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龙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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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龙池-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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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与愿违,就在他们想法子抓住藤条时,裹着淤泥和水珠的黄金甲兽就“咯咯咯”地动了动。

李狂药够不够藤条,随即大喊路建新多结几根藤条,这样他们就能抓住了,因此没有听到水溶洞的异状。路建新动作麻利,说干就干,可他还没动手,水溶洞里又迸出动静,这一次很大的清脆声,有点想楼下的人听到楼上有弹珠掉落一样。如此刺耳的所以,李狂药和丁细细终于听到了。他们惶恐地转了个身,珠子曲药的清光之中,一颗颗珠子正从黄金甲兽的尾部掉下来,砸到石地上,那清脆的声音就是这么来的。

“曲药是这只黄金甲兽的蛋?”丁细细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这到底是什么野兽?”李狂药嘀咕。

这时候,路建新还没扎好藤条,可已经来不及了,黄金甲兽下了三颗珠子曲药,它就忽然咆哮起来,朝李狂药和丁细细狂奔而来。李狂药不想离开,妄图抓住路建新延伸下来的藤条,可时机不等人,为了躲开攻击,他就和丁细细弹开了。只过了半秒,黄金甲兽就愤怒地撞到石壁上,水溶洞里的倒悬石柱都断了几根,砰砰地掉到地上。

撞击声在水溶洞里晃荡着,这震撼让李狂药五脏六腑都翻动了,难受得想要吐。现在,他来不及去想,黄金甲兽为什么会这时候苏醒,为什么数百年,或数千年没饿死,只想找个机会逃出去。可那只黄金甲兽怒火冲天,想要发泄,认定这两个人就是死敌,不弄死都不甘心。

才撞了一下,黄金甲兽就门地转过身,想要扑过去。李狂药乍舌地看了一眼,那只来历不明的野兽不知是不是真的妖怪,朝石壁猛撞一下,居然屁事都没有。紧接着,黄金甲兽就朝李狂药袭来,奔跑时,如同千军万马,叫人心惊胆战。李狂药只逃了几步,还没跑远,他就倒霉地踩到一个清光熄灭的珠子,一个趔趄就摔到在腥臭的淤泥里。

霎时间,黄金甲兽追了上来,吼了一声,它就扬起前蹄,朝着地上的李狂药践踏而去。

第24章 女酒

这一幕,李狂药僵住了,动都没有动一下,也来不及爬起来了。丁细细在十几米外,想要过来救人,一样心有余而力不住。就在李狂药以为要死了,黄金甲兽却痛苦地叫了一声,它的蹄子也没有踩下来。

李狂药紧张地睁眼一看,原来黄金甲兽全身扬得太高了,水溶洞容不下,它的头就卡在倒悬的钟乳石里。抓住这天赐良机,李狂药赶忙爬起来,逃向远处。黄金甲兽力大无穷,只挣扎了一会儿,便凶猛地脱开,又朝渺小的人类袭去。李狂药知道黄金甲兽刀枪不入,匕首对付不了它,手上也没枪,除了逃出水溶洞,别无他法了。

这时候,路建新放下了够长的藤条,李狂药却跑不过去,被黄金甲兽截住了去路。其实,李狂药和丁细细如果有机会抓住藤条,也不敢过去,因为他们爬得不快,黄金甲兽会在后面咬一口,这又不是拍电影,敌人会给你喘息的机会。李狂药想在水溶洞里找其他出路,可只有裂缝,水都是通过很窄的裂缝喷涌而上的,人类钻不进去。

无头苍蝇似地逃了一会儿,李狂药终于瞧进水溶洞尽头有两尊倒下的石像,它们后面有一个道口,不知是通往哪里。这时候,未知的黑暗比黄金甲兽要可爱得多,[]李狂药推着丁细细,让她先躲进去了,他才急忙爬过石像,钻进那狭窄的道口里。

道口只有半米不到,除了两尊石像,洞道里似乎还发生过崩塌,挤得叫人窒息。幸好如此,黄金甲兽冲来时,才被石像和狭窄的道口挡住,它庞大的身躯进不去。李狂药跑了一圈,累得吁吁直喘,肺都要喘出来了。丁细细也好不到哪去,折腾到现在,她早就累了,体力所剩无几。

黄金甲兽发了疯,进不来了,它就猛地在外面撞,一点儿都不怕疼。洞道受到撞击,震动不断,石块逐渐崩裂,纷纷地滑落到地上。亏得黄金甲兽不是神兽,也非妖怪,只撞了数秒,它就疼得呜咽,盘在道口前,哪里也不去。

李狂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这头黄金甲兽消停了,他才有时间回过身,和丁细细一起观察洞道里是否有别的出口。却见,这洞道往里面延伸了几米,出现了一间石室,比石坑上的石室大一些,但没有一个出口,完全是一条死路。可能水溶洞不时有泉水喷涌,除了洞道外的石像被冲动了,这里面也一片狼藉,像是八国联军刚扫荡过。

“这些女人为什么都跪着?”丁细细一进来,就注意到有许多女性石像跪在地上,跟迎接皇帝似的。

“你看,这里面有酒坛、酒缸,还有一些精美的酒器,我猜她们应该是女奴。”李狂药平息了呼吸,慢慢地答道。

丁细细小时候听她老爹提过,早在上古时代,部落战争中俘虏的女性被强制为奴,酿制男人们喝过的酒,因此酒史上有一种酒就女酒,也有一种官职就女酒。特别是周代时期,女酒了成为古代宫廷中的“官酒佳酿”和“百药之长”的御用之品。后来女酒衍生出官职,居于酒正之下,分布在全国各地,这在《周礼》之中也有记载。由于女酒身份特殊,普通男性不得接触,这也使得女酒的酒坊都在常人不得所见的秘密之地。传说中,历史上几次禁酒,很多女酒官员就躲进了深山之中,“这里会不会是那些女酒的藏身之处?”丁细细问。

“应该不是。女酒不是很光彩的官职,她们都被人唤作女奴,酿的酒也常被叫作女奴酒。既然这是侮辱性的称呼,她们不会傻到造女奴石像,提醒自己身份低微。”李狂药讲道。

“那应该是其他酒官造的了?除了女酒这官职,还有酒正这些大官。”丁细细说道。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李狂药担心地道。

“他们既然躲在这里,哪肯定有别的出路,石坑那里不是被封住了吗?”丁细细精明地道。

“我看只有那一个出路吧。你想想看,这种地方难得来一次,他们不可能天天住在这里,也许人都死了,或者不打算来了,所以把唯一的出路封住了,并把一把剑插在巨脸中。他们料想同行会来寻宝,于是留下陷阱,同行相忌,他们一定把路都封死了。”李狂药很不乐观。

这时候,黄金甲兽休息够了,又开始撞石像和道口,还吼了好几声。洞道里的人受不了音波,被迫捂住耳朵,可这样还是觉得耳鸣不断,说话都得花大力气地对喊。李狂药看到这石室里也有几颗珠子曲药,于是拾起来,当作微弱的手电,就怕又陷入黑暗之中。就在李狂药拾珠子曲药时,他一抓就抓到了一副骸骨,没入脚踝的淤泥下竟藏着好几副骸骨。

这一天,李狂药见的死尸够多了,多这几具不多,少这几具不少,更谈不上害怕了,更多的是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死在这里?当下,李狂药和丁细细逃不出去,被黄金甲兽逼进死胡同,他们就干脆把石室里的东西清点一遍,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或者逃生的线索可以用上。

他们刚要去捡起淤泥里的东西,黄金甲兽又不耐烦了,加大力气地撞了撞。终于,石岩松了几块,砸了下来。有一块特别大,李狂药和丁细细虽然没被砸到,但溅起的泥花染遍他们全身,跟泥人都没什么区别了。

巨响过后,丁细细摸了一下腰,那里疼得厉害,刚才摔下来被石头打到,但她一直没吱声。躲了这劫,丁细细就长吁一声,问道:“如果……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跟我来这趟?”

李狂药拍了拍胸脯,还没回过神,只答道:“有什么好后悔的,好像是我约你来的吧,哪里是你约我。”

“其实……有件事……”

丁细细还没讲完,李狂药就不小心踢到一个酒坛,弄出哐啷一声响。那个酒坛滚了滚,黄金甲兽听到声音,又猛地撞击。李狂药本能地想去扶起酒坛,这时又踢到了另外一个酒坛,跟着就滚来滚去。这些酒坛没有破掉,也不像五色锦鱼坛那么重,轻轻一碰就滚动了。李狂药心生好奇,因为坛子都是密封的,既然密封着,那就应该有酒,有酒就不会那么轻。

于是,李狂药赶紧抱起一个坛子,摇了一摇,没有听到液体的晃动声,却听到了沙沙声,像是在庙里摇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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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刘伶病酒

酒坛没酒,又保持着酒封,傻子都知道,这里面藏了秘密。李狂药没听丁细细说话,着急地抱起坛子,也不顾外面的黄金甲兽,掏出匕首就把那层软了的封泥撬脱。封泥被水泡过多次,要不是质量好,恐怕早就散掉了。在李狂药的巧手之下,其中一个坛子就被撬开了,还蹦地一声,震出一环尘雾。

丁细细收住话头,靠了过来,盯着地上的酒坛发呆。李狂药忘了周围的环境,只觉得酒坛里肯定有重要的东西,这是古代酒人藏的秘密,防止在禁酒令中被暴政所毁灭。抽起了紧紧的坛盖,李狂药就拿着一颗珠子曲药,放到坛口边,然后低头看向酒坛里。那里面有一抓竹签,每一根都有琥珀般的树液包裹,而签身上则用朱砂描了篆文。

李狂药不识篆文,如同看天书,只好让丁细细过目,由她来翻译。丁细细心事重重,眼见逃不出去,黄金甲兽守在外面,她就耐心地读起竹签上的篆文。不过,那些竹签都打乱顺序,要全部读出来,必须把另外的竹签也找到,否则只能读出只言片语。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李狂药把另外几个坛子搬过来时,忽然问,“我踢到坛子,没听清楚。”

“没什么。”丁细细淡淡地笑了笑,掩饰地答道。

李狂药想多问一句,这时黄金甲兽却不给面子,硬要撞进来,疼得它边呜咽,边退了一步。接着,路建新在石坑上面大喊,问李狂药他们怎么了。奔逃了一会儿,李狂药没来得及报平安,于是就把情况往外面喊了几句。哪知道,黄金甲兽以为李狂药在挑衅,气得冒烟,又忍住疼痛,往道口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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