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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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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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忙?”
    “你一会就知道了。”
    沈琤喊了鲁子安过来,吩咐道:“你去看看娄大贤侄今天的文章写的怎么样了?写好了的话,送到这儿来,对了,顺便把他之前写的那些一并带来。”
    “是。”鲁子安得令,出了花园,立即去办沈琤交代的事情,一路骑马赶往娄庆业被关押的宅院。
    沈琤开恩,没把人关到地牢水牢去折磨,反而收拾了个干净的小院让他住。
    鲁子安走过层层把守,到了娄庆业所住屋舍的门口,从门缝见他娄庆业咬着笔头,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不时下笔迅速写上一段。
    沈琤不杀他,但折磨他却不在话下。每天让他写自白,一千字以下没水喝,两千字以下没饭吃,不写就等死吧。
    “娄庆业,写的怎么样了?”鲁子安推门进去,态度恶劣的嚷嚷:“别想像前几天一样想烂什么充数。告诉你,写不够字数,别想有吃喝。我会命人一个字一个字的数,少一个字,有你受的。”
    娄庆业深觉这日子不是日人过的,好好一个娄家公子跑到这里当起人质:“你看看,毛笔都被我写秃了,也不说拿点好点的毛笔来给我用。”
    一开始娄庆业是不写的,但后来发现定北的人来真的,渴的他坐立不安,胸中像烧了一团火,后来实在忍不住随手写了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递出去,竟然真的就来水了。
    有水了,可肚子又饿,只得继续写。
    他被要求,所写的东西必须是他所知道的秘密。
    他自然不会如实透露,除了地名和人名是真的,经常胡编一通。
    他甚至洋洋自得,编写假情报给沈琤,坑他一把,故意把重兵把守的州说成军备空虚,引他去送命。
    料想沈琤不知真假,也没法验证。
    “别嫌弃这儿嫌弃那儿的,当这里什么地方?你行刺我们将军,要不是他反复叮嘱不能杀你,早剁了你这胖子榨人油了!”
    娄庆业心里打颤,嘴上不服软:“好、好了,我今天的写完了,快拿饭给我吃!”
    鲁子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吃吧吃吧,你也没几顿好吃了。
    他转身出门,吩咐道:“给他拿吃的。”然后拿着娄庆业的手迹,派人密封好,一路送到了节度使大人和郡主面前。
    沈琤把娄庆业的自白文章铺开:“其实我让他写东西,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机密,他写的内容,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我就只是想要他的笔迹。我之前找人看过了,他这些供词的笔迹和给他叔叔写信所用的笔迹是一样的。他叔叔认了他的求救信,说明这就是他的笔体。我想让你伪装他的笔迹的语气写一份所谓的自白供词,送回给娄合安,让他炸炸毛,好恨不得立即把他侄子赎回去,这样咱们才能更快和你父王团聚。你能帮我吗?”
    “我当然愿意帮忙,就是怕写的不像……”
    “一般像就行了,你要记得,你要展示给一群一辈子没读过几天书的大老粗看,就是他们的军师,多数也是滥竽充数的废物,勉强混口饭吃那种。你放心大胆的模仿,按照我告诉你的写。”
    “好”暮婵吃了定心丸道:“你要我写什么?”
    “你仿照娄庆业的口气说,娄合安的四儿子未必是他亲生的,因为他们家男丁各个不上三十就秃了,头发扎不成发髻,这老四头发茂盛一看就不是娄合安的种。老大盼着他爹死,整天和他爹亲军的统领顾芳眉来眼去频频接触,八成没按好心。养子当中就更过分了,竟然有人盗嫂,不点名了,谁盗谁知道。”
    暮婵吃不准了:“这……无凭无据的,他们会信吗?”
    这可不是无凭无据,他就是人证。前一世,听命于沈琤的某个节度使曾在一场战役中生擒娄老四,娄老四自己说自己可能不是娄合安的亲儿子,原因就是他头发比爹和兄弟们都多,所以请开恩不杀他。
    亲军统领顾芳以后会被杀,原因就是不忠,不信娄合安现在没察觉。
    至于盗嫂,确实是胡编,两真一假掺着说才精彩。
    沈琤笑道:“爱信不信,就是不信,娄庆业整天在这边造谣,他们一定也恨不得明天就换人质。”沈琤怕夜长梦多,若是娄合安拖着不换人质,上京勤王一事又要后延了,必须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换人。如果对方信了这些话,把娄庆业赎回去了,怕是也没他好果子吃,一怒之下杀了他最好。
    暮婵却笑不出来,自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在颠覆她对节度使的印象。
    印象中的节度使应该是骄纵恣睢杀人如麻的,或者说为人易爆易怒爱冲动。
    他可好,心思又细腻又难缠,在她身上都能感觉到他步步为营。
    最重要的是,心思缜密又狡诈。简直是狐狸和豺狼的结合体。
    这种人,怎么可能甘心被已经毫无实权的皇室驱使。
    想到这里,暮婵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下。
    正好被沈琤捕捉到:“怎么了?”
    她轻叹:“没什么,天色已经完了,我想拿进室内写。我写好了,立即派人送去给你吧。”
    又是逐客令?他总不能说我跟你进屋看着你写,好像不相信她似的,他比她叹的更厉害:“唉,也是,天色不早了,外面看不清了。”他再能耐也不能阻止太阳下山。
    暮婵叫来烟露将书信收拾好,她则送沈琤离开:“我会字斟句酌写好的,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沈琤想的事儿,现在又办不了,依依不舍的道:“那我走了……娘子。”
    她很自然的回道:“嗯,你好好休息。”突然反应过来,不禁羞赧,好在天色渐晚看不清晰她的脸色。
    他轻笑着说道:“我听清楚了,你刚才可是应了我一声的。”
    然后才揣着一脸满足的笑容,步伐轻快的走了。

  第10章

沈琤的军马极快,信件飞速至于娄合安的案头,找军师念来一听,差点吐血。
    娄合安将血咽回去,立即找来老五娄庆吉吩咐道:“你立即带上嵘王去柘州找沈琤换人!”
    娄庆吉一听,倒霉催的,如此危险的活儿竟然落到自己身上了。
    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多拉几个垫背的:“爹,万一沈琤拿病马糊弄咱们,我又不太懂,不如让七弟跟我一块去吧。”
    “他还有事情要做,抽不开身,我想好了,让陇宁派个人随你去,对了,他们家老四胡远亭就在附近驻兵,就他了。你做的好,回来重重有赏。”别寻思拉垫背的了,就你了,实在想拉,爹给你选个外姓人陪你。
    所谓陇宁的人是指陇宁节度使胡家。
    陇宁藩镇挨着滦临,虽然自称节度使,但已经失去自主,实质上已经受娄家的辖制了。
    而这胡远亭是胡家最不愿意和娄家配合的,正因为这点,最近被他爹远派了,正好在这附近。
    “……”娄庆吉挤出笑容:“我一定马到功成!”
    娄庆吉内心是不愿意的,但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不情不愿的带着嵘王一家上了路,与胡远亭接洽上后,一并朝柘州城去了。
    秋老虎要人命,赤日高高悬挂在头顶,走上半日已经人困马乏,进入柘州城控制的地界后,才在太阳最烈的午后休息一会。
    娄庆吉背靠着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的树干,帽子远远的扔在一旁,闭着眼睛,四肢舒展一动不动。他身旁围坐着他的亲兵,将最凉快的地方占了。
    胡远亭则坐在远离他的树荫的边缘,远不如他那地方清凉,一边喝水一边没好气的瞥他。心里骂道,你们娄家真是欺人太甚,连个纳凉的地方也要抢。
    “大人,这天太热了,嵘王他们撑不住了,想要些水喝。”有人悄悄来到娄庆吉跟前报告。
    “水?老子还渴呢,一时半会不喝水死不了。想喝的话,朝胡将军要去,我哪有。”娄庆吉没好气的回答。
    胡远亭瞅了眼娄庆吉,心里骂娘,嘴上没说话。
    要水的人在娄庆吉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哪敢再朝长的凶神恶煞的胡远亭要水,悻悻而去。
    待了一会,胡远亭起身大声道:“好了,起程,晚些时候就能进城了!”
    这时就听娄庆吉懒洋洋的道:“急什么呀,咱们护送的嵘王可是沈琤点名的要,咱们就是半夜进城,他还能关城门啊。听我的,都别动,再休息一会。”
    一听可以再休息,众人自然不愿意动,都笑嘻嘻的奉承:“娄大人说的对,急什么呀。”
    将胡远亭气的独自骑上马奔了出去,在附近溜达了一阵才撒完气儿回来。
    他是越来越忍不了了,父亲是个窝囊废,投靠了滦临的娄家,连带着他也跟着没脸。
    最气不过的是,陇宁境内有一处盐池,也拱手分了娄家五成。
    娘的,这次回去干脆反了得了!把那糊涂的老头子囚禁起来!
    在娄庆吉的带领下,车队磨磨蹭蹭的半夜才进入柘州城,为了防止夜间作乱,沈琤派重兵沿路把守,比白天布控严密许多。
    胡远亭瞪娄庆吉,本能白天到的,非要晚上进城,叫人像贼一般的派兵看着。
    众人由接应的人领着,一路来到原刺史府,如今沈琤的住处。
    刺史陈实等人早就侯在门口,见了胡远亭和娄庆吉,忙堆笑着道:“酒筵都准备好了,就等二位大人了。”
    胡远亭见通往内院的地面一路铺了红色的软毯,笑道:“沈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不理娄庆吉,兀自踱步进去了。
    沈琤则站在大堂门口迎接,先见了胡远亭,拱手道:“胡副使,久仰大名,有失远迎,请。”
    胡远亭笑道:“大人客气,大人请!”让了一下,便同沈琤一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娄庆吉被甩在后面,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气受是吧,行,走着瞧。
    大堂内早备了上好的酒菜,胡远亭一行人远道而来,早已是饥肠辘辘,见了酒菜,无比下意识的吞咽口中唾液。
    “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随便坐。”沈琤招呼着,并亲自让了胡远亭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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