良宵苦短
  一同滚落软褥当中; 顾今朝被人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她口中的聿字还未说出口; 双唇已被堵住了; 他怒意滔天,更像是惩罚她; 片刻放过她唇,低头恨恨看着她; 是怒不可遏。
  “顾今朝,你好大的胆子!”
  别管主意多正; 一看见人了; 她立即就怂了。
  暗夜当中,依稀还能看清他的面目; 顾今朝惊出一身冷汗; 酒醒了大半; 她想动也动不了; 光只看着他; 脑子当中想了好几天的说辞,一下子全忘个精光。
  她这会儿唯一想的,就是幸好没进门就扑; 幸好没真的去抱什么小倌,幸好……
  谢聿倒是将她看透; 低眸盯着她眉眼:“你是不是打算; 今天晚上在天香楼过一宿; 明天趁着我恼怒就和我断了干净; 嗯?是也不是?”
  今朝:“呃……”
  谢聿一字一句道:“是也不是?”
  她干脆点头:“是。”
  他恼怒之余,手里不知碰到了什么,随手抓起来狠狠扔了出去,角落里的那少年立即呜呜出声,他在天香楼已有些时日,深知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有些事情是不能听的,是以想离开。
  他一发出声音,谢聿果然回头。
  大步下了床,先到桌上点了灯火,他亲自拿了烛台,回头瞥见今朝坐了起来,到角落里一把将少年拉了起来。
  扯落他口中软布,拿着匕首斩断麻绳,往前一推,将人推了今朝面前来。
  顾今朝下意识往床里躲了一躲:“你和我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你快放了人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谢聿目光沉沉,侧立一旁。
  他一身白衣,却是一脸戾色:“怎个与他无关?不是你中意的小倌吗?”
  说着,匕首还在少年的下颌垫了一垫:“仔细看看,他长得还很清秀,你是中意他眼睛了,还是鼻子?嗯?现在你告诉我,你中意他哪里了?”
  那匕首锋利无比,今朝忙是上前,跪行到床边上来了,急急道:“我连看都没看,随便指的,就是你不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你快放了他,今个是我不对,别累及别个!”
  此话不假,当时,今朝进门就说了,他脸色稍缓,将烛台放了床边的矮桌上面,看向少年:“可听见了,你应该庆幸她没碰你半分,否则性命不保。算是饶了你,今日这个事若是传出去半分,也当要你的命。”
  少年早就吓得腿软了,闻言连忙跪下起誓发愿的。
  谢聿头也不回,将匕首重新放入鞘中:“滚!”
  他不敢再留,大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连滚带爬地走了。
  今朝屈膝,双手环住了膝头,额头抵住了双腿,不由头疼,她是真的头疼了,这天香楼里的烈酒,下肚以后时间长了,让人昏昏然的。
  她五脏六腑当中,都火辣辣的,烧得整个人都燥热不安。
  原本想得挺好的,在天香楼睡一觉,明天一过,再遇着谢聿多大怒气都能承受,到时一刀两断干净利落,没想到被他当面戳破,她心肠软,这会儿说不出那些话来,真个是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懊恼,只听啪嗒一声,今朝茫然抬头,却是吓了一跳。
  谢聿解开了幔帐的扣子,随后将幔帐在背后合拢,他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伸手解开腰带,正在宽衣!
  顾今朝吓得不轻,一下站了起来:“诶诶诶,你有话好好说,你脱衣服干什么?别脱别脱,我知道你生气……可生气不能解决问题,别别脱了!”
  她上前两步,一把拢住他衣衫,不叫他再脱。
  谢聿眉宇之间,还有怒色:“我脱怎么了?你来天香楼,不就打的这个主意吗?这些日子,你躲着不回世子府,不也是想与我了断吗?来,我亲自与你了断。”
  说着挣开她手,脱了外衫,狠狠摔了旁边。
  今朝可真是吓得不轻,她从小就是男儿作风,喜欢谁也都愿意哄着,见他恼怒差点上前认错,可想起谢晋元那些话来,还觉了断才好,否则伤了阿娘只怕悔恨终身。
  后退了些,她别开了眼去:“谢聿,既然今日到此了,那不如就断个干净,是我食言,终究抵不过世俗目光,道德伦常,你我兄妹,还是算了吧。”
  谢聿已是脱了鞋去,抬脚上了床。
  幔帐将最后的光亮遮掩了些许,天香楼都是纱帘,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调。床上光线稍暗,顾今朝能看清他的脸色,见他欺近,怔住。
  谢聿俯身,温热的气息这就到了她的耳边:“我若说,咱们两个当中,有一个并不是亲生的呢,你可信得?”
  景岚于她而言,定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可即便如此,今朝也是一把将他推开:“你胡说什么!”
  谢聿又来解中衣:“外面已是有人守着,天香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顾今朝,既然打定主意要与我了断了,不如就亲自断了我这念想,就当今个是最后一晚,明日相见,就当兄妹。”
  许是酒意上头,她浑身都燥热得不行,此时谢聿宽衣解带,她光是瞥着就心如捣鼓,动弹不得了。
  偏偏他人越发近了,还跪坐了她的面前:“嗯?断还是不断,若想断,今日就当最后一晚,若不想断,即刻与我离开天香楼,你可是想好了。”
  他此时并无半分怒意,声音慵懒,带着致命的诱惑。
  今朝脸热心跳,可脑子还算清醒:“此话当真?”
  谢聿连中衣都脱了去,回身躺倒:“那是自然,过了今晚,再由不得你了。”
  这屋里似有淡淡的香味,顾今朝回眸看着他,脑中空白一片:“好,横竖也没有以后了,不如快活一场!”
  说着她也伸手解开腰带,只一低头的空,谢聿长臂一伸,已然将她带倒。
  她直接枕了软褥当中,随即他便咬住了她的唇瓣。
  气息交错,账内香暖。
  矮桌上面的烛火不时跳着火花,映着幔帐上的两道影子,纠缠在了一起。
  夜色渐浓,**难耐,半夜起了风了,天香楼楼上不知哪个屋的一扇窗被风卷开了,啪啪扇动了好几回,鸨妈妈带着一干人等都被圈禁在楼下不许上楼,世子府的侍卫队尽职守在楼下,寂静的夜里多了不知多少春意。
  顾今朝可从未经受过男女之事,当然了,谢聿也没有。
  不过这种事情多半都是无师自通的,一个有心占有,一个有心了断,都是狠狠纠缠了的。
  这个夜晚若不结束,就好像没个结束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了快天亮时候,才草草擦洗,相拥了一起睡着了。
  疼痛当中,带着欢愉,顾今朝初尝情味,真是累到极致。
  她只记得最后时候,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他在她耳边说道:“从今往后,你若要能戒了本世子,那便试试看。”
  睁开眼睛,屋里还暗着,已是不知睡了多久。
  浑身都疼,伸手捶着肩头,坐了起来,才一动两腿都僵疼僵疼的,天香楼里都备有神药,最后的环爱过后,谢聿还给她擦了药,可即便如此,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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