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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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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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京中的一些官员也有染上病后,这些朝中大臣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上奏要求将青桑给太子陪葬。

    蒲府众人皆是悲怆。

    郑氏看着青桑消瘦的小脸,发出阵阵悲叹: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肯放过青桑呢。

    青桑对此则异常冷静,她已经想明白了,这肇事之人不把她的小命弄没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死,她怕,但她更怕棠?中了那人的计。

    她已看出棠平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计想将她置于死地,就是为了逼迫棠?,激怒棠?。若是皇上下令将她处置了,棠?定会全力相救,到时抗旨不遵,违背圣意的罪名就重重地压在了棠?身上,棠平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再说出自己与棠?早有私情,已暗通曲款之事,将棠?一竿子打到底。

    因而,此时青桑最为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棠?。她极想给棠?通个消息,让他不要上当,保住自个要紧。但却没有办法。

    要是棠?去了四明行宫就好了。青桑感叹道。然,大难之时,皇上依然坚守在宫中,作为成年的皇子自是不能贪生怕死,何况,不管是出于父子亲情还是借机表现,留下来都是应该的。

    这天,府上忽然来了个特殊的客人——昙照大师。

    原来,皇上遍寻名医,早派人去普济寺请了昙照,怎奈昙照大师喜四处云游,一直未在寺中。昨日回寺得知京中瘟疫之事,马不停蹄地便来了。

    入了城,进了宫,听了圣言,再去查看了染病之人的状况,心中已是明了。又听闻民间的流言蜚语,要青桑陪葬。顿时想起曾给这蒲家三小姐相过面。于是,请了圣恩来到这蒲府。

    青桑只闻昙照之名,却未见过,这会见了竟是个约莫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双目炯炯有神,脸型刚毅,显得果断而又睿智。而且,青桑有些疑惑,觉着有些眼熟,但青桑绝对是第一次见昙照。大概是人有相似吧!青桑这样想。

    昙照见了青桑,并未多绕圈子,也未顾忌她身边还站着郑氏、雪盏、秀娥,当众直接说道:“小姐可想解这万民之苦?”

    青桑微怔,说道:“此病来势汹汹,弄得民不聊生,若是能解,青桑自是十二万分的愿意。只是不知大师言下何意?”称这么个年轻人为大师,青桑还真是觉着便扭,她一直认为昙照大师一定是个头发胡须皆白的得道老和尚呢。

    昙照说道:“此灾并非天灾,而是人为,若要解灾,还需人力。”

    “人为?”青桑不明白。

    “小姐无需多问。只需记得需要解除这个灾难,定要寻得一人,此人名唤梦娘。”昙照说道。

    “梦娘?大师可否告知此人在何处?大师为何要告知我此事。”青桑愈加糊涂了,不明昙照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于她,直接告诉皇上不就行了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昙照说完这句,便躬身行了个佛礼,转身走了。

    “大师还未告诉我为何要告知于我呢?”青桑朝着昙照的背影喊道。

    昙照头也不回地走了。

    青桑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怪人。”雪盏上前扶着小姐,几人也转身朝府中深处走去。

    “梦娘?如此毫无头绪让我从何找起。”青桑嘟囔道。转而又问身边三人:“你们可曾听说过?”

    雪盏、秀娥皆是摇头,只有郑氏呆呆地看着前方,似没有听见青桑的话。

    “三娘身子又不利落了吗?”青桑关切问道。

    郑氏回过神来,尴尬说道:“是有些累了,我先回房歇息了。”说完,由秀娥扶着快步先走了。

    青桑也觉有些累了,又不明昙照何意,只得先回了房中。

    晚饭过后,青桑正在房中读书,忽听雪盏急匆匆跑来说:“小姐,老爷回来了。”

    青桑倏尔起身,惊喜道:“真得?”

    “恩,在书房呢。”雪盏重重点了点头。

    青桑扔下书就跑出了房间。

    喘着气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父亲蒲继年正坐在书房的小榻上发呆。

    “爹爹可回来了!”青桑喜出望外地扑了过去。

    蒲继年也一把抱过青桑,心疼说道:“我儿受委屈了。”

    青桑听了,多日来的委屈、恐惧、无奈顷刻间绝了堤,毁了苦苦筑起的坚强之堤,由着泪水倾然而下。

    蒲继年任由她在怀里哭了好一会,才轻轻推开她,说道:“这几日,为父在宫中,也是寝食难安。幸而圣上恩典,今日准了为父回家探望。”

    青桑擦了擦眼泪,说道:“现瘟疫盛行,宫中又是源地,桑儿也是日日担心爹爹。爹爹不懂医术,不知圣上此次招爹爹进宫所为何事?”青桑问了心中疑问。

    蒲继年舔了舔略有些干裂的嘴唇,呢喃道:“圣上有要事要为父去做。”皇上交待他的事事关重大,他自然不能与青桑说,只得敷衍道。

    青桑看着父亲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说道:“爹爹可要注意着身体。”

    蒲继年点了点头,说道:“多日不见我的桑儿了,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细细打量了一会,无比宠溺又凄凉无比地说道:“桑儿又瘦了。定是被这几日的事折腾的。为父无用,保护不了你。”

    青桑嫣然一笑,宽慰道:“桑儿很好,爹爹不必挂心。”

    蒲继年欣慰地笑了笑,端了榻上几案上的一杯茶,对青桑说道:“桑儿,这是圣上念我几日来辛苦,特赏得石亭绿,为父知你素喜品茶,你尝尝?”

    青桑接过喝了一口。

    “茶香清甜,入口回味,果然是好茶。”青桑笑盈盈地说道。抬头却见蒲继年一脸悲戚之色,眼里似还有泪珠滚动。

    “爹爹,你怎么了……”青桑开口问道,话音未落,就觉腹中一阵剧痛,嗓眼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爹爹,你……”青桑捂着肚腹,不解地盯着父亲。

    蒲继年老泪众横,痛哭说道:“桑儿,为父没用,为父对不起你。”

    青桑绝望地看着父亲,泪水滴滴打落在罗裙上。再也支撑不住,青桑慢慢从榻边滑落到地上。

    蒲继年扑过去紧紧搂住青桑,哭着说道:“桑儿,桑儿,不要怪爹爹,七殿下说唯有如此……”

    七殿下,棠?,剩下的话青桑已听不到了,她的耳边响起另一个哭喊声,“姐姐,不要怪我,我只有这么做,王旬才不会揭发我……”

    棠?,是他让父亲下得毒。

    神智越来越迷糊,思绪越飘越远,一切都不见了。

 第四十章宝翎公主(5。18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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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致渐渐清晰。

    艰难起身,伸手挑开床边悬着的紫色罗帐。

    “公主,您醒了?”一身着藕色襦裙,粉色对襟半臂,梳着双环望仙髻的年轻女子上前柔声唤道。

    公主?青桑看着这女子的穿着打扮似是宫女。她曾因选妃进宫,见过宫中的女官们的穿着打扮,此人应该是宫中宫女。可是,她怎么就成公主了呢?

    难道,她又穿了?

    大惊之下,顾不得穿鞋,雪足落地,双目环顾,疾奔房中铜镜而去。

    “公主,您怎么了,奴婢伺候您穿鞋。”宫女见青桑左盼右顾、心急火燎的样子,赶紧扶着她,想为她穿上鞋子。

    青桑甩了她的手,奔到铜镜面前。虽然铜镜没有前世的镜子清晰,但她还是看清了,还是蒲青桑的样子。

    可是自己怎么就成公主了呢,难道前一次是魂穿,这一次竟是连身体一块穿了么?

    “现在是何朝代?”青桑转过脸看着满脸惊恐的宫女,问道。

    “公主您怎么了,现在是大玄宏景二十六年啊!”宫女紧张地回答道。

    大玄宏景二十六年,正是现在醒来前所处的朝代年份,那么说来并没穿。可面前这人为何称自己为公主呢?

    想了想,青桑朝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的话,奴婢名唤草香。”宫女恭恭敬敬地答道。

    “好,草香,我问你些个事,你要如实回答。”青桑坐于梳妆台前的圆墩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草香点了点头。

    “此处为何处?”青桑问。

    “月安宫!”

    “我是何人?”

    草香惊恐地看着她,见青桑不像在愚弄她,如实说道:“公主是圣上与兰婕妤之女宝翎。”

    青桑皱了皱眉,她记得父亲和她说过的皇室家谱中似乎是没有这个宝翎公主的。

    草香见青桑目视地面,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打扰,肃立于一边静静等候。

    青桑思虑了一会,见草香怯怯立于一边,心中不忍,让她退下了。

    草香领命下去了。

    青桑努力回忆之前的事。

    父亲让她喝了那杯石亭绿茶,茶里有毒。

    毒发时父亲对她说是七殿下让这么做的。

    七殿下,也就是棠?为何要这么做?

    一个个片段串联起来,让青桑越发不解。

    又过了一会,草香领着两个身着翠绿色宫服的少女走了进来,手上托着铜盆、锦衣。

    “公主,程公公传话说圣上等会将到月安宫前来看望公主,奴婢这就为公主梳妆。”草香颔首说道。

    青桑点了点头。她正想弄清楚一切呢,皇上来了,一切应该马上就清楚了。

    梳着堕马髻的青桑身穿淡粉色高腰襦裙,外披开胸大袖对襟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薄施粉黛的双颊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草香在她的发髻上戴上一条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更添了一分亦真亦幻的美。

    “公主可真美。”草香忍不住赞叹。

    青桑看了看镜中自己的模样,确实是娇艳动人,这华服裹身更显了自己的气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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