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太武突然语气深长道：“大道之巅，并非真正的武道之巅，在这之上还有更高层次，名为大道永恒，可惜为师参悟无数岁月，终难领悟这一层次。”
“大道永恒？”
云飞扬屏息，道：“这是什么层次？”
太武道：“大道之中，永生长存，恒久不灭！”
“嘶！”
云飞扬倒吸冷气。
他听太长老说过，鸿蒙之境内可以寻得永生，如今从师尊口中得知‘永生长存，恒久不灭’这句话，顿时心向往之！
无论成就多强境界，终有寿元耗尽的一天，如果做到永生长存，恒久不灭，绝对是所有武者想追求的极致。
“徒儿。”
太武道：“为师在鸿蒙之境等你到来。”
说完这句话，画卷上的他顿然定格，显然已经离开。
“我会去的！”
云飞扬目光坚定道。
太武的出现，让他了解到更全面的境界，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突破到，并去鸿蒙之境和师尊汇合。
“飞扬。”
柳柔吃惊道：“没想到帝之上并非武道终点，还有大道玄仙、大道巅峰乃至大道永恒的境界划分！”
“是啊。”
云飞扬感慨道。
柳柔苦涩道：“听太武前辈一说，感觉自己就像是浩瀚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
云飞扬沉默。
越高境界越实力悬殊，自己现在不过是小道玄仙，大道玄仙肯定更强，师尊停留的大道之巅层次，必然是强到不敢想象！
至于大道永恒……
云飞扬不敢去想，因为稍微一想，就发现自己现在所谓的小道玄仙，在至高无上境界面前，恐怕弱的只能用尘埃来形容。
……
太武将后面的几层境界告之，让云大贱神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渺小，所以想变强的念头更强烈。
当然。
他不幻想能成就大道永恒。
因为现在层次才小道玄仙，通往更强的路还很长，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
外界，各族高层在经过一番讨论后，当即广发通缉令，开始满世界通缉老子不败。
其实他们知道，老子不败终归只是一个马前卒，真正对各族构成威胁的，还是那神秘的血殿和神秘的血祖。
之所以抓住不放，主要贪恋于鸿蒙画卷。
然而。
林族长和诸多强者并不会想到，可以通往鸿蒙之境的画卷，此刻已经落在云飞扬手中。
这家伙只要不主动亮出来，只要老子不败不对外说出去，一直放在造化之戒，肯定不会被发现。
通缉令发布后，各族强者陆续行动起来，太长老则带着云飞扬返回云域。
“太长老。”
路上，云飞扬开口道：“你现在有没有突破到大道玄仙层次？”
“嘎——”
太长老驻足，愕然道：“你怎么知道这层境界？”
云飞扬扯谎道：“返回林域的时候，听天姑娘说的。”
“原来如此。”
太长老苦涩的摇头道：“大道玄仙，玄而又玄，我苦苦领悟数十万年，仍没丝毫进展。”
第二千二百六十三章 活该
作为云域硕果仅存的顶尖强者，云飞扬绝不认为太长老资质很差，而他参悟几十万年，都没能摸到大道玄仙的门槛，可见那一层境界有多难突破。
“看来，想突破到大道玄仙，应该非常困难。”
云飞扬呢喃道。
“何止困难。”
太长老认真的道：“古往今来，除各族先祖外，成功迈入大道玄仙层次的强者，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
云飞扬嘴角抽搐。
无尽岁月里，宇宙中诞生过多少天赋异禀的强者，不足十人突破到大道玄仙层次，这比例低的让人发指。
“太长老。”
云飞扬道：“难道这层境界，是我辈武者只能仰望的存在？”
太长老摇头道：“据我所知，想突破到大道玄仙层次，必须要理解何为道。”
“我们不是一直在参悟道么？”
云飞扬茫然道。
在他理解中，只要迈入准仙层次，就会参悟和凝练道，比如形成道界，又比如将道意化作道胎乃至道人！
太长老道：“我们领悟的不过是小道，真正成就更高层次，必须领悟大道。”
“何为大道？”
云飞扬问道。
太长老白了他一眼道：“我要是理解何为大道，还会被困在小道玄仙这个层次几十万年么？”
“也是。”
云飞扬苦涩的笑了。
……
小道玄仙之上是大道玄仙，两者之间差距，取决于小和大。
何为小道？
就是诸多武者所领悟的道意，并将其运用，形成道界凝聚道胎。
只要迈入准仙层次的武者，在蕴含道意的位面修炼，都会多多少少的领悟。
何为大道？
这就没办法回答了。
因为从古至今，领悟大道者本就屈指可数，又难以做到言传身教，必须靠自身领悟。
返回云域的路上，云飞扬始终暗自琢磨，大道是什么？
一种形态？
又或者一种精神上的层次？
可惜，直至回归后，仍没半点领悟太长老苦苦参悟数十万年都没弄明白，他如果在赶路时就参悟出来，那大道也忒廉价了。
……
回到云域后。
云飞扬偶尔做声望任务，偶尔教导一下云航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造化之戒内参考大道。
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在短时间内做到，如果一直随遇而安，就更没希望了。
万丈高楼不是平地起，是一层层积累出来的，武者想成就更高，自我修行必不可少。
“小子。”
某日，太长老将他召来，道：“你最近甚少出现，莫非在参悟大道？”
“嗯。”
云飞扬如实道。
太长老摇头道：“你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
云飞扬愕然不已。
太长老道：“就你目前的境界来说，想成就大道玄仙层次，还为时尚早，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将小道玄仙领悟到巅峰层次。”
云飞扬惊道：“小道玄仙也有层次之分？”
太长老摇摇头，道：“突破帝之上后，没明细层次之分，但你刚突破帝之上没多久，连小道都没完全理解，又岂能去理解大道？”
云飞扬闻言，恍然大悟。
是啊。
自己才刚突破，对小道理解还没做到极致，就去领悟大道，这未免太急功近利。
云飞扬方向错了。
好在，太长老的话如当头棒喝，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回到住处后，云飞扬不再想着参悟大道，而是开始巩固现在境界，继续蕴育体内道意，争取在实力上有更强突破。
……
外界，百族联盟对老子不败展开了大规模的追捕行动，各个凡尘、界、乃至大域，都有他的画像通缉令。
身在云域的云飞扬，从族长口中获知，半个月前，老子不败出现某域，被同盟武者包围，最后杀出一条血路溜走了。
参与围攻的就有十三长老。
“看来，那家伙应该服用了万圣帝丹，顺利突破到帝之上了。”
云飞扬暗道。
“族长。”
他又问道：“可有血殿和血祖的消息？”
云在野摇头道：“一直在调查，根本没线索，血殿和血祖实在太过神秘。”
云飞扬道：“真正可怕的还是血殿，各族强者逮着老子不败不放，实在非明智之举。”
“没办法。”
云在野道：“谁让那小子有鸿蒙画卷呢。”
血殿和血祖更有威胁，各族高层知道，但老子不败手中的至宝却让他们心向往之，所以必须先抓住他。
云飞扬暗道：“老子不败，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他只能祈祷那家伙能化险为夷，而不是过早嗝屁。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是一年，而外界一年，造化之戒则一千年。
期间，云飞扬始终在修炼，在参悟道意，难得安稳下来。
千年参悟，修为没太大提升，不过，各种神通倒有所精进了。
“不行。”
云飞扬暗道：“单纯依靠时间来修行，实力提升太慢。”
在大仑域，被血殿堂主一阵虐，让他很受伤，所以迫切希望变强，然后去报仇雪恨。
然而，到了他这个层次，别说参悟千年，就算参悟个万年，实力提升也很有限。
就这么憋着仇，不是云飞扬风格，所以要变强，还得靠外力。
什么外力？
那就是——混元乾坤剑！
在云飞扬猜测中，只要本命仙印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层次，绝对可以弄死血殿堂主那种级别的帝之上。
小贱贱一直修炼的话，可以追上主人，但同样需要时间，他等不及，所以呢喃道：“得去一趟天翼域。”
“不行！”
族殿上，云在野拒绝道：“最近血殿频繁出手，各族精英都遭到了袭击，你现在外出很危险。”
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最让各族头疼的就是，血殿又开始大肆偷袭嫡系，获取血液。
几天前。
绒山一族就遭到攻击，曾和云飞扬交过手的绒彪，更是被摄取血液而陨落。
各族方面本来将心思放在老子不败身上，直至察觉到血殿又开始疯狂作案，便将心思放在神秘组织上。
云飞扬虽在闭关修炼，但偶尔会打听外界的事情，得知嫡系遇袭后，各族才开始意识到血殿的威胁，给出两字评价——活该！
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还得自己出马才行
老子不败拥有炼血一族血脉不假，偷袭过各族嫡系也不假。
但在云飞扬看来，终归不过是一个打手，藏在暗处创立血殿，并指示手下收集血液的血祖，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各族强者为鸿蒙画卷，一直追捕老子不败，把最具威胁的组织和头目给忽略，迟早要出事。
果然。
众人乐此不疲追杀老子不败，血殿抓住机会，开始大肆行动，摄取了不少族类嫡系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