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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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鹰扬-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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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莲格格不由一怔,诧道:“他是何时回来的?又从何处进来的?”
  “老婆子怎么知道,反正他已回来了合了格格你的心意就是,”庆嬷嬷笑道:“格格,这该吃饭了吧!茶不思饭不想的,郁郁寡欢,这其中道理老婆子我始终想不明白。”
  “不,我不饿,要去问问不可,他是如何回来的?你想不明白的事多著咧,你就永远想下去。”
  “哼,别认我老婆子胡涂,其实心中最明白,”庆嬷嬷道:“反正他本事此格格你大着哩!他处处都让着你,真有那么一天,我老婆子就算服了格格你!”
  清莲格格不禁一呆,诧道:“什么样那么样一天?”庆嬷嬷只说了几句。
  清莲格格陡地霞飞玉靥,嗔道:“庆嬷嬷你……”
  庆嬷嬷一阵风似地逃出房外而去。
  清莲格格靥上羞意未敛,仍自盈盈向简松逸居室走去,
  说真的,清莲格格风华绝代,俏丽无双,一身所学,文武兼资,可惜红颜天妬,庆嬷嬷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但自己又能说什么?
  简松逸一面逗弄着雪儿,不觉前尘往事一一涌现在眼帘,情不由主暗暗叹息一声,目中一热,两滴晶莹泪珠竟夺眶而出。
  雪儿发现不胜惊异道:“逸叔叔,怎么你哭了。”
  简松逸忙道:“逸叔怎么会哭,是灰尘飞入眼内故而如此,”说时抱着雪儿走出厅外,道:“雪儿,逸叔最近学会了一件本事‘空手抓鱼’,让雪儿瞧瞧逸叔空手抓鱼好玩不好玩。”
  雪儿真乐得拍着一双小手,娇笑连声……
  口  口  口
  鹿鸣春後有间独院,一明两暗
  厅内灯烛烨煊,简松逸文士超瞿大刚孔廷芳四人在座,酒兴甚浓,言笑甚欢。
  文士超含笑道:“幸亏皇天鹿佑,新近延平郑王在台闽沿海捷报频传,京师震动,皇上大怒,朝臣怎敢以他事触忤,如此一来,明珠与鹤贝勒皆噤若寒蝉,其他之人均遑不足论矣。”
  简松逸冷笑一声道:“清廷欲藉长江镖局失镖掀起江湖腥风血雨,以免与延平郑王立为犄角,一面大兴文字狱图泯灭民族浩然之气,我等应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制造事端,使满清鹰犬人人自危,宋远谋易焕堂就是最好的实例。”
  文士超三人颔首称善。
  简松逸又道:“此间的事就相烦孔兄了,如有必要,孔兄可恳求清莲格格之助。”
  孔廷芳道:“学生遵命!”
  文土超长叹一声道:“少侠说得不错,令师尝夜观天象谓满人气数正旺,老朽亦咯擅二一,推翻满清应在百数十年后,发祥地亦应在两广,老朽愿有生之年将一身所学择人而继,世代传衍
  简松逸一觉醒来,发现清莲格格坐在榻沿,一双翦水双眸凝注在自己脸上,靥泛笑意,不禁哦了一声道:“二姐!”欲待坐起。
  清莲格格一把按住,嗔道:“逸弟,昨晚你到何处去了”
  “二姐还说哩?小弟在鹿鸣春宴客,酒到中途就被二姐捉了回来,虎儿头平安无事,小弟理该回去,免得宾客枯候,二姐你说是么?”
  清莲格格嫣然妩媚娇笑道:“姐姐知道你马车仍留在鹿鸣春门前以示不疑,理该回去宴客,但总不能作竟夕之饮,一来你也未回转义父处,再你也无浓重醉意!”
  “小弟去了一趟八大胡同。”
  清莲格格银牙一咬樱唇,两朵红云立时飞涌玉靥,娇嗔道:“你敢!”
  “真的,温香在抱,应接不暇,唯不及乱而已!”
  清莲格格明知简松逸在说谎话,直恨得牙痒痒地无可奈何,白了简松逸一眼,磨着简松逸非传她茅山道法不可,若不应允,寸步不离别想离开这格格府。
  简松逸笑道:“小弟对九流三教,无不涉猎,但博而不精,仅皮毛而已,二姐何必学它!”
  其实这并非茅山道法,而是璇玑秘学,自五月十五晚後,就从此不见他影踪,在璇玑洞中潜心参悟玄奥。
  那本秘学并非自成一家,由浅入深,循序方可大成,而是集各家之绝学,分门别类,择优载录,任凭喜爱而习,非学养精深者莫可参悟神髓。
  昨晚,简松逸去了西山,不言而知,他又为了参悟璇玑秘学而去,这其中隐秘又何能向清莲格格倾吐。
  清莲格格见他不允,跺脚叹道:“好,稍时我进宫是参见母后,叫母后命皇上颁下旨意一道随侍圣侧,不得稍离。”
  简松逸闻言真的急了,忙道:“小弟应允就是,二姐只有这一椿法宝,除了这个有啥?”
  “多着哩,逸弟想想看,孙悟空一个斛斗云能翻出十万八千里,能否逃出如来佛巴掌心,”清莲格格似羞似嗔凝视著简松逸,捺着简松逸的双手也缓缓放了开来。
  简松逸暗道:“这委实是棘手难题,”他深知清莲格格外柔内刚,一经决定做任何事,绝不中止半途而废,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於是坐起,趁清莲格格不防之际,亲了亲清莲格格玉靥。
  清莲格格也惊出望外,料不到简松逸此举,不禁霞飞双靥,娇嗔道:“弟弟,你怎么啦?”
  “无他,小弟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突然,门外响起雪儿笑声,拍着双手跳入道:“娘,逸叔亲您咧!”
  简松逸忙一跃离榻,一抱抱起雪儿,在两边靥上猛亲,道:“雪儿,逸叔不也是一样亲你么 ?”
  “这不一样啦,”雪儿噘着小嘴道:“庆嬷嬷说娘早就深深爱着逸叔……”
  “胡说,”简松逸恐雪儿口没遮拦,只管说下去,笑道:“逸叔爱雪儿么?”
  “爱!”
  “那么雪儿是不是爱逸叔?”
  “也爱?”
  “这有什么不一样?”
  雪儿虽玉雪聪明,究竟年幼,竟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
  清莲格格早就一溜烟地闪出回房。
  简松逸道:“雪儿,可不许你说出逸叔亲你娘的事,不然,逸叔永远不来了!”
  在雪儿幼小心灵中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一听简松逸不来却慌了,一双小臂搂着简松逸头项,道:“雪儿不说,雪儿听话。”
  简松逸又在雪儿压上亲了一亲,道:“乖,逸叔有点饿了,雪儿去告诉庆嬷嬷准备一些好吃的命丫头送来。”
  “好,雪儿这就去,”离开简松逸搂抱,连蹦带跳出房而去。
  简松逸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我这是权宜之计,恩师尝言自己身世复杂迷离,但实是前明英明之後,被恩师救出故施巧计,冒作满清宗室後裔……”
  这一切情形疑幻难明,只记得恩师有几句话:“必须为汉明暗中效力,延续民族正气,以垂久远,再不可辜负泰亲王及清莲格格之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宜用行舍藏,舒卷自如!”
  虽只简扼几句话,却哲理精奥广博。
  只见四个妙龄侍婢盈盈含笑走了进来,向简松逸请了安後,忙着替简松逸梳洗,桌面上摆设酒菜……
  口  口  口
  庆嬷嬷悄声向清莲格格低语。
  清莲格格低着臻首,玉靥红泛了则一片。
  只听庆嬷嬷道:“我庆嬷嬷活了五六十岁,有什么不知道,格格,在你懂人事的那一天,你就深爱着松逸,无如你长了松遥六岁,在别人眼中你们不过是一双异性姐弟而已,却瞒不过我庆嬷嬷一双利眼……”
  清莲格格柔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早瞧出来了!”
  “不错,”庆嬷嬷道:“自你婚期前几天,人前装笑,暗中却珠泪暗弹,每当松逸进宫後,你就抱着松逸痛哭失声,婚後虽相敬如宾,端庄贤淑,但从来就没有真正开心过,除非松逸来此探望於你,庆嬷嬷说错了么?”
  清莲格格然不作答。
  庆嬷嬷又道:“如今小千岁长大了,人品出众,他何尝不暗暗爱着你,只是外惭清议,内疚神明而已,格格,你不要畏首畏尾,我庆嬷嬷到有一条绝妙好计,包使你们如愿以偿!”
  清莲格格闻言芳心一颤,仰面含羞答答道:“你到说说看?”
  庆嬷嬷正色向清莲格格密语……
  口  口   口
  简松逸梳洗已毕,见桌上摆著两付杯筷,不禁朗笑道:“是雪儿要陪我么?”
  一个秀丽侍婢抿嘴轻笑道:“是咱们格格,格格自昨晚到此刻均未进食,容婢子去请格格,”裣袵一福退出。
  简松逸暗道:“二姐,你这是何苦?”
  清莲格格娉娉婷婷走了入来,靥上羞意仍浓,一见简松逸即白了一眼。
  四个侍婢轻轻退了出去,合上房门。
  简松逸道:“二姐请座!”
  清莲格格落落大方即席坐下,在两人杯中满满拿了一杯,妩媚笑道:“救了虎儿一命,姐姐尚未重重谢你,先乾为敬,聊表谢忱,”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简松逸不禁一怔道:“二姐,你说这些未免见外,雪儿虎儿不啻小弟亲生骨肉,那有见危不救之理,”说著也一饮而尽。
  盘中都是庆嬷嬷亲手烹调,也都是简松逸最喜欢吃的,腴鲜味美,滑不留舌。酒更是御赐陈年佳酿,芳香甘醇。
  清莲格格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劝酒挟菜,笑语连珠。
  一顿饭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简松逸只觉这酒後劲十足,面上烫热火红。
  忽地清莲格格玉手抚额,嗯了一声道:“我好头晕,”站起似立不稳,一个娇躯往简松逸怀中倒去。
  简松逸忙道:“二姐,怎么……”一把抱个正着,忽感一阵心慌意乱,血脉贲张,丹田火热,暗道:“不好,中了庆嬷嬷的道儿!”
  清莲格格两条玉臂紧紧搂著简松逸颈项不放,张着星眸,颤声道:“逸弟……你……”
  简松逸这时灵智已失,疯虎般将清莲格格抱往榻上,宽衣解带……
  口  口  口
  简松逸二度醒来,发觉怀中清莲格格身影已杳,想起方才情景,不禁又怜又爱。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忽闻门上起了一阵剥啄声,简松逸悚然一惊,喝道:“谁!”只有一袭薄绸单被遮体,衣裤已然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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