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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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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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沈思容心口一惊,随即平复下来,静静等着萧元启的下文。

“朝中有大臣上奏,说你爹爹有贪污之举,此时关系极大,朕已经交给秦铮了,你只管放心。”

萧元启挑拣着最为轻松的话语说着,实际上,朝中左丞右丞此次竟然一起上奏,举出数例可查案子,皆是直指沈世言。朝中大臣们亦是纷纷应和,牵扯之下,不少事件累积起来,罪名极大,怕是最后斩了沈世言也不足惜了。

“既然这般,皇上但查便是了。”沈思容并没有替父求情,这让萧元启胸中一暖。后宫自古与朝堂便是一脉而下的,现在后宫中唯有沈思容得了君王的无上宠爱,这自然让朝臣们看不过去,而沈世言虽说是薄情寡义之人,忠孝倒是两全的。

沈思容很是安心,并没有丝毫慌张之象。她就是信沈世言犯任何过错,也不会相信他会给自己头上那一定乌纱帽染上别的颜色。

他若是不在乎这份光宗耀祖的功名,当初也就不会为了前程而休弃她的母亲了。

“你不必忧心。”萧元启见沈思容貌似安然,可是眼底终究还闪烁着担忧,于是出言安慰道。

被拥在怀中的沈思容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萧元启见那眉目如画,心中清潮涌动,低头以舌在她唇上勾画,随即加深了这个吻,四唇互相包容又彼此依偎着,彼此心神皆荡漾,萧元启将沈思容小巧的齿门翘开来,丁香小舌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牢牢衔住。屋内顿时燥热起来。

一道浅浅的低吟让沈思容飞霞满面,她好不容易从萧元启口下掏出,指了指小腹,挑眉看去。

“这倒是个好‘盾’,有事往后他便担着了。”萧元启运气将体内的欲|火压下,叹然一声打趣道。

难得萧元启有如此清闲的时候,沈思容将心头的一番打算忍了下来,直到一同用晚膳的时候,沈思容才酝酿着开口。

“皇上,臣妾想出一趟宫。”身侧伺候的宫人早就都被打发出去了,可谈及正事,沈思容依旧谨守着规矩起身行了一礼。

话刚说完,萧元启便略微躬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朕免了你的跪拜礼,往后自在些便好。”

沈思容顺从地站起身,而此时手心一重。萧元启若无其事扶着她起身,凝神之际将手指放到她的唇边轻触,随后说道:“你多吃些,有了身子可不必寻常。”

低头一看,手心里放着的一枚玉佩,沈思容不知其中深意也不收入怀中。萧元启温润如玉的笑着,从她手中接过那玉佩,系在她腰上。

“你记得,出宫时一定带着这玉,而且定要让你爹爹看见。”萧元启嘱咐道。

沈思容颔首,莞尔一笑:“皇上同意臣妾出宫了?”

从内心蔓延出的笑意让沈思容多了几丝俏皮,萧元启不禁心口一紧,伸手在她鼻尖轻轻点着。

……

以沈思容的身份,此次是不便出宫的,萧元启好一番安排,才让沈思容暗中出宫,若是有人查起来便是因怀有皇嗣去还愿了。

而沈思容从宫中出来,便上了另一辆马车,前往太史丞府邸。出来时候什么之带上了沈嬷嬷与寒夜,不知为什么,想着去见叶素便不敢带上寒梅。

“娘娘,此举皇上可知?”寒夜那冰冷的声音从马车外伴随着风声传了进来。沈思容一怔,话语已然出口:“不知。”

“寒夜,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可好?”过来良久,沈思容轻声说着,那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扔下一颗石子,不过刚刚落下,激起涟漪几许,就再也看不见了。

久到沈思容以为寒夜没有听见的时候,一字千金般入了心:“好。”

“我不会害他,只是想查出当年的事情,还惠安皇后一个公道。”沈思容怕寒夜心中有包袱,主动解释道。

“嗯。”

马车帘外,寒夜心头划过一道暖流,她竟然会屈尊给他一个解释,只是怕他心中难过。未拿着马鞭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一下下跳动的仿佛正是他所有的情意。

强忍着回头的欲|望,寒夜牵起一抹刚毅的笑,从那不自然的肌理能看出寒夜极少笑。

很快,马车在太史丞门前停下,仆人上前来问,被寒夜的冰冷眼神给摄住。马车之中一道女声如泉水潺潺而出:“去告诉你家夫人,故人来访。”说罢,一芊芊玉手从车帘中伸出,两指之间夹着一张纸笺。

那仆人接过转头便跑向府内。

太史丞府书房中,沈思容解开脸上用来遮盖的轻纱,叶素便直直拜了下去。这一次,沈思容没有免了她的虚礼,而是待她恭敬的磕完头才让她起身。

“本宫今日不以朋友之情,而是君臣之分来见你。”沈思容说着,目光炯炯。朝堂上已经面临抉择的时候了,此刻只有一个正当的罪名能够将王家拿下,才会不辱先帝与萧元启的名声。

她,必须速战速决。

叶素应了一声,声音如有实质,铿锵坚定:“但凭娘娘吩咐。”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五十九章 不能承受之重
'更新时间' 2011…11…09 21:36:36 '字数' 3141

沈思容今日已然下定决心,也就不再多言其他,她淡然而立,望着手中的玉玦道:“你最初来寻我时说过,你家夫君有一个陈年秘密。这个秘密与惠安皇后与淑妃有关,现在,你可放心将此事告诉本宫了?”

对沈思容福了福身,叶素并未答话。

说来,太史丞算不上什么有分量的朝臣,可是自己夫君孟远手中握着的却是他爹的遗书一封。

“本宫还是不能让你们相信么?”沈思容声音沉稳,并不见一丝慌张,她在等,等那个足够有分量的人自己出来。

叶素摇了摇头:“皇上与贵妃娘娘经过上次南巡便已然让我们夫妻信服,可是这是外子的所有身家性命,臣妾相信娘娘,却必然需要外子将东西交出。”

口口声声的相信也不过是推脱敷衍之词,沈思容抬手在眉骨上压了压。看来,他们还是在防。

“你猜猜,今日本宫来,身后会有多少跟踪之人?”这一语出,叶素顿时怔楞住了,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是身后有跟踪沈思容而来,那么,他们夫妻二人,已经不安全了。

叶素神色大变,与方才的镇定大相径庭。只见叶素跪下,眼中折射出淡淡泪光:“还请娘娘保全。”

“那你此刻,是否愿意与本宫做这一笔交易?”沈思容望着这个自己惺惺相惜的女子,方才的威胁实在不是本意,只是,她的时间不多了……

叶素依旧是这一句话:要看孟远的。

“好,那便让你的夫君跟本宫一个答复,本宫将交易提出来,自然要付出酬金。”沈思容掂量几分,知道有七八成的胜算,淡然之上的阴沉散去了几分。

“臣妾不要酬金。”叶素忙说道,

沈思容眼眸对上,叶素滑到口边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你莫慌,先听我说完酬金是什么再说也不迟啊。”看着叶素替夫君担忧的模样,沈思容心头犹如钝刀磨过,浅浅的疼扩散开来。不知道何时,她也能有这身份陪在他左右。

沈思容摸上自己的腰腹,站得时间长了些,腰上有些酸胀,缓缓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沈思容露出一抹难掩的悲色。

知晓沈思容怀有龙裔,叶素忙蹲在沈思容身边,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拿捏着。

“谢谢。”

腰上的酸痛感消失,沈思容对叶素道谢道,她眼中还来不及收回的悲凉,刺得叶素一慌。叶素眼珠幽幽转了转:“娘娘,方才说的酬金是什么?”

宫中秘闻不少,叶素虽然担心沈思容,也不会开口去问,只是沈思容的样子着实让人担忧。叶素这才想着将刚才未完的话题说下去,也替沈思容分分心神。

“你们来找本宫,不去直接找皇上却是为何?”没有将想付的酬金亮出来,沈思容问出心头沉淀已久的问题。

叶素神色不变,柳眉褶皱起淡淡的弧度:“夫君曾说一言,皇上毕竟是皇上,纵使仇恨在身也不能罔顾朝堂,大肆查证只不过是逼得他们对皇上不利罢了。而通过娘娘……”叶素说到此处,不禁咬紧了下唇,目光中点点细碎的犹豫搅乱了沈思容的心。

“而通过本宫,第一,本宫本就与王氏之人有仇,先是废母,后为争宠。第二,若是此时成功,本宫并无野心,自然此事尘埃落定,若是不成功,本宫对皇上有情,也会自己担负了这诬陷忠臣的罪名。是吗?”

不曾想过,沈思容将一切都看得这么通透。叶素心头敬意油然而生。

“那娘娘为何……”为何不保自己,远离纷争。

知晓叶素要问什么,沈思容淡笑不语,随后以指点了点桌面道:“本宫允诺你的酬金便是你叶家与他孟家安然无虞,不过这功臣之名你们怕是担不得,但是孟远的父亲(前太史丞)却是能受得起的。届时只要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前太史丞头上,功名自然是他的,而若有人追究报复,也轮不到你们头上。”

叶素细细将沈思容所言在心中回味一番,眼眸随着话音高低而明灭。眸间一定,随后重重磕下三个响头。

“臣妾替公公、夫君和叶孟两家所有人谢过贵妃娘娘。”

沈思容虚浮一把,沉思片刻道:“你现下便是要与你夫君藏好手头的东西,本宫到时候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的证据。”

现在,自己还没有将凤鸣宫之谜解开,那个人,一定是惠安皇后身边的要人,不然是不会知晓凤鸣宫与揽月殿之间的密道。

只有一切万无一失,才可用孟远手中的东西一举灭了王家。

相谈了约莫两个时辰,叶素备下饭菜,沈思容婉言拒绝了。她蒙上面纱,垂眸离开了太史丞府邸。

马车轱辘作响,掀起车帘一角,望着沈府二字,沈思容心头重了重。门前的侍卫是秦铮安排下的,想起那个清风两袖的男子,沈思容生出感激之情。

沈世言按照律例该是押入天牢受审的,秦铮却以证据不明为由,仅仅将沈世言拘禁在府邸之中,外人不得探视。

不等下车,寒夜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抛给守在门前的侍卫,那侍卫一见东西便吩咐众侍卫纷纷转身。

一直到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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