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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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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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见那块明显属于男子的布料时,她就清楚了这是想让萧元启抓个现行。

不过还有有寒夜在,只是苦了写意了,她偷偷离宫的机会便这么没了。想起方才,沈思容依旧心惊,若是自己忘记在写意手腕间系上丝带,那寒夜还会拦住那个黑衣斗篷人吗?

萧元启纵然是将王氏拉下水,替她与娘亲出了一口气,可后面留下的烂摊子会更加难过吧……

“你在想什么?”

萧元启看着沈思容那阴郁的脸,柔声问道。

沈思容抬眸一笑,叹出一口心头郁气:“没有想什么,只是……”

“随朕回宫吧。”萧元启勾住沈思容的下巴,不等她回答便封住了她的柔唇。沈思容咬紧了牙,只是在他的唇下轻颤,却不曾回应。

萧元启以牙撞开沈思容的贝齿,陌生却也熟悉的气息从鼻腔内涌了进去,贯穿了沈思容的每一分感觉。

胸口窒闷之气让沈思容一阵反胃,她半是推开半是用力的从萧元启的怀里逃开。

“臣妾,臣妾去看看写意,时辰不早了,顺便让内侍进来收拾东西,还请皇上稍等。”

沈思容踏着慌乱的步子往隔壁厢房里走去,萧元启靠坐下来,细细回想着今日之事……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二十五章 回宫初定君意浓
'更新时间' 2011…10…09 23:05:09 '字数' 3115

还不曾推开厢房的门,便听见一阵压抑着的呻吟,隔着门沈思容唤道:“写意,我能进来吗?”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良久,门柩动了动,写意弯着身子缓缓地打开门,对开的雕花木门间映出一张灰白的脸。

“娘娘。”气若游丝一般的声音从那起了白皮的唇间吐出。

“你莫动,房里怎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沈思容扶着写意往里头小步的挪动着。屋内有一股子药味儿,她左右看着,这屋子是晓园的一间空屋,还算是干净明亮。

写意听见沈思容的问话忙停住脚答道:“娘娘莫怪,已经请人拿过药来了。”

沈思容不再言语,将写意扶到了床边,只见床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痕迹,药瓶放在枕边歪斜着。她低眼看了看写意那穿得并不平整的外衫便明白了。

“你趴下,我来替你上药。”沈思容不容分说的将写意扶坐了床上,拿起药瓶站在一旁,等着写意将衣裳撩起。

“娘娘,不可。”写意慌乱的躲开,却碰到了伤处,吱的倒吸了一口气。

沈思容手上用力的将写意压在床上,替她上起药来。而写意亦不再挣扎了。

“你方才怎会不见了?”

一边解着写意的衣物,沈思容一边问道。

“奴婢被环佩找借口叫到她的屋里去,一进去便被人绑住了,她们逼奴婢带着男子进到您的屋子里。奴婢不肯,她们……”

写意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沈思容不再问,也知道了写意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在她解开的衣裳上边,是密密麻麻的细细的小红点。写意的臀股上满是针眼,针眼间缓缓渗透出丝丝红迹。

“疼吗?”沈思容的手不敢触及那些伤处,好似一碰下去,疼得便是她。

写意笑着摇头,那笑意上看不出丝毫的勉强,沈思容心中动容,她将瓶中乳白色的药膏均匀的抹在她身上。鼻下被那药的气味熏得发酸,眼眶里也快滴出血来。

“你受苦了。伤你的有哪些人?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们。”沈思容恨骂道。

写意动了动,将上身撑起了一些:“娘娘,那些来救我的禁军已经将她们处置了。写意不苦,只要娘娘没有事情便好。”

一番话,说得二人有泪意在蔓延着。

今日一事,写意断断是不能偷偷离开宫廷了,先前是以为写意仅仅是一个丫头,现在不一样了,写意成了“功臣”,或者说是今日之事的重要证人。她沈思容还活着,有心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沈思容眸中流彩翻飞,亮光一动:“可有医士或是内监宫女见过你的伤?”

“不曾,方才确有宫女姐姐要来给奴婢上药,不过奴婢觉得伤患在那里,不雅,就推辞了。”

这话将沈思容心中所想的第二条路打开,她颔首道:“写意,你且在沈府中休息,我不能带你回宫去了,我答应过你给你自由的,便一定做到。我去设法向皇上求旨,不过今日你一定要装作伤情严重的样子。懂吗?”

见写意答应,沈思容才安心的离开,她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房门大开着,有不少内监和宫女在忙活着,只是少了天子銮驾。

“娘娘,皇上有事先行回宫了,吩咐奴才天黑之前将娘娘送回宫中。”一名内监在一旁候着,恭敬的禀报道。

嗯了一声,沈思容进屋里看了看后便去了前厅,与沈世言道别。

这是沈思容入宫后第一次单独与沈世言处于一室间,沈世言的鬓间是细碎的白发,神色间沧桑了很多。

“爹。”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

这不是第一次沈世言这般对她行礼,可却是最为陌生的一次。

沈思容口中涩意满盈的问道:“爹爹可是在怪我?”

“臣,不敢。”那桀骜的样子,触动了沈思容心底的不安,和对娘亲深深的怜惜。她看着眼中浊泪斑驳的沈世言,他的泪是为了王氏?那她娘呢?

“爹是在怪本宫对王氏下手?在怪本宫对沈思仪下手?可若不是本宫机警,此刻死得便是我。”

沈世言没有任何反应,好似这番话根本达不到他的心底。对这个女儿他是怀着歉意和愧疚的,可也不代表他能够容忍她上了沈家的面子。逼他休妻,这让他往后如何在朝臣面前抬头?

在沈思容的眼里,沈世言的每一分情绪都是给王氏母女的,她幽然问道:“爹若是在替王氏惋惜,那本宫无话可说,只是本宫想问一句,当年,我娘亲被休弃的时候,你可曾为她流过一滴泪?”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沈世言的愕然,沈思容便离开了沈府。

一路的空荡与萧索,树上的落叶仿佛也染上了某种情绪一样,飘然的铺在沈思容脚下,摩擦间发出的碎响在沈思容耳边凝结成悲凉。

步上备好的马车,沈思容随着滚滚的车轮回去那个无边无尽的深宫。道路两旁的声音就是最动人的音乐,因为那是她此生都无法得到的。

“轰隆”一声响,沈思容顺着力道向前冲去。车内并无人侍候,沈思容撩开车帘看着外头的状况。

马车停了下来,内侍上前来禀报道:“贵妃娘娘,一名幼童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撞到了娘娘的车驾上,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沈思容拿出怀里的丝巾蒙住脸,迈步下了马车。周遭是指指点点的声音,沈思容毫不关心,只是漠然的走过。

那个幼童约莫七岁的样子,已经被内侍抱了起来,他并无外伤,相反,他的脸色泛青,是受了内伤之兆。

“娘娘,这……”

内侍不敢擅自做主,只好问沈思容了。宫中不能随意带人进去,可是眼下百姓在看着,也不能不安排妥当了。

“将他抬上车,送到太医院去。吩咐人好生照顾着。”

马车上,一名宫女跟着进来照顾那个幼童,她以身躯挡着沈思容的视线,生怕有什么不堪之象污了沈思容的眼。

入宫时,内监将车停在宫门前,请了沈思容下车,单独安排了仪驾给她,而让一名内侍送着幼童去了太医院。

沈思容回到永庆宫沐浴换装后便接到萧元启的口谕,宣她前去云霓殿。今晚的宴会是宫宴,而名义正是她——沈贵妃病愈回宫。

轻纱罗绮,红颜如画,额尖一抹淡淡的花案,两腮上均匀的抹上了胭脂,唇上勾勒出饱满的形状。

“嬷嬷,药可还有,过些日子,本宫与你一道去太医院去取。”摆手换下替她梳发的宫女,沈思容看着铜镜中奶娘的倒影问道。

沈嬷嬷一愣,方摸上自己的脸,入宫后,沈思容便请了太医给她用去疤痕的方子,这一年多下来,脸上的疤痕淡去不少,在阴雨绵绵的天气甚至看不大清。

“多谢娘娘。”

“娘娘,时辰不早了,该动身了。”沈嬷嬷亲自为她梳起了发髻,扶起替她理了理衣襟,跟在沈思容慢步出了永庆宫。在永庆宫外列着一排仪仗,这是萧元启特意吩咐过的。皇后的仪仗沈思容从未用过,这是第一次。

越发靠近云霓殿,里头的轻歌曼舞声便源源的传来,沈思容在离云霓殿十丈开外的地方停下了仪仗。

“贵妃娘娘到。”

沈思容昂首迈步进去,正前方是萧元启的龙案,他一身月白色常服,身侧还坐着一名美貌女子。沈思容只觉得眼前一晃,让她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

“臣妾参加皇上。”

“爱妃免礼。”萧元启微抬着右手,松开了身侧的女子。那女子对着沈思容微微一笑,分明是王姝。

她的柔弱之态淡去不少,而多了几分浓浓的韵致。

“参加贵妃娘娘。”

王姝半蹲起身,对着沈思容行礼,而席下的诸位妃嫔方才站起来对着她福身。

这是给她下马威吗?沈思容嘴角轻笑着,不言语亦是不动。

“今日虽是家宴,但也不可没有规矩,王嫔退下吧。”萧元启并不侧身看王姝,语气也是淡淡的,却毫不掩饰他的不悦。王姝自知这次试探有些过火,也就依言退下。

萧元启同她一起站起身,他走动间,袍衫上的龙纹若有若无。沈思容看着那晃眼的龙,好似要腾空而起一般。

他拉起沈思容的手与她一同走回上位,立着。只待众人高呼:“吾皇万岁。”

萧元启坐下饮了几杯后便离开了云霓殿,只留下话说今夜回去永庆宫。

这场宫宴给足了沈思容面子,萧元启一走,宫中的针锋之气渐出。沈思容环视了席下一周,方才在来的路上,奶娘已经将宫中的境况告诉她了,宫中上次大选的秀女均以侍寝,除了一人。

“贵妃姐姐既然回来了,明日臣妾就得了清闲了。”与王姝对上一眼,惹来她的一句打趣。既然王姝“无意”于宫中管制,她自然不会推辞。

“这是自然了。”

以下巴点了点下首的一处空位,沈思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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