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月映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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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月映潭-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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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有不对,他们好像真的迷路了!
  之前暮田田一直以为这个巴陵戒原就算再厉害,也无非就是类似于鬼打墙之类的玩意儿,而这些手段遇上了他们暮家人,自然而然就会不攻自破的。
  现在看来,远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天赋异禀失灵,暮田田不得不屈尊用上了凡人平常所采用的对付鬼打墙的招数,可是又走了一天,他们俩也还是在原地打转。
  也不知是暮田田以前因为用不着而没好好学习这些招数所以操作有误呢,还是这些招数果真也不管用。
  应该是后者吧。不管怎么说,伏魔神侍传人本身的神力肯定远远强于那些给凡胎肉体用的道术,如果连它都失了效的话,凡人的招数又能顶什么事?
  再说了,如果凡人的招数能管用的话,这个地方也不会令那么多人谈之色变了。
  暮田田和谭仲苏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转向往北,就朝雪山走过去,会会那个着实了得的雪山神女把问题一了百了算了。
  可居然就连这都做不到!他们正对着雪山辛辛苦苦跋涉了一天,周遭的景物不断变化,可那座山却自始至终还是离得那么远。
  这么一蹉跎,堪堪十来日就流水介过去了,此时最大的麻烦来了——
  距离谭仲苏不得不吸血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此时的巴陵戒原之上,根本别指望能有第三个人存在,而暮田田怀一丝侥幸心理、施展神力感应了一下,也完全不见黑白无常的气息。
  也是欸,这里既然没人,那就不会有死人,黑白无常跑这儿来干嘛呀?
  暮田田愁眉苦脸地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一旁越来越焦躁不安的谭仲苏让她心疼得完全无法思考,纠结了半天也只想得出一个馊主意:“要不……我把黑白无常强行召过来,他们应该能把咱们带出去的吧?”
  谭仲苏身体里的狂性正一点点化作一头嗜血的野兽,挣扎着想要挣脱那最后一丝理智的束缚出口伤人。他勉强运起内力奋然抵挡,说话已经颇为吃力:“你、你真觉得……呃……他们、能、能办到么?你不是……说……这、这是天、连天庭都……都无能为力的……啊!”
  暮田田见他这副模样,急得眼泪都汪了出来,反正他说得有道理,所以那主意也无济于事,她连忙抛下这个话题,奔过来紧紧抱住他:“仲苏,你别忍了,就吸我的血吧!”

  圆房

  谭仲苏鼓突着血丝遍布的双眼奋力推开暮田田,口中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不行!你、你给我……躲远点儿!我、我决不、决不能再、再伤害你!我决不要、不要再对你做出……任何不利之事……来……”
  暮田田明白他对自己疼爱至极的心意,而且他那已经无法说出口的现实顾虑她也了解。他们俩被困在这里还要多久尚不可知,如果他一直吸她的血的话,她的神力迟早会彻底丧失,到时他们可就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虽说凭他的功夫可以在这里短期维持,可是马上就要入冬,到那会儿恐怕连这里本就不多的动物也会渐渐绝迹,他们如何饿着肚子捱到明年春天雨水复来?
  可这些到底是长远之计,如今看着狂性彻底发作的谭仲苏撕扯着胸口抓挠着喉咙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模样,暮田田再也无法顾及那么多,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去啊!
  她再次合身扑了上去,下了死劲抱住他,任他再怎么推拒也不松开:“仲苏,求求你,吸我的血,就吸我的血吧,哪怕就这一次,我们再想法子!”
  其实以谭仲苏的力道、又正是发狂的时候,暮田田怎么可能抱得住他?实在是他脑中的清明也正迅速流失,怀中汩汩翻滚的甜美血气令他下意识地不肯弃绝,他后来甚至变成主动抓住她,翻身一倒将她压在地上,狂吼一声就将尖利的獠牙往她脖颈中刺了下去——
  “仲苏!这里……咬这里……”暮田田及时喝止了他,用力扳过他的脸,试图去吻他,要将自己的舌尖送到他齿间去。
  谭仲苏忽然清醒了一些,刚才还凶光毕露的眼神蓦然一柔,认出了自己的爱妻。他怜惜地抖着手指抚过她仿佛鼓胀着一包琼浆的丰润的唇,极力的忍耐令他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硬梆梆地耸立出漂亮的线条。他健壮的双腿曲跪在地上不断蹬划,狂乱的双手在她身上无助地游走,不时紧紧攫住她大肆揉捏,力图将那股强烈到疯狂的欲望转移过来,宣泄、宣泄……如果能找到另一条通道,把它宣泄出去就好了!
  暮田田被他抓握得痛不可言。他的一只手停在她高耸的胸前就不肯再离开,从未遭受过任何侵犯的禁地此时被大力挤压着,娇嫩的花苞如何熬得住这般折磨?她痛得无法说话,然而剧痛中竟还夹杂着一股涓涓细流般微弱却无比清晰的舒服和快乐。这舒畅的感觉反衬得疼痛越发锥心刺骨难以忍耐,然而疼痛也反过来将那股子舒畅益发强调,于是她只好强忍着沉迷,更不好意思说出来制止他,而看他此时映在泪眼之中那丧心病狂的样子,怕是跟他说什么也都是无法听懂了的吧?
  谭仲苏陷在一派混沌里,发现自己好像于误打误撞中真的摸索到了某种转移狂性疏导宣泄的正途,他欣喜若狂地紧紧追随着这注直觉,生怕一不小心它就会从手中溜走。他听从着自己的身体自发进行的举动,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似乎同吸血一样美妙的感受,快速地全力冲刺!
  暮田田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陡然劈成两半,锐痛从双腿间猛地剖进来。她一点也不想显出责怪他的模样,可再也忍不住的眼泪还是骤然飞散,因为衣服被他全部撕烂扯碎而暴露在冰冷空气里的身体上覆满了大片大片晶亮的汗珠,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杀了。
  别,夫君,别把我杀了,让我活着,和你在一起……
  清明的神智醍醐灌顶般地向谭仲苏脑海里倒涌回来,原本模糊而虚幻的美妙感受霎时清晰得有棱有角触感鲜活。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正有一股美不可言的畅快淋漓之感从胯间直牵至后脊椎,定睛一看,自己和爱妻不知如何已是全身赤…裸,而原本就娇美可人的妻子水嫩莹润的肌肤上泛着大片大片可疑的红晕,使这躯体越发瑰丽得令他一刹间血脉贲张,体内仿佛有一座已然蠢蠢欲动了多时的火山陡然间爆炸喷发,怒吼着释放出滚滚熔岩!
  谭仲苏浑身剧战着任自己倾泻一空,然后瘫软在暮田田身上。她满脸的泪痕让他心如刀割,无措地捧住她的面庞渴切地舔吻起来:“对不起田田,对不起……弄疼你了是吗?很疼吗?”
  暮田田疼得厉害,也有些莫名的委屈。她抽泣着点点头,红着脸转开去不肯看他。
  谭仲苏突然明白过来,急切而小心地将自己虚软了一半却也仍是粗长得骇人的凶器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触目只见点点殷红,浓重得甜腻的血腥香气浮动在暮晚幽暗的空气里,他浑然不察,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受到来自食物的蛊惑。
  他本能地伸手去爱抚她的伤口,暮田田羞惧中条件反射地并腿一夹,他的两根修长的手指顿时齐根没入,而拇指卡在径口,被一枚鼓鼓胀着的小珍珠挡驾。
  他们俩对视着的双眼中霎时间电闪雷鸣!
  暮田田嘤叮一声,下意识地又将双腿张开,做了之后才发现这样好像更不好。她又羞又急,只好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而他已经于恍然神会中大喜着卖力地动起手来。
  不出片刻,暮田田身下已是春水泛滥爱潮…喷涌,方才硬生生的刺痛感被尽皆冲走,让位给一波紧接着一波不断袭来的无法言喻的极乐痴狂……
  这晚的篝火边,谭仲苏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妻子,嘈嘈切切疼爱不尽。他用厚厚的衣服将她裹着,然而与自己胸怀相贴的那一面,她玉体裸裎,他想的时候只要一低头掀开遮掩就能尽收眼底,而他的这个动作总是让她羞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他咬着她薄嫩的耳珠,一遍一遍地说:“娘子,咱们总算圆房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再也逃不掉的小娘子了!”
  刚刚从名义转入实质的小夫妻似乎觉得整个世间都因为这一重大变故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周遭的一切——夜气的流动、隐隐的草香、乃至千里之外的高空里淡云的一舒一卷,都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新奇而欣喜。
  然而最令他们惊喜的,还是这一次谭仲苏竟然一点血都没吸就度过来了!
  为此,他气息暧昧地吹着妻子的耳朵道:“原来食色性也,娘子的美色竟能替代掉我那救命的饮品哩!”
  暮田田满头大汗地打开他,噘着嘴啐道:“胡说什么呐?要真是这么回事的话,当初埃德诺成婚后为什么还要不停吸血?”
  谭仲苏那句话本来就是半开玩笑,并不十分认真,此时听了暮田田的反驳,也想起那个故事来,脸色一正,顿觉恍然:“我明白了!”
  他便将自己心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细细道来,听得暮田田一双惊讶的眼睛越睁越大:“你还记得吧?当初埃德诺就是和蜜拉做了夫妻之后、倏尔变身为人的!”
  暮田田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来不及完全明白过来,只听他激动地续道:“所以,是不是我在那一刻也沾染了神性,从此再也无需吸血了?”
  暮田田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可能他真的因此就获得了自己身上的神性,就算不是脱胎成神,起码身上那份属于吸血鬼的魔性已经被压制了!
  这么说,就不用再去西方找魔巫想办法给他封印了吧?
  在谭仲苏给暮田田讲那个故事的时候,他们俩还没有在一起,虽然两心相印,她却无法自告奋勇道“我就是你的爱人,所以我就可以封印你的吸血天性”;更何况谭仲苏一早就说过,他死也不会告诉她究竟该如何封印,而她固然迄今都还不知道蜜拉所放弃的最宝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光从那个故事的结局就已经知道,那个封印一旦打在谭仲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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