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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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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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进都已经进来了,总不能再出去呆在大雾里吧?要是撞上躲在草丛里的鬼东西怎么办?这里早被烧成了废墟,兴许未见得就有什么古怪。我俩交换了眼神,心里的想法差不多,情不自禁地把手握在一起,往前小心翼翼地走去。
  房子里的隔墙坍塌了大半,所有的房间连成了一片,一眼望去,就能望到头,似乎没有什么古怪。
  地上散布着几根石制的圆凳,一张石桌从中裂开,倾倒在地,上面沾满了黑灰。房子里除了一些粗大的房梁立柱,其他木制的东西基本上都烧尽了,看来当年的大火着实不小,几乎把所有能烧的东西都烧了个精光。
  走到正中央,紧挨着一根黑柱子的地面上,隆起了一个半米高的小土包,是个蚂蚁窝,不少蚂蚁正从土包顶处的小洞口进进出出,忙碌得很。总算是看到了活物,我紧张的情绪也稍微松了松。
  越过这个蚂蚁窝,没走出几步,突然,一股刺激性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第一直觉告诉我,那是腐烂尸体的臭味儿。我俩纷纷侧头捂鼻,唯恐避之不及。
  但很快我俩的好奇心就冒了上来:这里怎么会有腐尸的味道?如果这地方真是长生山上的破房子,那么很明显,自从我们进入巫村插队以来,除了这次我们进山砍棺材,还从没有人进入过长生山,不可能有腐烂的尸体出现,就算有尸体,那也一定是很多年前的,早变成一堆枯骨了,哪里还能散发出臭味?难不成之前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这里不是长生山,而是山谷中一个隐藏的未知场所?可就算是未知场所,又哪里有尸体腐烂呢?
  突然间,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鼓胀起来。
  我忙扭头去看积极,正好撞上他射过来的目光,我俩就这样对视着,几乎是同时张开嘴,喊出了一个名字:“愚脑壳?”

  村子里总共死了四个人,其中石旭和余志的尸体没找到。石旭是我们亲眼所见,在青河里淹死的,虽然找不到尸体,但可能只是某种特定的因素所致。可余志消失的夜里,虽然撕下来的书页一直指示到青河的小木桥,但没有人见到他是跳河自尽的。难道他当时并没有跳河,而是出于什么特殊原因,独自一人进入了长生山,来到了这间破房子里?
  我和积极的目光中透出七七八八的确信,如果这股臭味真是尸体散发出来的,那么它只可能是愚脑壳的尸体,决不会再有其他死人!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思,我和积极紧紧扶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一块碎烂的石桌背后,堆积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看清了,竟是六、七只死老鼠。再往前寻了个遍,没发现其他异常的东西,看来这股腐臭味儿就是这堆死老鼠散发出来的。
  还好不是余志,我和积极紧绷的神经又松了下来。
  我环顾四周,忽然发现在死老鼠堆的旁边,紧挨着碎烂的石桌,地面上露出一个圆圆的洞口,直径有十几厘米。
  我突然想起昨天在树林里挖出来的蛇窝,心里有点发憷:“这个洞,该不会又是什么窝什么穴吧?”
  积极往洞里望了一眼,看不见底。我推搡他:“伸手进去,摸摸看。”积极盯着我:“少来,我的脑子可正常得很。”他说完,径自走回蚂蚁窝的旁边,寻了一根坏掉的石凳,擦干净了,坐下来。我走回来,挨着他坐。这边离死老鼠堆远一些,腐臭味儿很淡。

  这房子没有顶盖,只剩下房梁,一抬起头,就能望见天。上方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天空,大雾还弥漫在一起。我的脑子里电光火石地一闪,忽然想起一个疑处。我记起那天队长给我们讲长生神的故事时,长生山正好也是大雾弥漫,当时我清楚地看见,长生山上的破房子清晰可见,大雾始终不能将它遮掩。可今天我就身处在这间破房子里,外面不照样是雾气弥漫吗?怎么两次都是大雾弥漫,能见度的情况却完全相反呢?
  积极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唤,他冲我说:“中午了。”“中午又怎么了?”“你没听见我的肚子在叫吗?该吃中午饭了。”我无奈地苦笑说:“这当口能保住小命就是万事大吉了,你还想吃饭?哪里有东西给你吃?再不你干脆到屋外啃草得了。”积极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牛,你别看谁都当是你的同类。”我这时也饿得很,一个晚上、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了,没力气和他闲扯,闭上嘴不搭理他。
  积极干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走到远处的死老鼠堆前。
  “你该不会是要吃这些死老鼠吧?”我走过去,好奇地问。
  积极叹了声气:“可惜都烂成这样了,要不然还真能吃。”我也感叹起来:“是啊,我小时候和哥哥逮过老鼠来吃,那滋味儿可真是鲜美之极。”
  正说话间,突然,一个灰色的东西从死老鼠堆旁的洞口里钻了出来!

  我俩猝不及防,吓得大叫一声,连退了好几步。那东西被我俩的叫声一吓,缩了回去,好一会儿才重新探出头来。我俩看清楚是什么,忍不住相视干笑起来。
  钻出来的竟然是一只灰色的老鼠。
  从皮毛来看,这老鼠和旁边死去的倒像是同一类,不过体型大了许多,肥得像一只小猫。我从没见过老鼠能有这样的个头。它似乎从没见过人,刚才虽被我俩的叫声吓了一跳,这时却瞅瞅我俩,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而鼻子一嗅一嗅地朝这边爬了过来。
  这只老鼠真够肥的!估计是因为山里没有人住,无猫无狗,它天敌少,因此才养得这么壮实。
  我和积极早就饿扁了,这时两眼放光,对看了一眼,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刚刚才提到老鼠肉,事到如今,也只能拿这家伙祭祭五脏庙了!
  积极的两手举在胸前,随时准备扑杀过去。这老鼠看来还没意识到已处于四面楚歌当中,仍在不断地朝我俩靠近来。渐渐地,它进入了积极的攻击范围。积极扭了扭屁股,猛地施展出一个猫扑。老鼠转身想逃,被积极抓住了后腿,吱吱地乱叫。我跟着扑上去,卡住了它的颈子。也怪它体型太大了,这么大个目标,想要逃出我和积极的五指山,那可算得上是白日做梦了!
  咱俩二话不说,积极取下缚在腰上的斧子,把老鼠就地开膛破肚。我摸出火柴,一时却找不到拿什么生火。积极笑我蠢,用斧子砍断一截柱子,劈成小木条,又把残缺的门板拆了下来,打碎成一块一块的。我擦亮火柴,用扒下来的鼠皮毛引火,聚起了一堆篝火,再把老鼠肉劈成两半,串在木条上烤。看着肉色变黄,油嗞嗞地爆,馋涎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有了前一次的开膛破肚,这一次积极熟练多了,很快打整好的鼠肉,架在了火上烧烤。积极美滋滋地说:“看来是找它相好的来了!最好还有一拨鼠子鼠孙,通统爬出来找爹找妈,咱们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咱俩是在响应国家号召,消灭四害哩!积极同志干得不错,值得嘉奖,继续努力。”
  没多久,老鼠肉翻烤熟了,先前已经吃了一只,肚子有了垫底,我俩不再狼吞虎咽,而是一边对老鼠肉品头论足,一边海阔天空地闲聊。没想到积极懂的东西还真不少,他从世界上最大的南美硕鼠,扯到亚马逊雨林,再扯到美国,然后扯到中国的现状,扯到我们上山下乡,最后扯回眼前的现实,叹着气说:“这时候要是能有一碗水喝,让我少活一年半载都行啊。”吃过烤鼠肉后,的确口渴难耐。但房子里全是灰烬,外面又是整片的草地,哪里找得到水源。
  “能填饱肚子,就是老天爷开眼了,口渴就先忍耐着吧。”我说。“你倒是可以望梅止渴,我却没梅可望,唉,只有先想点西瓜葡萄了。”他靠在柱子上合拢眼皮。他又调侃我和张梅,我倒一点也不生气,心里反倒觉得乐意,也躺下来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黄昏,算是把昨晚落下的都补上了,天色开始变暗时,我俩才相继醒了过来。
  我到房外望了望,已经是黄昏时候,大雾仍然没有消散。一般起雾都是在清晨,一旦临近中午,阳光普照,雾气就会逐渐散去。这雾可真是奇怪了。
  我走回房子里,见积极又蹲在老鼠洞前,猫腰弓背,守洞待鼠,以充晚餐。不过老鼠们学乖了,不再往外钻,或许这洞里原本就只剩下两只老鼠,却都成了我俩的胃下冤魂,总之这招守洞待鼠是行不通了。
  我捡起地上的老鼠皮,是那只后跑出来的,递给积极:“积极,你要是饿,就先吃这玩意儿充充饥吧。”他以为我找到了什么食物,兴奋地回过头,脸色立马耷拉下来,推开我的手:“滚一边去,茹毛饮血,别捎上我。”

  我笑着把老鼠皮扔到地上,突然看见摊开的鼠皮上,有两道明显烧灼过的痕迹,毛都烧掉了,露出了皮,一横一竖,交叉成一个十字,我打趣说:“你啥时候改信洋鬼子的邪教了?”
  “你才信那个,我可是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
  我把鼠皮捡起来,摊到他的面前:“这不是你烫的,那是谁烫的?”
  积极看了一眼:“狗娘养的才烫了这个!”
  我想了想,保准是扒皮时不小心让燃烧的木柴烫到的,就没在意,把鼠皮丢到一边,躺倒说:“看来今晚又要饿肚子了。”
  积极的腰都酸痛了,揉了揉腰,站起身来。他提起斧头,走到一根立柱前,往掌心里唾了口唾沫,抡起斧头砍斫立柱。
  我笑看着他:“多砍点,晚上睡觉时把火烧旺,免得有什么蛇虫鼠蚁靠近。”他顿时骂我:“你狗日的咋不来砍?就晓得在旁边指手画脚。”我耸耸肩说:“这右手不是有伤嘛,再说你这么壮健的体魄,这么发达的肌肉,劈个柴还不是小菜一碟。”积极啐了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是盗。”他哼了一声,砍断了一根立柱,又走到另一根立柱前,抡起斧头砍了下去。
  哪知这一斧子下去,顿时击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脆鸣,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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