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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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 第1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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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各国政府都对苏联的这种行径大加谴责,也都先后给大明发来了慰问电,表示支持。国联里好些国家都早就看苏联不顺眼了,都嚷嚷这要把苏联从国联除名。但是因为受害国——大明自己并没有向国联提出申诉,所以只能作罢。而苏联依旧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正气凛然地说着那套自己都不信的说辞。
    有的记者数了,苏联代表半个钟头的讲话里,共用了十五次“正义”、十二次“伟大”、十次“无产阶级”、八次“列宁旗帜”、十一次“人民”、九次“解放”、六次“帝国主义”,以及四次“匪帮”。
    与苏联相对应的是德国。希特勒在国会大厦里发表演说,显得又积极又兴奋。他几乎是跳着脚的骂苏联,几乎把苏联各位领导人的祖宗八代都问候到了。尤其是苏联外交人民委员李维诺夫,因为他是犹太人,所以被骂得最惨,甚至超过了斯大林。
    最后,希特勒表示,德国将坚定不移地同大明站在一起,共同为铲除人类这一最大的瘟疫而斗争。
    同德国一起积极谴责苏联的,还有日本。当然,日本用的是日本那一套传统说辞,比如“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等等。
    日本驻国联代表也进行了凌厉的发言,从俄国在西伯利亚的扩张开始说起,说它对土地贪得无厌,要了还想要,从来不会像日本这样知足;说它一贯欺凌弱小国家,在欧洲几次参与瓜分波兰,在亚洲不断蚕食中国领土;又说到日俄战争,说要不是日本做为亚洲大家庭的兄长挺身而出、挡住了俄国的扩张,现在连亚洲的最东端也被俄国占去了……
    反正怎么听来,日本都是恨俄国的,两国怎么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
    第三天,25日上午,沈荣轩收到了一封信。
    身为一个大帝国的首辅大臣,沈荣轩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几百斤信件。这些信件由首辅官邸专门的一个部门拆信、筛选,最后选出比较有价值的、或者比较有代表性的一摞信件,交给沈荣轩亲阅。
    可是这封昨天到的信件,却一路绿灯,闯过了一层又一层的筛选,最后夹在那十几封信件中间,直接送到了沈荣轩的手里。
    当沈荣轩戴着眼镜,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脸色一下变了。
    信的抬头是——季墨兄惠鉴:
    “季墨”是沈荣轩的字,但是现在叫他表字的人已经很少了。之前当东厂厂督的时候,还有几个大人物叫他的表字,比如首辅大臣方鸿儒,比如郑恭寅之类的。但是后来她自己当了首辅大臣后,就没人再用表字称呼他了。连延平王郑恭寅见了他,也都是半真半假地称他“阁老”。
    这封信很短,自称是“早年故人”,好长时间没见了,希望叙叙旧。
    整封信口吻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好像收信人不是一国首脑,而就是个纯粹的“故人”一样。文笔和字迹都文雅而潇洒,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好像是某个大学文科教授写来的。
    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沈荣轩把照片倒出来,目光立刻就盯在了上面。继而,眉头越皱越紧。
    ……
    照片上是一位少女,身着一袭轻纱,手拿一柄纸扇,抱膝坐在湖边的太湖石上,凝望着远处。
    背景是几株美人蕉。远处是几座亭台楼阁。
    沈荣轩的脑中的早年回忆,立刻像闪电一样全部苏醒了。照片上的这个地方,他印象再深不过——这是尚王府。当初自己大学刚毕业,自己的新婚妻子刚刚进入尚王府当家庭教师,自己还经常被邀请进府去玩。而后来,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尚王爷的事情之后,又是满怀羞愤和屈辱,亲自进入这里把她接回去的……
    这个坐在湖边悠然自得的女孩,当然不是自己的妻子。但是沈荣轩对她可是太熟悉了——他甚至昨天还见过她。
    这是尚小君!
    这就是那个当年和自己的妻子一道进入尚王府当家庭教师的“东林大学第一才女”,尚小君!
    她想干什么?尤其是,她寄来这样一张尚王府的照片,是什么意思?想暗示自己什么?
    ……
    沈荣轩下意识地把照片反扣在桌面上,心中有鬼似的往旁边望望,但是宽大的办公室里,除了对面坐着自己的秘书外,再没有别人。
    他的脸已经有些发白了,慢慢地掏出手绢,擦了擦鼻梁上的汗珠,然后又不动声色地装回去。
    沈荣轩拿着这幅照片看,一边分析着下面那帮拆信的人,认出照片上女主角的可能性有多大。分析了一会儿,他认为下面的人不太可能认出照片上的人。甚至也不太可能认出照片上的地方。
    年代太久远了,而且尚小君又不是什么名人。现在唯一能认出这幅照片的,恐怕只有少数当年的东林大学同学了。下边拆信的那帮人都是小年轻,不可能的。
    ……这封信之所以过五关斩六将、直达自己手里,恐怕就是拜这张照片所赐吧。下面的人虽然不可能认出这是谁,但起码还是把信送到了自己手里……那他们是怎么想的呢?他们该不会猜这是自己早年的什么情人吧!
    想到这,沈荣轩冷冷地盯着照片上的尚小君,感到一种无名怒火。但是,一时又无可奈何。
    他把照片和信夹好,收到抽屉里。然后看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他叫过来秘书。
    “查查我的日程安排,”他吩咐道,“看看今天中午或者下午能不能抽出半小时的时间。”
    秘书一听他说“今天”两个字,立刻露出为难表情。不过,她还是拿起日程本,说道:
    “大人,中午11:30到12:15,您要和美国大使共进午餐;
    中午12:20到下午1:30,您要会见财政大臣;
    下午1:35到2:10,您要休息;
    下午2:15到3:30,您要会见陆军大臣;
    下午3:35到3:50,您要接见俄国社会革命党流亡政府在南京的代表;
    下午3:50到5:00,您要夫人一起,请英国大使先生和夫人喝下午茶;
    下午5:10到晚上6:00,您要会见工业大臣和通商大臣;
    晚上6:10到8:00,您要出席晚宴,宴请南京的白俄贵族和夫人们,还有俄国社会革命党的代表、白卫军的将领,还有英、法、美、德等几国的大使和夫人;
    晚宴后,您还要主持一个内阁会议……
    大人,您看……”
    沈荣轩摆摆手,拿过日程本来自己看了一遍,然后吩咐道:
    “接见社会革命党人暂时取消,另外下午茶缩短十五分钟。把这空出来的半小时安排在四点到五点之间。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打个私人电话。”
    秘书答应了,捧着日程本转身离去。
    ……
    沈荣轩靠在宽大的靠背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双手盖在脸上。
    片刻后,他一下坐起,拿起了桌上两部电话机中的一部,然后开始拨向府的号码。
    '  '
第33集 非常父母
    25日下午3:30,一辆黑色大轿车开进了首辅大臣官邸车库。一名官邸女护卫从车后厢搬下一张轮椅,另一名女护卫恭敬地拉开车门,扶着尚小君坐到轮椅上。
    车库里再没有别人,只有尚小君、司机和这两名女护卫。
    两名女护卫推着尚小君进入一间隐秘的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展现在尚小君面前的,是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尽头,沈荣轩坐在办公桌后面,伏案批阅着什么。
    尚小君丝毫没有思想准备,没想到出了电梯直接就是沈荣轩的办公室。看来,这具电梯并不是平时公开出入用的,而是一条私密性极强的通道。
    女护卫把轮椅交给秘书,然后又从电梯返回去了。
    秘书弯腰对尚小君笑道:“夫人下午好。”然后,把轮椅小心地推过去,一直推到沈荣轩办公桌对面。
    然后,秘书尤为尚小君端上茶点,轻轻一躬身,转身远去,从正门出了办公室。
    从尚小君一进来,沈荣轩就没看她一眼,只是伏案批阅。直到秘书出去带上了门,沈荣轩才放下笔,抬起头来,凝视着尚小君。
    “呵呵,”片刻后,沈荣轩才微笑道,“东林四载,之后多年再无联系。夫人别来无恙?”
    尚小君也笑道:
    “季墨兄别来无恙?……啊,季墨兄如今贵为首辅,妾身仍以当年同窗之称呼,也许太过冒犯了……要不,仍叫您‘沈阁老’?还是……仍叫‘季墨兄’?”
    沈荣轩一怔,随即呵呵笑道:
    “哪里哪里,夫人太见外了。当然是‘季墨兄’为好……1914届的同窗中一直没有消息的,可就只有夫人你了。呵呵,这些年,眼看着当年的老同学一个个的都做了栋梁,整日围着家事国事天下事,只有夫人你一个人做陶潜,终年听着风声雨声读书声……殊不知,当年为夫人发奖学金的教导主任,也是不止一次感叹,说那些钱发给夫人算是打水漂了。早知道就发给我沈荣轩了,呵呵呵……”
    “呵呵呵……”
    尚小君也摆摆手,低头笑道:
    “不提了不提了……想不到季墨兄坐了这么多年办公室,还是没把你这张嘴磨圆滑了啊!呵呵……”
    然后,她看了看挂钟,笑道:
    “好了,我知道季墨兄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见见我这个老同学,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也就不再跟你闲聊了。那我开门见山了哦。”
    沈荣轩笑道:
    “请。”
    尚小君收起笑容,换上一副肃穆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辽阳公主殿下,还有家婿挺之双双在西北不幸蒙难,现在人民卫队群龙无首,这个季墨兄是知道的了。”
    沈荣轩双肘撑着桌面,右手捏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尚小君,点点头:
    “嗯。”
    尚小君继续叹道:
    “所以啊,眼下挺之尸骨未寒,就有人骑到你老同学的女儿头上了。”
    “夫人什么意思?”沈荣轩盯着她,微笑道,“从何说起?”
    他心里暗暗笑道: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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