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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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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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她为何要入宫?

    至于她,前世她能一步一步的走到灭亡的地步,从头想一想,她到底做了什么,想了什么,一件一件的想,一桩一桩的想。

    好似从她嫁给严如是就开始步步错,怀了孕连个孩子都护不住,孩子没了她就以为自己也没了,整天跟个行尸走肉似的呆在那院子里,旁人欺负上门了她也不管不顾,整个人就好似那出了家的和尚,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等到皇兄出了事,她才像是回过神来,然后,又是新一轮的犯错。

    前世,她脑子好似生了锈的铁,动都不曾动一下,连深思都不曾深思一下,就那样被仇恨牵着走。

    每一步都像是走向沼泽,每踏出一步就陷入一分,一点点的陷进去,一直到最后沼泽淹没了头,她才察觉自己走错了,反悔了,可是那时候,哪里还有转圜的机会?

    她就是这样把自己蠢死了,如今回想起来,死得还真不冤。

    感觉到她心情低落了很多,秦默将轩窗关上,抚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公主,逝者已矣,不必想那么多。”

    “秦默,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秦默好笑的摇了摇头,“就没见过你这般鬼精灵的,公主若是蠢,那天底下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你倒是会说好话哄人。”昭华公主嘟着嘴。

    “不是哄你,真心的。”秦默抱着她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褪去外衣后在被窝内暖了暖,这才靠了过去,将公主搂入怀中,“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只是想到我做的那些荒唐事,有感罢了。”昭华公主含糊其辞道,她往秦默的怀中钻了钻,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司马成玉那边,上钩了没有?”

    “嗯。”秦默将他与司马成玉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

    昭华公主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还真是蠢得有意思,你接着说,他之后又是什么反应?”

    见她心情飞扬了起来,秦默松了一口气,“他说想带人搅黄了司马清的差事。”

    “干脆搅黄了?”昭华公主摸着下巴,笑得更欢了,“嗯,彻底捣毁了,一了百了,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若是那样,想必右相的脸色会极为好看,自己的两个儿子闹了起来,定会成为京城中一大笑柄。”

    她笑的前仰后翻,秦默无奈看她,伸手将她护住,这件事情有那么好笑?他拧着眉头,道:“我将他往修园上引导了一下,他似未能听明白。”

    “他听不明白是正常的,他若是能听明白,这鱼就钓不上来了。”昭华公主笑得滚进他怀中,“秦默你说,怎么会有这样蠢的人,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够蠢了,没想到来了几个比我还要蠢上好几分的人,他们都不动脑子想一想吗?”

    “公主不蠢。”秦默强调了一声。

    “好,我不蠢。”昭华公主心情甚好,吧唧一声对着他的脸亲了上去,引得秦默又一次红了脸,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心情又好了几分。

    司马成玉傻,那司马清可不傻,右相更不傻。

    这件事情,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人都行不通,定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从而将她自己暴露出去,可这出头之人是司马成玉,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一趟,最关键的点就在他身上。

    她得利用他去看看那河道的情况,若是无事,只是贪点银子倒也罢了,若是有,她便干脆怂恿司马成玉搅黄了此事,这右相后院,也该闹上一闹了。

    等他们之间裂开了,这司马府跟严如是之间,也该裂上一裂,她得好好筹谋一番,这裂缝若是大了,很多事情自然也就一一浮出水面。

第一百零五章 斗争

   京城。

    严如是在右相府歇息的消息也不知是谁流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京城又热闹了起来; 但这一回; 一句“救起落水的司马姑娘”以及他隔日便带着聘礼; 请了京城中最好的媒婆上门迎娶司马姑娘为世子妃; 才将这件事情坎坎掩盖过去; 没有闹得太凶狠。

    因为此事,右相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责怪他们年轻人做事太过任性浮躁; 沉不住气; 大业未成就只顾着男女之事;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 如今再懊恼也无济于事。

    消息传到了皇宫; 彼时,凤铭暄正与左相,燕王; 李国公并几位阁臣商讨国事; 闻言瞥着李国公铁青的脸,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

    自古以来,皇上最忌讳的莫过于结党营私; 权臣相互勾结; 严如是不论是和李家联姻还是与司马家联姻; 于他而言; 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若是他同时与两家联姻,尤其这司马姑娘为妻,朝阳郡主为妾的情况下,两虎相斗,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

    女人间的斗争是最无形也最致命的,便是严如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在其中达到一个平衡。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严府先是未婚纳妾,后是英雄救美,司马姑娘若是入了严府,便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的扇了李家一个巴掌,这口气,李家如何能忍。

    隔日在朝堂之上,便有言官站出来,言语激烈的弹劾严如是作风不正,有违礼俗,甚至将他在与昭华公主有婚约之时却先行纳妾之事说了出来,说他藐视黄恩,此举分明是不曾将皇上放在眼里,不曾将公主放在眼里。

    这边言辞激烈,一副不惩戒严如是便难平天下人愤怒的样子,另一边,右相背后的人也跟着站了出来,弹劾李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更是反驳说严如是与朝阳郡主之事是怎么回事,谁人不知,若是抓住此事给严如是定罪,便是天大的冤枉,即便是严如是与司马姑娘一事,也是他英雄救美在先,这女儿家的名节损了,他迎娶司马姑娘不仅无罪,反而是他正义凌然,敢做敢当,重情义的体现。

    两边闹的不可开交,李家是坚决阻止这场婚事,右相那边又是公然支持。

    燕王噗嗤一声,公然在大殿之上嘲讽了起来,言说李家未免管得太宽,连旁人的娶妻纳妾都要插手,这脸可真大,气得李太傅当场差点动手。

    凤铭暄端坐在龙椅上,至始至终一言不发,全然看戏,清润中带着严厉的眸光从阴沉着脸束手站在最前面的李国公,看到连连跳脚的李太傅,再到眯着眼一脸镇定的右相,以及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对此事全然不在意的阁臣谢杨荣,最后落在跪在正中间,并未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的严如是,殿上所有人的神态行为尽收眼底。

    金銮殿很久不曾这般热闹了,大臣之间越是不和,于他越是有利。

    等御史大人站出来,恳请皇上主持公道之时,凤铭暄端着茶盏,淡淡的抿了一口,不曾给回应,好似将才殿上那一闹,他毫无所觉。

    待放下茶盏,他眸光淡淡,落在了下方,缓缓开口,道:“顺天府尹何在?”

    顺天府尹孙康项出列,恭敬地附身,道:“微臣在。”

    “朕且问你,最近京城管辖如何?可有市井泼皮闹事,市面是否承平,百姓是否安居乐业?”

    皇上骤然发问,孙康项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含糊,垂下头高声回道:“托皇上的鸿福,京城一切太平,市面祥和,百姓安康,一切井然有序,未曾出现过动乱,百姓们安居乐业,海内生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商旅夜宿,此乃皇上之福,天下之福。”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凤铭暄念着这一句,面上的神色莫辩。

    孙康项不知所以然,更不敢抬头去看,跪着的身子又低下去几分,不管怎样,说点喜庆的好话总没错,他接着道:“皇上鸿福齐天,勤政爱民,知人善任,广纳谏言,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这些……”

    他话音未落,凤铭暄猛然一拍桌子,“够了!朕任用你,是为了让你管理京师附近州县,主理府政,治理京城,不是让你在大殿之上说这些场面话,朕可没那么大的福气,能让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朕且问你,你可敢夜不闭户?如此的欺君罔上,该当何罪?”声音到了最后,俨然染上了一层狠戾。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孙康项吓得整个人匍匐在冰冷的地上,身子抖得如筛糠,“请皇上饶命。”

    殿下,吏部尚书吴宇推了推身旁的兵部尚书,咬起了耳朵,“看到没,皇上开始杀鸡儆猴了,接下来,怕是有人要倒大霉咯。”

    “就该好好整治一顿。”朱启龙唇角一勾,“有些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倒愿意做皇上手中的利剑。”

    凤铭暄眸光沉沉的看着他,眼眸深邃,让人瞧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工部尚书何在?”

    路健全是皇上的人,闻言一个哆嗦,默默的站了出列,看了眼天威难测的眼,应道:“微臣在。”

    凤铭暄眯着眼睛,“治理黄河水患的方略整理出来没有?”

    “……启禀皇上,正在商讨之中。”

    “三天之内拿出方案,否则,提头来见朕。”凤铭暄又挑出几位大臣出列,问了几个时政问题,每一个都颇为刁钻,真正能回答上来的少之又少,没多久,殿上就跪了一大批人。

    眼看着这群之前闹的很是凶狠的人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在言语,凤铭暄眉头一蹙,训斥道:“京城治理不善,黄河水患未拿出方案,漕运之事尚未解决,西北的饥荒,江南的科考,大殿纪要未曾编写……天下大事你们不曾上心,却在朝堂之上讨论旁人娶妻纳妾之事,你们拿金銮殿当什么?朕要你们何用!”

    群臣见皇上发怒,全都跪了下来,此起彼伏的磕头谢罪,“微臣该死,请皇上开恩——”

    ……

    凤铭暄眼眸倏的一厉,“够了,别每次都只会说这一句,朕要你们来,是为国兴利除弊,而不是在这里高呼微臣有罪,你们自然是有罪!好好回去反省反省,接下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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