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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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6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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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审判官复审,审判官的结论中否定了奸情,认为确系殴斗致死。动手的人应按律处绞。大乾朝政府在法律技术上虽然远不能誉为精密周到,但在精神上却对这类人命案件颇为重视。按照规定,这一案件要由北京的都察院、大理寺作出复核。审判者细核府、县两级审讯记录,发现了根本上的出入,于是再度发交邻近3个县的县令会审。这3位县令维持初审的判决。当这一批人犯送抵本省按察使的公堂,被判凌迟罪的女人当堂哭诉喊冤。于是案件送到了巡抚那里作第六次的讯问。

巡抚大人的结论和岳州府审判官的结论完全相同。他的理由是这位妻子和他的丈夫生有二子一女。决不会如此忍心。而这位朋友家境并非富有,并且早已娶妻,假令女人确系谋死亲夫而企图再嫁,也只能成为此人的一名小妾。所以从情理而论,谋杀的动机是不能成立的。再则,既属伤天害理的谋杀,参与密谋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又何必牵扯上这位朋友所携带的仆从?

事后丁直璜如何解释初审时的供词?他的回答竟然是:“皆是畏刑捏招,恍德成狱,殊非情实。”

尽管丁直璜的升迁之路曾因这件案子受了一定的影响(这可能也是他坚决反对为杨乃武一案平反的重要原因),但之后他还是作到了山东巡抚,在任时他清理了很多积案,他充分重视法律的作用并且执法不阿,但是作为一个在圣人之教下培养下成长的文官,他又始终重视伦理道德的指导作用。他在著作中表示,人类的日常行为乃至一举一动,都可以根据直觉归纳于善、恶两个道德范畴之内。他说,他充当地方的行政官而兼司法官,所有诉讼,十之六七,其是非可以立即判定。只有少数的案件,是非尚有待斟酌,这斟酌的标准是:

“凡讼之可疑者,与其屈兄,宁屈其弟;与其屈叔伯,宁屈其侄。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愚直,宁屈刁顽。事在争产业,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以救弊也。事在争言貌,与其屈乡宦,宁屈小民,以存体也。”用这样的精神来执行法律,确实与《四书》的训示相符合。可这一段有关司法的建议恰恰暴露了这个古老庞大的帝国在制度上长期存在的困难:以熟读诗书的文人治理农民,他们不可能改进这个司法制度,更谈不上保障生民之权。法律的解释和执行离不开传统的伦理,组织上也没有对付复杂的因素和多元关系的能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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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书生仗义

“何人敢在此时生事?”师爷的话不知怎么勾起了丁直璜心头的无名火,他当然知道师爷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谁敢拿我办的铁案说事,我便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我正好还要重查黄树兰全家被害一案,黄树兰死得不明不白,朝廷竟默认了‘天谴’之说,此事幕后定然有人主使!有敢在这时生事者,定和此案有关!我正好抓来查勘一番!”

听到丁直璜打算重查黄树兰一家遭遇山崩被埋遇难一案,师爷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

对于这个案子,丁直璜要求重查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因为他身为布政使,权力有限,加上“懒政”的四川官员的集体抵制,一直没有成行,现在他护理四川总督,一朝权在手,自然要把令来行了。

但师爷却知道,这个案子是无头案,可绝不是那么好查的,就算是狄仁杰转世,包拯复生,想要查明白,也不容易,更可况丁直璜这样只凭儒家道德观念行事,全无技术经验的糊涂官了。

而如果这个案子真的兴师动众的查将起来,以丁直璜的办事风格,还不知道要牵扯多少无辜的人呢。

“大人打算……何时重查黄树兰一案呢?”师爷试探着问了一句。

“今日便要重查!”丁直璜瞪了师爷一眼,“你一会儿便去按察使衙门,将案卷调来!”

“是!……老爷今日不去视察新津河堤么?”师爷小心的提醒了他一句,今天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由于丁直璜给的工钱过少,虽然他已经做出表率,督修都江堰时亲自挽袖子和民工一起搬石头,但效果并没有他想象的好,新津的大堤重修完工的第二天,便因为一场大雨而决了口,现下洪水正在肆虐,已经威胁到了泸州一带,很多百姓房屋被淹。水灾造成的损失其实是很大的,远不象丁直璜在折子里向朝廷奏报的那样。

“我今日要重查黄树兰一案!大坝已派人重新修整,救济粮也已发出,就不必天天过去了!”丁直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师爷见到丁直璜如此。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当下他不敢出言相劝,只是唯唯告退,前去按察使衙门调取黄树兰一案的卷宗。

成都,新津县,临江客栈。

窗外隐隐传来了雷声。刘光第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望去,只见窗外的天空漆黑一片,日月皆隐匿不见,不时有淡淡的电光透过浓黑的云层闪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窗外的风变得越来越大,带着阵阵的啸声,可能是窗户没有关紧,一阵强风吹来,竟然将木质的窗扇吹开。

冷风吹进室内。寒意阵阵,刘光第起身走到了窗边。

刘光第正要关窗,猛一阵疾风吹来,险些将他刮倒。刘光第双手扶住窗棂,站稳身子,抬头向外望去,仍是漆黑的一团。

突然间,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沉闷的雷声

而就在这电光闪过的一瞬间,刘光第看到。浓黑的云间,有一道蜿蜒而下的黑线!

刘光第认出了那是什么,不由得大惊失色。

龙卷风!

刘光第用力拉回窗扇,将窗户关紧。然后将书本收拾好,放进箱子里锁好后,快步冲出卧房。当他急匆匆的来到回廊里的时候,刚好和杨锐碰了个正着。

“裴村,你来的正好,快快随我去江边工地。”杨锐焦急地说道。“适才有人来报,有怪风来袭……”

杨锐话音刚落,只听得“哗哗”声响,暴雨瞬间倾盆而下。

当刘光第随杨锐顶风冒雨来到工地时,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远处的江面上,电闪雷鸣之间,巨大的水柱连接水天。灰暗的夜空中,灰色水柱从远处的乌云中垂落江面,像吊在空中晃晃悠悠的一条巨蟒。

而围绕着他所掀起的滔天巨浪,无情地拍击着江岸,发出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停泊在岸边的船只在瞬间便被巨浪打翻吞没,有的船只被高高的抛起,相互撞击,或是抛到了岸上,摔得粉碎。

岸上,原先搭建好的工棚和木房已经被全被江浪推倒,工地上一片狼藉,工人们正四散奔走躲避,但大浪不时的涌上岸来,有几个人躲闪不及,竟然被浪头卷到了江里。

江中隐隐传来落水的人们的阵阵哭号声。

刘光第平生头一次看到“龙吸水”,在看到挣扎在江水浪间的人们时,他第一个反应是想去救人,但当他看到突然掀起的如山一般的冲天巨浪时,全身立刻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了。

“浪来了!叔峤小心!”看到身披蓑衣呆立在坝上的杨锐,刘光第不由得焦急地大喊起来。

对刘光第的出声示警,杨锐恍若未闻,他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已经被巨浪摧毁的河堤工地。

刘光第眼见巨浪越来越近,十余米高的浪头已然直向他们所在的岸坝上砸来,他顾不上多想,猛地上前,拉过杨锐,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一棵树。

刘光第不敢抬头去看已然涌到头顶的巨浪,他双手将杨锐和树干紧紧合抱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仿佛掉进了瀑布一般,轰然一声巨响,刘光第感到气息一窒,全身如堕冰窖,江水冰冷,直透骨髓,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这时,伴随着一声巨响,刘光第感到脚下剧震,险些摔倒。所幸他抱紧了树干,才稳住了身子。

“塌坝啦!塌坝啦!”有人嘶声大叫起来。

刘光第感到身上巨浪冲击带来的压力消失了,他眼开眼,看到杨锐安然无恙,不由得咧嘴一笑。

此时的杨锐极是狼狈,头顶的斗笠已然不知去向,身上也已经湿透,他没有注意到刘光第关切的目光,而是望着江岸工地,脸上满是焦灼之色。

刘光第的目光转向工地,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大片长宽纵深约数百米的江堤。已然垮塌进了江里。

“快!别管我!救人要紧!”杨锐指着江岸嘶声大叫起来,却无人应声,他回过头,却发现身边除了刘光第。并无旁人。

刚刚陪同杨锐前来的河工官员和夫役,除了几个人和刘光第学样,跑到不远处抱住了树躲过一劫之外,其余的人全都给巨浪冲下了大坝,好在没有给卷到江里。此时听到杨锐的呼喊。没有受伤的人都应喝着站了起来,向江岸冲去,但风浪暴雨实在是太大,他们几次试图赶往江边,都让风浪给逼了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龙吸水”渐渐的远离江口,开始变弱,风浪也跟着变小,但暴雨却始终下个不停,看到风浪渐息。杨锐挣扎着起身要去查看,刘光第扶着他踉踉跄跄的走下了江堤,向工地走去。

工人夫役们纷纷重新聚拢起来,开始救灾。

“快快!先把落水的人救上来!”杨锐看到还有人在江水中挣扎呼救,迭声顿足道。

刘光第和几名夫役跑到岸边,将一艘被风浪掀到岸上的小舢舨推下水去,一名船工用力撑杆将船驶向离得最近的一名落水工人,那名工人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正抱着一块木板在水中浮沉。可能是江水过于寒冷,小船驶近他时。他竟然抱不住木板,一个浪花袭来,身子瞬间没入了水中。

在同船工人的惊呼声中,刘光第猛地探出了身子。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名落水者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提出了水面。

刘光第想要将落水者拖上船,但对方的身子沉重,他本是一介书生,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力。另外两名工人见状赶忙上来帮忙,三人合力,好容易才将落水者救上船来。

站在岸边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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